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脚凳和弹簧 [彩蛋已补]
凌语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被捆着睡，再在肌肉酸痛中醒过来。他扭头，看向跟着他一起醒过来，却不肯睁眼的万行衍，笑道：“您这也睡的太轻了，有深层睡眠吗？” 万行衍闭着眼不说话，确实该死的太轻了，缺觉，头疼。 凌语看了看万行衍蹙着的眉，没再说话，把呼吸也放轻了，回笼觉最舒服了，希望万行衍还能再睡一会。 万行衍知道自己应该再睡一会的，可也确实是睡不着了。他把凌语的手和项圈的链子解开，带着晨起的慵懒：“起来帮我揉揉头。” “好。”凌语坐起来，看万行衍没有要给他把脚解开的意思，便盘膝靠坐到床尾的铁栏杆上：“您躺过来吧？”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倒是挺听话的拿着一个枕头挪了过去，躺在凌语的大腿根：“学过按摩？” 凌语：“当然没有。” 万行衍：“……你在御奴楼那几天，还真是轻松。” 凌语凭着感觉先揉太阳穴：“御奴楼教按摩？” 万行衍：“嗯，伺候人的事，都会教。” 凌语：“那等我两个月都没承宠的时候，就去学学。” 万行衍噎了噎：“老三未必会拖那么久。” 凌语：“一个月不算久，换了我，肯定是愿意谨慎一些的。” 万行衍：“所以你到现在也没联系沈家那边？” 凌语：“是啊，我现在这状态，要还能这么快联系那边才是胡闹。” 万行衍：“……你倒是沉得住气。” 凌语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看着万行衍一直皱着的眉头，便用大拇指帮他揉捏脑门：“我躺旁边，您是不是睡不好？”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会习惯的。以前，我不是失眠就是噩梦。” 凌语笑了：“那您能活到现在，可真不容易。” 万行衍闭着眼哼了一声：“掌个嘴。” “是。”凌语抬手不轻不重的打了自己两下，便继续缕着万行衍额角发际线的位置：“其实晚上可以把我再捆结实点试试。老缺觉，您这脾气得坏成什么样？” 万行衍：“……那你还能睡？” “习惯了就没问题。”凌语道：“我出任务的时候，躺树枝上都能睡。” 万行衍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了。” 凌语看万行衍的神色舒展开不少，自己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手指插入头发，用指尖一下下的给万行衍缕着头皮。 屁股下面的链子有点硌，腿也被压得有些麻，可万行衍显得这样无害的时候太少了，他有点舍不得打破眼前这幅画面。 万行衍这会头疼好了不少，便挪了挪脑袋，然后，就感到枕头下面有个硬硬的鼓包。 万行衍默了默，看向凌语：“想什么呢？” 凌语低头看了看万行衍，默默别开，道：“正常晨勃，主人。” 万行衍抬手，把凌语的脸蛋掰过来看了看：“给你三分钟，自己软下去。” 凌语：“……” 万行衍放开凌语的脸颊，却把凌语项圈上的链子拿在手里玩着，突然起了个话题：“凌语，调教呢，在我看来有两种。一种偏重于游戏，你的承受力很好，所以，我的指令只要你能服从就行，该罚罚，该玩玩。当然，玩的时候我可能手狠一些，要求多一些，但玩过了，也就过了。总体来说，会比较轻松。另一种调教呢，则是要训练你能够完美的完成我的所有指令，配合我的喜好。比如昨晚的脚凳，比如膀胱的承受力，比如对欲望的忍耐，再比如对束缚和监禁的承受力，这些都是要长时间慢慢训练的，即便练出来了，也要不断的巩固，都是磨人，无聊又受罪的事情。”万行衍抬头看向凌语：“你想要哪种？” 凌语手下动作在万行衍的叙述中渐渐停下来，等万行衍说完，他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第二种。” 万行衍拉了拉手里的链子：“确定？” 凌语笑了：“当然。” 万行衍：“我可不会得过且过的。” “明白。” 万行衍：“坚持不下去了，我也不会停手的。” “嗯，您尽管逼我。” 万行衍：“这些东西练好了，除了能让我玩的更痛快，对你的人生和未来，可没有一点用处。” 凌语笑了：“我知道，我又不可能去做性工作者。” 万行衍看了看凌语，把手从枕头下伸进去，捏住凌语的阴茎，缓缓道：“三分钟了。” 凌语：“……” “呜！！”凌语一头冷汗的靠在床尾的栏杆上，这种疼，还真挺难习惯的。 万行衍翻身坐起来，揉了揉脑袋说道：“老三的人，估计是要等你被我折磨的活不下去了，才有胆子出来。”