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 第63节
自己似乎求着人。 桑桑闭了闭眸子,仿佛这样那些画面就能从脑子里挥之而去。 她缩回了锦被里头当缩头乌龟,想要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待到时辰一到,夫君上朝去。 自己则可以继续睡到日上三竿, 寻了管家安排事宜,看看账本,绣绣花,想想还能盘下哪处铺面做些什么营生。 继续过自己神仙般的日子,只消不用应付他。 桑桑觉得这府里,只有她一位女主人实在是很不错的。 其间,因为细小的动作与锦被的摩擦发出细微声音。 段殊向来眠浅,漠北待得近十年让他没有一日会选择安然入睡, 那样等于寻死。睁开眼蛮夷的铁骑随时敢踏入边关, 沙场随时刀戟相向, 就算他是主帅亲子也别想着安稳度日。自然, 他也不愿。 舆图, 弓箭木仓向来在账内不离手, 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警醒。 一直阖着的眸子缓缓睁开, 入目是那如绸缎般乌黑发亮的三千青丝。 不老实的待在原地,张牙舞爪跑到自己枕上。 还带着桑桑身上独有的鹅梨香,一点点,慢慢的,渗透到他心尖上。 视线下移,红色绣线花团攒簇的锦被时而隆起,时而下沉。 可以想象下头的曲线如何婀娜多姿,丰腴诱人。 呼吸渐渐变的沉重,段殊隐忍克制,一双眼睛在暗处静静的看锦被上金色丝线细细勾勒的某处。 隐约可以瞧出那圆润的轮廓。 桑桑吸了吸鼻子,埋在锦被里头久了有些湿润。 她感受背后灼热的气息,知道段殊还在。 但一直朝着里边睡手臂微微有些麻了,桑桑小心翼翼动了动想侧回身子。 身后尾骨酥酥麻麻,好似擦着什么过去了。 她待转回身,一只大手若铁掌紧紧禁锢住纤腰,一动不动,动弹不得了。 桑桑欲哭无泪,微微侧过头道:“夫,夫君,你醒了。” 隐约听闻后头嗯了声。 不知为何,他似乎上药上瘾,热衷于替人做推拿。 腰如约素,段殊侧躺着,一手支着脑袋,眉眼慵懒瞧着她。另一手细细捏在那腰间软肉上。 像是确定了什么,又往那藕臂上头按摩。 一切看着如常。 习武之人力道控制的正好,不重不轻,不缓不急,还能灵活又准确寻着穴道。 酥酥麻麻但推拿过的地方隐约有热流淌过,就像话本子里头凡人修仙,灵气流经四肢百骸想来也便是这般舒适了吧。 桑桑忘却了适才的紧张难堪。 她向来随遇而安,身体里头自有一股韧性在。 当初爹娘知道她嫁高门,想也没想过这么高的门楣放以往摸也摸不着如今直接入主。 心里头担忧一去甚远相见难却没有担忧过她的生存问题。 正如蒲草,初看不显眼,但生于泥泞柔软随着水波摆动洗涤周身污秽。 越发的生机盎然。 昨日里折腾的酸疼被那大掌拂去了大半,通身筋骨舒爽。 桑桑趴在枕面上头舒服的眯起了漂亮的桃花眸,两手环着鸳鸯戏水大软枕,嘴里头还不忘吩咐道:“夫君轻一些,肩头,肩头还有些不爽利。” 段殊见着这一幕心头觉得好笑,他唇角微微扬起。 忙活了一晚,天未亮又开始忙活。 他是该收些利息了。 大掌依着吩咐在肩头活络开紧绷着的筋脉,揉搓半晌却不急着离开,顺着锦被深处往下。 揉搓。 绵软被人禁锢,熟悉的热和酥麻接踵而至。 桑桑一时不察没忍住惊呼出声,伸出一手阻拦反被反扣在身后。 她怎的忘了,段殊向来是不肯吃亏的主。 不管在什么事上头,欠了的总有许多办法补偿回来。 手背在身后,她不可控的扬起了脖颈,仿如羊入狼圈,自愿送上门愿君采撷。 雪白一荡,要了他的命。 想起了昨夜汗水湿涔涔,鬓发贴在她面颊。 狂风骤雨而至,柔弱的娇花无遮无拦,只能被雨水打湿变的越发娇艳。