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摘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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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讲。”盛澈掌心向上摊了摊手。 兰鸢缓缓道:“公子刚才所要的酒都是西北和江南的高隐之酒,来我店里的人很少有人点,而且举手投足,步履踏足轻缓,看着似有轻功在身,所以,公子并非上京城人,而是江湖人士。” 盛澈眉目微顿,这老板娘观察的很是仔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酒楼里还卧虎藏龙,有这么号人物。 盛澈看着兰鸢似笑非笑的回道:“那又如何?” 兰鸢眼睛里忽然有了些细碎的光亮,略有急切的问道:“既然公子是江湖中人,那公子是否知道江逢?” 江逢?盛澈恍惚着回忆起来,三年前,确有一个叫江逢的剑客来送青山递贴,说要与杨觞较量剑法。 因杨觞的剑法在江湖上也算是数一数二,所以慕名挑战的剑客每年都不在少数,杨觞又是个闲云孤鹤的性子,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所以大多数都被盛澈以各种名义打发了。 可这江逢却是个执着顽固之人,愣是在送青山下等了三个月,每日都来递一张战帖,盛澈拗不过,只好找来杨觞和他比试。 可惜杨觞剑术独步天下,江逢差了三招,落败了。 不过高手只间总是有那种莫名其妙的心心相惜,比试过后杨觞倒是和江逢喝了一晚上酒,说是以后再来切磋。 当然,以杨觞的酒量,盛澈猜大概一夜就喝了两杯吧。 这一晃就是三年过去了,江逢再也没有来过送青山,更没提杨觞说起过他这个一战之缘的朋友。 盛澈虽认识江逢,但现在也不知他身在何处,杨觞更是不在自己身边,没法询问,自己送青山匪首的身份也不便暴露。 盛澈拿起桌上那杯罗浮春一饮而尽,眼神有些闪躲:“兰鸢姑娘,你所说之人在下并不认识,还请见谅。” 只见兰鸢眼中的光立刻消失殆尽,又恢复了在门口见到时的冷冽,或者说,更多的是哀伤:“公子不认识啊,那没关系,没关系。” 兰鸢自顾地说着,感觉像一株淋了大雨的水仙,身上多的只是落寞。 盛澈感觉自己骗了这个姑娘有些许愧疚,又张口道:“兰鸢姑娘,在下在江南还有不少好友,若有机会,一定帮姑娘打听一下。” 兰鸢这才抬头看了看盛澈感激道:“那就太感谢公子了。” “相逢自是有缘,在下盛澈,你可以称呼我小九。” “我叫正尘,我们九爷的小跟班。”正尘也在旁边忙不迭的自我介绍。 兰鸢满眼感激,欢喜了好长时间,还一个劲儿给盛澈那桌加菜。但盛澈却不敢在枫林晚多待,吃完饭就带着正尘离开了。 回到交泰殿,正尘才问起:“九爷,我记得你认识那个江逢啊,为什么不告诉兰鸢姑娘。” 盛澈叹了口气:“你看兰鸢姑娘的样子,单是提起江逢的名字都能牵动她整个心弦,脸上都透露着那一丝微弱的乞望,定是个可怜人。我们要是说见过江逢,他又失踪三年,这不外乎对兰鸢姑娘是个更大的打击,根本不是什么希望。” “那让兰鸢姑娘知道江逢在哪出现过也好啊!”正尘说道。 盛澈看了看一脸天真的正尘:“你懂什么,这江逢是兰鸢姑娘什么人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能乱说三年前之事,要是兰鸢姑娘听了去送青山寻,寻的到还好,若寻不到,她一姑娘家,在那十峰九座出了事,我得多愧疚。” 盛澈心里想,虽说她不知道江逢人在何处,但这杨觞未必不知道,等以后和杨觞碰了面问问他,再告诉兰鸢姑娘也不迟。 这时正尘冷不丁的问:“九爷,我们偷溜出皇宫是要干嘛?” 盛澈一拍桌子:“哎呀,忘了给你买镶珠了。” 这两个人出去真的是在永安街上玩疯了,倒是把正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没事,我们过几天再出去一趟,反正永安街还没玩完哪。”盛澈这是又给自己找到个溜出皇宫的好理由了。 …… 早朝刚退,文武百官陆陆续续的撤出太和殿,这时在外等候多时的凌与枫脸色越发的难看。 春满在后殿刚刚伺候赵倾城退下披领和朝冠,凌与枫便闯了进来。 “陛下,飞龙大营传来暗报。” 赵倾城接过掩龙伏看后勃然大怒:“没有朕的允许是谁给他的权利,他就不怕诛九族吗?给朕下旨,满门抄斩。” “请陛下三思,是……” 凌与枫附耳说完,赵倾城脸色大变,攥的掩龙伏都生生断成了两半。他沉默许久,像是在踌躇着什么却又很难抉择,凌与枫也被这低冷的氛围困的不知如何开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倾城才阴云密布着道:“这件事妥善处理,千万不要让她知晓。” “是,臣遵旨。”说着凌与枫就退下了。 