他习惯性的起床先看看终端上有没有什么急事，随口道：“你今跟我一天，晚上老三就能知道你这日子过的有多难。”他说到这，发现凌语一直没吭声，便转过头，发现凌语正龇牙咧嘴的活动着被他躺麻了的腿。 凌语见万行衍回过头来，一脸戒备，可大腿已经被万行衍抓住，血液回流的时候本来就疼的要命，万行衍这么一掐，直接让凌语惨叫一声，一把抓住万行衍的胳膊。 万行衍撩起眼皮看了凌语一眼，凌语眼皮一抖，吓得连忙把手松开了，却忍不住叫道：“疼，疼疼，啊～～～ ” 万行衍的手上上下下帮凌语揉了两下大腿，很快那种激烈的麻痛便过去了。他拍了凌语大腿一把：“娇气。” 凌语：“幼稚……” 万行衍瞪眼：“什么？” 凌语连忙道：“我说我幼稚，不懂事，还需要调教。” 万行衍哼了一声，顺势给凌语把脚上的链子解开：“自己选的第二种，该什么态度自己心里有点数。” 凌语点头：“知道，您放心。” 万行衍起身去洗漱，凌语跟过去，看万行衍自己已经挤了牙膏，忍不住道：“您不用我伺候？” 万行衍回手把凌语的牙缸牙刷递给他：“今你不会轻松，大早上的，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凌语接过牙杯：“您晨起很难伺候吗？” 万行衍咕嘟了一口水：“你知道挤牙膏要挤多长吗？” “啊？” 万行衍:“刷牙的水温多少？洗脸的水温多少？” “……” 万行衍:“毛巾要什么时候递给我，什么湿度，什么温度？” 凌语看了看万行衍水杯里的水：“……您，这么多要求？” 万行衍笑了：“我想找茬的时候，要求自然多。” 凌语：“……” 万行衍揉了揉凌语的脑袋：“刷牙吧，晨起是要伺候晨尿的，你还差远了。” 凌语郁闷的挤了牙膏，见万行衍没轰他，便跟万行衍挤着一个洗漱盆把牙刷了。 刷牙洗脸又尿了泡尿，凌语正被万行衍指挥着把床上的束具收起来，A070便拿着早上的营养针过来了。 万行衍一边换居家服一边对凌语道：“以后只要身体允许，每周你跟我跑一次长跑，其他训练你自己安排。” 凌语收拾完那堆束具，其他帮不上忙，就跪到万行衍身边：“好。” 万行衍顺手揉了把凌语的脑袋，对A070道：“在东翼给他准备一间健身房吧，省得老拿刑架当单杠。” A070：“是。” 万行衍没听到凌语说话，一扭头，就看到那小子下面又抬了头。他有点无语的用脚拨了拨凌语的性器：“健个身，你兴奋什么？” 凌语看了万行衍一眼，小声：“不是健身。” “那是什么？” 凌语别开视线，声音更小了：“是监控。” 他不是很想说，但他确实会因为感到自己被万行衍控制着而兴奋。 万行衍一愣，随即就明白凌语的意思了。他微笑着蹲下来，看着凌语略带窘迫的目光，突然问道：“早上的掌嘴，我让你停了吗？” 凌语目光转回，看到笑意在万行衍的眼角慢慢绽开，莫名其妙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万行衍好气又好笑的拍了拍凌语的脸蛋：“问你呢，早上的掌嘴，我让你停了吗？” 凌语：“啊？…… 啊！” 万行衍一脸无药可救的看了看凌语，对A070道：“待会清洁完，把手心打肿了。” A070：“是” 凌语：“……” 人家都是戴分腿器，万行衍倒好，给他戴弹簧！昨天万行衍说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开玩笑，却原来还是自己太没见识了。 弹簧并起来像是一听可乐的大小，直径很粗，拉力很大，两端连接着皮带拴在他膝盖上方，无论是走还是爬，都要花不少力气，还要小心着弹簧收缩的惯性，力度用的稍微不均衡，还会有点左脚拽右脚，右脚绊左脚，完全靠着大腿肌肉控制，一天下来，绝对会很累。 万家的主宅分为内圈和外圈，最中心的是万行衍所在的主楼及院落，然后是主宅最大的一片区域 －－ 主宅内圈，是主宅多个功能部门所在的区域，也是主宅奴才们可以自由活动的空间。 外圈范围很广，主要是空地，运动场地，景观绿化，对外接待设施，侍卫处驻地等。办公区域也设置在外圈，主宅的奴才到外圈要有相应权限才能出来，也有进出记录和安保盘查。 万行衍的办公楼是一栋三层的小楼，长而宽，他自己独占整个第三层，有单独的出入口和警卫。 凌语以为练脚蹬，就是在万行衍的办公室趴一天，可他没想到，万行衍就在办公室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把紧急文件处理完，便牵着他项圈上的链子在办公区到处视察，到哪都让他往地上一趴当凳子，A070就拿着藤条在旁边调整他的姿势。 一上午转了六七个部门，到了翻译处，凌语两条腿连走路都有些迈不开步子了。仅仅只是跪趴下来，手掌和膝盖就能疼出他一身虚汗，等万行衍再坐下来，两只手掌里面就像是着了火，像血液回流似的疼痛便顺着神经一直蔓延到手腕，时间长了，手指就会开始发抖，根本控制不住。 