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耽美小说 - 丁达尔效应在线阅读 -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林怜迷迷蒙蒙的感觉好像有东西在不停戳自己的屁股,肩膀上的重量一直沉甸甸的压着他,胸前的钢硬手臂也紧紧的箍着他,勒得他有点喘不过气,他难耐的用手推开屁股上的热棍,轻轻哼出声,“嗯~”

    封随不是第一次听到林怜的呻吟,在他十三岁第一次和林怜做时他就知道,他听不得林怜这时候的声音,一听脑子就发昏,就像现在这样,他顾忌着这人肚子里的孩子,明明只想隔靴搔痒,蹭蹭发泄出来了事,可林怜呻吟,他控制不住一把拽下小人的裤子,用林怜的股缝夹住他的肉棒,不断加速撞击着白嫩回弹的臀肉,垂下的囊袋拍得白嫩的臀尖发红,舒展的龟头不断蹭过暖玉撑开的细缝和从未使用过、紧闭的后穴。

    林怜醒了,下腹连着小穴酥酥麻麻的感觉逼醒林怜,股缝里的肉棍摩擦的越来越快,细嫩的内侧穴肉被巨大的肉头翻开又关上,不断痉挛缩紧。充血的龟头一下比一下用力的飞速顶弄,林怜一声细碎的呻吟彻底激发封随的兽性,他扣着林怜的腰,抬起林怜的细腿,对着翻出的阴唇一阵狂捣。

    林怜整个屁股都在发热,甬道里像打翻的蜜罐,全身都是动情的潮红,奔腾的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晚两次情动是七年来从未有过的,身体飘飘然似没有实体,他像被抛出三界的虚拟人,像空心的框架,林怜感觉自己要漂解了,黑色的意识在涣散,临末时却从远处刺进一束光,“封哥哥…”

    “别叫…别叫…快了,马上…”封随捂住林怜的嘴,感受着林怜的眼泪和口水顺着指缝融进枕巾里,龟头插进细缝,抵着暖玉一股一股的射出精液。封随卧在林怜颈窝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下人在他怀里轻颤一阵后没有了动静,无神的摊在他的怀里。

    封随缓着气,他没有拿出已经舒服吐净粘液的兄弟,他几天没碰小人了,现在开了头,有一就有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更何况酒精伙同精虫作案,他还能记起林怜怀着孕,已经是用了吃奶的力气控制他的兄弟不进去了。

    “你又吃了我的子子孙孙,怎么办?”他现在心情不错,乐意逗一逗小人。

    “我…我…”林怜意识逐渐回拢,想起自己刚刚无意识的喊“封哥哥”,有些后怕,静悄悄的窝在封随的体温里装死。本以为少不了一顿辱骂,没想到封随竟然没听见!林怜还来不及高兴又被封随的新问题难住了。

    “你的口水弄在我手上了。怎么办?”

    “还有你的眼泪也是,你怎么哪儿哪儿都那么多水?”

    他话刚说完,怀里粉气的人一骨碌钻出被窝,封随伸手连一片衣服也没抓到,身下的兄弟也失去了安身之所,人“噔噔噔”的跑回来,递给封随抽纸,“对、对不起,您擦…”

    “谁让你下去的?!”

    “我想拿纸…”两条光裸的细腿中间是阴沉惨白的月光,在窗户映落的影子里,眼前人都还没来得及穿鞋,凉意顺着白肉往上爬,小人打了个冷颤,但还是乖顺的站在床边捧着抽纸想给自己擦手。

    因为自己年少时说过他脏,所以他一直牢牢记着,这么多年小心谨慎哄着自己,只为了在自己这里讨一点点不存在的感情。封随想,林怜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就算亲情不要他,就算他原谅林怜小小年纪就有的的黑心肠,那他也本该只是一个玩具而已,他不应该对主人产生除了服从以外的心思,他这是越界。

    “上来!”随手抛开抽纸,拽过人重新卧进暖气横流的被窝里,严严实实的罩住人,“怀上孩子就敢随便乱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是想您,擦手。”林怜抓着被角,细细品尝着身后靠实的体温,他悄悄的摸上肚子,在心里和小朋友说,后面这个人是你的爸爸哦。

    “想我?”封随心情很好,“你还没回答,你吃了我那么多子孙,才生一个,这笔生意不划算啊。”

    林怜不知道封随在说什么,又不敢不回封随,半天才憋个响,“您只弄、弄了一次。”一次不就是只有一个孩子吗?难道一次还能有很多孩子吗?

