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其他小说 - 霸情冷少,勿靠近在线阅读 - 227 她想起他是谁了。她全都想起来了(5000+)

227 她想起他是谁了。她全都想起来了(5000+)

    病床上的女人也很激动坐起来拉住她的手就开始问东问西。

    "割完了疼不疼?多就能好?不会连累另一个吧?"

    "我听人家割完肾之后别的没什么影响房事倒是会有点但是我在意的便是这个"女人红了眼眶握着她的手一直抖"只是听会影响怀孕我不到30以前觉得晚孕没什么可现在……我还没有孩子呢……"

    林亦彤脸淡然如水浅笑轻柔:"……不会影响太深体质好还是可以的。"

    男人给她递过一杯水:"你跟我以后都要注意啥什么活不能干我以后一定注意什么都不让她做……槊"

    她纤睫轻垂点头淡定到仿似无可撼动一般但隐约可见接过杯子的手都在发抖轻颤。

    一个肃杀挺拔的身影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气场强大的压迫力将男人和女人都震在原地连话的下半句都再问不出来霍斯然走过去二话不取出她冰凉手里的水杯放回桌上俯身将她牢牢地揽紧入怀泛着猩红血丝的深眸抬起凝视着那对夫妻:"不好意思。她暂时不会回答你们那么多。"

    男人震惊又尴尬看他肃杀的眼神和护犊般的动作就知道他们的关系连忙起身解释:"不不是我们主动要问是她自己过来……器"

    他此刻才意识到他们问题唐突很抱歉。

    霍斯然冷笑眸子里的猩红更加浓重嗓音低哑中透着无尽的愧疚:"我知道。是我没看好她。对不住。"

    男人连连摆手表示绝对能够理解。

    俯首薄唇埋入她柔软浓密的发丝里嘶哑沉闷的嗓音像是乞求:"我们回去嗯?"

    不要再这样。至少不要在他面前这样。

    林亦彤脸苍白扯出最后一抹笑容问他们:"听你们是大后天上午的手术?"

    "是后天医生刚来确定的……"

    "这是我的名片术前有问题可以打给我……"她轻轻推过去一张纸片。

    男人很惊喜:"你也是医生?"

    "也是病人"她哑声回答"不过请收好别让这里的医生看见否则他们会以为你质疑这家谌州最大医院的医术会对你们不好。"

    "好好好一定一定……"

    她完便轻轻扒开自己身上那道铁打般的健硕臂膀起身柔柔笑了一下离开没有留恋霍斯然的掌心重重撑了一下椅背起身跟上。

    一路她都不肯话一句都不肯仿佛身后跟随着她的男人不存在一样。

    回去跟徐敬远一商量徐敬远打听到的结果是楼下的病人肾移植手术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只相隔两个多时大胆地猜测了一下是一次非法的器官交易对两个病患者分别不同的推辞楼下的病人自然情愿花高价从黑市上借肾换命而楼上的自然手术也需要一大笔花费。来来回回将近百万的收益仅此一笔。

    "谌州不比京都是地方除了这家大医院之外其他的医院都没太好的口碑要么就是私人的"徐敬远边猜测边苦笑"所以这种城市真是要比京都好下手多了。"

    "我等会就去联系下当地警方那边你呢?"

    "没有安排"她轻声道手把玩着一支笔"休息。8"

    徐敬远道:"你几个师兄晚上要去这边夜市逛逛唱个歌什么的工业城市这种娱乐设备是一流的好啊……去吗?"

    好不容易来一趟这里不逛可惜了。

    她想了想展颜一笑:"好啊。"她心情不太好自己闷着会更加不好她也想去散散心。

    "……"徐敬远想了想把接下来的话又咽下去看了一眼霍斯然没敢在她面前邀请他也一起去。

    可这件事毕竟太大又是在别人的地界上林亦彤隐隐有担心忍不住慢慢伸手过去捏捏徐敬远的手掌认真地轻声嘱咐:"心点。"

    徐敬远也对她笑笑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宠溺地回应:"嗯。"