翻译处处长之前就得到信儿，说是主子今天突击检查各部门工作，第一个被检查的财务处最惨，所有人这月奖金都没了，行政处的一个不开眼的还被罚了五鞭子。 可没人告诉他，主子还牵着一个私奴，在翻译处转了一圈，进了他办公室，椅子沙发都不坐，直接坐人身上。 “主子。”翻译处处长躬身，努力忽略主子那变态的行为模式：“奴才给您汇报一下这月的工作重点吧？” 万行衍拿着凌语项圈上的链子，随手在空中转着，闻言看了翻译处处长一眼：“汇报这个干嘛？” 翻译处处长噎了噎，连忙换了个主题：“那奴才跟您说说现在翻译处对各部门的支持情况？” 万行衍冷笑：“怎么，这是知道有人告状了？” 翻译处长讪笑：“主子，您知道，我们人手本来就紧，有些小语种还缺人手，确实忙不过来。” 万行衍冷了脸：“这是我的问题？” 翻译处长连忙道：“您放心，奴才会想办法解决。” 万行衍冷哼一声，问道：“我记得你们有个人能说四门语言？” 翻译处处长：“回主子，五门了，他这几年一直在自学，虽然口译不行，但笔译已经可以翻译五门语言了。” 万行衍一只手放在凌语脑袋上，似是随手拍了拍凌语的脑袋，淡淡道：“不错。” 翻译处处长：“多谢主子夸赞，翻译处一定会努力增进业务水平的。” “好。”万行衍站起来，一拉手里的链子让凌语踉跄的站起来说道：“行了，我不打扰你们工作了。这月的述职，最好别再让我问你今天的问题。” 翻译处处长暗暗抹了把汗：“您放心，奴才一定把问题解决。” 等万行衍走后，翻译处处长看着地上那一小滩汗水，突然对身后一直不敢出声的助理道：“去打听打听，刚刚那是哪家的私奴？”那个私奴在这一共才趴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了这么多汗？这得多累了？主子这么折腾人，怕不是这私奴的家里得罪主子了？ 跟着万行衍回到办公室，凌语就自觉跪趴到长沙发的扶手旁。万行衍早上说，如果这屋里要摆个脚凳，那肯定就是摆在这里。所以，他也就应该跪趴在这里。 中午的时候，主楼的后厨给万行衍把饭菜送过来，很简单的两菜一汤，万行衍也不用A070伺候，十分钟就把饭吃完了。吃完饭在屋里溜达了两圈，便重新回去批改文件。 而万行衍吃饭的时候，A070就带着凌语去卫生间上了趟厕所，又给了他一杯温水，最后给他打了一支营养针，不到十分钟，他就又被牵着，跪趴回那个位置。 中午万行衍一直在工作，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就有助理来提醒万行衍去开会。万行衍起身，打发A070回主楼去干活，自己则拿了一杯咖啡往会议室走。从上午到现在，万行衍没跟凌语说一个字，似乎完全就把他当个脚凳在用。 办公室安静下来，就只剩下凌语一个人跪趴在那里。 随着时间的流逝，累了一上午的肌肉渐渐开始抗议。先是手指发抖，然后是手臂，再然后，是他的两条大腿。 这一上午，他的两腿一直按着要求保持着齐肩的宽度，肌肉一直紧张的对抗着那弹簧回缩的力度，一分钟都没歇着。这一开始抖就根本停不下来，一直抖了将近半个小时，他才重新让自己稳下来。可没多一会，便又是新一轮的肌肉痉挛。 整整一下午，他都一个人在办公室和自己的意志做着斗争，他也终于明白，万行衍所说的喜欢长时间的监禁和放置，就是真的长时间的监禁和放置。 不是让你跪趴一会，就耐不住寂寞的开始折腾你，而是真的完全不理你。 凌语觉得，万行衍是真的在享受这个过程带给他的心理满足。 A070离开之前，按着万行衍的吩咐，在他旁边放了一个摄像头，这种明晃晃的监视让他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别说放松休息，他连下巴上将滴未滴的汗液都不敢甩一下。他闭眼又睁眼，将蛰眼的汗液挤出去，这样的调教，根本不用万行衍做什么，时间，就是酷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万行衍终于回来了。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陌生的脚步。 那人一进屋脚步就是一顿，显然是看到他了：“主子？……” 万行衍道：“没事，这是沈家来的那个，这些地方的小语种他听不懂。让翻译处在线打字翻译。” 陌生人答了声“是”，便连通了一个视频会议，一直开了将近一个小时。会议结束，无关的人都离开之后，万行衍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似乎总算是打算理一理凌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