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歌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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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赞歌② “阿墨,机甲已经造好了,你想去看看吗?” “两个月都不到,这么快就造好了?”沈墨沂想起了他们之前的约定,冷蔚澜答应过他,要给他造一架机甲。 机甲的类型是沈墨沂来选的,包括造型、颜色和功能,其他的全都由冷蔚澜来处理。 实训基地。 中央区停放了一架机甲,灯光打在金属上泛着冷意,巨大镰刀般的前肢,毫不遮掩地显示着它的力量感。 同时镰刀下垂,又带着几分坦然与优雅,像是在为逝去的亡灵祈祷,又像是强者在享受着片刻的悠闲,下一次挥刀,绝不会手下留情。 镰刀上有一排坚硬的锯齿,末端各有一个钩子,可以用来钩住猎物,它的头呈三角形,能灵活转动。 它的复眼突出,在一片偏白的金属中,复眼呈现着低调的黑色,大而明亮,细长的触角自然地竖着。 它有着咀嚼式的口器,这种口器在昆虫中是比较典型的,其它类型都是由这种类型演变而来的,上颚强劲,一看就不好惹。 沈墨沂走近那架螳螂机甲,看见了它的前足腿节和胫节上有利刺,胫节镰刀状,常向腿节折叠,形成可以捕捉猎物的前足。 把手搭在巨大的前足上,沈墨沂注视着那双黑色的复眼,然后把脸贴在了冰冷的金属上。 他想起了以前养过的那些螳螂,它们会在他的手背上站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晃起身子,可能是代表着它们想玩,也可能是在寻找猎物。 当他把手放到它们的面前时,一开始它们会被吓一跳,反应很大地往后躲,但是时间一长,它们习惯后,再次伸手,它们会伸出前足勾住手,然后再慢慢地爬到手上。 经常能看见它们在拟态,就是把前足并拢往前伸,一种优雅的姿态,也是一种隐蔽式拟态。 要说拟态,最有意思的,那还得是兰花螳螂,而且它们还能随着花色的深浅,调整自己身体的颜色,同时也是螳螂目中最漂亮的物种。 沈墨沂有点想养眼斑螳螂,因为它的前翅中部,具有一个大型的眼状斑纹,看起来很有特色。 在它们五龄之前,沈墨沂给它们喂的都是果蝇,在那之后就开始喂蟋蟀了,不过有时候会发现,蟋蟀比螳螂长得快。 当时是冬天,他把蟋蟀带着寄过来的那个盒子,和里面的锡纸一起放在了加热垫上,每天都会清理其中死去的蟋蟀,和它们吃剩的没有了水分的大白菜,然后再扔几片,倒上商家给的蟋蟀粮。 然后某一天再给蟋蟀扔大白菜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与其他蟋蟀的体型,都格格不入的大蟋蟀,还隐约长出了翅膀,无意间瞥见它一闪而过,真的很吓人。 它的那个体型,家里的那些螳螂都吃不了,沈墨沂心跳加快地把那只大蟋蟀给倒了出来,然后搬起椅子,如临大敌地把它给砸死了。 他是为了养螳螂才养蟋蟀的,但是没想到它们长大后会这么恐怖,生长的速度还很快,既然没有什么用,那就干脆处理掉。 当然也会有特殊情况,在疫情期间,物流不能正常运行,沈墨沂就只能捉点苍蝇喂它们,有时候还能喂点菜粉蝶。 需要注意的是苍蝇身上会携带寄生虫,它们的腹部或者是腿部,会有红色的寄生螨。 见到这种寄生螨,沈墨沂一开始还会用酒精片将寄生螨醉晕,再把它扔到垃圾桶里,但是后来他发现这寄生螨太多了,捉到的苍蝇身上都会有一只,就不想管了,一看见就觉得晦气,然后全扔了。 “咔——” 沈墨沂听见声响后,立刻把头转向左侧,和他猜的一样,螳螂果然在蜕皮,还是一只快要踏入末龄的螳螂。 在它们蜕皮之前是有征兆的,它们的肚子会鼓鼓的,也不进食了,这时候就要在攀爬网上喷点水,稍微帮助一下。 之前,它们蜕皮的时候,他都在学校里,还没有见过它们是怎么蜕皮的,每次一回家见到它们,要么成功蜕皮,身上淡了不少,蜕掉的皮就在一旁扎着,要么蜕皮失败,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现在,那只螳螂的后足都两两交叉,固定在了攀爬网上,它是倒立着的,从顶部开始蜕皮,突然,它直直地倒了下去。 沈墨沂放下手机,立刻跑了过去,那只螳螂之前蜕皮的时候,卡住了后足,已经畸形了,虽然这种情况在下一次蜕皮的时候,可能会改善,但是这得看运气。 那螳螂倒在桌子上时还在-挣-扎着,虽然这种情况一般不用管,能不能成功蜕皮都是它的运气,但是首次获得一只踏入末龄的螳螂,沈墨沂有点不舍得。 他拿起镊子,小心翼翼地把那螳螂身上蜕下的皮扯走,然后再按住它后足上蜕下的皮,螳螂用一只前足勾住攀爬网,努力地往前爬。 拿着镊子的手有点抖,沈墨沂又帮它扯出了一条后足,那螳螂身上的颜色浅浅的,也没有什么力气。 它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后足都有程度不一的畸形,之后沈墨沂就拿镊子辅助它进食,它每次吃饭都很积极,有在努力吃饭。 还有一回,那只螳螂快羽化了,触角和大镰刀都被约束,它的身子弓起,后足都隐在了正在蜕的皮中。 它扭着身子,想要快点挣脱束缚,累了就休息会儿,然后再试着从撕裂的皮囊中脱离,来迎接胜利的曙光。 过了几个小时,它成功从束缚中挣脱,还没有羽化好的翅膀发白,它勾着攀爬网,一动不动地继续羽化翅膀。 过了一夜,羽化好的翅膀着染了淡绿,侧边的颜色更为鲜艳,但是,有一小截翅膀从它的薄翅下钻出,它这是羽化失败了。 沈墨沂把它从笼子里拿了出来,它比原先大了点,每次蜕皮都是成长,在继续活着与步入死亡之间徘徊。 它在他的手背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往前跳,同时张开翅膀滑行了一段距离,落到另一只手上后,它用跗节勾住了触角,简单地清理了一下。 沈墨沂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这是生命的赞歌!是最美好的礼物! 从一开始带着试着养养的态度,到后来逐渐细微地关注它们,沈墨沂知道它们的优雅、它们的毅力、它们的凶猛吸引了他,深深地吸引了他。 “阿墨,你想给这架机甲取什么名字?”冷蔚澜把这架机甲大致该怎么用给说了一下后,他就牵住了沈墨沂的手,他的手不冷,总是保持着稳定的温度。 “优雅猎手。”沈墨沂回想了一下冷蔚澜说的话,笑着问道,“这机甲可以带到街上?虽然看着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它可以发射导弹?” “对,它的主要功能不是战斗,而是防御,但如果事发紧急,它也能加入战斗,一般情况下,它是观赏性强的交通工具。” “它是收藏品。” 冷蔚澜看向沈墨沂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他又说:“它是收藏品,埋藏着我曾经的记忆。” “阿墨,你想听听关于以前的话题吗?” “行啊,你来问我?还是你自己说?” “阿墨,我将说出我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