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8 章 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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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被吓得当即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回过神来又扑通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是小的嘴贱小的口不择言,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盛澈环着双手依旧蹲在他们面前:“真这么漂亮还会舞鞭?” 那俩守卫迟疑半晌,哆哆嗦嗦的回道:“小的们也只是听说,不过……不过应该不会有假。” 听闻此言,盛澈站起身:“好了,继续守着吧。” 话落,扭头往史历馆去了。 守卫吓得脸都白了,大眼瞪小眼,半晌回过魂来。 “咱们小命保住了?” “往后你若是再口无遮拦,我就将你逛花楼的事告诉你家娘子!” “你没去是吧。” “我又没娶亲,怎么就逛不得!” “你……” 听着身后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呛,再拐个廊角盛澈便走到了史历馆门口。 如今天气热,为让凉风进来,馆门大开,光是站在那外边就瞧见小世子正抱着宋夕潮的腿在那不住撒娇。 “求先生了,我想看那本《聊斋怪谈》。” “不行不行!”宋夕潮手摆的都要重影了。 那本《聊斋怪谈》有几卷可是讲了人鬼情未了的爱情故事,小世子这才多大,绝对不可以看。 再者说皇贵妃娘娘和陛下将世子爷交给他传道授业,便是对他的信任,他又怎么能将皇亲国戚带上歪路哪。 为人师表自该礼义廉耻为先,言行端正为后,言传身教上行下效。 “世子,今日咱们来看《齐民要术》。” 盛澈听的瞳孔微颤,提步走了进去:“我是要你帮他长长见识,也不至于如此广泛吧,这才多大年纪就开始涉及手工农学了?” 瞧见来人,小世子高兴的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扑到盛澈怀里:“阿野好想娘娘,听说娘娘回宫,阿野去拜见了好几次,但小皇叔就是不让阿野见娘娘。” “拜见皇贵妃娘娘。”宋夕潮恭恭敬敬行礼。 一旁的正尘将盛澈怀里的小崽子拉出来,教训道:“明着见不到你就不会托人递话进来找我吗?” 前几日九爷病着,陛下确实下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拜见,小世子被拦在外面也情有可原。 俩半大小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这几日发生的趣事。 盛澈顺手拿起桌案上的折扇敲了敲还躬着身未曾抬头的人,坐在本是宋夕潮的位置上边扇风边道:“好了,少给我装腔作势的,这里又没外人。” 宋夕潮身份转变的倒也快,从角落自行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盛澈对面,悄摸看了一眼已经被正尘带出门外玩耍的小世子。 “我这不是得在学生面前以身作则嘛,多少也要知规守矩。” “呦呦呦,守着你那一大箱子禁书给我在这讲如何为人师表哪,你也不嫌臊得慌。” 说着,盛澈顺手翻了翻面前的书,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是被陛下给打怕了,怎么还给他看起兵书来了。” “我这老师做的简直是如履薄冰,你这边要我寓教于乐,陛下那边吩咐不可旁支斜出,当真是令我举步维艰。” 宋夕潮这人说话向来拽文嚼字,却也不掩平日里的市井气息,接着道:“不过我也给世子爷说一些百姓疾苦与朱门酒肉,他倒是喜欢听。” 说话的功夫,正尘已经将方才廊下的两个守卫拉到一处阴凉地界带着小世子打起了叶子牌。 宋夕潮看到,刚要起身阻止便被盛澈开口拦下:“在交泰殿打了好几次了,不差这一回。” 从前盛澈装作小太监来的时候会用些点心茶水,宋夕潮记着,这会子功夫忙前忙后的坐不住,又洗茶具又烧水,折腾了一阵子,再坐下时额头已经出了汗。 看着盘子里的点心色泽尔尔,她拿起来吃了一口,确实不太行。 “合着从前我来的时候你伺候的如此周到是因为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可够能装的。”盛澈喝着茶水,睨了宋夕潮一眼。 想到那时候宋夕潮心里就犯苦,像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日子一样。 “我能怎么着,违抗圣旨不成?”