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章 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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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和槿像是没听到一般,接着自说自话:“午时桑燃郡主确实被招进了殿里,只是被告知了他哥哥被俘,而且陛下以此为要挟,让桑燃郡主回西昭之后为其所用,提供消息……” 盛澈终于听出了一些眉目,却还是放不下面子:“不听不听,这关我何事。” “娘娘!”冯和槿难得言语里多了丝情绪:“陛下已经因为西昭背弃盟约擅自派兵潜入东元之事焦头烂额了,况且近几个月骑羽族屡屡进犯我朝边境,战事一触即燃,陛下还要分心娘娘安危,您能不能不要耍小性子了。” “停!”盛澈觉得这语气莫名的熟悉,像是老学究掉书袋:“这是不是你家大人让你说的。” 冯和槿愣了一下,倒是坦诚:“嗯,一字不差。” “那你记性倒挺好。”盛澈暗暗嘟囔着。 冯和槿见盛澈不为所动的样子,忽然间有些为陛下不值。 “娘娘常劝臣珍惜眼前人,但臣却觉得这句话娘娘倒是一点都没懂。” 盛澈睨了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冯和饮下一盏酒,道:“陛下平日里对娘娘如何,旁的人有目共睹,偏娘娘装作没看见,那娘娘究竟是情根尽断真的看不出来,还是装作不懂故意辜负这份心意哪。” 他可叹生而为人,当真是不公平,有的人倾尽一生,可能也得不到所爱之人,而有的人却把这份捧出真心的情谊弃若敝履。 但他却又不得不承认,即使是这天下至尊,该得不到的,终究是得不到,更何况是他哪。 正尘坐在两人中间,左看右瞧,觉得这气氛相当的暗潮汹涌,便主动缓和。 “和槿哥的意思是九爷不珍惜陛下。” “我用你多嘴!”盛澈拿起盘子里的一根鸡腿塞住了正尘的嘴。 他吃瘪一般屁股往旁边挪了挪,默默去吃东西了。 冯和槿扯了扯嘴角:“连正尘都看得出来的事,娘娘当真没有一丝察觉。” 他瞧了一眼盛澈手边的归期刀,冷嗤一声:“这刀是陛下送给娘娘的吧,那娘娘晓得臣今日为何会围了这千仙阁吗,难道娘娘真的以为编营禁军这么闲,会来扫娘娘喝花酒的兴致,只因着娘娘伤了两名暗卫,陛下又担心娘娘的安危,是以才会派臣前来,明日一大早,满上京便会知晓陛下下令禁军围了一座妓院,娘娘说这事传进文武百官的耳朵里,会把陛下猜测的如何昏庸不堪。” 盛澈的眼眸愣愣的扑簌了两下,本已递到唇边的酒盏也跟着晃出了些许浮白,浸湿了她的衣襟。 她赶忙低头去擦,正好瞧见了腰间的双龙玉扣,她记得赵景湛提起过,这是赵倾城弱冠礼上他父皇赏赐的,天下只此一对,现在,一枚还在赵倾城那里,一枚却给了她。 “还有娘娘平日里闯的祸事,娘娘以为那真的是随手便可摆平的小事吗,其实……” “好了,你别说了!” 盛澈忽然出声打断,冯和槿以为她还是油盐不进,哪知转息,盛澈却抱起桌上一整壶的酒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九爷你这是做什么?”正尘跑上来想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盛澈把那酒壶扔在桌上,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我壮胆!” 言毕,提起归期刀便走。 见正尘和冯和槿愣在原地不动弹,她催促道:“走呀,不是来催我回宫的吗!” …… 临近子时,赵倾城终于处理完了西昭和骑羽族的军务,去到交泰殿的时候盛澈还未回宫,他便独自一人在内殿的寝榻上坐着,闲来无事眼睛盯着桌案上已燃尽半的红烛,却觉得烛心过于的刺眼。 民间有习俗,大婚当日龙凤红烛要燃一夜,如此新婚夫妇才会白首到老,他盯着那半截红烛,忽然间想,若今日是他们二人的大婚,那这半截红烛应是燃不到天亮了。 赵倾城不禁无奈的笑了出来,今日他或许连人都哄不好,净还妄想着大婚当日燃红烛的琐碎事。 这时,殿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到内殿的拐廊处,脚步声又止住了。 赵倾城站起身:“澈儿?” 他唤了三两声,却不见有人进来,打算亲自出去看看。 刚走没几步,便与闷头进来的盛澈撞了个满怀。 “你喝酒了?”赵倾城闻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酒气,低头一瞧,脸上脖子上皆泛着红。 “我去命人煮些醒酒汤来。” “不必了。”盛澈拉住他的手腕:“今日喝的不多。” 赵倾城看着她有些迷离的眸子,只好道:“那好,若是累了,今日便先歇下,明日一早……” “我也不累。”盛澈说完,拉着他直直往寝榻处走。 