    “那你想要几次啊?”封随恶劣的用龟头再次滑进糜红的入口,碰上硬气的暖玉。

    “不、不是!”一次就好累,林怜喜欢浑身舒服的感觉,可是每次和封随弄完都好累,想睡觉。再来几次自己肯定会晕过去的!林怜想,上天快让封哥哥睡觉吧,他好困啊,他想趁封随酒还没醒的时候,和他在一个被窝里装作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那你说我只做一次,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

    “我那是怕你受不住!才每次只做一回!”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封随生气了,音量一次高过一次,他拒不承认他是每天都想做,但每天只想做一次。在他接受的教育里,人应该为了肩上的责任而前行,而不是无止境地放纵欲望。克制欲望,是他人生开始时学的第一课。

    “不是,不是!您,您很厉害…”林怜觉得耳朵被震得疼,越来越不敢贪图身后的美梦,蜷曲身子想躲起来。

    “那有多厉害?”强行打开怀里人的身子,四肢像八爪鱼的触须,牢牢缠着林怜,龟头不客气的顶进,暖玉到林怜的敏感点上。

    “很、很厉害…唔…”暖玉在浅浅的戳弄里摩擦敏感的高潮点,林怜忍不住仰起脆弱的天鹅颈,大汗淋漓的白鸟坠落在被角上,露出玲珑骰子般的小喉结上下扭动,封随咬上不像正常男人那般明显凸起的喉结,抬眼盯着绯红的眼角、扑腾的扇叶、抽泣的鼻尖、微张的小嘴和只映有自己的晶亮眼睛,它们构成封随的欲望。

    “别发骚,要不然我他妈现在肏死你。”恶狠狠的在林怜身上烙下自己的印痕,终于大发慈悲放过失神的小人,抽纸擦净两人的下身,攀紧瘦削的骨干,关机重启等待明天的清醒。

    每个人的心上都有阀门,开启阀门时,所有的爱倾泻涌现,滥俗的情话、窒息的控制欲、霸道无理的占有欲、敏感多疑的猜忌、幸福快乐的甜蜜、寡淡如水的日常,互相的爱随着空气蔓延进骨髓刻在潜意识里,生而可与死,死而可复生。

    封随梦见十七岁听到湛露念过的,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嗤之以鼻,他不需要爱。他从未没有得到的亲情、不屑的爱情、利益固化的友情,他现在都不在意,骄傲万能、意气风发的永远只会是封随,终有无数人爱他的容貌钱财,他只需要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任其万般皆下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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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国庆看着墙上的碎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想起封随的小时候,永远都在房间里不停的学习,5、6岁的孩子,竟然在学初中的课程,还有外教不停的在矫正他的发音。

    像一个只知道学习的机器。

    可后来的封随,不仅没有长成书呆子,还成为大家眼里和气的掌权人,没有高傲的架子,温柔以待任何人,春风和煦的笑是他的招牌。是最令张国庆骄傲的大少爷。

    直至林怜怀孕,张国庆才明白,原来脾气暴躁和温柔并不冲突。是林怜两千多个黑夜独自承受封随的暴躁,才得以让他看到这么多年白日里温和版的封随。

    可封随不明白,这么多年里他除了林怜,他一无所有。封夫人,在张国庆眼里,在封随二十年的人生里,来封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源源不断的老师在进出封家大门。封先生甚至一次也未踏进过封家。

    能证明他们唯一对封随上心的事,或许是把在老宅里活到老的张国庆分了过来,又或是送了林怜进来。爱对封随来说太过悲哀,他不会爱人,他只会逃跑。

    他好面子,装作万事顺遂的模样。

    “唉,交给时间吧。”

    共处难眠夜的,还有李伟。天花板上的光很锋利,是刀光剑影,是杀死人的匕首,是地上捡不起来的,他的影子。卖掉林怜是即兴的事,也是最痛的疤。

    李伟想起医院里的林怜,连门都出不去,唯一和外面空气交流的机会,是身体检查,孤身的躺在冰冷的仪器上。可真是应了他的名字,林怜林怜,可怜可怜。

    李伟想起到目前为止,他甚至都还没见过现在的封随。他想见一见这位精贵拔萃的小少爷,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耳聋目浊,折磨一份热烈而虔诚的爱。李伟暗暗期盼林怜能赶快变得自信起来,不卑不亢,能面对封随时淡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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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谁他妈的窗帘没拉!封随迷糊里有些烦躁,刺眼的白光透射眼皮,眼球迎上亮光,唤醒偶尔才会有优良睡眠质量的封随,整个人烦躁的不断往被子里缩,他急需要一个遮光罩。

