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 曾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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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盛澈听了不止一次,从前含糊些,她从未放在心上,如今听的真切,便也有了些好奇。 “皇奶奶,阿南是谁?”她微微蹲下身,趴在太皇太后膝头,乖巧的问道。 太皇太后恍惚了一瞬,眼里又渐渐续上些水汽,忍不住拿手拂着盛澈的鬓发肩头,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满目的心疼。 “是哀家的故人,小九自然不识的。” 盛澈不是个爱追根溯源的人,瞧着太皇太后不愿再提,自是不会多问。 “那皇奶奶身子最近好些了吗,御医属有位风御医,医术精湛,等过几日他休沐归来,我便带着他来给皇奶奶请安问脉。”她岔了话茬接着问,顺便攥起拳头轻轻在太皇太后膝盖上捶着,少见的乖巧。 赵倾城不禁暗暗感叹她何时才能在他面前如此乖顺,后又退而求其次的想着其实少闯些祸就行了,他也不敢再奢望别的。 太皇太后略显枯槁的面容有了丝生机,笑着道:“皇奶奶老了,这些个头疼脑热的便拖得久了些,不必劳师动众的再找御医来诊治了,治来治去终归是那些苦煞人的药汤,不喝不喝。” 都说人一上年纪却是倒退着长得,越老脾性越似小儿,这倒是没说错,太皇太后为了少喝点苦药已经开始学着耍赖了。 “那怎么成哪,”盛澈耐心规劝着:“良药苦口,皇奶奶不能总拖着这病不治吧,若不然让御医属的御医们在药汤里加些山楂甘草,便能盖住不少苦味,我往常用的药也是这么来的。” 她好声好气的打着商量,来之前可是应承了曹贵公公的恳求,要劝得太皇太后喝下那些个药汤的,因着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已经好几日不愿用药了。 “你也喝苦药了?有没有哀家喝的苦?”太皇太后慈笑着问道。 盛澈也不常哄人开心,无意间瞄了眼旁边几桌上的青花瓷盏,顺手拿起喝了一口,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澈儿,药不能乱喝的。”赵倾城忙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堪堪只从她手上把药盏夺了回来。 “不苦的,比我喝的差远了。”她拿衣袖擦擦嘴,还不忘看一眼赵倾城如今的神情,果真瞧见他紧皱的眉头,真是越管越严了。 转而又凑近太皇太后耳边小声道:“皇奶奶好好吃药,改明儿我去永安街给您买时兴的糕点,全是宫里没吃过的,再给您带两串糖葫芦如何?” 太皇太后是晓得她经常出宫的,不然长乐宫里的新奇物件都是从哪来的?盛澈也不明白太皇太后为何对她这种逾规越矩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是她老人家懒得追究,又或是觉得在深宫高墙里也该有人做点出格的事,毕竟她老人家貌似也觉得皇宫挺无趣的。 总归,太皇太后在她胡作非为的时候是护着的,那她自然是顺杆爬了。 太皇太后瞧了一眼现下手里还抓着药盏的赵倾城,一副担忧的模样在那研究剩下的汤药,觉得甚为有趣。 “那小子能让你随意的出宫?怕不是你离了三丈远便被他揪回来了吧。”太皇太后也小声咬着耳朵。 吆,这老人家还挺了解自己孙子的。 “无妨,我偷偷去,一定给皇奶奶买到那些个好吃的。”盛澈低声保证道。 太皇太后笑了,忽的提了些音调:“这些个点心可打发不了哀家。” “皇奶奶还要什么,尽管提来便是。” 永安街上新奇物件这么多,还能有买不到的东西不成。 太皇太后瞧了赵倾城一眼,才又看着盛澈开口:“皇奶奶年纪大了,只想着儿孙绕膝之乐哪。” 盛澈心想,这还不简单,让赵倾城多来长乐宫走动走动不就成了,实在不行把京城里的郡王爷们召进宫,别说绕膝了,绕宫都绰绰有余。 哪知这盘算还没来的及说出口,太皇太后话锋一转:“陛下年岁也不小了,该有子嗣了,哀家也想在有生之年抱上曾孙才好。小九你说哪?” 盛澈懵怔了片刻,合着这是在催她生孩子啊。 见盛澈有些发愣,赵倾城忙道:“皇奶奶,澈儿还小,来日方长,切莫吓坏了她。” “不小了,你母后在小九这年岁已经有了你,这后宫也许久没喜事了,哀家想含饴弄曾孙倒碍着你的事了?” “孙儿不是这意思,只是……” “只是如何?”太皇太后轻咳一声:“哀家如此疼爱小九自然是想让她为陛下诞下第一位皇嗣。这药还是不吃了,反正活的再久也是无趣得很。” 一旁的盛澈蹲着腿有些麻木,忽的站起了身想活泛一下,哪知起的太猛脚下打了个踉跄,接着被眼疾手快的赵倾城给从背后扶住了。 “怎的?小九竟然吓成这般模样?”太皇太后有些不悦:“看来哀家是白疼你了。” 说着还在软塌上侧了侧身置气一般的把脸扭向了未央湖。 “生,小九尽快生一个给皇奶奶解闷儿。”盛澈忽的说道,听着竟不像是敷衍。 太皇太后这才肯把头扭回来:“当真?” 盛澈:“当真!那皇奶奶要不要喝药?” 太皇太后没想到她竟答应的如此爽快,一时间还审视了一番:“为了哄骗哀家吃药?” “那自然是不敢。”盛澈道一本正经说着,已经眼神示意曹贵公公重新端来了一碗药汤:“当着陛下的面扯谎,那可是欺君之罪。” 太皇太后终是败了阵,接过曹贵递上来的药碗笑道:“好好好,还是小九心疼哀家,不像陛下,推三阻四不知寻思些什么。” 赵倾城在一旁甚是无奈,他能寻思什么,他寻思这小土匪向来口无遮拦,这次定然也是随口说说,到最后只会催着他去和别的妃子生儿育女,徒增他烦闷不说,那无所谓的态度便能把他活活气死。 …… 在长乐宫用过晚膳,二人一路无言的往回走,奴才们掌着灯远远跟着,听不得前发生了何事,而此时赵倾城是心气郁结,盛澈则是无所事事。 “你今晚宿在哪?”盛澈就着蝉鸣花香,手中转着方才在路边顺手折下的一朵木槿随意问道。 等了片刻,赵倾城才闷声道:“回乾清殿。” “哦,今晚有政务吗,那好吧。”她抿抿唇角,看着前方的分叉路,心里盘算着陪他走到乾清殿,自己再绕回去便是了。 “只是如此?你还想说些什么?”赵倾城见她不往交泰殿的方向走,却一路陪着他,很是不悦,似是猜出她今晚如此乖巧是为何故。 “我要说些什么?”盛澈反问道。 赵倾城有些烦闷,语气也跟着不好了:“我晓得你的心思,你答应了太皇太后尽快诞下皇嗣,却非真心,只会赶着我去别处,你向来如此,从不顾及我的感受。” 盛澈捻着花枝的手顿了顿,忽的伸手扯住了他:“你怎知我并非真心?” “从前敷衍太后的时候不也是这套说辞,回宫便赶着我宿在别处,看着我与旁的妃嫔生儿育女,你倒是大度!”赵倾城眼下满心都是积怨,压根听不出方才盛澈的语气为何。 “你怎知我并非真心!”她又把话重复了一遭,连带着手里的木槿都给扔了。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