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不吉
萧清终于怒了：“小鬼犯边，猖狂如斯！” 穆宏出列道：“臣随安国侯南征北战数年，略通军事，愿往东海协助抵御贼寇！” 萧清先后看向梁萧和卓子房，见二人点头，也拿定主意，当场任命穆宏为东海元帅，与镇守辽东的征东大将军聂远联手，抗击倭寇。 这一日，梁萧、穆宏与洪杰、张扬、顾少言以及回京的刘帆等人聚会，忆往昔，会心一笑。 “此去经年，归来时，良辰美景依旧！” 觥筹交错间，众人指点江山，豪气干云。 他们已经不再是曾经的白身书生，都成了国家栋梁，光宗耀祖。 反贼公羊禾的正议大夫已被朝廷剥夺，如今的正议大夫是洪杰，作为散官，却发挥着不下于正三品官员的作用，协助工部、户部、吏部、礼部、刑部，功不可没。 “大梁国有镇国侯，若他不愿接受一统，只怕南下之战旷日持久。”穆宏担忧道。 “已有准备，我统一大势已非一人之力可以阻止，只是百姓无辜，我也想看看，他会作何选择。”梁萧意味深长道。 秦风在大梁国的举措，他已经有所了解。 他终究是大梁国的秦风，践行慕承的遗言，一切以维护大梁百姓为主。 同一时间，秦风正在摄政王府了解前线战况。 “摄政王，前线军队损失已经超过两万，仍有十八万人，不接受退兵的军令。末将怀疑，啊哟么是交州军队在为他们提供军粮，要么是世家门阀早有准备！” 秦风听着部将汇报，罕见的脸色阴沉。 “我算是明白了，为何国内这些世家门阀会在近几年加大粮谷收购，想来也是筹划已久，支援此战。” 众将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这些世家门阀能绕过慕承眼线，筹集足够二十万人消耗的军粮，说明他们本就有心谋反，而且手眼通天。 也难怪慕承会急于邀请梁萧出使大乾，敲打这些世家，毕竟双方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就看慕承能否压制这些蠢蠢欲动的世家门阀。 前线不肯退兵，还打着大梁国的旗号，等大乾国将他们与交州军阀击退，一定会兴师问罪，到时候战火一定会烧到大梁国本土。 大乾国为了通商、远征出云国，可是准备了大量的新式战船，据说在逆风的情况下依然可以保持较高行驶速度！ 这是大梁战船不具备的特色。 而且大乾国的新式军器越来越多，长弓和神臂弓、三弓床弩不计其数…… 而大梁国仿制大乾国的长弓，除了性能略差之外，还受限于国力和紫杉木存量，产能极低。 现在的大梁国内部是撕裂的，一旦大乾国入侵，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就在众人郁闷之时，叶成秀从外面赶来，朝秦风使了个眼色。 秦风会意，立即随叶成秀出了房间。 叶成秀小声道：“我们终于找到了三个当年服侍颜贵妃的宫女和乳娘，并将她们保护起来。” 秦风神情凝重：“可有找到什么证据？” “我们找到她们的时候，发现她们都是哑巴，我怀疑颜家之所以暂时没有对她们下手，是因为担心先皇和您起疑，继续追究此事，毕竟当年之事已经不了了之，而她们又住在皇宫附近。但先皇驾崩之后，她们依然还活着，这就不好解释了，也许她们对颜家而言并不重要……”叶成秀答道。 秦风立即随叶成秀去见人。 密室里，三名两鬓斑白的女人见到秦风，惶恐下跪，不停打着手语。 一旁的玄卫解释道：“她们的意思是，当年她们在颜贵妃的寝宫地板下，偷偷藏了一本颜贵妃的月事记录，里面还有和先皇行房日期的登记……” 秦风神色一变，立即派人去宫中秘密寻找。 洛神宫里，梁萧和萧清倾听甄宓的琴音，满脸欣慰。 甄宓跟着剑琴晚学琴，已经学有所成，虽不及剑琴晚，也可称为名家。 一曲过后，萧清柔声道：“宓儿，等你萧哥哥回来，姐姐就将身份昭告天下，再封你为公主，将你许配给萧哥哥。” 甄宓又惊又喜，随后双颊涌现一片绯红，娇羞点头。 卓子房正在家中，与卓芸对弈，突然向后仰倒，不省人事，吓坏了卓家众人。 梁萧闻讯赶来，只见卓子房躺在病床上，脸色已不如往日红润。 “不必担心，一点小风寒而已，老夫还等着看你一统两国。”卓子房安慰道。 梁萧郑重点头：“一言为定！” 卓子房含笑点头，微微张嘴，又看了看身边的家人，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华雄趁着卓家众人与卓子房交谈的工夫，拉着梁萧出门，小声解释。 “华某询问过卓家大夫，得知卓令君最近几年食量日益下降，经常食欲不振。实不相瞒，华某估算，卓令君能再活一年都算奇迹……” 梁萧满心忧虑。 人过七十古来稀，何况现在的医疗条件远不如现代。 但他实在舍不得。 “卓令君以后可要多多休息，饮食清淡，要少吃咸菜、咸蛋之类加盐太多的食物。” 卓令君听着梁萧的叮嘱，连连点头：“老夫不吃了，你早去早回，一统大梁。” 梁萧连声答应。 卓子房正式告老还乡，萧清与群臣商议之后，最终决定，由兵部尚书卓武略兼领尚书令，统管六部。 梁萧道别妻儿之后，奔赴中州。 十万中州兵养精蓄锐已久，在中州城南方军营等候多时。 后方更有二十万民夫、后勤兵，负责运送物资。 “三军听令，下江南，破贼寇，收大梁，取交州！” 十万大军，军备完整，预计每日行军五十里以上。 就在行军当日，中州城这一带突然发生一场地震，地动山摇。 梁萧立即命令全军原地休整，派人回中州城和京城询问情况。 中州城最先回报：“城内只有几座民房倒塌，没有太大损失！” 梁萧这才放心，命令三军原地休整一日，等候京城消息。 一日之后，京城的影卫快马来报。 “京城只有些许震感，并无伤亡。主上与百官得知中州地震，各位大人都认为，当日出兵大凶，建议元帅改日出兵，但主上让元帅自行决定……” 梁萧严肃道：“地震其实是自然现象，行军避免靠近高山河流即可，怎可因此延误。” 正当梁萧准备下令行进，又有飞马赶来急报。 “禀报元帅！南方十里外的道路地面开裂，喷吐黑水，粘稠无比！！” “这……”梁萧身后众将勃然色变。 卓子房病倒的消息已经传遍京城和中州，如今大军开动赶上地震就算了，行军的必经之路还有如此怪象？ “莫非是苍天授意，阻止我军行军？”人世几春秋的逍遥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