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狄恰(车)
狄恰是雪山下的城市,前往狄恰的路上,多为山路,雪水流经,水草丰美,比起之前火烤似的热依玛,这儿的半夜甚至还有些冷。 路上,徐羡骋和孜特克一深一浅地爬山,许久不见人烟,只见牲群,他道,“若是咱们在这里住下了,做个放羊倌也挺好的。” 孜特克乐了,“成天胡说八道,之前在乡下,你就天天嚷着烦闷,现在又想在这住,这儿可比龟兹还荒呢。” 徐羡骋笑嘻嘻地搂住孜特克,“之前总想着和叔叔在一起去热闹的地方,现在发现叔叔多得是姑娘稀罕,我自然想把叔叔藏在荒郊野外,谁都不许瞧。” 孜特克挣了几下没挣开,低声道,“有孩子在呢。” 徐羡骋回头瞅了一眼小孩,小孩背着东西,跟在他们后头。 这些天是徐羡骋照顾的小孩,他不喜欢这崽子,但又实在没办法,孜特克是个照顾个阿猫阿狗时间一长都会出感情的人,若是让孜特克来管这孩子,还不知道会多出多少事。 半夜徐羡骋憋得慌,他喜欢和孜特克搂着睡觉,孜特克身上热哄哄的,他更乐意半夜摸几把孜特克的结实皮肉,情动时还可以缠着孜特克要上一要。 谁知那小崽子半夜因为天气凉受冻过,还发了烧,自那之后,天气一冷,徐羡骋就得去起夜照看小孩。本来他这般年纪就干柴烈火的,现在看着又吃不着,徐羡骋感觉自己和那搅事的崽子说话都有火星味儿了。 徐羡骋就在这般痛楚中捱过了十来天,这日,他们翻过半山腰,居高临下,瞅见了位于山脚的狄恰。 狄恰是除都护府以外,西域的又一大重镇,盛产小麦与棉花,与从他们这个角度俯望,城外屯田众多,青色麦苗绵延几里,城墙绵延至半山腰,城墙内屋台栉比鳞臻,十分壮观。 狄恰物产丰美,确实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但作为城池,它易攻难守,确实是一大隐忧,这也是都护府最终定都恪善的原因。 徐羡骋和孜特克进城的时候被拦住排查了一阵,待说他们清来意后,他们被请进了定西将军府。 一进定西将军府,徐羡骋便瞅见极长的葡萄晾庭,在西域,主人家葡萄晾庭修筑得越长,地位也越高。徐羡骋对这个地方其实是有些印象的,他小时候在这里玩过,能记起这地方的大概。 他们穿过了晾庭,在议事厅前廊稍候,没等片刻,听见外头响起拍手声,知是有大人物到了。 徐羡骋仰起头,望向走近的男人。 那人穿着紫青色锦袍,上绣有四指蟠龙,男人身材不矮,清瘦板正,脸倒是长得没什么特点。 ——是世子李瓀。 徐羡骋和孜特克原本被后头的仆从呵斥着跪下,却被男人制止了。 男人对着徐羡骋和孜特克笑道,“二位是我李家的恩人,本以为路途艰险,吾弟也多半遭不测……”他看向躲在徐羡骋身后的小王子,“来,瑚儿,来大哥这边。” 李瑚紧紧抓着徐羡骋的腿,半天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哥哥,被徐羡骋推了一把,踉跄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走向世子——可见从前世子和弟弟的关系也一般,并不算亲密。 李瓀很高兴的模样,他长得虽没什么特点,也不算英俊,但说话做事都十分随和,羌话和兀话都说得不错,任凭谁来,与他对话都如沐春风,让人难以不生出点亲近之意。 李瓀望向孜特克,手里是孜特克递上去的信纸,他用羌语道,“你是孜特克?” 孜特克点了点头,道,“是的。” “我听额吉恰说过你,你是哈拉扎德家的农奴,”孜特克抬起头,只见世子道,“这信里,王妃请求我除去你的奴籍,若是可以,留你在候府里做事……” 孜特克愣了一下,“额吉恰还活着?” 李瓀笑道,“他熟悉路,比你们早来些时日,只是伤得很重,还在调养身子,他带来了哈拉扎徳的消息……” “哈拉扎德还活着?”孜特克诧异道,“那小姐……” “哈拉扎德已经于半路亡故了,”李瓀道,“但玛尔罕小姐还活着,离这里尚有几天路程。” 徐羡骋脸色一变。 “前些阵子,我已经派了护卫接送,过些日子就到了。” 孜特克摇着头,满脸不可思议。 徐羡骋站在一旁,恨得牙都掉了。 “……我们……不奢求留在候府做事,只求世子给个自由身——”徐羡骋想绕开话题,在一旁插嘴道。 