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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都督,你们可来了!”

    车子刚停稳,车门便被一个络腮胡大汉拉了开来,白均煜还没出来,便被他拉下了车。

    “我说郑异人,你这急躁的毛病还是没改啊,你要是沉稳些,也不至于失了锦州,还差点连你这丰城都被人占领了去。”

    白均煜拂开那人的手,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自己的袖腕,似乎那郑异人手上有什么细菌般。

    “这刚开始见面你就数落我郑某,我他娘的哪有白都督你足智多谋,能打能指挥啊,你是没看到我手下的那点兵,差点就被北方那几个老贼收拾完了。”

    郑异人晒得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自嘲,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不清不楚的嘀咕。

    “行了行了,赶紧扎营吧,他娘的老子明天要毙了张雨深那个老东西!”

    白均煜正想说些什么,没想到一旁一直跟着郑异人的斯文青年淡淡地说了句。

    “督军,明天两方休战期限还没解除。”

    郑异人愣了一下,随后粗声粗气地回了一句。

    “那老子后天再去毙了他!”

    白均煜就这么看着郑异人和他的副官就着什么时候去毙了张雨深这个问题开始了激烈的讨论,事实上,只有郑异人这个大老粗在激动,他的副官从头到尾都很冷静。

    “你们慢慢吵,我扎营去了。”

    白均煜没有理会这两人,转身把白刹招来,让他传令下去,原地驻扎在丰城城外,随时待命。

    白刹领命而去,那争论不过自家副官的大汉脸红脖子粗一气之下,让副官训兵去了。

    白均煜没有理会郑异人,他走到一脸冷漠的洪膺跟前,打量了他一番,后开口。

    “吓到了?”

    洪膺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些诧异。别看他一路上面无表情绷着脸生人忽近的样子,实际上他早就被炮火轰炸过的丰城震撼到了。

    很显然,这里才刚经历过了一场激烈的战争,从城门一直到城内,四处都是残垣断壁,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肉类烧焦和血液凝固的腥臭味,老百姓都躲在残缺不全的房子下,神情惶恐。满大街都是裹着绷带的伤者,路边甚至还躺着呻吟不断,缺胳膊短腿的伤兵。

    洪膺从踏入这座城市开始,内心的的震撼便没有停下来过,他浑浑噩噩地跟着白均煜的亲卫队走在这硝烟味浓重的城内,听着那些伤兵的哀嚎,看着那些平民恐慌的眼神,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就连身体上的不适也感觉不到了,直到白均煜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男人猜测,这丰城的惨状大概率吓到了洪膺,他嘴边勾了抹笑容,看到洪膺呆滞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慌张后,唇边的笑容更深了。

    “不至于吧,这点阵仗就吓到了?还有,这小子是谁啊,怎么不穿军服?”

    郑异人从后边冒了出来,打量了下洪膺,,眼里满是疑惑。

    男人瞥了眼大汉,不动声色地将他挤开,轻飘飘地抛下了一句话,便带着洪膺走进了眼前那座小洋楼里。

    “半路招的新兵。”

    入夜,洪膺被安排在了白均煜的房里,他从一进来便被人带进了这儿,白均煜则是直接和那大汉在一楼大厅里连夜商讨起了计谋。

    青年一直在窗边望着,刚暗下来的城市依稀还能看到一些建筑的轮廓,城里不知道在焚烧着什么,一直有股刺鼻的蛋白质烧焦的味道,而四周邻舍的房子黑压压的,看起来毫无人烟,只有远处城门上有些星星点点的火光,和烟城相比,简直就是一座死城。

    洪膺一直不知道男人带着他有什么目的,现在看来,他倒是明白了些。前段时间白均煜大肆招兵买马,就连梨园里的那几个师兄弟也被抓来充了丁,自己这么个大个子,自然也会被抓来充丁。

