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寻货 深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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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索报仇的决心开始动摇,但唐潇奕说的这些还是没能抵过索隆的死给他带来的悲痛。 带着对“唐老师”的一丝留念,阿方索把他压在了身下。亲吻、抚摸、进入……两人虽然没有做过很多次,但是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很熟悉。 他把他敏感的乳首含在嘴里,舌头挑逗着打圈,吮吸着用牙齿摩擦着,身下的人已开始发出舒服的呻吟。 这时,门被敲响了。 唐潇奕沉浸在阿方索的怀里没有应答,可是,敲门声没有停止,紧接着门外响起金焦急的声音:“唐先生!唐先生!有急事!” 唐潇奕搂着阿方索的脖子说道:“你介意让金看见我们……” 阿方索打断道:“从金的角度应该看不见我们在水下干什么。”说完,他拔出粗大的性器,绕到唐潇奕身后,再用力插进去。 唐潇奕的声音有些颤抖,向着大门喊道:“进来吧。” 金没有把目光投向两人,识趣地低头汇报情况:“唐先生,我们给安东尼那批货被人截了,现在安东尼那边正闹得不可开交,说你不守信用私吞新货,我担心罗德还会来插一脚。” 唐潇奕:“什么?!” 这个消息让唐潇奕瞬间从肉欲中清醒了,他猛地从浴池中站起来,匆匆裹上浴袍跑到金面前。 “货被抢了?知道是谁吗?有可能是罗德吗?”唐潇奕急得连问三个问题,死死盯着金。 阿方索观察着情况,在一边穿好衣服,默默走到了唐潇奕的身后。 金:“罗德那边我一直安排人盯着,暂时没什么动作。而且,在宴会上他还借着安东尼的面子想拉拢你,事后又来抢我们的货,未免太自相矛盾了。” 唐潇奕边想边说:“费尔南多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不排除是漏网之鱼做的……” 金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眼阿方索说道:“今天我们回来时,被陌生的车队跟踪了,尤西甩开了他们。马上我们的新货被抢,总觉得两者之间很蹊跷。” 阿方索感到了金对他责备的语气,马上补充解释:“我看得很清楚,车队往基地相反的方向去了。就凭他们,想抢新货未免太天真了。” 金反驳道:“去了相反的方向又如何?说不定他们埋伏在某处,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阿方索板着脸:“如果当时你下令统统击毙他们,也许事情就没这么复杂。” 金不满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说完,他对上唐潇奕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和唐先生的爱宠说话,立马他的语气缓和了很多,“当时,我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我知道他们是冲着新货来的,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杀光他们。” 唐潇奕看着他俩,沉思数秒后说道:“货已经被抢了,现在没有如果——金,安东尼那里重新补发一批,现在关键是稳住他们,然后你带人去调查新货的下落……” 阿方索打断道:“调查新货的下落由我去。” 唐潇奕笑了,拍了下阿方索的脸:“想助我一臂之力吗?那你好好表现。去营地挑些人,马上出发。” 阿方索瞟向金,示威似的轻哼一声后,向营地跑去。 他走后,金马上问道:“唐先生,你真的放心让他去?” 唐潇奕的脸立马阴沉了很多,“护送新货的事还是需要你亲自负责,这样我才放心。至于尤西那边,我打算找个人盯着他,可是找谁呢?” 金为难地说道:“现在信得过的人不多……” “是啊,”唐潇奕轻叹一声,“野狗倒多得是,忠犬难得几条。” 金挪着小步靠近唐潇奕,他心中有个不错的人选,但怕惹唐生气,在心中好好斟酌了番,才小声说道:“唐先生,其实罗德现在一心想拉拢你,如果现在托他办事,他肯定会放心上。” 唐潇奕捏着下巴,考虑着金说的话。让罗德去盯梢尤西?理论上完全可行,可他永远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是在他心中永远对立的两人。如果真这么做,等于是在践踏对阿方索的情感。 恨他的背叛又无法信任他,这样还好,让唐潇奕煎熬的是偏偏还对他有好感。爱与恨从来没有所谓的平衡点,稍不留神就会被恨淹没。 沉默良久后,唐潇奕说道:“那天见到罗德,恶心得我一夜没睡好。拜托他的话,我看还是算了。” 被拒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金无奈地笑道:“那唐先生的打算是?” “不用你操心,我会安排。” 唐潇奕说完挥了下手,表明了让金离开的意思。当他一人独处时,他踱回了泳池,浸泡在温暖的水中,他觉得本来清晰的前景变得模糊,想要达到莫亚身前的愿望也许要用尽他下半辈子的所有时间。 