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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袋子缝隙往里看,就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一团血肉模糊,她皱了皱眉,同时闻到了很一股刺鼻的气味。 是福尔马林。 难怪这两袋东西周围没有苍蝇。 薛芃拿着工具,很快开始检查袋子上的痕迹,而陆俨也拿起对讲机,通知在小屋附近的季冬允,让他过来一趟。 黑色塑料袋的下面有一块已经湿了,除了福尔马林之外,还沾到了这片湖的湖水和泥土,也许还会带起一些微生物。 薛芃采集了杂草、湖水和泥土样本,也包括一些藻类。 等到所有工作完成,季冬允也和助手小晨从小路穿行而来。 薛芃将场地让给季冬允,季冬允的工作就相对简单,除了采集生物物证之外,最主要的是不能破坏塑料袋的完整性,还要将袋子一起带回去,等到实验室再拆开进行尸检,分别将样本送去不同的科室。 季冬允只解开一个小口,通过骨骼形态和肉质来判断,确定是人类的身体组织。 与此同时,陆俨也叫来更多的人手,在附近继续搜查。 整个搜查工作持续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到深夜,天上打起了雷,搜查工作也告一段落,整体算下来一共找到了七包东西。 有两包放在湖边,其余五包有的放在草丛里,有的扔在树下,有的包大,有的包小,但碍于场地问题,不便当场打开进行拼接,只能以重量和体量来估计。 等到收队时,天上也开始下雨,雨水来势汹汹。 薛芃原本在实验室里加班,有些疲倦,没想到这一趟出任务,直接将睡意刺激走,全程都很亢奋,直到上车,刺激感渐渐消散,困顿的感觉才回来一点。 薛芃就坐在后座,半眯着眼,并没有睡着,就听着车上李晓梦、张椿阳的讨论。 陆俨就坐在副驾驶座,很少搭碴儿,正在思考案件信息。 这个抛尸地点有点耐人寻味。 凶徒前面大张旗鼓铺垫了不少阵仗,还在网上留下关键信息,更配了手绘图,怎么抛尸的时候却略显随意呢?好像就是随走随扔,并没有章法。 而且那间铁皮和木板搭成的小屋必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凶徒一定是在别的地方分尸之后,再将这些袋子运到这里。 这就需要交通工具,而且还需要大量用来泡尸体的福尔马林。 就目前来看,凶徒应该是女性,留下的脚印深浅和鞋码尺寸都说明了这一点,四周也没有发现陌生男子的足迹,也就是说是这个女人开车运送分好的尸体,再一包包的扔掉。 这个女人是谁?她的胆子倒是不小,一个人来到附近也就罢了,还敢运尸。 想到这里,陆俨忽然出声,打断了张椿阳和李晓梦的谈话:“抛尸地点附近不是有个废弃工厂么?” 而且工厂门口一直通向小屋的地方,也发现了脚印。 两人一愣,李晓梦快速回道:“那边北区分局的人去过了,说后门和前门都用大铁链锁死了,打不开,不过四周也已经拉上封锁线,有人看着,等到大雨过后,明天人手齐全,再把锁敲掉进去看看。” 陆俨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直到张椿阳问:“陆队,你是不是怀疑那个废弃工厂?” 这时,薛芃也睁开眼,朝陆俨的方向看去。 就听陆俨说:“开车到附近,将这么多包塑料袋拿下车,还要拿着它们穿过草丛,找地方扔掉,这个工作量可不小。为什么凶手要选择这里抛尸,这里少有人来,突然有个陌生人开车进来,附近的村民看到了难道不会怀疑么?” 张椿阳跟着说:“是啊,要抛尸,找个偏僻的垃圾桶也一样。” 陆俨“嗯”了一声:“除非,这里有其它优势吸引凶徒,令他非选这里不可,比如分尸的场所。” 李晓梦倒吸了一口气:“不会吧……在那个工厂里?门都锁死了。” 张椿阳:“那也可能是凶徒锁死的啊。” 陆俨透过后照镜看向薛芃,问:“薛芃,你怎么看?” 此言一出,张椿阳和李晓梦都不说话了。 薛芃看着窗外,安静了几秒才说:“如果我是凶手,我会选择一个容易施展活动的屋子,面积不能太小,也不可能选择住家,太难清洗,最好选一个不管弄得多脏都不用收拾的地方,像是仓库一类的。” “要虐杀一个人,还需要隔音处理,因为就算把这个毒哑了,在虐杀的过程里也会出现响动,被害者会挣扎。而且被害者是成年男子,要治住他需要一些工具、机器,还有防止他挣脱的足够力量的绳索。当然,分尸也需要工具,还需要很多药水。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最好有一个独立空间,像是手术室那么大。” 这样一分析,废弃工厂的嫌疑就更大了。 但今晚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尸体运回实验室,进行尸检和痕迹检验工作。 如果那废弃工厂真是分尸地点,这就意味着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 尸块被带回实验楼之后,所有人都紧锣密鼓的忙碌起来。 现在案情已经从绑架案上升到杀人分尸案,而分尸案要检验就需要几个特定工作,首先就是种属鉴定,就是判断找回来的尸块是不是都属于人类。 确定是人类之后,又要分辨是否同一人体。 这两项工作都不难,尸块很快就被送到法医解剖台,当场进行拼接。 凶手虽然将死者分尸,却没有在尸块上再进行二度破坏,尸块的表面保存的都算完好,经过拼接就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 但问题是,独缺头部。 现在只能从头部以下来进行个体识别。 法医仍是季冬允,薛芃来负责痕检工作。 在个体识别上基本是一目了然,性别男性,骨骼发育和年龄来看死者应该在二十五岁上下,如果将头部算进去,身高将近一米八,发育状况良好,体重适中,属于经常健身的那一类人群。 助手小晨很快将从尸块上取下来的组织送到DNA鉴定室,让值班的同事拿去和霍雍的DNA进行比对。 薛芃也很快完成了指纹提取工作,等到尸检过后拿回痕检科作比对。 经过初步尸检,死者应该是死于失血过多,但在这具不完整的尸体上,除了没有头部以外,还有两个和非常奇怪的地方。 死者的内脏通通被摘掉了。 而且胸腔剖开的手法很娴熟。 季冬允观察着伤口,嘴里喃喃道:“这手法,绝对专业。” 薛芃一边拍照一边应着:“也许是同行。” 季冬允抬了下头,眼神和薛芃对上,薛芃又道:“我的意思是,这个人也是医生,还是临床学或外科医生。” 季冬允点头:“我也这么想。” 薛芃问:“依你看,这个人是男性还是女性?” 季冬允说:“男性的可能性大一些,女性很少有这么大的力气,不过如果借助一些辅助工具,女性也可以办到。” 正说到这,陆俨进来了。 陆俨来到解剖台前,正要问进展情况,乍一见到拼好的尸体,当即愣住。 他的目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