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章 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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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盛澈这种鬼门关来回晃荡的常客,死对她而言比不上冤枉来得憋屈,她自认当时确实孟浪,但绝对没有任何羞辱人的意味,如此颠倒黑白,属实让她恼火。 这厢急于分辨,盛澈脑袋里猛的蹿出来一个词,大声对着赵钦宁道:“分明是你水性杨花还怨怪我,这合适吗!” 赵钦宁听得脸都绿了,抖着指尖指向刑架上的人:“给我勒死她,勒死她!” 不过列清昭这个词可真他娘的解气,就算做了鬼盛澈也觉得自己扳回一城。 干燥的麻绳勒上了盛澈脖颈,绳头两边的婢女刚刚使了些力气,一道燃着火的箭羽赤然扎在了毡帐上,毛毡做的帐子随即起火,紧着外面杀声震天兵荒马乱。 赵钦宁惊慌不已顾不上其它,由两个婢女搀扶着逃了出去。 盛澈一面拼命挣扎手脚上的捆绑一面听着外边的动静。 难道是列清昭那个不靠谱的放的火? 不对,这声音不对,是东元大军攻城了! 火势因着毡帐的材质很快蔓延开来,盛澈被熏得睁不开眼睛,猛咳了几声之后只觉得手臂的束缚忽然没了,然后整个人无力的栽进了一袭熟悉又僵硬的怀抱里。 “澈儿,我来迟了。”赵倾城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忍不住吻了吻她沾满水渍的额头。 却只听怀里的人弱弱道:“少腻歪,这里快要呛死我了。” 赵倾城快步将人抱出毡帐。 身旁一众私卫严密戒备站成一排人墙将陛下与他怀中之人围的密不透风。 只听赵倾城下令道:“全军围剿,踏平骑羽腹地。” 乌云遮月风虐雪饕,战火高挑刀剑声声,东元大军势不可挡的横扫了这座荒原上的白墙主城。 两军酣战,盛澈被赵倾城裹在自己的披风里站在高处,眼眶热的快要起了火,不出意外应是那几盆冷水浇的发了高热,可她怎么哄都不愿走,攥着赵倾城的前襟非要看几万人刀剑相向。 赵倾城急的在她滚烫的额头上摸了又摸,又拗不过她的脾气只好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祖宗,都能热酒了!”他用脸颊蹭了蹭盛澈的额头,又心疼的拿手指蹭着她肿起来的嘴角:“别看了,我军一定会胜的。” “我知道,”盛澈强打着精神,似是觉得坚硬的盔甲硌得慌,自顾往赵倾城脖颈里拱了拱寻着个舒服姿势:“这场面一辈子也未必能见识一回,不看可惜了。” 赵倾城却盯着她满脸的伤:“谁对你动的手?” “你皇姐。”盛澈眼睛盯着不远处的混战,语调恹恹,不知是不是烧的太厉害,竟然有些看不清了。 赵倾城惊诧了几息:“安华?” 脑袋实在是太昏了,盛澈疲惫的闭了闭眼睛,喃喃道:“嗯,她被李愈带来了骑羽,你派几个人去护着她吧,她已经有身孕了。” 怀里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赵倾城低头看过去时已经烧的睡了过去。 他将人小心抱下高台,朝身旁人嘱咐一声:“派些人护长公主周全,至于李愈,便让他死在这场战乱里吧。” 一声劲急嘹亮的号角撕破漆黑的夜空,骑羽族腹地终是被东元大军攻破了。 硝烟弥漫近方圆十里,整个荒原之上笼罩着原始厮杀后的惨烈血腥,而一切恰被这场已经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尽数覆盖了。 盛澈醒来时第一眼瞧见的还是骑羽样式的毡帐,头顶悬挂的狼头死不瞑目的盯着她。 这里好像是蒙哥鲁的汗帐,她一时间恍惚了。 昨夜是见过赵倾城没错吧,她还很有兴致的看了好一会儿战况,可人如今怎么还在骑羽主城? 难道昨夜是做梦? 刚想起身证实一番,只听隔着帘幕的帐厅里传来了一声惨叫,她连鞋袜都来不及穿就跑去偷看。 透着帘幕的一道缝隙,只见赵倾城长剑刺进了双手被缚之人的左肩上,毫不留情的转了半圈,皮肉搅弄的声音伴着刺耳的叫喊传了过来,盛澈不禁挑了挑眉梢,赵倾城下手也挺狠的嘛,他们两个简直是绝配。 这边刚暗暗偷乐了一声,只听赵倾城暴虐道:“你方才说什么?” 死到临头,央措似乎已经无畏无惧,猩红不堪的眸子直白的瞧着眼前这个金甲在身的男人:“送上过我帐榻的女人,你会将她如何处置?” 盛澈微微一怔,立刻明白了过来,这家伙竟然想毁她清白! 太下作了! 也不知怎么的,她并未立刻跳出来辩解,饶有兴致的探究着赵倾城的脸色,想看看他会是如何的反应。 缝隙里只能瞧见赵倾城握剑的手爆出了青筋,随后听到轻蔑一笑:“不如何,你的话朕一个字都不会信。” 央措仰天猖狂大笑:“老子就是睡了你的女人,温香软玉抱在怀里舒服的很。” 