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身体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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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誉染病昏迷,被戚景急匆匆地送去了医馆。 郎中在诊断后,给出的结论是:风寒入侵,郁内化火,继而导致了虚火上浮,所以才扰乱了心窍的清明。 这……什么意思? 听不懂! 戚景搔头抓耳了一阵,道:“说人话!” 郎中看了看摔在手里的银子后,连忙意简言骇地解释说:“他的问题不大,吃两帖药应该就缓过来了。” 这回听明白了,预后良好! 之后便是,抓药,炮制,煎药,喂药。 果然,在吃了两帖汤药之后,齐誉还真就悠悠转醒了,不过他的精神依旧有点萎靡不振。 见他一脸憔悴,戚景叹道:“少丞,你清减了。” “哦……是吗?”齐誉低头去看,果见自己的肚腩变平了一些。 嘿,居然瘦了。 科举还有减肥的效果? 不过仔细想想也恍然了,这一科连考三场,每场三天,在里面要足足待上九天时间,别说自己病了,即使是在健康状态下也难不保会掉膘,更何况还吃得那么差。 不过,总算坚持没有白费,一鼓作气把乡试考完了,至于成绩好坏如何,就交由座师们去评判吧。 想到此,齐誉下意识地合了合手,暗自祷告着:希望能碰上个和我八字和的座师来评卷,若是给我个差评,看我不问候汝等的老母,苍天作证,决不食言! 嗟呼! 古人都是很讲究天人感应的。 这次,好像真就应验了。 远在数里之外的贡院的某房间内,几位座师正紧张地审阅着试卷,主官杨恭林忽感鼻子一麻,直接仰天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阿嚏!” 唾沫星子乱飞…… 杨恭林暗道:刚才忽感心头一凉,莫非谁在咒我? 哼!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个姓吴的! 杨恭林用小拇指掏了掏发痒的鼻孔,悻悻道:“诸位,你们在阅卷时帮我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上好的檄文,若是有,速拿我看。” 旁边的副考官闻言奇道:“大人,你为何对檄文有偏好呢?” 杨恭林轻轻一叹,略带怨气地说:“并不是我有此偏好,而是我心里不舒服!” “呃……此话怎讲?” “还不是让那个吴晚荣给闹心的?他仗着自己写了一篇狗屁檄文,得到了皇上的嘉许,你看他现在快得意地,都快要横着走了!”杨恭林忿忿道。 副考官一怔,忙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吴晚荣这厮我早就看不惯他了,恃才放旷目中无人,好像咱们翰林院只有他是才子似的。” “哼,他觊觎做待诏学士已久了,我……哼哼,绝不会如了他的愿!” “大人的意思是……”副考官不敢揣度,忙问道。 “我承认,在文采上确实压不过他,但是,在这万千学子之中可能存在呀!如果能在试卷中寻到一篇上好的檄文,然后我再呈到圣阶之前,把他那篇给比下去,他还有什么可张扬的?”杨恭林呵呵道。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那厮的文采确实不凡,要想寻到好文章,难呀!”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副考官呵呵一笑,说道:“大人,还真有这么一篇!” 杨恭林眼睛一亮,喜道:“既如此,还不速速取来给我一阅?” “是,请大人稍候!” …… 不多时,副考官就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弥封袋呈了上来。 才一看姓名,杨恭林就怔住了。 “齐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副考官连忙提醒:“大人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还记得《大奉疆域图》吗?” 疆域图? 哦……是彩绘画! 杨恭林一边回想着,一边自语般的说道:“有些印象,记得去年的万寿节时,曾有人将此图作为贺仪献给了先帝,先帝更是如获至宝,连连称赞说彩绘画真乃画中的极品。此外还说,在开年时的正旦大朝会上,一定将此图公开展出,以彰显我大奉王朝河山之壮丽,当时,百官一片哗然。唉……只是没曾想,还没等到过年,先帝就骤崩了。” “大人所言不差。” 杨恭林又道:“后来,我听人说,那幅《大奉疆域图》的作者乃是一个书生,名号叫做兴言先生,真名就叫做齐誉,难不曾就是此人?” 副考官点点头,陪笑道:“大人明鉴!