    林怜身后的人在本就不宽敞的小床上一直往下钻,直至平日里高昂的头颅隐藏在林怜瘦削的蝴蝶骨中间,才算消停下来。封随安逸的躲藏在梦里,林怜的生物钟却开始闹腾,和他昨天过度消耗的体力在缠斗,必然要一决胜负,一争高下。

    林怜醒了,窗外刺眼的日光有些扎人,他想抬手遮一遮。

    可封随的手很大,能完全覆盖住他的手。大手盖着一双交叠的小手,放在未显怀的小腹上,滚烫的阴茎夹在林怜的股沟里,抬着头顺着林怜下体的弧度,戳在他的玉茎根部,强壮有力的长腿勾着他并拢的双腿,他被包围了。

    “别动,再睡一会儿。”蹭了蹭凸出的蝴蝶骨,头往被子里再进一分,自然而然的,他的兄弟和林怜的玉茎,也更加严丝合缝。

    “你有没有孕吐过?”前一秒说再睡会儿的人突然说话,林怜迷迷糊糊里还没反应过来,身下的肉棒顶了顶着他的玉茎,提醒他出声。

    “啊?有、有的。”

    “有多久?”

    “您没回、回的那、那三个月。”

    “三个月?”

    “嗯…”

    “记那么清楚?”

    “嗯…”林怜试图冲出回忆的阴霾。三个月胃疼到抽搐的日日夜夜,他以为自己得了大病,无边的绝望,无尽的思念,开不了口,脑海里翻滚的都是七岁到九岁的那两年时光,封随小孩儿似的捧着面碗,两人只有一次的接吻,唯一一次的相拥而眠,这是他仅有的,关于封随不太多的,记忆。

    “哦。”封随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后悔,明明早就知道父母亲不喜欢自己,要不是为了社会名誉,恐怕也不会让自己回老宅。自己竟然还念念不舍的呆了三个月,也真是应了单印说的自己多半是有病,竟然还给封尤擦了三个月的屁股。

    封随想起封尤,更是烦闷,推开林怜,呈大字躺在小床上,挤得小人缩在床边,再用点力或许就会掉下去,“去,给张叔打电话,让他给我拿身干净的衣服。”

    林怜起身捡起封随昨晚甩在地上的衣服,慢慢的搜索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铁块,林怜知道的,手机是一个能亮的沟通玩具,他看见过的,柳南用它和其他人说话,还在上面和其他人一起打游戏!

    林怜终于在大衣里找到了小铁块,用纸擦干净因为他指尖的热汽停留而导致的小水痕,里里外外擦了个遍,再小心翼翼的用干净纸包着,递给封随。

    “打电话啊!递给老子做什么!听不懂人话吗?!”想起封尤本就烦躁的分子更加膨胀,不耐的冲出体内,成为一柄刺向林怜,锋利、精准无比的剑。

    “我、我不会…”林怜没有碰过手机这样的玩具,在他的意识扩建认知时,刚刚才知道这个东西叫手机,他就来到了封家。

    从此以后,他在名为封家的牢笼里,不断分解为分子、原子、中子,直至变成夸克般微小的粒子,除了封随和张国庆,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什么都不会!怪物脑子里能会什么?!”床上的人气急败坏的夺过手机,扔掉麻烦的纸巾,听见张国庆说一会儿就到,封随才感觉终于做完今天第一件顺心的事情。

    抓了抓头发,理清脑子里混乱的思线,封随终于跨坐起来,看着林怜局促不安的脚尖,他是商人,他想,他的脑子里本就不应该存在低俗弱智的感情,他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一时之需,三个月是他亲情的最终章。褪去身上的旧枷锁,放弃让所有人满意的想法,干净利落的摒弃,是时候给这段垃圾似的亲情划上句号。

    窗外的阳光万丈光芒,封随终于理清最后一条线,古人诚不欺我,快刀能斩乱麻。

    毫无介事的掀开薄被,看着面前不动的人,“站着做什么?!碍人眼。”

    “去给我找件衣服啊?!!”封随理清脑子的通体顺畅,全被面前这人儿敲碎,他不懂林怜为什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林怜在柜子里翻出封随近两年的衣服,可他捡的都是些薄膜似的衣服,病房里充足的暖气林怜还是担心封随会冷,不停翻动着,他想找到一件比较暖和的,可他忘了他身上也仅仅只有一件白衬衫。

