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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个男人容易心软,性格懦弱,就在那一刻,她将我托付给钟强。” 陆俨的眼睛眯了起来,就在这一刻,他脑海中似乎浮现出陈实川妻子的模样,就那样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 她看上去已经快不行了,好像随时都会离开,可她却用尽所有力量,紧抓着钟强的手,就像是捏住了他的良心。 她很虚弱,脸色灰白,可她的眼神里却是极度的冷酷,充满了恨意。 她虽然即将离世,却给这个世界留下两枚种子。 或许这两枚种子可以延续她的恨意,终有一天可以为他们夫妇讨回公道。 * 陈凌、钟钰姐妹俩,就这样分开了。 陈凌很快就被送到了立心孤儿院,而钟钰则被钟强夫妇收养,他们收买了医院院长,将孩子抱走。 但钟强夫妇知道,会新工厂的老员工都知道他妻子没有怀孕,不可能突然蹦出来一个女儿,而工厂也在接受调查,复开无望,他们便趁此机会斩断所有联系,搬去历城投靠父母。 这之后,便是陈凌和钟钰的故事。 * 陈凌在立心孤儿院的日子并不好过,就像是一只家猫,突然扔到了野外,是生是死全凭自己的本事。 孤儿院就和社会一样,有欺生现象,尤其这些孤儿们心理都不健全,有的性格乖张,有的靠拳头说话,还有的狡猾多端,时常跟大人告小状。 陈凌被迫“拔苗助长”,起初生存很艰难,连温饱都是问题。 但好在那时候的陈凌,对母亲的印象还很深,比起父亲陈实川,母亲则更懂得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陈凌虽然还不到五岁,却已经学到了一点皮毛。 再加上那盘录音,和那封遗书,陈凌虽然听不太懂,却也能明白一个重点,那就是父亲陈实川是被人害死的。 数年时间转瞬即逝,陈凌始终没有人收养,就一直在立心孤儿院长大,从一个被欺负的新人,逐渐转变成“小团伙”的首脑,去压榨其他新来的,直到成年后离开,她已经成了这个小型社会的强者。 “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这八个字对陈凌来说绝不是纸上谈兵,而是她十几年来在立心孤儿院身体力行学到的生存法则。 自然,那盘磁带和母亲的遗书,陈凌也反复听过、看过多次,早就会背了。 陈凌离开孤儿院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寻找仇人高世阳和失散多年的妹妹,但这对她一个没权没势也没背景的女生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这十几年间,钟钰一直都生活在历城,在钟强夫妇的照顾下顺利长大。 只是钟钰自小就多思、敏感,脑子也活络,这一点非常像是陈实川妻子,所以十来岁的时候,钟钰就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个家里的奇怪之处。 钟钰总觉得,她和父母长得不太像,无论是同学、邻居都这样说。 有一次,钟钰跟着钟强父母去看奶奶,还在厨房外面听到母亲和奶奶在里面小声说话。 奶奶问母亲,打算什么时候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母亲很为难,说一直怀不上,怀疑是不是钟强之前在工厂的时候把身体伤了。 奶奶又问,那是不是打算一直把钟钰当做亲生的,这抱养的能比亲生的贴心吗,就不怕以后是个白眼狼? 自那以后,钟钰对自己的身世就有了认知,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再一回想父母偶尔的古怪,甚至是父亲对她的疏远,对她总是隔了一层,似乎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后来那几年,钟钰就一直在这样不安和怀疑的情绪中长大,和父母也越发不亲,甚至还经常担心要是有一天养母怀孕了,她该怎么办,会不会被他们扔出去。 加上钟钰那时正值青春期,性格也越发的内向,平日不爱说话,无论是走还是坐总是低着头想事情,对周遭的一切也十分敏感,很善于分析。 别人不经意间的一个举动,或是一句话,看在钟钰眼里,都能很快作出解读,明白这人背后的动机。 也正是因为如此,钟钰会比同龄人,甚至是成年人,更快更迅速的接触到他人的内心,甚至于钟强夫妇偶尔表现出来的一点小动作、小眼神,无论是对她的防备,还是疏离,钟钰都能立刻捕捉到。 而这些细节也一点一滴的走进她的心里,渐渐消磨掉她对养父母本就不多的“亲情”。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钟钰上大学住校,她的生活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又亲切的女人,就是陈凌。 陈凌经过多方打听,又花了很多钱托人寻找,终于找到钟钰的下落。 钟钰因为性格缘故,也因为陈实川夫妇的死因,在钟强家里始终得不到真正的父爱母爱,所以可想而知,当陈凌对她无限包容,无限付出,全然没有一点自私的照顾、关爱她的时候,那种效果是直击心灵的。 当然,可能换一个人,钟钰也未必能接受这层温暖,或许这也和亲姐妹之间的血缘有关,钟钰从第一次见到陈凌就觉得很亲切,好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钟钰和陈凌很快就成了知己,陈凌也在潜移默化之间,将自己的故事一点点透露给钟钰知道。 钟钰听了十分愤怒,甚至和陈凌产生共情。 对钟钰来说,她和陈凌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真心对她们好的,只有她们两人才是相依为命的“亲人”。 钟钰甚至多次幻想过,如果陈凌是她的姐姐,如果她就是那个被人抱走的婴儿,那该多好。 直到某一天,钟钰的“幻想”实现了。 陈凌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便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钟钰受到惊吓,起先是怀疑,不肯相信,后来冷静下来又要求看到证据,心底还隐隐有点高兴。 陈凌和钟钰很快就去做了DNA鉴定,证实两人是亲姐妹。 拿到结果之后,钟钰如释重负,流浪了二十年,突然寻找到唯一的亲人,那种喜悦和松弛,是她多年来未曾经历的。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和不甘。 故事讲到这里,钟钰话锋一转,说:“就这样,我和姐姐相认了,我们也开始寻找仇人,制定我们的复仇计划。” 而这一刻,站在单向镜另一边的薛芃,也因为这个故事,和钟钰语气中的兴奋受到震动。 旁边的王志申嘴里念叨着:“哎,也难怪她们姐妹俩会这么变态了。” 可薛芃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姐姐薛奕的模样。 薛芃不禁自问,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到这样一对姐妹,目睹她们这样残忍的下毒方法,将高世阳夫妇折磨致死,她会反过来同情这对姐妹的身世么? 答案肯定是不会。 任何案件都有它发生的原因,作案人也有他们的动机,他们自觉无辜,自觉是这个世界的受害者,无论是复仇,还是报社。 而这些动机和原因摆在案件面前,就会变成犯罪嫌疑人的“借口”。 中国人是最习惯用因果论的,这放在高家的案子里,陈凌和钟钰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