阿方索在营地走了圈,他能感到人们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但偶尔透露出的眼神里满是不屑和鄙夷。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盘腿坐在地上,他擦着枪目光跟随着阿方索的身影,并用胳膊肘撞了下身边的人,说道:“瞧他,他就是那个阿方索吗?一出来我就闻到他身上那股骚味,撅着屁股让唐先生操爽了,现在狗仗人势来这撒野了。” 身边的人看起来刚成年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但看起来生性胆怯,“别说了,小心被他听见。” 络腮胡调戏似的向他眨眨眼:“小艾伦,兄弟我还指望你能上唐先生的床呢!你是鸡巴没他大还是屁眼不耐操?” 艾伦红着脸,用枪柄敲着络腮胡的膝盖:“伯格!我让你别说了!” 伯格捻着鬓角的胡子,对他挤眉弄眼:“你看你这样,谁喜欢你这种羞答答像大姑娘似的矫情样,难怪唐先生看都不看你一眼。” 艾伦支支吾吾地不知说什么好,看见阿方索转身看着他俩,他赶紧低下头攥住伯格的袖子:“闭嘴,闭嘴,不要脸的臭伯格!” 伯格大笑,毫不忌讳地大声说道:“营地有几个喜欢男人屁股的家伙,赶紧让他们把你开苞操开了,到时你肯定比那个阿方索性感一万倍。” 艾伦见阿方索已经在向他俩大步走来,他拉起衣领,把头缩在里面,哭丧着脸说道:“求求你,别说了……” “你俩枪法如何?”阿方索站定在他俩面前,问道。 两人被他高大身材投下的阴影笼罩着,艾伦以为他听见谈话了,完全忽略了阿方索的提问:“对不起,我和伯格只是开玩笑。” 伯格很不待见阿方索,高傲地拿起枪,“从小我就抱着枪睡觉,没有能逃过我枪杆子的猎物!”他见艾伦低声下气的样子,又对艾伦小声说道:“你怕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唐先生,只是唐先生的鸡巴套子而已。” 阿方索听见他最后几个字,又惊讶又好笑地问道:“你说什么?套?” 伯格把子弹装进弹匣,他看不惯这个新来的小子不可一世的样子,又不敢正面出击,只能过过嘴瘾:“你难道不是吗?你看,就是因为你,小艾伦都没机会靠近他仰慕的唐先生了。” 一颗子弹“啪”地落空了,伯格还没反应过来,枪已经在阿方索手里,枪口还对着他,他猛地握紧手中的子弹,不敢动弹。 艾伦在一旁求情:“伯格没恶意!他只是心直口快,你……不!阿方索您放过他吧!” 阿方索完全没把伯格说的话放在心上,他只想挫挫这个人的锐气,好让他心服口服。 伯格虽紧张得身体僵硬,但嘴还是那么臭,他嚷道:“我可不怕你!” 两人的对峙迎来其他人的围观,他们一个个握紧枪盯着阿方索。如果伯格死了,这些人肯定会造反。 阿方索向他抬了下头,说道:“听起来你对自己的枪法很有自信,愿意和我比吗?” “比就比,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伯格话音刚落,一边的艾伦转动着黝黑的眼珠,缩到一边。 阿方索把枪移到艾伦那边:“你和他一起。” “啊……啊?!”艾伦惊恐地看着伯格,拼命摇头,“我才刚学会用枪……” 阿方索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和他一起,二对一。” 伯格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气愤地说道:“他妈狗眼看人低!” “来吧。”阿方索把枪还给伯格。 三人站在靶场,所有保镖都来了,他们吹起口哨把气氛炒得火热。 “来来来,赌一把,堵阿方索还是伯格、艾伦二人组?” “我赌阿方索!” “蠢货,他才一个人!再怎么厉害环数也不可能比得过两个人!”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阿方索向两人伸出手:“你们先来。” 靶场响起震耳欲聋的枪声,子弹散落一地。伯格的射击风格很豪放,成绩也向两个极端分化,有的正中靶心,有的不知飞哪去了。而艾伦蹑手蹑脚地,从握枪的姿势来看就知道是个新手,他费尽力气,才勉强打中靶子。 不过,两人加起来的环数与满环只差一分。 “哈哈哈,你个傻逼,让你押注阿方索,我看你是想干他屁股。”人群里有人喊道。 “他还没开始呢!你急什么!胜负还没分!”押注阿方索的人开始急了。 在他们看来,阿方索获胜的希望几乎为零,他们说着污言秽语开始威胁阿方索,心疼自己押注的那些钱。 “喂!我不管你是唐先生什么人,要是输了,等着被我们揍死吧!” “对!阿方索,这场比赛是你挑起的!卖屁股在我们这儿可行不通!” “安静。”阿方索转身对身后的人群说道,他叼起根烟,抬起握枪的双手。 他的射击速度和命中率仍是无可挑剔,那几声枪声几乎是重叠在一起,穿过靶子正中心的红点。 突然,身后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猛地一个声音钻出来:“卧槽!满环!” 押注阿方索的人轰地一声爆发了,他们兴奋地大笑,开始收钱。 阿方索晃着手里的枪,笑盈盈的看着伯格,伯格脸上虽不甘心但不得不佩服他的枪法。 “愿赌服输。”