您还记不记得,去年时永川府逢了蝗灾,蓝山县知县为了赈灾,曾举办过一场彩绘画的采拍会,我听说,那些画上的落款也是兴言先生,由此可见,这个齐誉乃是蓝山县人氏,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此人了。” 杨恭林哦了一声,问道:“你刚才提到的好檄文,难道就是此人所写?” 副考官递上卷子,笑道:“大人何不看过了再说。” 杨恭林接过试卷,边看边评道:“嗯,此人对经义的理解还算不错……诏诰表嘛,也就中规中矩……呵呵,这首诗作的可就有点差强人意了……嗯?算学居然全对!……这篇杂文嘛,还行……这策论写得很好,有见地!有深度!……这篇檄文,咦?还真是不错!确实很精妙!” 副考官试探道:“大人觉得,这篇檄文比之吴晚荣的那篇如何?” 杨恭林道:“客观公正来说,这篇檄文确实比那厮的要高明许多!……好!速将此文誊抄一份,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直至圣案之上。如今正逢声讨拜帝教之际,若将檄文奉上,岂不是正中了吾皇的下怀?呵呵,吴晚荣呀吴晚荣,你还得意什么?看到了没?一个秀才的文采都能压过你。” 副考官见举荐得功,非常高兴,不禁问了句:“依大人看,此人的成绩该如何评判?” 杨恭林捋须一笑,对他附耳道:“虽说此人诗赋平庸,但其在策论方面确有见地,瑕不掩瑜,不如这样……” 而后,两位座师就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来。 …… 至于最终的评判结果如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就是时运? 或许是吧! 齐誉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从未踏入过京城半步,京城里却有着关于他的传说。 他更不会想到,自己还曾经有过一个超级粉丝——先帝。 言归正传。 这天,秋高气爽,风和日丽,之前袭来的寒流已经悄然退去了,天气也逐渐回暖。 齐誉的病也如同这天气一样,也变得痊愈了。 年轻就是本钱,那些上了岁数的人,可就没这么快的恢复速度了。 …… 乡试之后,一般都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会‘放榜’,当然,这里放榜并不是指张贴正榜,而是指公布成绩。 但凡是中了正榜的人,都会有专门的报喜差登门捷报,并不需要自己去询,副榜除外。 在这期间,考子们所能做的,也只有耐心等待了。 不过,他们并不会无聊,有着大把的排遣方式。 首先就是采买购物,好不容易来一趟省城,怎么能不带点礼品回去呢?东西贵?没关系,少买呀!呵呵,大凡有这种想法的人,一般都是些上了岁数的老秀才。 至于年轻者,更喜欢参加一些所谓的文诗会,他们或三五人一群,或十多人一伙,把酒当歌人生几何,偶尔兴致来了,再作上几首的香艳诗,端得是风流倜傥,少慕少艾。 当然,也有心动不如行动者,夜晚时亮着红灯的那些个秦楼楚馆,就成了骚客们的温柔乡。据说还有些喜欢尝鲜的富家子,还去体验了一把鞑靼粉头的风情。 人不风流枉少年? 有些人是这样的,但有些人却是例外。 就比如说齐誉。 最起码,戚景是这样认为的。 两人没有外出,而是蜗在住处小酌怡情,过起了所谓的二人世界。 正喝着酒,殷俊突然寻过来了。 才一进门,他就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道:“这什么味呀?这是人呆的地方吗?” 齐誉一听就不乐意了,挖苦道:“你个娇气鬼!这里的异味再大,能大得过考棚里的恭桶?” 不提那桶还好,这一提,三人全都深吸了一口大气,戚景手里的酒盅都差点脱手。 “喝!” 考棚之嗅,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齐誉看了看殷俊,奇道:“你所来何事?” “想看看你死了没有!” “……” 殷俊似乎不愿意在这里多呆,放下了手中的礼品后就直接告辞离去了,丝毫不理会背后齐誉的愕然。 什么情况? 这厮怎么了,居然给自己上门送礼? 莫非是贡院门口时的那一抱,让他起了做面首的心? 咳咳! 我可不好这口! 殷俊走后,二人继续小酌。 酒过三巡,齐誉笑着从行李中取出来一幅彩绘画,并赠给了戚景,而那幅画上的落款,也正是兴言先生。 曾记得,戚景不仅喜欢彩绘画,还是自己的粉丝。 那就赠吧! 至于这幅画是从何而来的? 齐誉慌称是在一个很偶然的巧合下侥幸得到的,其他并没有多说。戚景对自己是有大恩的人,赠一幅画就权当是报答之万一吧。 若不是孟岚山曾有叮嘱,让自己不要显山露水,此时还真想告诉他自己就是兴言先生。 很意外,戚景并没有追问,或许是因为信任吧。 不过,他大喜过望之下,还是外出买回来了三只肥鸡,算作答谢。 看着盘子里的鸡头,齐誉又不禁想起了女儿以及家人们。 在自己离家的这段日子里,她们过得好不好呢?佯忘的寒门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