而她就像那娇花,只能用柔软的十指抱着他的脑袋,眼内盈满泪水戚戚哀哀地求饶。 似是欢愉,又好像勾着他想要更多。 真是贪心的笨女人。 段殊意随心动,低下头去。 听着里头的惊呼,外头守着的小丫鬟不明就里面色慌张地悄悄推开门扉。 绕过屏风往床榻里去正要问主子有何吩咐。 踏入厢房便听见了不寻常之音。 明明室内干爽,外头也没落雨,但啧啧的水渍声在厢房内格外的清晰。 仔细一听是从帐内传来。 小丫鬟柳儿抬起头来模糊看见两道身影,世子抱着世子妃,低着头,肤若凝脂的两臂挡下其间风光。 柳儿像是明白了什么,只觉得脸上发热,不敢有所停留悄悄地退了出去。 还让外头候着的丫鬟们各自去忙,负责火房的去烧了水备着。 她拍了拍心口,喘了口气。 看来二等丫鬟也不是好做的,得会看主子的眼色,还得学会揣摩主子的做事习惯。 换做是墨画和银屏姐姐就不会这样闯进去。 以后自己要学的还多的很呢! 银屏墨画:不是,你想多了。我们当初也进去了... 知道自己引来了下人,桑桑忍着不发出声音。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面色红的能滴血。 昨日里自己意识不清,许多事只朦朦胧胧记个大概,现在如此清晰体验这一遭。 桑桑心头又慌又乱。 夫君,夫君他竟做出这样的事。 推搡不开只得闭着眼承受。 远隔一条街的郡王府内,一座精致几进几出的院落内。 杯盏碎裂声时而响起。 女子尖利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室内充斥了每个人的耳膜。 淑环穿着一身大红的宫装愤怒地在室内走来走去,手内抄过一缠枝青瓷花瓶往地面就摔去“好好的计谋怎么就行不通!!是谁,是谁坏了本县主的好事。” 她想不明白,北陌桑已经被下了药,她亲眼所见和那丑陋的男人关在一处。 为何自己前脚刚离开前往花厅后脚段殊就得了消息。 沈白蔻坐于厢房内一侧的椅子上,看着那人描成的丹凤眸内戾气越来越浓,疯魔的样子。 她转过头来,满头钗环上头的宝石亮眼夺目。 “你说,究竟是谁坏了本县主的事?定是有人告密,不然殊哥哥怎么知道。” 听得这般话,沈白蔻拿着茶盏的白皙手指微微动了动,感受白盏上头略微浮起的花雕纹路。 她低垂的眉眼看着茶盏里头沉浮的茶梗。 眉睫轻轻颤了颤。 告密,自己是告了密。 但,那关段殊何事? 沈白蔻清凌凌的眼神看向淑环,似是不知内情安慰道:“县主,许是段世子一个人又不与那些公子哥投壶论诗,无聊才想着去寻世子夫人。” “计谋未成,还可下次再寻机会。动怒不利心肝,有损容颜,县主还是平心静气些为好。” 沈白蔻已经习惯了她如此一言不合便摔手边东西怒骂的脾气了。 “心平气和,如何心平气和!!若是年关过了戎狄真不知天高地厚要求个公主下嫁,你替我去如何??!以你落魄伯府的身份,摇尾乞怜求个盛京贵公子讨了你回去。不如嫁去那戎狄,当个正妻,说不得还能为王妃,为后呢。” “风光无限别人想破头还没有的事!!”淑环心头怒火中烧,看着沈白蔻面色如常坐在椅子上恼火一阵一阵涌上。 叫她来,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次下药的事也是那元小姐提的,她除了跟在自己身旁附和有何用! 没用的狗,不会叫也讨不了主人家欢心。 淑环盛怒,口不择言。 反正沈白蔻家世薄,一直都捧着她。 如今自然忽略了她紧攥着椅子把手发青发白的右手。 沈白蔻忆起辰时起身厢房书案上摆着那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