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到您满意为止,行吗
倏然被摁进水里,阮灵筠毫无准备,在低头的一瞬间就呛了水。 他下意识地挣扎,但越是挣扎男人钳制他的力量就越狠,他后脑被主人的脚牢牢地踩着,口鼻都严严实实地压在主人的脚背上,挣扎中他两手死死抓住了浴缸的两边,但在意识到陆骁不会给他机会让他喘口气之后,奴隶咬牙忍下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已经呛了口水的极度不适里,强行逼着自己平静下来。 ……其实是很难受的。 他抓着浴缸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体在激烈地战栗,但浴缸里方才哗啦啦的水声逐渐平息下来,他抬起舌根完全把鼻咽和喉口都挡住了,双手艰难地松开了浴缸边缘,按在了浴缸底部。 他的配合和顺从取悦了心里施虐欲直线往上窜的Dom,陆骁把踩在他头上的脚挪开了,他尝试着张开嘴,在水流霎时侵占满口的同时,艰难生涩地用舌尖去舔了一下陆骁的脚背,接着用颤抖的嘴唇和口腔去包裹住了主人的脚趾。 因为快感的升腾,因为痛苦的施与,因为心理的满足,Rex已经萎靡半天的性器在这种充满压迫与羞耻的氛围里,很快再次精神了起来。 他明明难受极了,可无论是后穴肆虐的跳蛋亦或是口中碾着他舌头玩弄的脚趾,却又全部都让他兴奋不已。 他把自己逼到了极限,直到胸腔快要炸开似的感觉让他终于再也无法控制着自己闭气,陆骁看到不断升腾到水面又破开的气泡,而他的新奴隶终于在差点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的临界点上,猛地直起了腰。 空气猛地灌进呼吸道,阮灵筠连咳带喘撕心裂肺,他觉得自己整个肺部都火烧火燎地疼起来,胸口上的另一只乳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掉了,但他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他分着双腿,一副脆弱易折的样子打着颤跪坐在浴缸里,眼睛被水蜇得生疼,呛水又不断地让他流泪,他脸色绯红,目光脆弱得要命,然而当他水光潋滟的眼睛看清了水下陆骁那不知何时已经抬头的欲望时,通红的眸子里却有光亮了起来。 “先……咳咳!……先生,”咳得太厉害,他声音又有点哑了,却隐约透着一点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兴奋和期待,“您、您舒服吗?” 陆骁没有回答他。 刚被奴隶舔吮过的脚趾踩在了奴隶已经硬得发疼的性器上,深深浅浅地揉搓着沉甸甸的两个小球,从下到上地恶劣游走,将阴茎按在了奴隶自己的小腹上,捻弄着顶端。 从昨夜开始就被命令不得释放的奴隶,在拼命忍耐着高潮的本能。 陆骁将那玩意向下压,看着它又精神抖擞地弹回去打在了奴隶紧绷的小腹上,“想射?” 刚刚在水下窒息中平复过来的奴隶狠狠地动了动喉结,毫不掩饰眼中的渴望,但他的主人却戏谑地笑了起来,“忍着。” 阮灵筠苦笑了一下。 他不是那些受训多年能令行禁止的奴隶,陆骁这么玩儿他,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但大多数时候,掌控者在对奴隶下达“不许”这种禁令的时候,其实等待的是在一成不变的忍耐之外的——另一种结果。 他们享受高压之下的顺从,享受崇拜之下的妥协,享受服从之下的隐忍,也享受在前面几种情绪交织的情况下,完全掌握着另一个人的身体,看着他们失去自我约束的能力,在逼迫下失控——因为违背命令而腾起的恐惧,因为忍受痛苦而战栗的身体,因为没有完成主人命令而自责的懊恼,以及面对即将到来的惩罚时崩溃的哭求。 逼迫只是手段,精神上的彻底臣服才是快感真正的来源。 而进入到奴隶角色中的阮灵筠,的确愿意对陆骁臣服。 陆骁把脚收了回来,他本来话就不多,玩儿人的时候话就更少了,但目光仿佛是密不透风地压在他的奴隶身上的,莫名的压力让阮灵筠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渴望,将注意力再次放回到了主人那里。 男人对他勾了勾手指。 奴隶撑起身体,在浴缸里向前爬了两步,直到陆骁伸手,被温泉水浸润得竟然有了几分温厚的手掌扣住了他的后脑,朝着水面一寸寸地压下去。 阮灵筠这次有了准备,他顺从着陆骁的动作往水下走,温热的水重新漫过他的鼻子、口腔,接着是眼镜和耳朵,直到他完全弓起腰,肩膀以下再度被彻底摁进水里,他还是用舌根挡住了鼻咽和喉口,竭力地避免自己再呛水,然后张开嘴,将男人勃发的性器含进了嘴里。 水下口交的感觉有点微妙。 他仿佛是含了口温水去给主人暖枪,浅浅地吞吐,用舌尖细致地在铃口打转,口腔吞不下去的地方就更加俯低身体地去舔吻,他乖得不像话,而在这种将自己完全交出去了的臣服和配合里,明知道他做不到水下深喉这种程度的陆骁,竟然也破天荒地没有为难。 阮灵筠只有在他把自己憋到极限的时候,才会起来缓一口气。 他浑身泛着潮红,窒息和咳喘让他身体紧绷出紧实完美的线条,水不断顺着发丝落下来,那张脸混着情欲和痛苦,眼里分不清是水是泪,总之盈满了剔透的脆弱,而眼尾撩人地勾起,嘴唇被性器操得狠了,红艳地裹着水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漂亮得惊心动魄。 