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万界虚空的本质

    不，我不想知道……秦子悠憋笑憋得很痛苦，他瞥了一眼满眼都是暗示的安老，知道老爷子是想借此岔开话题。

    “请安老解惑。”

    最终他的求知欲，战胜了看戏的想法。

    也有可能是看这短短几分钟内，老爷子脸上的皱纹都深邃了几分。

    恐怕安老肠子都悔青了。

    这徒弟收的，催命啊。

    见秦子悠承过话题，老爷子似是松了口气，神态重新沉稳：“这幅壁画的内容你们能看懂吗？”

    注意力被牵扯到这上面，贫乳萝莉收束思绪跟在旁边。

    安静等着吃瓜。

    他们穿过斑驳古旧的廊道，这里的墓穴设施相对完整，在长明灯照耀下，亮如白昼。

    离壁画还剩百米远时，秦子悠就能轻松看到全部内容。

    色调暗沉的油墨填平砖隙，勾勒出一个诡谲离奇的故事。

    他愣了一下。

    壁画足有四、五十幅，蔓延出去近百米。

    他还站在相对较远的距离，却能一眼就看尽所有画面，并将之刻画进脑海里。

    我的视野似乎更开阔了……秦子悠皱了下眉，看来签订灵魂契约时，反馈回来的那部分灵念，再次提高了精神值。

    而且很可能又一次突破了临界。

    压下查看个人信息的想法，他略一沉吟，回想着初次看到壁画后，一行人的分析内容。wap.

    摘取相关记忆时，秦子悠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现在的大脑，就像整理有素的数据库，想回忆某部分内容，就能将当时画面场景，包括一切细节，都完整呈现眼前。

    壁画内容在脑海里回映着。

    远山雾霭，日光温和，一片枝叶漆黑的森林，坐落于山脚，林内有个木屋，住着喜爱做针线活的成年人。

    他身边有着孩童，一大一小背对画面，以背影示人。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吃饭时肉食不断。

    但他们只吃猪肉。

    从某一幅壁画开始，从来长不大的孩童，开始成长。

    两人的食物规格也不停降低，常吃的猪肉也没了。

    直到山外有生灵闯入，长大的孩童外出厮杀，他们又有肉吃了，肉食的花样也跟着多了起来。

    孩童时而重伤垂死，成年人拿针线为他缝合伤口。

    那些缝上的线，却变成了皮肉。

    一日，战斗波及木屋，大片土地损毁，地底埋着无数猪骨。

    孩童当晚趁着夜色，忽地暴起杀了成年人。

    始终背对着画面的他们，露出真貌，却是无脸人。

    事后孩童拿着针线，将已死的中年人，重制成半人半猪的模样，烹煮吃掉。

    最后逃出森林，一番游历后，找了一片新地方。

    他也开始建木屋。

    画面戛然而止。

    迅速回顾完，秦子悠简单叙述了一下，当时分析得出的结论。

    “孩童是成年人制造的，他会将失败品，拿针线重制成猪，这便是他们每日的肉食。”

    “最后他找到了完美作品，也就是长大的那个孩童。”

    说话这会儿功夫，一行人正好来到壁画前，他指着最后一幅画面，道：“这壁画想表达的应该是宿命论。”

    “逃离的孩童，会变成最开头的成年人。”

    老爷子伸出干枯手掌，轻抚栩栩如生的壁画，感受着石砖粗糙的质感，点头道：“基本准确。”

    安老眼里的回忆，触动了秦子悠。

    他想到什么，诧异道：“这幅画是您原身小安子画的？”

    “嗯。”

    得到肯定回答，秦子悠苦笑了一声：“我们当初还以为，这是墓穴主人，根据自身经历所画。”

    “这的确是他提供的内容，不过不是谁的经历。”安老眯着浑浊老眼，负手而立，神色复杂的凝视壁画。

    似乎是回想起了，当年作画时的情景。

    “有一点你刚才说的并不准确。”

    “选择完美作品的，不是成年人，而是天道。”

    这有关昔年秘辛，饶是秦子悠分析力过人，也想不通其中缘由，便安静的跟在老爷子身边，也不插嘴。

    如此看了一阵，安老收回目光：“这最终留下的孩童，代表的便是大气运者。”

    沈清莎蹙了下眉，小声道：“那没画脸，两人都是无脸人，这是意为代指？”

    “没错。”老爷子眸光深邃：“画这幅画时，他并未告知背后含义。”

    “只说这便是万界虚空的本质。”

    这条信息无异于惊雷，震得三人半晌无言。

    秦子悠陷入了沉思，在脑海里整合着碎片化的信息。

    要是将壁画里的森林，看作是万界虚空，孩童、成年人和外来生灵，就代表着三方不同势力。

    前两者相互关联，始终居住此地，应该是指，万界虚空本来就有的存在。

    那就是，类似地精的本土智慧生物，以及虚空怪物。

    如此推算，后一种指的便是领主。

    毕竟他们原本并不属于这里。

    以外来生灵代指，也符合条件。

    但墓穴主人心思深沉，留下的信息绝不会如此浅显。

    安老也说过，孩童是大气运者，这种存在本就比较罕见，肯定不会是某一群体，他的推论就存在着逻辑漏洞。

    想了半晌，秦子悠头疼不已，干脆将疑惑压在心里，转而问道：“说起气运，那签订契约时。”

    “我的气运又是怎样的？”

    老爷子摇了摇头，道：“正常灵魂契约是自主签订的，你的灵念没经我手，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帮你看一下。”

    “那麻烦安老了。”秦子悠颇感兴趣。

    “馨宁，把伞给老夫。”

    老爷子接过古朴油纸伞，浑浊老眼泛起精芒，他和秦子悠签订过契约，便无需单独从其脑海抽取灵念。

    直接以承载体为媒介，进行连接即可。

    秦子悠眼前蓦地一阵恍惚，等视线清晰时，目光所及是大片迷蒙雾气，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可能是安老开启了共视，使他也能看到，探查气运时的场景。

    无边际的深邃浓雾内，一滴晶莹液滴坠落，它仿佛具备引力般，扯碎雾气，使其聚拢在周围极尽压缩。

    直到粘稠混沌。

    这颗液滴是实体化的灵念。

    伴随浓雾退散，他隐约能看清，隐藏在后面的如渊漆黑。

    液滴绽出清澈光芒，犹如一轮皎月悬挂半空，驱赶着黑暗，却在将要抵达深处时，蓦地如萤火熄灭。

    它照出了更为深邃的存在。

    处于混沌世界的秦子悠，耳边听到安老惊‘咦’了一声。杯弓惊鸿的全民领主之开局觉醒全职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