伯格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艾伦被阿方索精湛的枪法震惊了,他盯着阿方索,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阿方索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伯格和艾伦互相看了眼,艾伦紧皱眉头,小步跟在伯格身后。 “就这儿。”阿方索停在地窖的入口处,墙面被烧得漆黑一片。 “你到底想干什么?”伯格问道。 阿方索:“唐先生有批货被抢了,现在需要几个人手调查这件事。” 听见这些,两人松了口气,特别是艾伦,他以为要被叫去角落开苞呢。 伯格不满中带着不解:“为什么找我和艾伦?” 阿方索笑道:“这个任务很危险,我需要找两个适合去送死的人。” 艾伦瞪大眼睛,内心大喊道:报复!这是赤裸裸的报复,这个男人肯定听见我们的谈话了!都是因为伯格这个混蛋!他想着白了眼身边的伯格。 没想到伯格也在朝他努嘴:都是因为艾伦这个白痴枪法太烂,我们才输了!现在还要去送命! 阿方索看他俩脸色异样,语气放轻松了不少:“刚才说的那些是开玩笑,别当真。为什么选你俩,我也不知道,也许单纯因为你俩看起来挺顺眼的。” 天哪!伯格说了他那么多的坏话,还说顺眼……艾伦撇撇嘴,在一边沉默着。 伯格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听起来这是件正儿八经的差事,他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阿方索:“现在。” “啊?!”艾伦大叫一声,“现在?!我……我还没准备好!” 伯格重重推了他一下:“基地不养闲人,你这只童子鸡打算蹲在营地孵蛋吗?!” 艾伦这才明白了,伯格对谁说话都这么粗鲁。 三人坐上装甲车,沿着车队轮胎的印记驶去,一路开出了戈壁。 “这他妈有用吗?”伯格抱怨着,“简直大海捞针。” 阿方索尽力回忆着那些车辆的特征,终于想起一个:轮轴处有红色的喷漆。他一开始只是奇怪,没有多想,现在觉得很是诡异。 他向伯格说出了这个特征,伯格还是叹气:“还是屁用没有,说不定只是你眼花了,也说不定他们离开营地后都把红漆抹了。” 艾伦点头想着:“这倒是,伯格说的有道理。” 车开到和邵飞遇见的那个地方,阿方索让他俩在原地等候,自己下车打探线索。 阿方索看见一栋破旧的楼,里面穿着制服的警察熙熙攘攘地走出来,其中一个就是邵飞。待邵飞一个人后,他捡起一块碎石向他扔去。 邵飞身手敏捷地避开,他马上向石块投来的方向望去,看见阿方索躲在角落正向他招手。 邵飞双手插进口袋,慢慢走到他身边,笑道:“胆子不小,居然敢袭警。” 阿方索倒是忐忑不安,他一把将邵飞拽进角落,直奔主题:“唐潇奕给安东尼的货被抢了,我们怀疑那些抢货的人开着轮轴上有红色喷漆的车,你见过吗?” 邵飞被科林禁止插手毒枭的事后,变得越来越消极,他事不关己地说道:“红色?蓝色、绿色、黑色的我都见过,想靠这些找人,你被唐潇奕玩傻了吧。” 阿方索揪住了他衣领:“所以我才来找你!” “找我?”邵飞指着自己,“你把我想得太厉害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是,还被停职调查,”说着他啧啧几声,“这种特殊时期你还来找我,是想害死我吗?” 阿方索态度强硬:“我帮你救出了伊凡,你欠我一个人情。” 邵飞甩开他的手:“那又如何?我又没求你,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阿方索就差说脏话了,但是看邵飞这样估计是因为停职调查的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换个角度说,“这是你立功的机会,如果帮我找到那批货,都给你们。” 这引起了邵飞的兴趣:“详细说说?” “货找到后,我和我的手下会第一时间运回基地,到时你半路拦截,我放水,我会和唐潇奕说被你们警方埋伏了。” 邵飞笑道:“你不怕你的唐先生杀了你吗?” “无所谓。” “哈哈哈……”邵飞拍着他肩,“既然你这么说,看来你笃定唐潇奕不会杀你,可是你的手下就倒霉了。” “有得必有失。” 邵飞的声音沉了不少:“你说话的样子越来越像唐了,”说完这句他又笑了,“我会帮你的,等我回去换身衣服,我们在X街的十字路口碰面。” 突然,身后有什么动静,阿方索猛地转身,见一个披着脏布人迅速钻过,他赶紧拿出枪,却被身边的邵飞抓住了枪口。 邵飞:“你干什么?连乞丐也杀?” “他好像听见我们的谈话了。” “天哪!阿方索!他只是个乞丐!”邵飞强调着重点。 阿方索也意识到自己太过紧张了,他望了眼停在远处的车,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邵飞盯着他离开的身影,回过神来发现那个乞丐已经没了踪影。 邵飞总觉得阿方索和以前大不一样,居然对一个毫无威胁的乞丐举起枪。看乞丐窜逃的样子,着实吓到了。他很想和这个可怜的人说声对不起。 在之前的日子里,他只要碰到这个乞丐,都会扔些铜板或是吃的给他。乞丐差点跪下磕头,被残缺的眼皮包裹着的眼珠里都是感激,想到这邵飞心里一阵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