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
肛塞最后还是没能起到它的作用。 毕竟下了飞机后,陈知白全程都是被抱着走的,贵宾通道里没有一个外人。直到到了酒店的房间,陈知白也没能见到任何一个外人。 被轻柔地放在床上后,陈知白立刻翻身起来就要卫生间跑,他能感觉到药柱已经化完了,但不像盛景说的那样完全被肠道吸收,仍然有部分液体堆积在肠道内,被肛塞堵住,堵得小腹发胀。 盛景慢悠悠地跟进卫生间,摁下了卫生间的顶灯开关,就看见陈知白蹲在浴室里的地板上,长裙被捞起堆在腰间,手掌伸进股间正在摸索着,听见声音看见倚着门站着的人,连忙放下裙子蹲在墙角,手也拿了出来。 “夫人有什么可害羞的呢?或者说夫人期待着我亲自来帮你?”盛景一边走近一边用着很无奈的语气继续说道,“夫人,恃宠而骄可不是什么好品质啊。” “……滚出去!” 盛景将人抱在怀里,无视着陈知白的挣扎,将人稍微抬高,拉下裙子的拉链,手掌摩挲着光裸带点汗湿的脊背,在脊椎骨上一节一节的摁着,逐渐往下绕到前方按压着微微有点涨起的小腹。 “……不要!”陈知白四肢发软,双手不断撕扯着盛景的衣服想让他离自己远点,在飞机上他被强迫着灌了许多红酒,他的酒量一向都还可以,但是现在麻烦的是另一件事。 盛景的手继续向下,捉起已经有点勃起的阴茎,“看起来药柱里加的发情药药效并不明显啊,夫人居然都没完全勃起真是可惜……” 感受着性器官上传来的刺激,陈知白的腰一软,四肢更加没了力气,只能软趴趴地待在盛景的怀里,通过皮肤的触感感受着盛景的另一只手往隐秘的地方伸去。盛景握住肛塞的一端并没有如陈知白所愿的那样拔出来,而是慢悠悠地旋转着,转了几圈,又缓慢地往外拽,但不过拽了一点点又猛地推了回去,就这样一直重复着。 后方的穴口被人玩弄着,前方的阴茎在对方手里不断膨胀直至完全勃起,陈知白在这个时候好像除了哭和不断哀求什么也做不到,盛景比他高比他体格大,压在身前就像是一座山,推不开,拽头发好像也不知道疼,浴室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充盈起那股奇怪的香味,香味仿佛实体一般经由呼吸塞满身体的每一个缝隙,脑子里不断冒出要臣服对方要依赖对方要随便对方的思想。 盛景看着自己的怀里的人,脑袋埋在自己的肩膀,肩膀上偶尔传来的痛感是陈知白在咬他,衣服已经被陈知白拽皱。盛景侧头亲吻着他的发丝,在耳边说着话,“我教过你的,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你应该是知道的。” 陈知白感受着阴茎上力度的增加,呼吸一窒,对,是教过,但是他不愿意说也不愿意做,盛景总是在逼他主动。 现在这个情形,脑子里分成了两半,一边告诉他不能臣服也不是不能忍,一边又万分期待着身体里所有的液体排空。 陈知白的手逐渐环住对方,抬起头,双眼朦胧地吻上了盛景的唇,盛景微笑着接受了。 唇舌相接,陈知白被涌上的情欲冲昏了头脑,热烈地回应着,嘴唇张大让盛景能更加深入他的口腔,红舌相缠又分开又迫不及待地凑上去含住,身下的刺激又让他想吐出喉间的呻吟声,但最后却是被紧赶来的盛景堵住,声音最后又消失在舌面上。 逐渐放松的身体让盛景更加容易玩弄,也让陈知白放松了警惕…… 于是当淅沥沥的水声在浴室里响起的时候,陈知白才猛然惊醒,松开环着对方的手想推开,盛景得空的双手又按住了他,等到水声结束,这场亲吻也才结束。 裙子已经被打湿了,呆滞地坐在瓷砖上,皮肤上传来的触感让他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坐在什么液体中,腥臊的气味不可忽视地掺杂在不知名的香味里,陈知白即使有再多的情欲这个时候也都冷却了,抬起头看着站在灯光下的盛景,恶心感从身体内部传来,陈知白偏过身体手掌撑在地板上就要呕吐,但这一天他除了早饭也就没进食什么,最后吐出来的也不过是发苦的胃液。 