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Sub有没有兴趣是Sub的事,但你不是狗么
虽然内心大为震惊,但见过大风大浪的Lu先生面对着这个胆敢对着他意淫,并且两腿间那玩意到现在还精神抖擞的奴隶,表现出了极好的职业素养。 陆骁本来就是个从情感到表情都不太丰富的人,所以当他冷淡地绕开发骚的奴隶时,阮灵筠对于Dom的无动于衷显得十分茫然。 直到陆骁打开了先前被白鸿放在桌上的那只金属箱子,从里面挑出了几样小玩具,一时之间顶着半边热辣辣的脸跪在原地茫然无措的Rex才在听到一声“过来”的命令之后,又有了新的动作。 ——他模仿能力是真的很强,记性也好,昨天陆骁让他看着另一个奴隶的动作去学,到了这会儿他依旧能跪爬的行动中表现得从容优雅。 他自己心里痒痒,这会儿是有意地想要撩陆骁,所以尽可能地把一切做到最好,然而当他爬到进前抬起头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却又呆住了…… 乳夹、砝码,还有一个只有拇指那么大的金属外壳的小跳蛋。 阮灵筠一言难尽地抬起头,偷眼看向他的主人,清澈无辜的眸子里,非常清晰地表达着一句质疑——不是,上了一天班,这才刚回来,你连个盹儿都不打,直接就要开始上道具准备玩儿我了吗?可我只想你随便的玩一玩,并不想你玩的这么认真啊!! “还愣着干什么?”陆骁把奴隶的崩溃看在眼里,全然不在乎地下命令:“自己戴。” 阮灵筠一时无语,被陆骁不客气地踢了一脚,“不会回话?” “……是,先生。”阮灵筠舔了舔嘴唇,艰难地把一只乳夹拿了起来。 东西其实都不是很难相与的玩意,但自己动手和让别人来之间,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 也说不上是他动作慢还是陆骁太快,总之当陆骁脱了衣服换了鞋,光着上半身回来的时候,阮灵筠堪堪把跳蛋推进后穴,两只乳夹已经戴好了,但砝码还没来得及往上面挂。 陆骁还是穿着方才的作训服裤子,只是这会儿没了衣服的遮挡,腰间系紧的皮带就衬得腰腹间精悍的肌肉线条格外劲厉,阮灵筠不知道他究竟是干了什么才回来的,只隐约闻见了男人身上若有似无的硝烟味道,就仿佛在充满侵略的荷尔蒙里又加上了致命诱惑的信息素似的,不怕死的奴隶一时之间只觉得他的主人更加性感了。 然后,他“更加性感”的主人看着桌上两个还没来得及挂上去的砝码,笑了起来,“下不去手?” 陆骁的笑颇有点死亡诱惑的意思,阮灵筠看得背后汗毛倒竖,垂着头回了实话:“是……有一点……” “好说。”桌上的工具箱还没合上,陆骁说话间,从一个码得整整齐齐的小盒子里,有拿了四个同样规格的砝码出来,“我们来说另一个规矩,让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做不到,我都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三倍。” 一个砝码是70克,阮灵筠看他又拿出来四个,头皮都麻了。 “先生,”阮灵筠审时度势,眨着眼睛惶然地求饶,“奴隶错了,再不敢拖拉了,奴隶自己来……两倍,两倍行吗?” 陆骁嘴角的笑意更深刻了一些,随着他那魔鬼的笑,他又从盒子里拿了两个砝码出来,“讨价还价的话,会再加一。” “……”八个金属砝码整整齐齐地被放在桌子上,总重量超过了一斤,阮灵筠始终不知廉耻地上翘着的阴茎都被吓软了不少。 “会……会坏掉的,先生……”他不敢再求了,但磕磕绊绊的担忧里,话音未落,他眼睛里就已经蓄了泪。 陆骁在他身前半蹲下来,脸上笑意未褪,一手抹掉了他还没来得及落下的眼泪,一手毫不拖沓地把第一枚砝码挂在了他乳夹下面的小钩子上。 左乳骤然一疼,阮灵筠猛地倒吸了口气。 “玩儿这种小游戏的时候,奴隶们总会有同样的担心,像乳头这么敏感的小东西,负重被加多了就会撕裂,”陆骁一边说,一边往那枚砝码下面又勾上了另一个,“其实不会,乳头的承重力远比人们想象中好得多,70克的砝码别说是四个,就算是十个也没事。” 陆骁始终施施然的样子,连说话也是不疾不徐的刻板陈诉,但转眼间,四个砝码两两一组,就都被挂在了阮灵筠左侧的乳夹下面。 乳夹是阮灵筠自己上的,原本夹得松,这会儿坠了280克的负重,为拉扯着微微向下滑落了些许,于是挂好砝码之后,陆骁像是随手调整一件工具上的小螺丝一样,把乳夹调到了最紧。 虽然夹子口套着薄薄的保护垫,但在这种情况下,阮灵筠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缓解,当陆骁把手松开时,四个砝码坠着紧紧咬在乳头根部的夹子,将那脆弱可怜的小东西拉扯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阮灵筠大气都不敢喘,他本能地弓起身体试图逃避这种强烈的疼痛,但陆骁铁钳似的打手扳着他削薄平直的肩膀,硬生生地逼着他将腰背重新挺了起来。 然后,他听见施虐者轻描淡写地说:“而且退一步,就算真的撕裂了,医疗区也有的是办法能帮你修补好,保证完完整整看不出来一点痕迹。” 