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吃惊
待孜特克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他动了动,只觉得四肢像散了架似的。 徐羡骋趴在他身边,睡得正香,手脚并用地缠在孜特克身上。 孜特克想起来,却发现徐羡骋的腿和手都将他箍得死紧,让他动弹不得。 孜特克一动,徐羡骋就醒了,眯着眼,蓬着头发坐了起来,手还紧紧地箍着孜特克腰。 孜特克欲推开徐羡骋的手而不得,只得沉着声音道,“松手。” “叔叔,一早上的,就赶我走,”徐羡骋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地委屈道,“昨日我可累了,腰酸极了,叔叔也不心疼我……”他抱住孜特克,呢喃道,“我许久没有睡得像昨日那般心安了,这些年,我总是夜里惊厥……” 孜特克继续道,“你放手。” 徐羡骋愣了一下,脸色变得很阴冷,“叔叔说什么?” 难以忽视的危险预感让孜特克不由得寒毛竖立,孜特克太疲倦了,不想和徐羡骋起冲突,只得沉声道,“我要去小解。” 徐羡骋伸手摸向孜特克的肉物,下体传来的刺痛让孜特克不由得浑身一颤,“你放开。” 徐羡骋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叔叔,昨日也是在这里,我帮叔叔弄一弄,前面就尿了……今天也让我来吧……” 孜特克感觉下体又顶上了根半硬的阳物,他用力地推开了徐羡骋。 徐羡骋被他推了个跟头,滚了半圈,“叔叔!”他瞅着孜特克的眼神不善,知道对方是真的生气了。 “叔叔一大早和我发什么脾气,”徐羡骋撑起身子,鼻子一酸,委屈起来,“我伤心,是我怎么做都不够么?” 孜特克扶上一边的架子,粗喘着站了起来,他下身昨日被折磨得狠了,肿胀的后穴还在其次,尤其是马眼处,火辣辣地痛,路都走不直。 但孜特克咬着牙,他知道自己已经够难堪了,但还是不愿在徐羡骋面前露怯,他强撑着在徐羡骋面前穿好了衣物,沉默地给自己套上鞋。 徐羡骋坐在后头,呼吸粗重,没出声。 外头传来铛铛的敲杆声——外头有事来报。 “谁?”徐羡骋没好气道。 “大人,是我,何敏。”何敏在外头报了些军中的急事,需要徐羡骋现场决断。 徐羡骋望了一眼身边的孜特克,又望了一眼外边,有些不快,“我这就来。” 得知徐羡骋要离开,孜特克不由得浑身轻松。 徐羡骋对着孜特克轻轻道,“若是叔叔今儿身体不爽利,就不要出去了,晚上也歇在我这儿罢。” 孜特克置若罔闻,没回答。 “叔叔……”徐羡骋抱住他,“叔叔心里不痛快,也不要气坏了身子,你不高兴,晚上和我慢慢说,今天若是想出去也可以,我不限制叔叔,叔叔也不要辜负了我的信任,好不好?”他还欲说些什么,听见何敏又在催促,烦得一跺脚,穿上衣裳离开了。 孜特克在帐里待了一会儿,发了许久的呆,才缓慢地离开。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孜特克其实也早就明白只要待在徐羡骋身边,这样的事情便难以避免,不是一句不强迫便能改变的。 此时的他浑身不舒服,尤其下身针扎一般,几乎走不动路——但孜特克也不想留在这里,帐外人多眼杂,即使他与徐羡骋真的是那样的关系,他也不想被人瞅准迹象,编排贬低了去。 孜特克给自己换上衣服的时候,从铜镜里看见了脊背处的刺青,奴字下有徐羡骋的名字,平日他是看不见的,此时从铜镜里突兀地闯入他的眼,像是昭示着什么一般,孜特克看了一会儿,垂下了眼。 孜特克出了帐,他走得很慢,下身针扎一般的痛楚让他眉头紧皱——孜特克甚至怀疑那银签断在里头没取净。 孜特克走了一段路,听见有人喊他,他循声望去。 来人身材高大,穿着兀人的骑袍,结着一头长辫,望着他的表情十分惊讶——是阿鹿孤,他半张着唇,眼睛瞪得很大,“孜特克,你怎么从那里出来?” 孜特克没搭腔,他已经够难堪了,实在不想见人,于是慢慢转回头,一声不吭地往自己的帐内走。 阿鹿孤在后头唤他,见他不理自己,又急又气,跺了脚,上前来追他。 孜特克的帐篷不远,几步就进了自己的帐篷。 他刚坐下,便见阿鹿孤掀了帘子进来。 “你干什么?”孜特克有些不快——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但阿鹿孤和徐羡骋一样,总是表现得看不懂人的脸色一般,徐羡骋多半故意的,但好歹还知道觍着脸装上一装,阿鹿孤就是个直肠子,也不顾一句话戳不戳死人。 阿鹿孤脸色发白,语气像极了质问,“孜特克,刚刚你是从徐羡骋的帐里出来的么,我没眼花罢?” 孜特克沉声道,“你出去。” 阿鹿孤有些生气,硬巴巴道,“你在做什么?昨日我还来找你说话,都没找到人。”