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李若辰看着步步逼近的雁戎,恐惧在心头蔓延开来。这种恐惧几乎成为了他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揣测着雁戎的表情,同时身子扭动着想往后退。 雁戎走到笼子边,淡淡地问他:“为什么要跑?我说过,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李若辰挣扎着,身体把笼子磨得吱呀作响,他不说话,咬着嘴唇不想对上雁戎阴冷的视线。 “咣当”一声,雁戎踹上了铁笼,不堪重负的铁丝和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为什么要跑?说话!” “我为什么要留下?”李若辰第一次冲着他大声喊,“你们都是疯子,都是畜生!从来没把我当人看!我为什么要留下来受折磨,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永远都不想!” 破罐子破摔吧,他不想再逆来顺受,再违背自己的意志去遵从他们的想法,雁戎如果真的想要把他折磨到死,就让他去死好了。 他吼完之后,整个房间静的可怕,只剩下自己胸腔里愤怒的喘息。 雁戎慢腾腾地蹲下来,仔细地望着他,眉眼之间出奇的沉静,用一种很低的音量说:“你就是这么想的?” “是。”李若辰不愿意看他,回答得很干脆。 雁戎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笼子的边角,专注的目光落在李若辰抗拒的脸上,说:“没关系。” 他这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飘忽的语气令李若辰打了个颤。 “你看,虽然你跑了,我还是给你带了礼物。” 李若辰一开始以为,雁戎指的礼物是那个笼子。 但雁戎接下来打开了笼子的顶门,将他抱起来,扔到了主卧的床上,把他固定在床头上,给他打了一针药水。 李若辰被绑得像个毛毛虫,窝在床上毫无反应地任他折腾。等到药效慢慢地散发出来,李若辰明白了那个药水的效用。他第一次被雁戎和韩初凛上过之后,就是被下了这种类型的药。 注射的药明显要比口服的药效果更加强烈,那种本能的渴望控制了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错乱地闭着眼睛在床铺上摩擦身体,去追逐被爱抚,被进入的快感。 雁戎摸着他的小腿,都能让他整个人阵阵战栗不止。 他痛苦又屈辱地扭动着身体,脸色一点点涨红,提不起来劲儿说话,咬着嘴唇内侧的肉以保持清醒,“雁戎,你是个混蛋……滚啊,滚开!” 激烈的情绪让药物循环得更加迅速,李若辰忍了很久,身体已经像高烧般被蒸得熟透了,双腿中间黏糊糊的,湿了一整滩,他已经神志不清醒,半抬着眼皮,视野中的一切都扭曲着旋转,等到雁戎用冰凉的手指抚摸他的嘴唇时,得到的反应已经是李若辰张开嘴唇,柔顺地把他的手指含进去吮吸。 房间里很快响起肢体交缠的暧昧声音。 四个小时之后,天刚蒙蒙亮,李若辰完全脱力地躺在雁戎怀里,眼睛通红,睫毛湿成了一绺一绺。 雁戎让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刚刚出过汗的肌肤很黏腻,雁戎用脸蹭了蹭他的头发,吮吻掉他眼皮上滴落下来的汗水,问:“是不是很舒服?” 李若辰闭上眼睛,想要转身,腰肢被雁戎紧紧地箍住。 “呜呜……喜欢……我想要……操我……” 他蓦地睁开眼睛,看向声源,雁戎手里拿着一个单反相机,屏幕上,他自己正双腿勾缠在男人的腰上,拼命地反复抬起屁股用自己被操到艳红的女穴去套弄粗长的性器,眼睛微眯,嘴唇张开急促地喘息着,表情淫荡而迷乱。 男人的手刚碰上他的阴蒂,他就身体痉挛着到了高潮,大声呻吟。 “喜不喜欢我?”雁戎这样问他,下身用力顶送了一下,他被插得连口水都流出来,像个精神病患者,面色潮红,瞳孔紧缩,摸着男人的手臂,“喜欢,喜欢,喜欢呜呜呜呜,呃喜欢……” 雁戎看着这条视频,表情很愉悦。 “你听听自己,叫得有多好听。” 与之相反,李若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视频里的他,宛如只知道交媾的动物,那种痴迷又失智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怕,他用尽力气,挥手打掉了雁戎手里面的单反。 雁戎毫不在意地把掉在被子上的单反拿起来,放在床头上,转而又贴着他说话,“我在国外的那几天,很想你。现在我不想生气,乖一点,道个歉,说以后不再跑了,我就原谅你。” “你做梦。雁戎,做错事的人是你不是我。”李若辰冷冷地说。 “你叫我的名字很好听,以后可以多叫。”雁戎完全不理会他,自说自话。 他们陷入了僵持。 李若辰大部分时间,被关在笼子里。笼子所在的房间没有窗户,即便大白天也是一片黑暗。李若辰只能通过雁戎开门进来时外面的光线来判断大约的时间。 雁戎会操他,有时候给他打药,有时候不给他打药。不下药的时候李若辰会剧烈地挣扎,反抗他,直到雁戎不耐烦了,选择把他绑起来,或者再度注射药物。 但无论怎么样,雁戎没有再打他。他身上唯一的伤口就是那些针孔。 李若辰能感觉到,雁戎在像驯狗一样驯化他,等待他什么时候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他始终坚持着,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对着男人下跪低头。 清醒的状态下,他没有给过雁戎一点点好脸色。这天雁戎给他喂饭的时候,李若辰在挣扎中,手挥到了他的脸颊,很响亮的一声。 雁戎的脸色变得很阴翳,胸膛重重起伏了一下,拼命压抑着某种冲动:“李若辰,你觉得我治不了你了是吗?” “你想打我是吗?忍得很难受吧。那你打啊,以前又不是没打过,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在你身边我还不如去死。” 李若辰面无表情地说。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说出这么极端的话来,但这的确是他的心里话,这几天反反复复地讲,他再说出口已经很顺畅。 雁戎被他的话激怒了,表情闪过一丝狰狞,盯着他看了半晌之后,端着碗离开了房间。 当天晚上,雁戎搬了很多东西进来。 李若辰漠视他,任由他折腾。 雁戎将笼子的顶盖打开,加了几条铁链,挂在李若辰的脖子和四肢上,让他能坐起身来,但活动的幅度很小,手脚基本上都无法挪动。 花花绿绿的线从笼子的四面缠过来,尾端带着白色的布片,贴在他身上,其中两个裹住了乳头。 这似乎是电线。李若辰看着绝缘层尾端露出来的裸线,身体无法控制地打起了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