其实如果是正常状态下,向来七窍玲珑的Rex,他就能辨别得出来,陆骁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在这种程度下就算你疼死了乳头也不会坏”,但这会儿他疼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多少有点失智,于是他在混乱中,就把重点落在了“坏了也没事”上面。 陆骁把他右边的乳夹也拧紧了,他没反抗地绞紧了背在身后的手指。 “……先生,”他颤抖地抽气,目光却逐渐倔强起来,“奴隶不明白。” 他不卑不亢,声音里甚至隐含了些质问的语气,陆骁没理他,直到把右边的砝码也两两一组地挂好了,才维持着大咧咧的半蹲姿势,玩味儿地扣住了他濡湿的下颌抬了起来,“怎么?” 阮灵筠的冷汗落下来,洇进了衣领里,对上陆骁不变喜怒的目光,他那些刚刚愤然腾起的不满就立时变得英雄气短起来,他喉结不安地狠狠上下滑动了一下,但还是固执地没有躲避Dom的目光,顶着形若有质的压迫感,硬着头皮把不满说了出来,“奴隶不明白,奴隶渴望主人的肉体有什么不对?您为什么要因为奴隶对您有性趣而惩这样严厉地惩罚奴隶?性诱惑是相互的,Dom与Sub即使在游戏中地位不同,但在人格上也应该是平等的。如果您不能让Sub有兴趣,这才应该是作为游戏掌控者的失败吧?” 陆骁纳粹惯了,地下区的奴隶们见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遑论这样无异于挑衅调教师的正面硬刚,其实阮灵筠自己说完这话也做好了再挨几个耳光的准备,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陆骁居然还是那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放开了奴隶的下颌,站了起来,“Sub有没有兴趣是Sub的事,但你——”陆骁踢了踢他已经疼软了的阴茎,菲薄地嗤笑了一声,“不是条狗么?” 惯常不做人的老狗连说话都狗里狗气,奈何跪在地上的小狗毫无自控能力,被戏谑的语言和轻贱的动作一激,不满的情绪不受控制地烟消云散,没出息的性器又颤颤巍巍地竖了起来。 “……”阮灵筠看着自己胯下那玩意,内心是完全绝望的。 “另外,你以为这是惩罚?错了。”陆骁的手插进了他的发丝里,并不在意发丝间汗液的濡湿感,他拉着奴隶柔软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看着自己,“这只是日常的规矩罢了。” 这个动作带动了乳夹下面的砝码跟着猛地一起晃动了两下,阮灵筠疼得把眉头拧成了疙瘩,但还是顺从地抬眼去看上半身精壮赤裸的男人,他完全被掌控者的威压感密密实实地压迫着,有点迟钝的大脑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什么,他急促地轻喘了一声,下意识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整个人都有点呆滞了…… “日、日常??” “往后需要你进浴室伺候的时候,就是这个配置。”陆骁欣赏着奴隶惊悚的样子,恶劣地拍了拍他比刚才红肿热烫得更加厉害的脸颊,“记住了吗?” “……”阮灵筠记住了,但他有点崩溃。 他没想到一眼就看上了的新主人居然真就是个心黑手狠规矩大的角色,也没想到自己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疼得都快疯了,居然还能精神抖擞地保持着兴奋。 这样的自己让他感到陌生,所以他有点本能的抗拒,“可是先生……” 陆骁拽着他头发的手猛地用力,以此轻而易举地让他住了嘴。 “至于你说平等——”陆骁仿佛是在回味一个笑话似的笑了一声,“你这一个月,是被送来给我玩儿的。至于我怎么玩儿,是把你当奴隶,当狗,还是随便当个什么摆设,是我的自由,你没有置喙的余地。主奴游戏中双方的权利的确是基于平等关系的基础上取得的,但我们不平等,懂了吗?” “……”好有道理,就叫面对媒体一向巧舌如簧的Rex一时之间竟然也无言以对。 他有点无法接受这种完全不平等的主奴关系,但偏偏陆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逼迫的动作和每一个充满脚踏意味的表达,都让他难以抵抗地上头。 他从不认为自己天生下贱,放在日常熟悉的环境里,别人一个怠慢的眼神都能让他睚眦必报,但在这种特定的主奴情境里,他却避无可避地沉沦…… 半晌后,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孤岛上,阮灵筠还是选择了臣服于那些在外面极度压抑着不敢释放的欲望,认怂地点了头。 在他的沉默但顺从的缴械里,陆骁放开他的头发,收了笑,认真且严厉地看着他,男人的眼神眼神像是在看着一只不知死活地跑到老虎背上来跳舞的兔子,而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为把自己送入虎口的兔子圈定了短暂的未来——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非要招惹我,那现在,你就得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