孜特克站在一旁,像是注意不到徐羡骋的话,灵魂出窍一般似的。 世子被打断了话,望向徐羡骋,“敢问阁下名号。” 徐羡骋道,“无名小卒罢了,不足挂齿。” 世子盯着他,半晌皱起了眉,“你……是否姓陆?” 徐羡骋气得不轻,真的想仰天大笑,逼问他们自己是不是真的和那姓陆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殿下想岔了罢,我并不认识什么姓陆姓水的。” 李瓀皱着眉,似乎在思虑他话的意思,“这……阁下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他在时,他的儿子不过六七岁,我见过几次,和阁下有几分相像……” 徐羡骋打断他的话,“殿下一定是认错了。” 世子见徐羡骋这么抵触,便默然不语,又与徐羡骋他们说了几句话以示亲热,当天晚上,世子留了他们吃席。 世子将孜特克请至客座,着实让人十分惊诧。 ——徐羡骋看在眼里,他听说过世子兵源吃紧,狄恰盛产小麦与棉花,是粮食及纺织重镇,狄恰出产的棉布速来供不应求,世子素来便重商贸,故早就主张废奴,好将留在乡下的农奴拢至都城做事,借这个名头,还能拉拢底层农奴、商奴、家奴为其所用。如今,请孜特克上席,大约也是做样子给外界看,既博得了人心,又能讨个美名。 只是孜特克一下午都魂不守舍的,他本身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吃饭时礼数纰漏百出,说话都慢了几拍,徐羡骋当他还在想玛尔罕,恨得牙都咬碎了。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世子很高兴的模样,他对徐羡骋很感兴趣,时不时旁敲侧击些徐羡骋姓甚名谁,是哪儿人,在哪儿念过书之类的话。 孜特克倒是问过几句玛尔罕的情况,都被徐羡骋给挑开了话题。 一顿饭,除了世子,没一个人吃得高兴。 徐羡骋吃到一半就吃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带着孜特克便告辞了。 - 他们离去后,内室的屏风后传来声音,世子回首,屏风后坐着一位老人,老人身穿石青色蟒袍,明显身份不低,身后站着几位武人打扮的男人,老人捻着灰白胡须。 “叔公是否瞧见了,”世子道,“那位徐公子,长得像是从前的故人……”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位老人的表情,注意到老人凝眉不语,及时转了话题,“叔公此般千里迢迢,自京城赶来,着实是让晚辈吃了一颗定心丸。”李瓀笑道。 老人道,“不敢当,不敢当,此番西域历劫,圣上焦急,老身理应为其分忧。此番前来,所带兵卒不算多,还望世子宽恕则个。” 李瓀没说话,他听出这位远房叔公的疏远之意,但他此时急需朝廷的支持,只得觍着脸道,“叔公说的是。” 那老人起身道,“那老身先告辞了。” “你们几个,护送叶大人回房。”李瓀对一旁的侍立的奴婢道。 - 徐羡骋刚回到下榻的地方就发难了。 “叔叔又是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徐羡骋带着醋意和恼火,“是因为又想起了什么人吗?” 孜特克知道徐羡骋郁郁不快,低声道,“我高兴,是因为玛尔罕还活着,自然是一件好事。” 徐羡骋胸口起伏着,冷笑道,“那我呢?我在叔叔心里算什么呢?” 孜特克低声道,“阿骋,你明明知道,我早说过我心里只有你,为什么又要问这些话呢?” “那玛尔罕呢?叔叔说爱我,但给别人的心也不少上几分,我想看看,叔叔的心怎么可以分成这么多份呢?” 孜特克深吸一口气,“小姐他们一家对我有恩,阿骋,若不是她,我早就死在牙子里了,你忘了吗?” 徐羡骋噎住了,好半天没说话,但眼眶发红,还是不服气的模样。 “对我来说,小姐是老爷遗留下来的唯一后嗣了,我只想确保她好好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那然后呢,要看着世子平定叛乱,安顿好玛尔罕小姐,看着她招婿,怀胎生子,再帮一帮她处理家里的生意,若是丈夫做人不行,还要帮着出头,若是儿子没有出息,女儿被欺负,是不是还要再去帮忙打点呢——” 孜特克没想到徐羡骋会这么说,张口结舌。 