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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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守掌灯的奴才,看着陛下背上趴着个小小的人在那悠闲的晃荡着腿,皆垂首立在墙角不敢吭声,只以为和陛下和后宫里哪个妃子的新情趣。 被赵倾城背回交泰殿的时候盛澈已经睡着了,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他又上了朝,昨夜逛园子说了许多话,她都记不住了,只依稀记得最后好像答应了赵倾城什么事,却也记不得究竟是何事了。 若那事太难办,那她便抵赖不认,酒后的话怎能当真哪。 这厢她刚想好托词,那边正尘便端着汤碗进了内殿。 “陛下临上朝前嘱咐我给九爷熬了醒酒汤,九爷喝下快些起身洗漱吧,都快要晌午了。” 喝惯了苦药,醒酒汤在盛澈这里真的只算是汤了,仰头喝了个干净,元星也端着铜盆进了殿。 盛澈洗漱着询问正尘:“那靳之恪后来怎样了?” 正尘摆弄着自己挂在腰间雨后春山图的荷包,应该是元星绣的,比的一般的荷包大上不少,不但装的下金叶子银元宝,还有不少富余,里面全是他近些日子在御医属研制的药丸。 “听说回了驿馆便请郎中了,泡了一夜的冷水不管用,御医去了却被拦在了外面,想来现下也折腾的少半条命了。” 默了默,正尘又说:“暗卫还说临到晨时,找了两个人去了靳之恪的屋子。” “两个人?”盛澈纳闷的挑了挑眉。 “对,”正尘道:“说是两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盛澈拿着鎏金木梳的手顿了顿:“你给他酒里下了什么药?” 正尘咬着下嘴唇:“我当时太着急,就随便从荷包里掏了几颗药碗混进了酒里,真记不得是什么药了,不过我保证不致命。” “算了,反正给他点教训就行,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哪,万不能让靳之恪在东元丢了性命。” 盛澈说完,起身往殿外走,正尘元星紧跟着。 “你们说今儿咱们找些什么乐子?是去铸剑房溜达一圈还是去太皇太后那吃些点心?” 正尘在身后忽然提醒:“九爷,你忘了桑燃郡主昨夜就住进西偏殿了吗?” 盛澈立刻止住脚步,眼睛放着光:“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说着,提起裙摆往西偏殿跑。 “都有美人儿了,还吃什么点心铸什么剑哪。” 元星瞧着自己家主子的兴奋劲儿,一时半会儿的没反应过来,甚是苦恼的问向身旁的正尘。 “娘娘这是要去找西昭郡主的麻烦?郡主才住进来,应该还挑不出什么错处?” 正尘嘴角抽了抽:“找麻烦?我们九爷自小对好看的人都不会下狠手的。” 元星:“……啊?” …… “桑燃郡主可有起身哪?” 盛澈跑去西偏殿的门庭处,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伸着脖子往里面瞧。 不到片刻,便有两名身着西昭服饰的女官迎了出来,大概是桑燃带来的随身奴婢。 紧接着桑燃郡主也随后而来,身着与昨日颜色相同,却更为异域一些的赤红纱织罗裙,胸前风光旖旎,胳膊上是银质臂钏,头上簪着盛澈也叫不上名字的绢花,格外的明艳动人。 “臣女见过贵妃娘娘。” “不必多礼。”盛澈忙上前两步扶了桑燃一把。 “郡主昨日在交泰殿休息的可好?” 桑燃微微后退一步:“尚可,桑燃今早本欲去向娘娘请安,可惜殿外奴才说娘娘还在休息,所以便不敢叨扰。” 盛澈看着已近晌午的骄阳,讪笑道:“……那个,我晨时很少起的来,以后你也不必专程来请安了。” 桑燃莞尔一笑:“西昭向来重尊卑,晨昏定省的礼拜必须遵循,桑燃初入东元后宫,不晓得宫里竟如此随意。” “倒不是后宫没有规矩,只是我这里尊不来这么多的礼数罢了,你口中的晨昏定省,这皇宫里还是有的。” “所以娘娘是这宫里的例外?”