赵倾城眉宇微微皱起,小心的跟在她身后:“澈儿,今日之事是我的不对,但并非我和桑燃独自在殿内,屏风后面还有凌与枫和威英将军的副将,而且我也只是询问了桑燃一些西昭之事,并未逾矩,若当时知道你来找我,我该立刻出来见你的……” 赵倾城断续的解释着,盛澈则一语不发,拿那双眼角泛红氤氲着酒气的眼睛呆呆地盯着他。 “澈儿,你有在听吗?”赵倾城拿手背贴了贴她的脸颊,发现有些烫:“是不是困了,要不先召元星过来伺候歇息,这些事我们明日再谈。” 赵倾城刚起身准备离开,盛澈忽然伸手勾住了他腰间的鞶带:“赵倾城,我近几日看了些书,但总是参透不出里面的精髓,你说是为什么” 赵倾城愣了愣:“或许是看的粗略,多看几遍便好了。” 盛澈却摇了摇头:“不然,今日我才晓得为何参悟不了。” “为何?”赵倾城摸了摸她的发顶,笑着问。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话音刚落,转身便把赵倾城按在了寝榻上,一阵毫无章法的吻着。 由于太过紧张,她紧闭着的眼皮都在抖,这吻落在眼眸鼻尖上喉结上,总之是落不在唇上。 “怎么和书上写的不一样。”盛澈喘着气歇了歇。 赵倾城一时没反应过来,由着她乱来了一阵,这才觉得不对劲。 “澈儿,你看的什么书?” 盛澈一时不察,脱口而出道:“春宫图啊,写的什么玩意儿,一点也不……” 话语戛然而止,盛澈紧抿着双唇,刚刚差点把宋夕潮给卖了。 “澈儿!”本来毫无抵抗的赵倾城忽然坐了起来,语气有些生硬:“你真的醉了!” “我没有!”盛澈伸手解着沾上酒水的外袍:“只是衣服撒的酒多些,我压根没醉。” 看着她的动作,赵倾城眸子里都染上了寒气,忽然间止住她手腕质问道:“既然没醉,那为何要把这件事当儿戏!” 盛澈怔住,呆在那里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见盛澈不回答,赵倾城失望之意越发明显,难道自己就是她酒后一时兴起便可以随便抓来身边的玩乐?难道他堂堂天子在她眼里和那些陪她喝酒的花楼姑娘没什么区别? 失望至极的赵倾城并未多言,转身欲走,却被盛澈紧紧攥住了衮服衣角。 “不是这样的,”她声音小了不知多少,头也低着不敢看他:“我真的没醉,喝酒只是为了……为了壮胆。” 此话说出,她整个脖颈的潮红几乎染上了耳尖。 “为何要壮胆?”赵倾城忽然间回过头问。 盛澈支支吾吾磨磨蹭蹭的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想圆房。” “为何要圆房?”赵倾城一改方才的态度,不急不躁的接着问。 “啊?” 盛澈一时间没了方寸,怎么行个周公之礼还得过五关斩六将的回答些有的没的,书上可没说有这么些麻烦事啊。 见盛澈咬着嘴唇不说话,赵倾城又沉声问了一遍,比着上一次还要严肃些:“为何要圆房?” 怎会如此的咄咄逼人,她简直要气坏了:“你欺人太甚了赵倾城,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如此无理取闹吧,我都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你了。” 赵倾城压着眸色:“你方才说什么?” 盛澈甩开他的袍角:“你欺人太甚,你无理取闹!” “不是这两句。”赵倾城走近了些。 盛澈愣了一下,这才晓得他在别扭什么:“我知道了,我喜欢……” 你字还在喉间未发出来,盛澈便被俯身而来的人堵住了唇舌,他吻得急促,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缱绻的空气和粗重的呼吸一时间蔓延在了整个内殿里。 赵倾城极会撩拨,吻从唇角辗转至耳畔,从脖颈循迹到锁骨,所掠之处,皆是滚烫。 身上的衣袍不知何时被他剥落的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可她到如今连他的鞶带都没解下来。 “莫急,我教你。”赵倾城低笑着主动牵起她的手放置在自己后腰处,鞶带应声而落,他则是起身褪去外袍,整个动作只在一息之间,短促到盛澈都来不及重新换一口气。 整个人被吻得意乱情迷之时,赵倾城忽然间撑起身子在她耳边低低的道了声不好。 盛澈这才瞧见他在转头盯着桌案上的那根燃着得红烛。 “怎么了?” “这红烛要燃到天亮的,我要命人换一根。” 盛澈瞧着眼前裸着上身的人,眨了眨眼睛:“你确定这时候要唤人进来?” “大婚当日,红烛燃至天亮,你我才会白首至终老。”赵倾城执拗的说着。 盛澈笑了:“陛下这么迷信哪。” 此时的赵倾城眸子里染着满满的情/欲,却还是像个生涩少年一般别扭的躲开盛澈的眼睛:“我要换蜡烛,那根红烛燃不到天亮的。” 这样子太过惹人喜欢,盛澈忍不住拿指尖划过他紧实的胸膛,停在线条分明的小腹上轻轻打了打转:“那我们明日再燃一根红烛如何,明日接着大婚。”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