    一想到这,他似乎有些释然,甚至内心有些隐隐的期待。彼时还在大芳梨园,他便经常羡慕那些手握枪杆的士兵们,想着好男儿就应该去当兵,只可惜命运弄人,他偏偏做了戏子。

    但他这人也是个很随性的人,虽心中有所想,但他还是安于本职工作,毕竟唱戏才是他的本职工作,所以也就偶尔羡慕一下。

    直到遇上白家兄弟,他心里对军阀有了恨意,连带着对拿枪杆的士兵都有了不好的印象。然而今日的这番景象让他心里的那点热血又被激了起来,就连徒步了几日的疲惫和伤痛都有些不在意了……

    洪膺想着想着似乎有些入了神,就连那白均煜推门进来了都没察觉。

    此时已近后半夜了,男人商量完了事宜回来,看到的正是青年依靠在窗边,双手环着胸望着窗外入神的模样,深秋的寒意通过大开的窗户涌进来,给房里添了一丝冷意。

    “什么这么好看?”

    他把身上的军大衣脱了,扔在了一旁的架子上,松开了衣领,坐在了茶桌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了。

    青年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在发现是白均煜后浑身立马紧绷了起来,梗着脖子干巴巴地说了句“没什么”。

    “把窗关了,到床上趴下。”

    白均煜在喝了第二杯水后,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下巴往房间中央的大床上扬了扬,示意洪膺到床上去。

    洪膺一听,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又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又露出了那种隐忍不甘的表情来。

    “想什么呢?这么晚了你以为我还有那个兴致?到床上趴下,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男人起身走到了床边,一双细长的眉微微皱起,眼里满是不耐烦。

    洪膺默默地握紧了拳头,身后那处还隐隐作痛着,他已经无法分辨白均煜的话是真是假了,可无论怎么样,他那地方是不能再承受一次性爱了。

    “我后面……还没好全。”

    他憋的满脸通红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那头的男人闻言却笑了。

    “你那木头脑袋里就只有那种想法了吗?我让你过来是给你上药,怎么,你还想疼几天?”

    白均煜把手里的瓷瓶放在床上,有些无可奈何。

    洪膺一听,脸上更红了,他心里有些慌,也拿不准白均煜会怎么惩罚他,毕竟他那日逃离了白府……

    然而他心里再怎么慌张,面上也强装着镇定。

    “我自己来就好…..”

    “我数三下,你再不来,我就当你是屁股痒需要人通一通了,反正睡前来场运动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冲着青年说道。

    洪膺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唾弃着白均煜,这人的话是半分也信不得,但人在他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僵着一张脸走了过去,躺在了床上,悲壮的模样像极了英勇就义的士兵。

    白均煜眉头拧起了个疙瘩,伸手拍了拍青年的屁股,洪膺几乎是下意识地想翻身逃离,却又被自己硬生生止住了。

    男人被他的举动逗的起了点坏心思,他一把把人的裤子拉了下来,伸手摸了摸洪膺那油蜜蜜的臀尖,那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暗色的掐痕,看着有些情色。

    洪膺惊得完全弓起了身子,这情色的抚摸一点也不像是要给他上药的样子…….

    “你干什么?!”

    他一动,白均煜便迅速地挤入了他的双腿间,掐住了他的腰胯,将他的下半身牢牢桎梏住了。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惩罚你了吗?”

    男人俯下身来,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了青年的耳边,低沉的嗓音犹如恶魔低语。

    “要罚便罚,啰嗦什么?!”

    洪膺早就料到会如此了,此刻他心里万分的恼火,他恨极了白均煜这副说一套做一套的嘴脸,可又奈何不了他,洪膺知道即使他和这人拼了命也落不到半点好处,还有可能会连累老班主,所以他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你这般爽快,搞得我都没有兴致了,啧。”

    男人没有想到洪膺会这么痛快,他瞬间没了想欺负人的欲望。随后他蔫蔫地起了身,拿起了哪罐药膏,掰开了洪膺那处,正想给他上药。

    可他一掰开那地方便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那地方此刻正红肿着,穴口周围有几条非常明显的裂痕,已经结了疤,原本小小的一个穴口这会已经肿着大了一倍,正在空气中微微瑟缩着,楚楚可怜。

    这外边都这么凄惨了,更别提里边了……

    白均煜有一瞬间的怔愣,那晚他被药性侵蚀的有些神志不清了,万没有想到洪膺这地方伤的这么严重。

    “你这几日,都没有上过药?”

