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救人无数

    顾天佐笑道：“自信，自信，老夫也这么大一把岁数了，自信这双眼睛看不错人，你不会牺牲这个小朋友的生命来攻击我的。”

    说着，给林萧斟满一杯茶水：“来，尝一尝，这倒不是什么有名的茶叶，但却是我平时闲暇的游戏之作，也是难得的补品了。”

    林萧摆手：“别，您老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可不敢喝。”

    “呵呵呵。”顾天佐一笑：“好，你保持警惕的心思也是对的，医者嘛，可以活人，也能轻松鲨人。”

    林萧想了想道：“顾老，你也算是德高望重一生活人无数，今天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顾天佐叹息一声：“哎……人老了啊，不中用了，腿脚也不利索，腰也酸了，眼睛也花了。”

    他感慨着望着眼前的植物园：“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还有太多的病症等着我克服，如果我真的能够长生不死，那么世间病患可算是有了希望了。”

    林萧皱眉。

    顾天佐见他这样笑道：“怎么？不相信？呵呵呵，我确实不是单纯的自己贪生怕死，的确是放不下自己这一身医术。”

    他叹息道：“你也是个医者，你该知道的，我们华夏的医学最讲究经验二字，我这般年纪的医者，那是无数年无数病例锤炼出来的手段。”

    “雨桐他们那些孩子虽然我也悉心的教导，但是可惜，经验到底不足啊！尚且继承不了我的衣钵。”

    林萧皱眉：“知识直接传承不可以么？”

    顾天佐撇嘴：“外行话，你说的这就是外行话了，望闻问切之道，经验为先，同样的病症，判断病灶那可是谁都能做得到精准的？”

    林萧摇头：“不成。”

    顾天佐道：“是啊，雨桐那孩子最是聪明，但即便是她，想到我这般水准起码也要七十往上。”

    “等她真的有了我如今的领悟，再琢磨接替我来总结丹方，还来得及吗？”

    嗯……

    这的确是巨大的矛盾。

    华夏的传统医学不是不成，但是需要巨大的时间成本慢慢的打磨。

    这个，你急都是急不来的。

    要真的到顾天佐这境界，达到可以研究丹方为后人造福的时候，年纪可是注定小不了。

    寿命，就成了一道迈步过去的大坎儿，年轻的研究不了，年纪大的有经验有水平，精力时间与体能又都不够了。

    顾天佐盯住林萧：“小子，你不是在救我，而是在救这天下万万千的病患，我活着，无数缠绵病榻的人就有希望康复。”

    “所以，你还犹豫什么？”

    林萧眯缝起眼睛：“哦，堂堂一代神医，布置陷阱，无所不用其极的算计我，利用自己的弟子，甚至怂恿弟子前来我这边玩命。”

    顾天佐皱眉：“那是夏家办的事，我只是协助了他们一把而已，至于雨桐……我开始确实舍不得，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相比起我的性命，她的性命不值一提！”

    林萧嗤笑到：“混账话。”

    顾天佐摇头：“不，这是明白话，我活着，无数绝症患者都可能康复，我的命，并非我一人的！”

    这……

    林萧皱眉了，顾天佐提到的这种情况，属于比较经典的电车难题，注定是不会有正确答案的。

    如果只从功利的角度上看，顾天佐说得没错，他一个人代表的是数百甚至数千数万病患的健康。

    而龙雨桐虽然无辜，但她就是她，她的生死影响远不如顾天佐这么大。

    所以……真的应该为了多数人的利益，牺牲无辜者的性命么？

    这问题完全没有正确答案，林萧也不想和他扯淡。

    林萧道：“说正经的吧，顾老，你怎么能既是医者又懂得巫的手段呢？”

    顾天佐笑道：“怎么？有什么不成的吗？老夫家传的巫术，不过我偏偏就不喜欢，我天生就不喜欢看人倒在我面前哀嚎痛苦求救。”

    “我就喜欢解人的危难，看着病患痊愈之后，对我露出无法言表的感激之情。”

    顾天佐坦然道：“我就不是一个无私伟大的人，我也有私语，只是我的私欲刚好不是求财求名，我，只想满足自己救治他人获得感激的心情。”

    林萧连连点头，这个，他理解，无比理解。

    林萧想了想道：“哦，您家传的巫术，却热爱研习医道，我能理解，但是您怎么又转回巫术的门道中去了？”

    顾天佐道：“这……大约是五六年前吧，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身体便迅速衰弱，不是病，而是单纯的老迈，你能理解这有多么的绝望吗？”

    林萧理解。

    如果是有病的话，那么以顾天佐的医术，绝对可以轻松治愈自己。

    但是老……这就真没招了，和古向天一样。

    顾天佐道：“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醉心于巫术之中，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给自己延寿，然而可惜，巫者毕竟是没这个本事。”m.zwWX.ORg

    “我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可以做灵根的移植，失败率很高，但一旦成功了，我起码还能多活个四十年时光。”

    顾天佐激动道：“四十年啊，四十年！这段时间足够我攻克数个绝症的，你知道这有多么重要吗！”

    嗯……一切都明朗了。

    顾天佐这事情做得对不对呢……实在不好说。

    站在广大病患的角度上来说，这老头子活着那就是最重要的。

    但是站在林萧和龙雨桐的角度上来说，这家伙就不是阎王敌，而是活阎王。

    那么，眼下就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林萧道：“顾老，我这一次前来，最重要，也是最好奇的只有一件事情，我知道我这么直接问不大合适，但是……”

    顾天佐摆手：“你问，反正你马上也要成为我的人了。”

    林萧听这话无比别扭……

    但还是问道：“怎么，治愈晚期癌症？”

    顾天佐一顿：“呵呵呵，果然啊，你小子修士出身，又有医疗类的神通，都拿癌症毫无办法吗？”

    林萧谦逊点头：“真没招！”

    确实，癌症这东西并不是病毒也不是伤损……钟无贱的刚下山，就被师姐骗去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