盛景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放在架子上,在浴缸的面板上操作着,然后拿过花洒调着水温。 略微有些热的水对着陈知白淋下,等到脏污都被冲进下水道后,盛景才将已经紧贴身体的长裙脱下,将人抱进浴缸。放走满是泡沫的水,浴缸里又续满干净的温度适宜的水,这次盛景也进了浴缸,将人从背后抱在怀里。 这一过程中,陈知白乖得不得了,甚至像是已经失去灵魂的娃娃任人摆布。 “怎么,夫人还沉浸在快乐中不愿意出来?” “……”陈知白盯着水面下皮肤相贴的身体,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向口才不好,想骂人也找不到话来说,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选择了紧紧闭住嘴。 盛景笑了一声,向后靠着,将人翻了个面趴在自己的身体上,一只手环抱着对方的腰,一只手挑高对方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夫妻间是需要沟通的,夫人这样沉默着,我怎么能知道夫人在想什么?我怎么能知道该怎么对夫人好呢?” “……把我放了就是对我好。” “嗯?夫人你为什么总能冒出这些奇思妙想?看来我应该反省一下了,是夫人过得太无聊了才让夫人还有时间想这些。” 盛景抱着陈知白出了浴缸,裹上白色的浴袍,进了卧室,卧室的床上已经放好了两套的衣服,一套银灰色的礼服款西装,另一套又是长裙,而且一看上去就是和那个西装是同款。 盛景将人拉到梳妆台前用吹风机吹头发,镜子里的盛景很专注地用着吹风机,如果不是这样的关系如果不是他是这个本人,这个画面放出去谁不会说句是天作之合,谁都夸上一句这个年轻有为的董事长绅士且深情。只是当这个被深情对待的本人是陈知白的时候,陈知白只希望自己下一秒暴毙。 柔软的,带着一点冰凉的裙子又被套上了男人的身体,同色系的丝巾被优雅地系上,盛景打开抽屉,抽屉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 “你到底对把我打扮成女的有什么执念?” “难道不好看吗?”盛景将口红旋回去放进化妆包里,“走吧,饿了一天了,该吃点东西了。” 盛景带着陈知白到了这家酒店的另一栋楼,十四层的餐厅已经坐了不少食客,钢琴的乐声在话语声间流淌附和着,侍者看了一眼盛景递过去的名片就明了,将两位客人带到了餐厅的一角,攀爬满植物的屏风切割着空间,让这个位置不至于太过孤立又保证着私密性,落地窗被擦的一尘不染,夕阳落下的光洒满着餐桌,坐在位置上不用刻意就能看见布满天空的晚霞,深浅不一样的红,低下头就能看见马路上不断奔波的各种车。 侍者正在打开红酒的木塞,啵得一声换回了陈知白的注意力,瞧见鲜红的酒液被缓缓倒进醒酒器里,陈知白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捏皱了桌布。 “夫人不用紧张,同样的把戏玩第二次就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用餐的过程十分安静,明明两人应该都是没怎么进食,但是盛景永远是不饿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牛排,再慢慢地咀嚼,时不时地还抿一口红酒,而陈知白就没那么优雅,拿着刀随意地切着,不管大小就往嘴里塞,丝毫不在意唇上的口红已经花掉。 等牛排吃完,侍者撤下餐碟又端上了另外的餐点。 等到夕阳完全落下,这顿饭才结束。 天空上月亮也渐渐冒出了头,可以看见远方海面上在月光下翻腾的海浪。 盛景看了眼手表计算着时间,“走吧,今晚有一场非常漂亮的烟花表演,你应该会喜欢。” 陈知白没有能说出不想去的时间,于是只能任由被人擦干净嘴牵上手离开餐厅去看那场漂亮的烟花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