说着又往盛澈盏子里续了点茶水:“我想着你早该看出来的,我这小小的史历馆哪里来的贡茶和那么好的点心,可是挡不住姑奶奶您心大呀,吃了喝了的就是猜不到,那我总不好多嘴,这可是要命的事。” “奥,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司纂学士。” 说着二人碰了碰盏子。 “托小盛子你的福。”宋夕潮说着说着感叹不已:“谁能想到闯进馆里偷看禁书的小太监是大名鼎鼎的皇贵妃娘娘哪,你失宠那段日子把我给愁的,翻遍了史历馆关于内帏的记载想给你支招,转头你就复宠了。” “那时我还没与陛下……”话至一半,盛澈顿了顿,贼兮兮的问:“你是这想帮我支招还是想偷看内帏史料啊?” 听闻此言,宋夕潮脸色甚是斑斓:“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我……我自然一心想帮你了。” “那先帝爷的内帏事精彩不精彩?”盛澈手肘抵桌,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 这边宋夕潮张张嘴刚想透露两句,恍然想起置喙皇室实属大逆不道,更何况是先帝爷的秘闻,赶忙装聋作哑了起来。 瞧那模样,盛澈闹不准他是不敢说还是不好意思说,循循善诱道:“要不你给我讲一讲先帝最宠哪个妃子? 这个宋夕潮倒是不藏着掖着:“自然是孝贤皇后了,先皇后可是东元第一美人呐!” 盛澈不尽嗤之以鼻。 先皇后是如何撒手人寰的她也算是知晓几分,再倾国绝艳的美人儿总有看腻的一天,待孝贤皇后离世之后,先帝可没少封妃纳嫔,也不怪赵倾城提起这些事便心有怨怼。 “除了先皇后哪?” “那便是颜妃娘娘了。”宋夕潮对这些个史记了如指掌:“那位颜妃娘娘是与如今的太后娘娘同年入的宫,当年那叫一个得宠,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差点过到颜妃娘娘名下。”m. “还有这事?”盛澈听的入迷:“那怎么又让小太后养了哪?” “因为当时颜妃娘娘有了身孕,先帝爷怕陛下受委屈便还是给太后娘娘养了,毕竟是陛下的亲姨母。” 盛澈听着这话忽然察觉出不对劲:“陛下后面再无兄弟姐妹了,那颜妃娘娘的孩子哪?” “胎死腹中了。”那几年的记载宋夕潮抄录修复过,记得尤为清楚:“八个月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忽然就没了动静,是个男胎,后来又有过两回身孕都没保住,颜妃娘娘为此伤心过度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宋夕潮说着还隐晦的添了几句:“自那后,先帝爷再无后嗣诞生,陛下便也是这宫里最小的皇子了。” 盛澈这边没听出话里的意思,还在那瞎琢磨:“是不是先帝纵欲过度再加上年老,不太行了。” 宋夕潮一时间结巴了:“女子……女子家家怎得能光天化日说这些个混话呐。” 盛澈不以为然:“你跟我在这装什么正人君子,春宫图不是你给我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没成亲哪吧。” 话至此处,她闲来无事准备逗一逗眼前脸红脖子粗的书生。 “你不会到这岁数还是个雏儿吧?” 宋夕潮顿时僵成了一块通红的烙铁,梗着脖子不说话。 盛澈只是随口一说。 这宋夕潮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若是因考取功名没来得及娶妻生子还情有可原,但乐子总该是找过了吧,连门外的守卫都晓得去逛花楼。 只不过看到他有些怪异的反应之后,盛澈一时间吃不准了。 “你还真是个雏儿啊!”惊讶的声音大到将房梁上的灰都给震了下来。 她伸手挥着眼前的尘埃,几乎看不清宋夕潮的神色。 “……你欺人太甚!” 半晌,宋夕潮咬着牙关费劲的挤出来了这么几个字,脸臊的像是要滴血一样。 盛澈忍笑忍的内伤都快复发了,嘀咕道:“这么大年纪不开/苞,还不许别人说一嘴了。” 宋夕潮转身欲走。 盛澈这边还没发觉自己言语有失,调侃道:“我这是揭着人短了?” 宋夕潮脚下顿住,对着最后那句话反应了片刻,却更气了:“我是因为娘亲年迈多病需人照料才耽误了婚期,并非别的缘故!” 盛澈终于明白过来是自己想岔了,起身赔礼:“方才是我失言,还望宋兄大人有大量……” “我是臣您是主子,受不起!”宋夕潮阴阳怪气着往左侧迈了一大步,硬生生将盛澈面前的位置给空了出来。 这肚子里学问多的人呀,就是矫情。 盛澈直起身,看向守卫那边,打算换个赔礼法子,笑嘻嘻道:“要不我带你见见世面?” 这神情宋夕潮上次见还是他帮盛澈做假账的时候。 “你又准备闹什么幺蛾子?少来这一套,准没好事。”宋夕潮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归置书架了。 盛澈追上去,跟在他身后穿梭在琳琅的书架之间:“你信我,换作旁的人我还懒得邀上哪。” 话语间,她一个转身碰掉了一册记载,弯腰去捡。 “元昭十一年……”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