桑燃看似轻缓的问道。 盛澈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 “不是例外,只是贵妃娘娘前些日子生了病,不宜每日奔波请安,是以陛下才免了晨昏定省,还望郡主慎言。” 此时,夏樱宁和刘颜之正由元星和正尘引着,出现在了西偏殿门口。 夏樱宁向来谨言慎行,这话一出,明眼人都听的出来不对劲,桑燃暗暗勾了勾嘴角,福身道:“是桑燃多言了。” 刘颜之用她的杏仁圆眼上下打量着桑燃,最后目光定在了她敞开的领口上。 “既然郡主已经到了东元皇宫,还是换上我们东元的宫服为好,口口声声的询问贵妃娘娘宫里的规矩,看着倒是守礼,却不知西昭国的服制竟如此开化,女子尽可穿些如此坦露的衣裳。” 刘颜之此话一出,桑燃面上立刻斑斓不少,拿手里的团扇轻遮领口,问向盛澈:“这两位是?” 在一旁云里雾里没瞧明白的盛澈这才回了个神。 “这位是夏婕妤,这位是刘才人。” 桑燃抬了抬眉眼:“桑燃见过二位娘娘,只是昨日宫宴未曾得见,还望恕罪。” 众人皆知昨日宫宴前去的全是后宫中品阶高的妃嫔,除了被太后特赦前往的崔芸惜,也是因着要给崔丞相一些颜面。 而品阶低的,自然不会得见。 这话里话外的针锋相对,也就盛澈这个贪图美色的听不出来了。 “昨日未见,今天不就见到了。”盛澈不动声色的扯去桑燃面前的团扇,牵着她的手腕往殿外走:“今日天气尚佳,不如咱们几个去逛逛园子。” 其实御花园的景致盛澈早就看厌了,只是美人在侧,再去观赏一番,必定另有风情。 夏樱宁与刘颜之对视一眼,默默跟了上去。 众人行至园中,盛澈见芍药和白掌开得正艳,回头询问桑燃是否喜欢,若是喜欢,便命人移几株入盆,放入西偏殿中。 桑燃拂了拂衣纱裙的袖口,轻声道:“臣女喜欢这芍药和白掌,只不过西偏殿中却不知为何摆了扶桑花。” “有何不妥吗?”盛澈温声问道。 对于美人,她向来多些耐心。 桑燃道:“扶桑虽艳,在西域却代表了死亡之意,甚为不吉,臣女想来定是哪个的奴才不懂分寸,才摆了此花在我殿中。” 盛澈不甚在意:“这花是我命人摆上去的,扶桑在我东元又名佛槿,寓意平安祥和,适才会摆入郡主殿内,若是冲撞了郡主,那命人撤下便是了。” 桑燃压了压眉梢:“臣女昨日见娘娘对西昭国的酒甚为精通,想来对花也不算外行,这扶桑入殿有多不吉,娘娘岂会不知?” 盛澈抿着嘴唇,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这扶桑花不吉之意她是真的不知晓,更何况她一个杀人越货的土匪,向来不信这些个吉凶占卜只说,就算是睡在扶桑花圃里,她也照样泰然自若。 可惜眼前的美人看着就弱不禁风的样子,如果真是被这扶桑花吓到,那也算是她的过失了。 “我真的不知扶桑之意,如若郡主实在扰心,那我在此给郡主赔罪了。” 见贵妃低了头,桑燃唇角微微带了笑:“臣女并非咄咄逼人,只是此花扰的臣女夜不能寐,甚为心神不安,西偏殿应是住不下了。” 可东偏殿现下让正尘住着,万不能委屈了那小子,难道桑燃想住主殿? 也不是不行,反正主殿里暖阁不少,盛澈刚想应下,却生了枝节。 “郡主方才不是说自己昨夜休息尚可吗?现在又夜不能寐了,当真是随机应变呐。”刘颜之在一旁不冷不淡的说道。 桑燃却道:“方才只是依着礼节的托词,第一日入住交泰殿便直言睡得不安稳,岂不显得失了体统。” 刘颜之冷笑道:“那郡主为何不把体统一以贯之,现下又来这里对自己寝殿的一盆小小的花卉指东道西,两国风俗本就大相径庭,揪住这点错处不放当真是小题大做了,贵妃娘娘的道歉你个异姓郡主也受得起?” “刘才人此言何意,本郡主受了委屈难道还要忍着?” “忍着倒是没见郡主忍着,贵妃娘娘解释完了不妥,道歉了也不妥,现在倒是想换寝殿了,换哪里?主殿?” 刘颜之此时像是个遇了敌的小刺猬,剑拔弩张的。 盛澈悄不摸的低声问身旁的正尘:颜之平日里不很是乖巧吗,今日怎么这么爱耍小性子?” “我怎么晓得,许是她们两个看着就不顺眼?”正尘也一头雾水的看着热闹。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