带着震怒的一脚毫不留情的将跪在地上的男人踢出去几丈远,博古架硬生生砸在他身上,赵倾城眸色阴翳嗜血,剑尖随着他步步逼近划破了脚下的兽皮地垫。 “想碰她?你也要有这个本事。” 长剑闪过一缕寒光,将将捅上央措的胸膛之时,一道急促的声音从帘幕后传了出来。 “且慢!” 赵倾城动作一顿,迟疑僵滞的回过身看向声音的主人。 澈儿竟然不让自己杀了他? 盛澈一把夺过赵倾城手里的剑,单膝蹲在央措面前,笑的明媚开朗,却不急着说话。 “舍不得我?”央措也跟着笑了起来,却夹杂着垂死的绝望。 盛澈捋了捋自己满头的柳条辩,凑近道:“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央措不自觉躲闪过她的目光:“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盛澈身后站着的男人此刻想将他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那我背后的鸢尾花好看吗?” 央措怔了怔,复又狭促的笑了一声:“想诈我,你背后根本没有刺青。” 盛澈站起身将剑塞回赵倾城手里,蹙着眉心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也没开口辩解。 赵倾城将剑扔给凌与枫:“将他剁碎了喂鹰隼。” 凌与枫临走前看了身旁的列清昭一眼,将地上满嘴咒骂的男子给拖了下去,列清昭这才走上来拱了拱手。 “陛下,臣可以作证,央措纯属胡说八道,陛下千万要相信娘娘。” 盛澈嘬嘬腮:“你个马后炮,方才怎么不开口。” “我这不是得等陛下审问完嘛。”这厢说完,列清昭发觉自己还没行尊礼,赶紧也朝盛澈拱了拱手。 然后,腿上又生生挨了一脚,被赶出了毡帐。 这次是陛下踢得。 这夫妻俩,是恨不得将他踢成个残废! 待人一退下,赵倾城一把将盛澈揽进怀里,长长的舒了口气:“我是信你的,可方才你竟阻止我杀他,我……” “你就怀疑我真的和他睡了?” 这话才刚说出口,耳朵便被赵倾城给揪了起来:“我听不得这种话,以后不准说了!” 盛澈疼的忍不住点起了脚尖,嘴里嘟囔道:“你还听不得了,我这只是嘴上说说,你可实打实睡了一后宫的女人哪,我还觉得亏哪!” 本来揪着耳朵的手改成勒住了大腿,将她高高的托了起来:“亏了便亏着,我以后加倍补给你,但你休想动些歪心思,我肚量小,你若敢与别的人……我便将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盛澈抱着他的脖颈与他蹭了蹭鼻尖:“还知道自己肚量小哪。” 赵倾城轻哼一声,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往她唇瓣上略施小惩的咬了一口:“你这嘴皮子是越来越利了。” “那还不是照样得你喜欢。”盛澈搂着他的脖子,撒欢一样晃了晃悬在半空的脚丫。 赵倾城瞧着怀里人满脸的伤,嘴角已经有些淤肿青紫,却还笑的明媚,心疼的有些憋闷。 “来人。” 列清昭一瘸一拐的进了帐,搭眼瞧见陛下怀里高高抱着的人,竟也没觉得不妥,赶忙将头垂了下去。 “陛下有何吩咐,大都统去后山处置犯人了。” “将安华长公主宣来这里。” 盛澈微微一怔:“人找到了?” “找到了,暂时安置在另一处毡帐里,毫发未损。” “那就让她在毡帐里待着嘛,宣来做什么。”盛澈忍不住将脸埋进赵倾城的脖颈里。 自己以前干的荒唐事如今也算自食其果了,怎么还要将人带来对峙哪,这不是上赶着丢人嘛。 她躲在赵倾城怀里死命的掩住脸,小声道:“我调戏你皇姐这事列清昭也知道了,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颜面?” 赵倾城忍不住亲了亲她羞红的耳廓,逐又吩咐低着脑袋不敢乱瞅的列清昭:“快些将人带来。” “臣告退。” 听见帐帘上摇铃声起,盛澈这才肯将脸抬起来:“你怎么真的让他去宣人了?快放我下来,我得躲一躲。” “躲去哪?”赵倾城将人抱得紧:“躲起来还怎么看我帮你出气。” 盛澈迟钝的眨眨眼:“我昨天有没有与你说赵钦宁有了身孕的事?” “说了,不然我也不必命十几名私卫去护着她。” “那你还怎么罚她,她肚子里可有孩子!”盛澈说着还特意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像是以为赵倾城不懂得孩子该怀在什么地方一样。 赵倾城也像模像样的拿手捂着她的小腹,忍不住道:“有些惩戒无需用刑,有些人也无需一再纵容。” 盛澈虽说自认脸皮厚的可以,却还是觉得若是三个人对峙她总归里外不是人,她自己干了缺德事自然没脸面再去找人家麻烦,受点皮外伤自认倒霉算了。 但赵倾城说什么都不依。 安华长公主进汗帐时主位上只坐着陛下,面色不虞眼神冷漠。 将人领来的列清昭觉得,应该有好戏看了,但那位没规矩的小娘娘哪?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