而陆骁这头牲口,就这样牢牢地掌控着这个漂亮的Sub,让他在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反复地潜到水下口舌侍奉着自己,同时反复地体验着濒临极限的窒息。 到了后来阮灵筠实在没有力气了,连后穴里的跳蛋都夹不住,那玩意重新坠回了他的穴口处疯狂地震动着,而陆骁倏地起身坐在了浴缸边上,拉着奴隶柔软的头发将即将力竭的人从水里拽了出来,命令他在浴缸中跪好,然后按着他的后脑,将即将释放的阴茎彻底插进了奴隶的喉咙里。 “唔!” 本能的咳嗽被不容反抗操进喉口的性器堵了个一干二净,他咳不出来,喉咙不断地痉挛着,而在几个势大力沉的抽插后,男人将性器微微退出来,滚烫的热流射进了他的嘴里。 阮灵筠把精液咽了下去,被压住的咳嗽变本加厉地反扑,他脱力地趴在浴缸边上,连喘带呕,陆骁难得轻柔地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倏然打了个冷颤,“你要是把刚吃下去的又呕出来了,那就再舔回去。” 早就已经维持不住跪姿的阮灵筠狼狈坐在浴缸里,抽搐着嘴角闭上嘴,抹了一把生理性的眼泪,就地取材地掬了捧水,洗了把脸。 对于新手而言,阮灵筠的表现完全出乎陆骁的意料,但就算他再怎么天赋异禀,前列腺上压了那么一个玩意,没有受过系统训练的奴隶能忍到现在不射,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站起来。” 因为刚刚发泄过,陆骁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烟嗓的沙哑性感,但这会儿阮灵筠没心思欣赏了,他只觉得Dom的这个命令就好像是来自撒旦的死亡通知单。 他认命地站起来,听到陆骁接下来的命令,“转过去,弯腰,分腿,把屁股掰开。” “先生……”阮灵筠试图求饶,但在说话的同时,还是老老实实地转过身,撅着屁股,动作生涩地将两个窄翘的臀瓣分开了。 嫩红的褶皱暴露在施虐者的视线里,跳蛋过于强烈的震动隔着穴口细嫩的皮肤,在安静的浴室里如同死亡倒计时似的,嗡嗡地鸣唱着。 陆骁的手从他两腿之间伸过去,从后面拽住了他的阴茎,惩罚意味非常明显地猛然向后一拽,“我说过什么?” “啊!……”阮灵筠又疼又爽地闷哼一声,他扒着屁股的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丰满的臀肉同时在他指缝间溢出来,他混乱且粗重地喘息着,定了定神才能断断续续地回答主人的问题,“您说……说让奴隶把跳蛋卡在骚点上……” 陆骁的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同时伸进了他紧张翕张的洞口,推动着跳蛋的同时也抠挖着他脆弱的肠肉,“现在呢?” “奴隶错了!先生,”陆骁的动作大开大合,手指完全曲起的那个瞬间,阮灵筠几乎以为他要把自己撑裂了,“先生……轻点,疼……” 他仓惶地咽了口吐沫,为了取悦身后施暴的主人似的,将穴口扒得更开了一点,“奴隶知道错了,先生……求您……求您、能不能饶了奴隶这一次?” 陆骁菲薄地笑了一下,淡声回答他:“如果犯错不罚你能记得住,那这个错你本来就不应该犯。” “……”真有道理,阮灵筠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出去吧。”陆骁把跳蛋重新推到了奴隶的前列腺上,抽出手,放开了对奴隶的钳制,“白鸿带过来的箱子里有鞭打工具,你去挑一个适合教训你下面这张没规矩的嘴的,在外面等我。” 这会儿呛咳的劲儿已经过去了,Rex算是切身体会了一下什么叫欲哭无泪。 他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是”,从浴室里出去,挑了一个专门鞭打阴茎和后穴用的散鞭,双手捧着举高,跪在了浴室门外。 那鞭子中规中矩,他不算放水,但也没有刻意为难自己,只是体力已经快没有了,一根鞭子举久了,他也累得有些吃不消。 好在习惯洗战斗澡的陆骁,也并没有在浴室逗留多久。 还是弯腰分腿、自己掰开屁股露出后穴的姿势,就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短散鞭玩弄地在他股间甩了两下,陆骁问他:“你觉得,打多少你能记住这次教训,不敢再犯?” “奴隶已经不敢再犯了,先生。”因为这个姿势的关系,阮灵筠的声音有点发闷,但是很坦诚,“以前负责调教奴隶的那个调教师说,厉害的调教师,如果他们想,一鞭就能废了他们想废的任何地方,但同样如果他们愿意,即使打上几十几百下,奴隶也只会受点皮外伤……奴隶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量刑,就……” 阮灵筠舔了舔嘴唇,他明明对即将到来的疼痛恐惧不已,却还是一丝不苟地把他能想到的最优方案完整地说了出来,“就打肿为止,打到您满意为止,行吗?” 作为回答,陆骁一鞭子抽在了他的后穴上。 又稳又狠的一下子。 转眼间,原本脆弱柔嫩的穴口就如同绽放的花蕾,红艳地微微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