第60章:像释然,其中夹杂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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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留鹤别墅后,霍峤看着方逸等人将带回来的象龟放进湖里才跟着谢屿洲回客厅。 田姨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洗过手,两人在餐厅落座,安静地用餐。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屏幕跟着亮起。 谢屿洲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是乔遥等人又在群里闲聊了。 没关注乔遥他们都在群里聊了什么,谢屿洲伸长筷子给霍峤夹了块鸡肉。 霍峤嚼着嘴里软糯的鸡肉,声音有些含糊:“吃完饭后,我们去一趟医院。” 她想去问问张老谢屿洲最近的身体状况。 谢屿洲淡应:“嗯。” 晚饭结束后,霍峤和谢屿洲是走路去的医院,也算是饭后散步消食了。 考虑到谢屿洲的身体不好,霍峤的步伐放得很慢。 走了几分钟,就要拉着谢屿洲在路边的长椅坐着休息一会儿。 暖黄的灯光落在女孩的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薄薄的晚霞。 晚上的医院依旧灯火通明。 张老还在忙,据说是秦家那位三少夫人的病症有所进展了。 这几日张老都在重点关注她的病情。 霍峤有些好奇:“有进展了?是她的病情好转了吗?” 提起这位秦少夫人,霍峤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之前在对方眼里看到的黑雾。 前来禀报的护士态度恭敬地回答:“是的。” 但只是疯症有所缓解了。 现在这位秦三少夫人不再像以前那样疯癫似的大喊大叫,反而安静得吓人,每天就坐在窗前发呆。 霍峤心里还是有些在意那团黑雾到底是她的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的,于是试探地开口:“我能去看看她吗?” 护士没有给出回应,只小心谨慎地看了眼她身边的男人。 谢屿洲慵懒闲散地坐在椅子上,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不轻不重地落在女孩精致的小脸上:“谢太太不是来陪我的吗?” 霍峤也反应过来谢屿洲才是那个能够做主的人,慌忙道:“我就去看一眼,很快就回来。” 谢屿洲单手支着额角,语调慢而轻:“那谢太太是不是该给我些补偿?” 霍峤:“?” 补偿? 顿了顿,她微微倾身,吧唧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 “这个补偿可以吗?” 谢屿洲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嗓音倦懒:“将就。” 霍峤:“……” 劝你别太得寸进尺。 谢屿洲微偏头,示意保镖道:“保护好太太。” 这意思就是同意了。 霍峤带着两个保镖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了秦三少夫人的病房。 和其他病房不同,门板上挂的牌子写的是“特殊病症室”这几个字。 有几个保镖守在病房门口,像是保护,但更像监禁。wap..OrG 见有人过来,为首的保镖认出了霍峤是上次帮忙拦住三少夫人的那个女孩,却依旧面色冷硬地开口:“非医生护士不准入内。” 领路的护士小声地提醒:“这位是谢五爷的太太。” 闻言,保镖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惊诧。 谢五爷何时有的太太?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顶楼是谢家五爷的专属区域,女孩能出现在那里,就已经彰示了她的身份不一般。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跑过来保护女孩的保镖隐约还叫了声太太。 想通这些的保镖头儿将态度放低了些,不再像刚才那般锋芒逼人:“谢太太,三少夫人的情绪还有些不稳定,恐怕会伤到您。” 霍峤装作没听出对方话语中的拒绝之意,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带来的人会保护我。” 保镖头儿眉头微蹙了下,思量过后,还是让霍峤进去了。 心里却琢磨着要将这事汇报给家主。 推开病房门,张老等人正站在病床上低声讨论着什么,听见开门声才转头看过来。 张老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霍峤说:“这不是很明显吗?当然是来探望病人。” 她的视线落到身形单薄地坐在窗前的女人身上。 不像之前那般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女人的头发打理得干净又柔顺,秀美干净的侧颜恬静又温婉。 大概是听出了她的声音,女人转头看了过来。 一只眼睛完好无缺,另一只眼睛却布满了青黑的类似线条一样的东西。 没有黑雾。 霍峤心下微诧,莫非上次真的是她看错了? 见女孩怔怔地看着她,女人以为是她的眼睛吓到了对方,下意识抬手将眼睛盖住。 “你好。”女人忽然开口,“请问我们认识吗?”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愣住了。 因为这是女人自精神逐渐平稳下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霍峤微微颔首:“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女人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安静平和得像是一尊雕像。 做完检查,张老就带着一众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了,霍峤跟在他们后面,听到张老对看管女人的保镖头儿说:“病人的左眼已经彻底坏死了,要想保住命,只能将这只眼睛挖掉……” 直到现在,张老都没查出导致病人眼睛坏死的病因,但他却能确定病人所患的眼疾很可能危及她的性命。 现在只是左眼的眼神经坏死,可是一旦渗透进入脑神经,那就有可能造成脑死亡。 挖掉左眼是目前为止,张老能给出的最佳治疗方案。 秦家没有家属在场,张老只能将此事告诉看守病人的保镖。 病房门关上之前,霍峤似有所感地回头。 女人以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看着她,对上她的视线,竟淡淡地笑了。 直到回到顶楼,霍峤还在想女人最后的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 更像是释然,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感激。 “该回神了,谢太太。”男人微沉的嗓音突然响起。 霍峤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谢屿洲住的病房。 谢屿洲闲适懒散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手机,精致潋滟的桃花眼不轻不重地朝她看过来:“在想什么?” 霍峤走过去,在男人对面坐下,斟酌了几秒,还是把在楼下病房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对方。 谢屿洲语调闲闲:“谢太太这么在意一个陌生人,我可是会吃醋的。” 霍峤:“……” 您这醋吃得是不是有些不可理喻? 霍峤说:“她是个女人。” 吃别的男人的醋就算了,连女人的醋也吃,您会不会太不讲理了? 谢屿洲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里的手机:“那对方不是女人的话,我是不是就能吃醋了?” 霍峤想反驳,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憋出一个:“是。” 不吃男人的醋,难道吃女人的醋不成? 谢屿洲放松身子往后靠,不紧不慢地说:“那我吃醋了。” 霍峤:“?” 不是。 您这到底吃的哪门子醋啊? 谢屿洲的视线慢条斯理地落到了手机上。 霍峤不明所以,为什么看手机? 难道男人不是因为她太过关注秦三少夫人的事而吃醋? 是与手机有关? 霍峤将手机的锁屏解开,手指微顿,点进了微信里。 列表里消息最多的就是乔遥之前拉她进去的谢家小群。 霍峤莫名有种直觉,谢屿洲吃醋的事一定和这个群有关。竹西木的被迫和豪门病秧子联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