    封随盯着林怜细白的双腿,白兔的小棉鞋只露出清瘦的脚踝,林怜穿着他前几年丢掉的衬衫,盖住林怜下体的风景,那是一副可以媲美世界名画景象,令他痴迷、沉沦、无法克制的,想要侵略。

    封随明确的感受到,他的兄弟醒了,直愣愣的盯着白衬衣的下摆,盯着不断晃荡露出若隐若现的臀尖。

    封随站在林怜身后,把人控制在衣柜和胸膛之间,直愣愣的阴茎抵着林怜的尾巴骨,“你大早上,发什么骚。想不穿裤子勾引谁?”用力的一巴掌打在稚嫩的臀尖,白色与红色相交,阴茎更硬了。

    好痛!林怜想捂住自己的屁股,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打,他攥紧了手里好不容易找到的春季薄款毛衣,轻轻盖住肚子,他害怕和以前一样,接下来会有狂风暴雨的咒骂和连续击落的拳脚。“没、没有,封先生,我,我找衣服给…”

    “你这么骚还不能说了?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封随拍红另一边臀肉,封随眼里两瓣嫩红的臀尖兴奋得抖了抖,忍不住躬身用肉棒戳着软肉,像小孩子好奇气球戳进去会弹回来。

    “裤、裤子,晚上,拽、掉了,在被、被子里,我…”

    封随听明白了,裤子在被子里,他也在被子里,他让林怜拿手机,这人不敢耽搁,也不敢在他的被子找裤子,所以没穿。

    “那你不知道穿其他裤子?身体有病就算了,脑子也有病。”抢过毛衣穿上,封随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静等着张国庆。

    身体闲着眼睛却没空,牢牢盯着林怜在卫生间里的一举一动。

    慢吞吞的挤牙膏,慢吞吞的刷牙,就那么几颗牙齿也能刷几分钟!慢腾腾的洗脸,哭似的一直擦眼睛,终于擦完眼睛了!梳头干嘛要看梳子有几颗梳齿?!盯着梳子看什么!他到底在干嘛!开始梳头了!开始梳头了!终于要完了!不过他那么蓬松的头发,梳两三遍干嘛!

    为什么他洗漱会那么久!!!

    其实林怜洗漱也才只花了5分钟而已。林怜看见梳子上有封随的一根头发,它在林怜手里晃下来,落在林怜心上,偷偷躲进林怜的荷包里。

    林怜洗漱完也不知道做什么,见封随没有反对,就大着胆子,把被子叠好,拿着脏裤子去卫生间里想洗干净,以后能换着穿。他的衣服裤子并不多,以前如果他每天晚上都被封随这样折磨,没有及时清洗晾干衣服,那他过不了几天就没有可以穿的东西了。

    卫生间里只有林怜用不熟练的洗衣机,张国庆洗衣服会带上他的,他在旁边偷学过两次,也没看得太清晰。现在他站在洗衣机前面,有些记不清张国庆洗衣服会倒水吗?张叔应该是倒了的吧,以前他洗衣服不都是要先接水吗?

    嗯!洗衣服应该都是差不多的!林怜肯定自己,接了盆水,想倒进洗衣机里。

    “你要干嘛?”

    “洗、洗衣服。”

    “那你倒水做什么?”

    “洗,衣服。”林怜听到封随的语气,端住了盛满水的盆,洗衣服或许不一定是要倒水的,他想。

    “你他妈有病吧!自动洗衣机你倒什么水!不会用不知道问吗?!弄坏了你拿什么赔!拿你这副畸形的身体出去卖钱吗?!”

    “对、对不起,”林怜昨晚震得发疼的耳朵现在好像有点儿耳鸣,尖锐的、无法形容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颅顶。林怜下意识放开水盆,想拿走洗衣桶里的衣服裤子。

    “砰”

    盛满水的盆底落在地上,冰冷飞溅的水花打湿两双棉拖,一条洗白发灰的旧棉裤,一条忍辱负重的内裤,好不容易找到的毛衣,两条肌肉匀称的长腿,以及震惊惶恐、害怕不安,抖成筛子的林怜。

    封随一把揪过林怜的后领,气急败坏的提起人到衣柜前,找到两人合身的衣服分别换上,又提着人坐在独凳上,紧随其后,他坐到旁边的沙发,两只眼睛牢牢盯着门的方向,再没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