昨日哈曼公主赏了他们一些东西,他想着孜特克是羌人,没见过兀人的玩意儿,于是想分孜特克一些,晚上被侍卫拦着不让进帐篷,他气得要命,猛闯进了帐篷,却没找见人。疑惑了半宿,谁知道人竟然是去了徐羡骋的帐里。 见孜特克还是一脸不想理会的模样,阿鹿孤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掷,本来也看不清是什么物事,听得一声清脆,在地上啪地碎了。 ——自孜特克救了阿鹿孤后,二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上许多,或者说,阿鹿孤认为自己欠了孜特克一些东西,有心偿还,时不时来找对方聊聊天,分享点物事,不知不觉,也说了一些心里话。 孜特克年纪大了,言辞越发少了,尤其不擅推拒,只得沉默着听着阿鹿孤说这些家长里短,偶尔敷衍上几句。 阿鹿孤内心深处也不想有人教导,只是想倾诉罢了,如此一来,他便一心把孜特克当做自己的好友了。 孜特克实在摸不清也搞不懂阿鹿孤是在做什么的,为什么要亲近自己。阿鹿孤脾气又臭又硬,又爱呛人,遇上个好说话的也常常把人家噎得说不出话来。孜特克年纪大了,越发寡言,不知道怎么应对阿鹿孤殷切的目光时,便干脆装起闷葫芦,阿鹿孤没得到想要的反应,被气得发起抖来。 于是阿鹿孤总是这样,无缘无故地对着孜特克发一通气,好半天不和孜特克说话,之后又莫名其妙地消气,找孜特克来和好,对于这事,孜特克都习惯了。 “你出去。”孜特克沉声道,“这是我的帐篷,你不要闯进来突然发疯。” 阿鹿孤气得发抖,他坐在地上,一副赖着不走的架势大声道,“我不走了!我好端端地跑来,你凭什么赶我?” 孜特克不想搭理阿鹿孤,“那你就自己坐着。” 阿鹿孤见孜特克不理自己,愣了一愣,眼眶都红了。 孜特克躺上了自己的褥子,他发现背朝下,膈着臀部实在睡不好,只能趴着,可惜胸乳昨日被嘬得实在难受,半天只能侧躺着。 他想给自己清洗下身子,昨日徐羡骋做完也累垮了,直接搂着他沉沉睡着,也没时间给双方清洗。 孜特克浑身不舒服,他本想洗完再睡的,但又碍着这阿鹿孤——一脱下衣服,傻子都能看出来昨日发生了什么,他也没心思和精力与小鬼吵闹,逼人家回去。于是只能侧身眯着眼,又沉沉睡去了。 睡梦中,孜特克感觉有人在靠近自己,温热的气息打在自己脸上,怪异的感受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 孜特克想质问阿鹿孤在做什么,但实在是疲倦极了,浑身像是鬼压床了似的,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人声和脚步声,那人呵斥道,“阿鹿孤,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阿鹿孤一惊,弹跳似地起了身,有些慌张地望向身后,发现是徐羡骋靠在帐前,对着阿鹿孤怒目而视。 “孜特克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凑到他跟前?”徐羡骋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恼火。 阿鹿孤回嘴道,“他脸上有东西,我看看都不行么?” 孜特克这时候也清醒了,他强撑着坐了起来,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出去,”徐羡骋压着嗓子道,“今日是你妹妹和你的生辰是吧?你哥哥到处在找你。” “对,今天我生辰,”阿鹿孤望向孜特克,按耐着低声道,“你去不去?今天我做东。” 孜特克低声道,“不了。”他身体实在不舒服。 阿鹿孤的眼眶就红了,他站了起来,怒道,“你真不去?” 孜特克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头都要炸了,“不去。” 阿鹿孤一跺脚,又看了徐羡骋一眼——徐羡骋盯着他,用一种犹疑而充满敌意的目光,这是自一年来,徐羡骋第一次正眼瞧阿鹿孤,那眼神却让他浑身都不舒服,阿鹿孤心里十分不好受。 阿鹿孤心里难受极了,他又想起孜特克上午的时候是从徐羡骋的帐里出来的,一切迹象都让他心里不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对谁生气,徐羡骋亦或者是孜特克,他站起身,昂着脖子从徐羡骋身边走开。 “以后,你再随随便便闯进孜特克帐篷,”徐羡骋的话里带着寒气,“不要怪我给你苦头吃。” 阿鹿孤顿了顿,他的眼眶湿润了。 阿鹿孤没回头,担心自己的模样被看去,梗着脖子走了。 