    接着就感受到一股冰冷肃杀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如针如芒。

    啧啧……徐敬远满手冷汗地起身借故去洗手间赶紧离开暗自嘀咕他们之间可是纯洁的师徒情分兼友谊啊怎么就有人醋劲那么大呢……

    疲惫如汹涌的海浪般袭来她轻轻趴在了桌上以做憩。

    桌上毕竟不如人肉靠着舒服霍斯然略微强硬地揽过她的腰拨过她的双臂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冷冷的一眼抬起盯住他寒光如刀他却不惧只问她:"是心里痛还是身体上痛?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她的感觉他应该能全懂。

    她冷笑嗅着他身上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的男性气息开口:"你走。走得越远越好。"

    他在身边她就是会难受。

    霍斯然伸臂将她揽得更紧目视前方苍白的嘴角浮起一抹笑:"除了这个不行你再想一个。"

    她语塞无话可更没必要跟无赖拉拉扯扯冷眸转瞬盯上他胸口隐隐透出的白色纱布冷笑一下索性当真靠过去纤手轻轻揽住他精壮的腰整个人的重心都倚靠上他的胸膛嗓音低的让人听不到:"那这是你自找的……"

    "……"霍斯然瞬间被那股撕裂般的剧痛压得没透过气俊脸泛白深眸垂下看她一眼臂膀却下意识地揽住她娇削瘦的肩任由她放肆。她的亲近带给他的感觉跟现在是一模一样的。痛却满足着。

    他低哑地笑胸口微微震动埋首下去深嗅她的发香抱她更紧。

    "我就喜欢这么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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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整个谌州夜景亮如白昼。

    接到徐敬远的电话霍斯然想了想终究没去她需要自己的空间需要他不在的一段时间去放松与发泄更何况去的都是她熟悉亲近的人他不该管。只在他们的包厢旁边坐了半宿这点徐敬远是知道的隔壁震耳欲聋的动静隔着一扇墙都能隐隐听到。

    一会徐敬远给他发短信"她喝得有点多发誓没人灌她她自己喝的。"霍斯然不好出面只冷冷回复"拦着。"

    她是割过肾而不是换肾酒会影响抗排药的药物浓度所以换肾的病人从某种程度上必须戒。她的确没有那个必要可酒本身对人体各个器官都有损伤她该知道的怎么还会如此不顾忌?

    拦?

    若能拦得住就好了。

    肖衍是热场王前半段high得最厉害后半段就没了劲;那个纤的身影前半场却只坐在角落里喝酒后半场酒劲上来才抢了肖衍的话筒踩在沙发上发疯似的胡吼乱吼情绪发泄得酣畅淋漓。因为知道师傅和师兄们在绝对不会出事她才敢这样否则以往几乎每天都要回秦芳容的家她得礼貌端庄懂事大方连排解情绪的方式都那么憋闷喊都不敢喊叫也不敢叫更别提醉倒在别人家里那成什么样子?

    徐敬远倒是想拦着可也是觉得她这几年忍得太辛苦把心事都憋在心里一个人消化人能有多大的承受力?

    她还年轻不是他们这种老到必须为生活命运咬牙坚忍的年纪;

    她是女人不必装得跟个爷们儿似的无坚不摧;

    咬咬牙他把手机放口袋里装没看到。

    反正是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

    一行人一直high到夜里十一点多太久没收到徐敬远的回复震他两下也没回应霍斯然再也坐不住推门出去直接到她们所在的包厢想敲门却觉得也听不见索性直接推开——里面冰冷中透着鼎沸的热浪一群平日里装得严谨肃穆的女人个个踩在沙发上乱舞肖衍早就喝倒了躺在几个墩子上胡言乱语而他心里最记挂的那个女人正双颊酡红眸色迷离唱到最high的一句嗓音都变了调一个恍惚在浓重的醉意中看到他的身影心头狠狠一刺胃里汹涌起来她脸色微变地捂住嘴话筒掉在地上她下了沙发就往卫生间冲。

    霍斯然心头猛然一震大力地掀开了门大步流星地朝着她的方向冲去。

    一屋子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住僵在原地徒剩音乐还在嚣张放肆地高声响着。

    胃里难受得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在揉捏她扒着马桶沿将刚刚吃过的一切东西都吐了出来直到吐得呕出酸水难受痛苦的感觉涌上头顶连双眼都是刺痛潮湿的扶着马桶盖瑟瑟而剧烈地抖。