    半晌,他才幽幽地开口,语气中却没了之前的不在意。

    “……没有。”

    洪膺的声音闷在被子中,沉闷异常。他不知道白均煜问这个作甚么,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人有下一步,谁知道白均煜却忽然掰开了那个疼了几天的穴口,撕裂的疼痛立马让他低哼了出来。

    “这下知道痛了?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了?”

    不知为何,白均煜的声音有些冷冷的,洪膺疼的冒冷汗,随着那人冰冷的话语而来的是一坨冰凉的药膏,那药膏被指腹温柔地堵在了穴口处,等他适应了那股冰凉后,才缓缓地转着圈给他涂抹了起来。

    丝丝凉意缓解了他被撕裂开穴口的疼痛感,洪膺就这么跪在床上,撅着屁股任由那人在他后边细致地涂抹着,选择性地忽视掉那人的嘲讽。

    男人等药膏完全浸透了穴口,他才又挖了一指那药膏,小心翼翼地送进了那个火热的甬道里。

    洪膺的身体瞬间又紧绷了起来,被异物侵入的后穴如针刺一般疼了起来。

    “放松,夹这么紧是在暗示我什么?”洪膺听到男人冷哼了一声,他心里的火瞬间又被点燃了。

    “暗示个屁!你个混球!”

    他忍不住骂了句,骂完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暗自憋着气忍着后面针扎般的疼痛。

    白均煜怔愣了几秒,脸上忽然扬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他默不作声地给那内壁抹了两遍药,才退了出来。

    随后便猝不及防地一巴掌打在了洪膺那挺翘的臀肉上,清脆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只把洪膺打的浑身一颤,低哼了出声。

    “你……”

    “啪!啪!”

    和洪膺愤怒的声音响起的是两声清脆的巴掌声,一股麻辣的疼感瞬间蔓延了洪膺的全身,他撑起身子,想向前爬离白均煜,却又被白均煜攥住腰胯拖了回来。

    “既然我都是个混球了,那我就履行一下我作为混球的义务吧。”说完又是啪啪两声。

    很快,青年那两瓣肉感的臀肉红了一片,随着巴掌的不断落下,不住的紧绷和颤抖着。

    洪膺被人摁着背脊压在床上不停地抽打着屁股,一股羞耻感和愤怒交杂着不停地冲击着他,他脸上早已经潮红一片了,一双不大的虎目睁的浑圆,下唇都快给他咬破了。

    他在床上激烈地挣扎着,好几次都要掀翻挤在他双腿间的男人了,却又被那人压住了双脚,更加变本加厉地抽打着。

    “还逃不逃了?嗯?”

    看着青年奋力挣扎的样子,白均煜 狭长的眸中蕴起了一抹兴奋。

    “你个不要脸的变态!”

    洪膺吼出来的语调都有些变了,他赤红着一双眼睛,额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你倒是挺刚,怎么,找到骂人的新词汇了?”

    白均煜似乎是打够了,他一手抚上了那两瓣发烫的臀肉,用手心转着圈揉了两下,随后挖了一指药膏,给他抹了上去。

    洪膺憋着满肚子气,他扭了几下身子,发现没法挣脱之后,便把脸又埋进了被子里。

    白均煜满意地看着洪膺那泛着油光的蜜色大屁股,脱了鞋子上了床,躺在了洪膺身边,用手去戳他的脑袋。

    “是想把自己憋死?”

    洪膺没有理他,他把脸转向了另一边,继续沉默着。

    俊美的男人笑出了声,他伸手摸进了青年的衣服内,下一秒,青年便转过头来将他的手拂开了,他撑起身子,打算起来。

    可那白均煜却一把拉住了他,他一个不稳,摔在了白均煜身上。

    随即那人的唇便压了上来,一直压在他心底的火终于爆发了,他奋力挣脱了白均煜的桎梏,一个头槌槌向了毫无防备的男人。

    “啊!”

    一声哀嚎瞬间在房间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