徐羡骋见孜特克的反应,内心燃烧的嫉妒和痛苦快把他给烧化了,他不想自己说出更口无遮拦的话,红着眼走了。 留下孜特克一个人怔怔地留在原地。 徐羡骋躺在客房的床上——世子给了他们一个僻静的院落居住,他刚洗漱过,在床上生闷气,他指望孜特克来敲自己的房门,但好半天没来,他想去找孜特克,又觉得自己服软丢人,他只能生着气,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徐羡骋半夜被惊醒,他感觉腿脚一凉,下身被褥被掀开,有人摸上了他的床。 徐羡骋摸黑起身,接着依稀的光线,看见了那人的模样——那人一头乌黑卷发,十分英俊,眼眶深凹,凌厉的眉骨下,挺立的鼻梁在面颊上投下阴影。 徐羡骋见孜特克做了噤声的姿势,男人俯下身,给一旁的蜡烛点上灯,他本身身材高大,做这种蹑手蹑脚的动作,显得有些好笑。 徐羡骋先是疑心自己做梦,掐了自己一把才知道真假,他低声道,“外头又没有人,叔叔是来做什么的?” 孜特克道,“我那儿没有你,我睡不习惯,来找你赔不是了。” 徐羡骋嘴角上扬,又压抑着住了自己的笑意,“不知道叔叔想赔什么不是?” 孜特克坐上徐羡骋的床,“——是为今天那么对你。” 徐羡骋抬起下巴,示意他接着往下讲。 孜特克缓缓道,“阿骋,我知道你是因为过去的缘故,经常胡思乱想,但我已打定主意和你过了,现在我们在一起,小姐就是外人了,我怎么会愿意总因为外人的事情,而让你难过呢?” 徐羡骋一听到外人,表情就松动了,他压抑着笑意道,“叔叔现在说的轻巧,那我早上也没难过,晚上也没为这事掉眼泪。” 孜特克嘴巴笨,和徐羡骋吵架那是会咬掉舌头的,“我的意思是,我自决心同你好的那日便发誓,会一直对你好的。你不用每日胡思乱想,弄得我们都不开心。”他顿了顿,“那玛尔罕小姐,现在也和我也不过主仆一场,我今日确实是听见她的消息,吃了一惊,但我现在已经想好,待我们把她安置在狄恰后,我便同你一起离开,不再回来。” ——这是第一次徐羡骋听孜特克这么清晰地提起有关玛尔罕的打算,不像过去般犹豫逃避。 徐羡骋脸颊的肉微酸,“叔叔今天说话算话吗?” 孜特克道,“自然是算话的。” 徐羡骋喜上眉梢,“叔叔今日说了要一直对我好,我可记着了,”他挑起眉,将孜特克拉向自己,孜特克原本坐在床沿,被他拉进了床,不得不跪着撑坐在徐羡骋身上,“前几日叔叔还不肯和我保证呢,今天叔叔就这么甜言蜜语地哄我开心,我都不敢相信呢。” 孜特克耳朵发烫起来,他坐在徐羡骋的小腹上方,感觉小崽子固定住自己的髋骨,正在用鼓起的胯部摩擦他的臀。 ——孜特克一直觉得男人之间那档子事情难以启齿,若是用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来类比,他觉得自己应当是扮演更英武的男人一方的,只不过徐羡骋在生活中喜欢耍性子撒娇,但在床上总是又热情又专横,孜特克有时候被弄得总觉得男人被插入一事过于羞耻,事后浑身也不舒服,他面皮上挂不住,但若是换作自己这么对徐羡骋,他也心疼,便一直由着徐羡骋去了。 孜特克这么想着,感觉有手伸进自己的裆裤,他见徐羡骋已经将自己的上衣解开,露出里头的紧实皮肉。 徐羡骋凑过去亲吻孜特克,他的手掌陷入孜特克的胸膛,他揉弄着那深褐色的乳珠,指缝间饱满的乳肉颤动,雪白的手和孜特克褐色的乳肉对比鲜明,徐羡骋咬着孜特克的下唇,细细舔吻那两瓣嘴唇,二人唇舌交缠,水声作响。 孜特克被他亲得有些喘。 “叔叔也摸摸我,”徐羡骋哄他,他牵着孜特克的手,将其放置于自己的肉棒上。 孜特克面皮发热,他握住了徐羡骋的阳物,上下揉搓着。 徐羡骋的声音因为激动有飘,“叔叔,给我含上一含呗……”他笑嘻嘻道,“叔叔上面的嘴,我也想尝一尝呢……” 孜特克面皮发热,他望着徐羡骋,看见少年人一头乌发披散,俊秀的脸上勾着笑,笑容混杂着迷恋和情欲,年少人不加掩饰自己的喜欢,一双桃花眼潋滟发红,称得皮肤更加白皙。 孜特克喉头滚动了一下,他慢慢地俯下身去,一手扶着那半硬的阳物,张嘴含入。 徐羡骋喘了起来,他将发丝别向耳后,露出一个带着快意的微笑,从他的角度望去,孜特克嘬着腮,突出的喉头滚动着,徐羡骋能感受到孜特克湿滑的舌,紧窄的喉,在褶皱上游离的舌尖,孜特克吞不完全,始终露出根部。 