    "谁准你们把她灌成这样"霍斯然双眸险些绷裂切齿地低吼了一句怒火冲天

    许久以来他都没这样暴怒过这一次心却被刺痛到了极致。

    ktv里吓得没一个人敢话徐敬远张嘴想什么却不出来他发誓他也不想这样的。

    "谢谢你……我吐完舒服多了……"她明显醉得连霍斯然都不认识了手抓住他的衬衫往后看"话筒拿过来……下一首是我点的……"

    霍斯然被她揪得心下撕痛按了她的手脚和脑袋在怀里脸色冷然地狠狠一沉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他不该让她独自一个人变成这样从此以后哪怕她要推开他他也不能离开他会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徐敬远是有些心虚的但却下意识地觉得他不会伤害她拿出什么东西递过去:"这是招待所的房卡你先当证明用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霍斯然冷眸盯着他许久还是腾出一只手来接过了房卡。

    抱起已经烂醉如泥的她朝外走去。

    ………………………………

    路上回去的时候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才茫然醒来。

    赶走了警卫霍斯然独自开车把她送回招待所。

    她动了动看到车子都从左边"唰"得飞速闪过吓出了一身冷汗坐起来哑声:"你开车开右边不怕被撞死么……"

    她的记忆回到了那时去伦敦进修的那段时光那时连秦芳容他们都不在身边她孤身一人在夹缝中求生记忆很刻骨铭心每每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起来。而水眸迷茫地看了一眼外面的景物巨大的中文字霓虹灯招牌一个个闪过她才猛然醒悟原来自己已经回来了她回国了。

    一抹浅笑随即荡开她很欣喜拽着他的袖子道:"是你带我回来的吗?麻烦你送我回家我家住c省c城城西的住宅区燕湾区18号b栋三楼你认得路吗……"

    霍斯然开着车心被她的话刺得鲜血淋漓。

    "都12点了我妈回去肯定得骂我……"她看到了他腕上的表时针正巧快指向12点。

    可这个人真奇怪跟他半天的话他都僵着一张俊脸不理她她盯着他看了几秒也仿佛骤然明白了什么一股浓重的悲伤涌上心头她怔怔地苦笑对瞧她都糊涂了她们家的老房子早就不在她妈妈林微兰也早就……

    她苦笑着倒在座位上有晶莹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片刻后她又警惕起来看着他。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坐你的车?"

    "我跟你话呢你听到没有?你停一下或者你帮我打电话给景笙你让他来接我……"

    醉了后的她是任性的在她心里景笙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多晚打电话给他他肯定会过来并且一定不问缘由不加推脱。

    "你理不理我?"她脸冷下来伸手去乱动他的方向盘"不理我就不让你开车……"

    霍斯然单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任她怎么掰都无法撼动在一个红灯的路口慢慢停下拿过一瓶水递给她将她按在副驾驶座上重新系好安全带。泛着几缕猩红的深眸看她一眼在她眉心深深印上一吻用嘶哑道极致的嗓音哄她:"别动……乖一点我们马上就到了。"

    天知道他孤独这整整四年里的痛苦都抵不上现在一分一秒的折磨。

    哪怕重逢那么久了她最真实的模样到底是如何他没有见过现在见了才知道不是每一种后果他都能承受得起。瞧瞧这就是他造下的孽。他痛痛得快要连话都不出口了。

    醉到头痛脑胀手脚都泛麻她的确安稳了一阵下车时头晕目眩伏在他身上听他跟什么人打电话听着听着她仿佛就清醒了。电梯里这个男人的脸越来越熟悉越来越幻化成她梦里那个人的模样那个人让她在梦里见一次就哭一次醒来就梦湿枕巾怎么都控制不住。

    她想起他来了。

    她都想起来了。

    刚进房门她就忍受不住地捂住嘴霍斯然抱紧她急急带她过去到卫生间她再一次吐得天翻地覆将刚刚喝的水也吐干净吐着吐着就哭起来简直是嚎啕大哭跪在地上捧着冰凉的马桶盖将整整四年憋闷在心里的痛与伤全部哭了出来哭声凄厉而尖锐狼狈得让他心惊。

    狼狈到他怎么拖都拖不动只能也双膝跪地将她强硬地抱过来让她搂着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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