徐羡骋将帐帘拉上,细细地掩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身,收敛起表情的寒芒,露出一个笑。 “叔叔,我才出去小半日,怎么回来就瞅见阿鹿孤挨着你呢?凑得极近,是在做什么?”青年带着笑意的语气中透露着丝丝凉意。 孜特克不想回答,却见徐羡骋走向他的褥子,手指在他的脖颈脸颊处摩挲着。 孜特克不愿意徐羡骋为了这事和自己纠缠,“我不知道。” 徐羡骋笑了,“叔叔,我说过,那阿鹿孤不是什么好的,让你离他远一点,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 孜特克道,“我不知道,若他缠着我,原因应当是为了你罢?” 徐羡骋愣了一下,哎呦了一声,一只手在鼻边扇风,“叔叔,怎么闻见好重的酸味儿呢,不知是从哪儿传来的。”他俯下身,钻进孜特克的身边,抱住年长的男人,“叔叔在吃醋,我心里好高兴。” 孜特克愣了一下,徐羡骋那个柔中带刚的脾气和火爆的阿鹿孤是天生的不对付,他也是预料得到的。孜特克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听起来倒像是妒嫉了一般,一时间又没想到用什么样的话去回答,只能闭嘴。 “叔叔心情是大好了么?有心情和我闹气。”徐羡骋道,手搭上孜特克的臂膀,给对方捏起肩膀,“叔叔,我们一起洗个澡罢,我给你洗,昨天我太激动了,做得累了,就没给叔叔洗。 徐羡骋敲了敲外头的杆子,马上有人从外头搬进两桶水。 “叔叔,我给你搓搓背。” 孜特克道,“我自己洗,你出去。” 徐羡骋摇头,“我来,叔叔下面够不着。” 孜特克脸一阵青一阵白,“我自己来。” “昨天摸也摸过了,做也做了,有甚么见不得的,”徐羡骋眯着眼轻笑道,“叔叔装什么黄花闺女呢。” 孜特克起身,“你走,”他推开徐羡骋,“我自己有手。” 徐羡骋和他扭了一会儿,将那桶水打翻在孜特克的身上,故作惊讶得啊了一声,“叔叔,我来给你洗吧,不要闹了,水都翻了。” 孜特克被浇了个落汤鸡,狼狈不已,徐羡骋乘机去解他的亵裤,他握住孜特克的小腿,让对方用两条腿夹着自己的腰肢,在自己面前大大咧咧地露出下体。接着拿过一旁的小瓢,从桶里舀水给孜特克冲洗下身。 孜特克想挣扎,却觉得下身尤其是阳物那块儿进了水,实在是钻心地痛,他咬着牙,喉结滚动,下颌的肉绷紧又收缩。 徐羡骋将手伸进孜特克的穴里,在里头抠挖着昨日的精水。混液随着徐羡骋的动作往外一缕一缕地淌,怪异的酥麻与痛楚让孜特克的前面又有些抬起头了,但牵动着尿道,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痛苦让他不由得闷哼出声。 徐羡骋去轻轻地搓弄那可怜的肉物,孜特克剧烈地挣扎起来。 “不痛,昨日弄得有些过火了,叔叔,”徐羡骋安抚道,像是给小孩把尿一般的话让孜特克脸色发青,“这里第一次是有些痛,以后次数多了便……” 孜特克猛地推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徐羡骋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么多,只得压着笑道,“叔叔,我开玩笑呢……” 徐羡骋还想抱着孜特克撒娇,却听见外头有人催促着喊他,让他去处理事宜。 徐羡骋内心兀自骂了一句,他给孜特克擦了擦身子,仔细地收拾好,对着身下的男人道,“叔叔,你晚上不去我帐内,我就来叔叔帐内,咱们总要睡一起的,”他上前亲了亲孜特克的额头,想吻孜特克唇畔的时候被对方躲了过去,徐羡骋心里一阵下坠,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再次把孜特克狠狠地按在地上,狠狠地操上一顿,但仅存的理智让他压抑住了这种冲动,他强着脸笑道,表情却有些狰狞,“叔叔,等我啊。” 徐羡骋离去了,他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对着外头的人吩咐道,“不准让阿鹿孤再进这个帐篷。” 而此刻,被他提到的阿鹿孤,正坐在摆满了食物的小桌前,满脸不甘,今日是他的最小的妹妹的生辰,他比他妹妹晚出生几日,所以他的生辰一般是和妹妹的诞日一起过的,加上军里一切从简,故今日他虽是宴席的主角之一,也实在没他什么事。 阿鹿孤喝着闷酒,听着身边的人对小妹妹的贺喜声,闷头喝着酒,他喝了有一会儿,心头郁闷,于是离席透气去了。 他一个人在外头坐了一会儿,四周没什么人,好歹能让他清净一点。 只不过坐了片刻,他便听见有人在后头笑闹,是些羌人兵,估摸着也是来蹭点酒席吃的。 “……我听说呀,徐大人现在守着那个叫羌奴出身的亲侍,叫孜特克,是寸步不离的,昨日还喊他去帐里过了夜。” 阿鹿孤心悬在嗓子眼儿,半点气儿都不敢出。 “天哪,是真的么?”另一个声音惊讶极了,又有些困惑,“可这人我没听说过,孜特克是谁?” 另外一个人和他描述了长相,二人对了一会儿,总算对上了人,才继续谈话。 “你不知道么?也对,他们在狄恰的时候,你还没入伍呢,我告诉了你,你可别说出去啊,若是说出去了,仔细徐大人来找我们的麻烦,”那人嘿嘿笑了两声,“从前是徐大人和这羌奴有些渊源,说是以前一起生活过,估摸着也是那时候找不着女人,后面不知怎么的就好上了。不过我算了算,那个时候徐大人还是个小孩儿……真是奇怪,哎,不管了。反正当时这羌奴要行刺那叶知章大人,”叶知章这个名字即使在西域都如雷贯耳,引得听者那人倒抽一口气,“徐大人发疯似地救下了他,之后将他关在房内,每日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什么声音?” “你蠢不蠢,徐大人好男风你不知道?” “可那孜特克,长得如此威风,他若是好男风的……难不成是徐大人……” “哎,我知道你的意思,好多人这么想,可当时人都听得真切,男人嘛,谁操谁还弄不明白么?我看呐,寻常人家找的娈童,都是脂粉气十足的,那羌奴,你见过没,一身腱子肉,威武得很呐,这样的男人皮实得很,才耐得住玩……后面不知怎么地让他给跑了,我告诉你,徐大人可是震怒呐。后面这几年,有人送徐大人娈童,大人看都不看一眼呢,依我看,徐大人好男风不假,这些人定是送错了。” 阿鹿孤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了。 “你知道么?那额吉恰大人,长得和那孜特克有五六分像,尤其是背影,几乎是一样的。之前也常被喊去徐大人的帐内。徐大人还关了他一阵子呢,也不知成天在牢内做些什么……嘿嘿……你看,出来后,那额吉恰,官升得噌噌的,依我看,徐大人就是好这口,你看,现在正主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被关在营地里连续几天,这强扭的瓜,可有得吃咯……” 阿鹿孤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浑身发着抖,不顾自己在暗处,大声喝道,“你们……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二人被他吓了一大跳,原本是出了一声冷汗,见是个兀人,心里又不怕了,兀人是管束不到他们的,“你是谁?偷听别人谈话还有理了?” 阿鹿孤跺了跺脚,“你们……在这里谣言蛊众……怎么能……” 那两人本身也是酒吃多了,军中也没什么新鲜事,只能把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嚼了又嚼,听这个愣头青这么威胁,其实心里有些怕了,依旧嘴硬道,“怎么,是不是真的,你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揪着我们不放,有什么意思?” 那二人见阿鹿孤怔愣,瞅准空隙便一溜烟地跑了。 留下阿鹿孤一个人摇着头,喃喃着不可置信的模样,他从不觉得孜特克是他们嘴里说的人,他猛地忆起自己受伤的时候,孜特克顺手给他磨了点草药的模样——阿鹿孤心里清楚,刚开始的他,对于孜特克,心里是不忿且嫉妒的。 自从孜特克救了他之后,他再厚的脸皮,也是不好意思给孜特克脸色看了,他发现,孜特克参过军,经验比他丰富,说的做的都让阿鹿孤能学上许多。孜特克为人温和诚实,带着沉稳和平和的气质,让人莫名得很安心——他虽然有些哥哥,但都比他年纪大上许多,脾气也各个火爆,没什么耐心,只有在他犯浑的时候才管教上一番,平日忙起来,也是由着阿鹿孤自己过自己的,怪孤单的。 若是孜特克这样的男人,和徐羡骋好上了,阿鹿孤内心深处是服气的,他承认自己是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心里也没什么好愤慨的。而对于孜特克,说不上为什么,他其实没有很多怨恨,还愿意与对方亲近,总觉得和对方呆在一起,他便感觉很安心。 而对于徐羡骋,阿鹿孤从前总是下意识地把徐羡骋当成女人,而对自己要求则是男人,男人需要保护女眷,在战场上刀尖上打滚,可听见刚刚那两位羌人的话,犹如雷击一般,劈得他半晌回不过神来。 ——怎么会呢……孜特克……怎么会是……强迫……还是徐羡骋……怎么可能…… 阿鹿孤瞪大了双眼,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