徐羡骋呼吸粗重起来,他伸手扣住孜特克的后颈,另一只手抚摸着孜特克那宽而结实的褐色颈背,上头的筋肉线脉随着孜特克的动作而浮动。 孜特克被徐羡骋有些用力地动作顶得咳了起来,咽喉箍住了徐羡骋的阳茎头,他不由得一阵瑟缩,却被徐羡骋往里按。 孜特克缓了好一会儿,他有点喘不过气,但手还是在两颗饱满的囊袋和根部揉弄,徐羡骋的脚也趁势在他的下身搓动着,脚面搓着他的那玩意,孜特克下身也突突地跳着勃发,不由自主地往那儿蹭。 孜特克觉得嘴有些麻了,他一直都咽不下整根阳茎,根部露出的部分带着他的涎液,混杂着徐羡骋的那些东西,孜特克感觉到徐羡骋的脚趾在搔弄自己的马眼,力道不轻,他浑身发着抖,被那力度弄得又痛又爽,下身颤着射了。 徐羡骋笑了,“叔叔真是越来越快了,这么大一个身子,这么不经弄。”他又顶了孜特克喉咙几记,孜特克感觉那阳物突突地跳着,囊袋收紧,他意识到徐羡骋要射了。 孜特克还没来得及反应,喉舌便充斥着男人泄精后特有的麝味,他咽进去了大半,咳嗽出声,吐出了那阳茎,通红的肉棒上勾连着几条银丝,孜特克鼻头发酸,眉头紧皱,缓了好久。 徐羡骋从孜特克的嘴里抽了出来,将年长的男人拽了起来。 徐羡骋和他吻了一会儿,两手在孜特克臀部揉弄着,“叔叔今日对我这么好,”他低低道,“我真想把叔叔揉碎了……” 孜特克有些昏头,接下来的事情他有些记不清,他感觉到徐羡骋开了油脂罐,后面被小崽子用手指按揉着开了一次,他昏头转向,被徐羡骋诱哄着,自己分着臀瓣,跪坐在那根肉棒上,颤颤巍巍地坐下,用后穴吃进那少年勃发的阳物。 他发着抖,这插得实在太深了,他觉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住。 徐羡骋揉着他的筋肉虬结的小腹,孜特克怀疑对方隔着肚皮在摸那肉棒插到了哪里。 “叔叔真能吃……”徐羡骋低声道,“若是在多一根,说不定也可以……” 孜特克喘着气,他搂着徐羡骋的肩,手指插入那如瀑长发,“你真是疯了……” 徐羡骋笑着,带着气音,“我怎么舍得呢,叔叔只要我一个便好了……”他窄紧的胯紧绷着发力,由下而上地顶着孜特克,二人结合处发出啪啪的拍打声,混杂着咕啾的水声,高大的男人被他撞得浑身筛糠似地抖,浑身肌肉舒开又收紧,饱满的胸脯贴着徐羡骋的发颤。 徐羡骋餍足地叹了口气,他低下头,张嘴去吸孜特克的乳头,像是要榨出奶汁一般用力,两只手在孜特克的臀尖揉弄着,时不时地掴上一掴,那儿发红发肿,像沁红的樱果,几乎要沁出汁来。 孜特克发着抖,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若放在平时他早呵斥了,可今日,他总怀着一种愧疚,加上实在爽利,每被打一下,便闷哼着缩紧,下身又痛又爽,他摇着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剩下那根肉棒。 他们折腾了许久,孜特克这番下身水流得很多,将床褥打了个湿透,晕开一大块水渍,待结束时,徐羡骋在他里头泄了两次。 情事完毕,孜特克脑袋还有些发蒙。 “叔叔肚子里都是我的精水,”徐羡骋搂着他,满足得哼哼,“上面下面都是……若是有什么东西塞着就好了,不会漏出来……” 孜特克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半天道,“不要说这些话……” “叔叔若是属于我就好了,”徐羡骋趴在孜特克怀里,他的手拧着孜特克凸起的乳尖,那儿被他嘬得有原先一倍大,“我就生气,你的奴籍一日不消,我就浑身难受——叔叔,我想要叔叔是我一个人的。” 孜特克默然不语,情事后又总听徐羡骋说一些爱啊死啊海枯石烂的疯话,他早就习惯了,这时候已经犯困得很了。 徐羡骋又抱着叔叔,说了一些心里话,见孜特克没了声音,抬起头,发现孜特克睡着了。 睡了就睡了吧,徐羡骋想,这日,他第一次有了将孜特克抓在手里的实感,这让他满足得很,他将脸埋进孜特克的胸膛,贪婪地嗅着,那儿混杂着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