整个后殿只剩下赵倾城一人,他疲惫无力的坐在龙椅上看着手里的掩龙伏,心里满是担忧和不安,他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这何尝又是他的过失哪。 …… 八月末上京的傍晚已渐入微凉,怒嚎的秋风卷落皇城无数该在这个季节凋零的落叶,像是本该逝去的人,终归有此一遭。 赵倾城来到了交泰殿,他今日一直在想一个人,可寝殿里却没有她。 又是在铸剑房吧,想着,赵倾城就坐在床榻上静静的等她,等了很久,久到最近筋疲力尽的赵倾城渐渐昏睡过去。他做了好多梦,唯一能记住的,就是盛澈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离开了皇城。 “你醒了。”盛澈在桌案边拿着钿刀看向忽然惊醒的赵倾城。 “你刚刚做噩梦了吗?”盛澈边雕着刀背的花纹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赵倾城恍惚了,他是否还在梦里? 他起身跑到桌边抓住了盛澈的手腕,是温热的,她还在。 “赵倾城你没事吧,我问你话哪,你抓着我干什么?”盛澈很是奇怪这个从睡梦中醒来就行为异常的人。 赵倾城好像松了一口气:“没什么,梦到了坏东西,害怕。” 盛澈放下手里的钿刀,拍了拍赵倾城宽厚的臂膀安慰道:“别害怕,我也经常做噩梦,都是假的。” “梦都是假的的吗?”赵倾城晦暗不明的的看着盛澈的眼睛问道。 盛澈笑了:“当然是假的,你要是真害怕我今晚就不睡了,在这儿守着你,来了妖魔鬼怪我就帮你把它赶走。” 这是盛澈他爹留给她的习惯,但凡她做了噩梦,都是她爹一夜不睡陪在她身边,说是有清醒的人陪着,那些邪祟就不敢入梦了。 后来她爹去世,就换成了杨觞,最近,倒是赵倾城陪着自己多一些。 赵倾城看向窗外,大概已经过了丑时。 赵倾城问:“澈儿,你现在困吗?” “不困,白天睡的太多了。” “那澈儿,我带你去看星星。”说着,赵倾城就拉着盛澈去了摘星台。 赵倾城很少如此主动地牵盛澈的手,但她也没多大惊小怪,毕竟,她的性子也没必要大惊小怪。 这摘星台本是为天鉴司所设,每年重大祭祀或者帝王异象,才会命主监正来这观个天象。更多的,这只是代表一个国家对神祇的尊重与朝圣,摆设罢了。 但赵倾城自从失去母妃的那一年误入摘星台,从此每到不开心的时候都会去那里,这是他连凌与枫都未曾告诉的秘密之所。因为天鉴司的监正说他的母妃崩世后会变成星星,而这摘星台是整个皇宫离天最近的地方。 盛澈和赵倾城一人抱着一坛酒,坐在摘星台的最高处,就这么吹着八月末的秋风,看着那浩瀚的星空,很是惬意。 “赵倾城,这儿好高啊,感觉比送青山上最高的峰顶还高。” “是很高,但伸手还是碰不到星星。”赵倾城说着向天空无力的挥了挥手,真的什么都没抓到。 盛澈灌了口酒:“为什么要抓住它,让它挂在天上不好吗?” 赵倾城答非所问:“你听过一个传说吗,说是死去的人都会变成一颗星星。善良的人是明亮的,作恶的人是昏暗的,但最终总会照亮这片漆黑的夜空。” 盛澈听完笑了:“那我死后一定特别的暗,暗到别人都看不到,因为我是个杀人无数的土匪。” “不,你一定是最明亮的那颗。”赵倾城清清淡淡的说着,却在后面极其细碎的加了一句:“我就不一定了。” 盛澈没听到赵倾城后面的那句话,抬头看着这缀满繁星的夜空感叹道:“我也希望我是最明亮的,死之前不能做什么善事,死之后给别人照照路也好。” 赵倾城恍然,盛澈好像是他第一个带来摘星台的人,在很多年之后他才知道,也将会是他这一生唯一一个。 “我们以后经常来这看星星吧。”赵倾城试探着问道。 “好,不过下次我们得多穿点,这儿太冷了。” 盛澈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爱破坏气氛。 从摘星台回来赵倾城和盛澈就病了,伤风。 一看就是在摘星台顶吹冷风吹的。 赵倾城还好,身强体壮的,没两日便好了,可这重伤刚愈的盛澈,一连病了五日,赵倾城自责不已。这几日除了上朝听政就是在交泰殿陪着盛澈,搞的盛澈一直问他是不是被皇帝革职了,一个御前侍卫统领怎么会这么闲。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不过盛澈倒是发现赵倾城喂药的功力见长,不但不会撒的她满身都是,还知道喂之前吹一吹,想来是在自己府邸伺候过他的妻妾们,才练出来的本事。 盛澈多次要求让赵倾城带自己去他府邸玩玩,顺便让她看看当时在粉黛苑提过一嘴的心上人,可是赵倾城每次听了似乎都很不爽,恍惚让盛澈觉得他是怕自己翘了他的墙角。 这盛澈就冤枉了,她当然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而且,那美人又不一定会讲故事,可能还入不她的眼哪。 盛澈病愈了,而她病愈的第一件事就是又带着正尘溜出去玩了。 他们来到珍宝阁,挑了不少好看的珍玩镶珠,毕竟赵倾城给了盛澈很多金子,足够他们在这永安街横着走了。 然后他们俩又逛荡着去了兰鸢的枫林晚取了两坛好酒,正准备打道回宫,就看到了让盛澈火冒三丈的事。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