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害怕（有肉）
中午的时候顾燃要戚闻教他做饭，戚闻沉默了很久，把菜刀递给他。 顾燃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不就是切个菜……不是吧？戚闻该不会以为自己要捅他吧？ 但，还是把刀给他了。 心疼。 顾燃抿抿唇，用一只手扶着土豆，另一只手拿着菜刀去切，切的厚一片薄一片的，歪七八扭，非常难看。 顾燃有些挫败，“好难啊！” 戚闻看起来还是有些随时准备赴死的感觉，看着他手里的刀。 顾燃无奈，放下菜刀，搂着戚闻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哥哥再教我一遍吧。”说完放开戚闻。 戚闻摸了摸唇，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顾燃还愿意亲他，呆了一会儿。 顾燃看着难受，催他，“哥哥快点啊。” 戚闻拿起菜刀，在顾燃面前展示刀法，切的很慢，每一片都是薄薄的、均匀的。 顾燃看了半天，也不想再切了——对比之下他切的实在是太难看了。 说是学做饭，顾燃最后只做了个米饭，水还放多了，吃的时候黏糊糊的，可戚闻吃了两碗饭，还把他切的很厚的土豆片都吃掉了。 中午顾燃实在是睡不着了，睁开眼，近在咫尺的是戚闻熟睡的脸。 顾燃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心里堵得慌，戚闻现在状态应该很差很差，他的一点动作都会让戚闻特别紧张。 用手指碰了碰他的眼睫毛，大傻子，竟然觉得他会捅他？ 又戳了戳他的唇，软软的，顾燃在上面亲了一下。 戚闻眼睫毛抖的厉害，应该是醒了。 顾燃钻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哥哥，你睡醒了吧？我们下午干什么呀？” 戚闻将手臂收的很紧，不说话，抱着他不愿意松手。 顾燃被他勒的腰都快断了，“哥哥，腰疼……” 戚闻赶紧松开，大掌在那处揉了揉。 起床之后，戚闻带着他去了一楼画室，画画。顾燃好奇的坐在他身后，看他用笔刷和颜料在白纸上勾画出一个自己……比他照镜子还要像，真的太神奇了！ 顾燃心痒，“哥哥，我也想试试！” 戚闻给他让位，换了一张新的画纸。 顾燃信心满满的沾了点颜料，他也想画戚闻，结果一笔下去就糊了。 顾燃委屈的扭头看戚闻，戚闻似乎是笑了，这是顾燃醒来以后他第一次笑。真好看啊，顾燃想。 戚闻从他身后搂住他，把住他的手，在那一块补救，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张栩栩如生的“顾燃”。 “画个你好不好？”顾燃靠在戚闻身上，扭头说。 戚闻点点头，又换了张画纸，握着顾燃的手开始画，和刚才那张是一对，戚闻却没有刚才那么细心耐心，随便画画就放下笔了。 顾燃一个外行都能看出他的敷衍，好笑，以前怎么没发现戚闻是这样的。 一下午时间过的很快，晚饭戚闻下的面条，顾燃吃了一大碗，汤都喝干净了。 睡觉的时候顾燃在戚闻下巴上亲了一下，“哥哥晚安，我爱你。” 戚闻身子一僵，在黑暗中动了动唇，什么也没发出来。 第二天，六月二十四号。 早饭之后顾燃又跑回床上睡觉，昨天他想了一夜接下来该怎么办，很晚才睡着。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快十一点，戚闻就在床头坐着看书。 顾燃坐起来，从后面抱住戚闻，戚闻身体一僵，一动不动。 “哥哥，我中午想吃排骨，这里有吗？”顾燃声音听起来还是迷迷糊糊的。 戚闻掰开他的手，在纸上写字，递给顾燃看。 “有。” 顾燃在他唇上“啵”了一下，“要大排骨汤。” 戚闻舔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指了指房门。 “那你去吧！” 戚闻出去之后，顾燃伸了个懒腰，然后叹了口气。他不介意和戚闻一起宅着不出门，他介意的是戚闻的病。 过了一个多小时顾燃下楼，戚闻还在厨房站着，看样子应该是还没做好，他走过去，“哇！好香啊！” 戚闻可能是笑了一下，也可能没有，因为时间实在是太短了，顾燃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晃神了。 厨房有点热，戚闻牵着顾燃往外走，坐到沙发上。 顾燃自然而然的靠在他身上，挠了挠他的下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犹豫了一会儿，“哥哥…我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呀？” 戚闻绷了绷嘴，不动。 顾燃继续问，“这是哪里呀？” 戚闻还是毫无动作。 顾燃皱眉，站起来，站在戚闻面前。戚闻抬头看他，很紧张的样子。他看了一会儿戚闻的脸，然后跨坐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说，“我去找过曹长飞了。” 顾燃感觉到戚闻好像屏住了呼吸，身体僵得像一块石头。 顾燃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呢？” 戚闻的手虚虚的放在他腰上，试探的抱住他，抱的越来越紧，在他颈窝处蹭了一下。 “……戚闻，最开始我是很生气很难过的，但是我不相信你是为了耍我才骗我的，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顾燃说着推开他，把纸笔递给他，“暂时不想说话就不说了，写出来可以吗？” 戚闻低着头沉默了半刻，点点头，接过笔。 顾燃等他写完才看，只有两个字——嫌弃。 顾燃瞠目结舌，指着自己，“我嫌弃你？你怕我会嫌弃你？” 戚闻点点头。 顾燃简直要气笑了，“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过去嫌弃你？” 戚闻的手紧紧攥着，垂眸不看他。 顾燃气了两秒，又开始心疼，抓着戚闻的手腕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掌心全部都是指甲掐出来的伤，有新有旧，“戚闻，我不嫌弃，记住了吗？” 戚闻点头，却是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顾燃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没法解开心结，牵着他的手在伤痕累累的掌心吻了一下，“戚闻，之前你让我记住你爱我，现在你也得记住，顾燃也爱戚闻。即便我知道你骗我了，我还是爱你，我从来没想过逃离你，知道吗？” 戚闻还是点头，面无表情。 顾燃敢肯定他没听进去，愤愤的在他食指尖上咬了一口，傻子！比严祈还傻！ 戚闻也不躲，任他咬。 到底是舍不得，顾燃在那浅浅的牙印上舔了一下，然后把脸埋在他的掌心，声音闷闷的，“戚闻，能告诉我你生的什么病吗？” 戚闻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微微蜷缩。 顾燃放下他的手，要他写字，“告诉我好不好？” 戚闻抓着笔，不动。 顾燃捧着他的脸掰过来，在他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不会嫌弃，更不会躲，告诉我好吗？” 戚闻在心里应该做了天人大战，过了很久才落笔。 －人格障碍。 顾燃深吸一口气，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戚闻亲自告诉他，还是会觉得很难过。他们朝夕相处整整三年，他竟然都没有发现戚闻不对劲，有时候隐约意识到戚闻有些偏执，也都是告诉自己他只是生气了心情不好。 他对戚闻的关心太少了，在这段恋爱里，他一直都是被保护的一方，可是明明戚闻也需要他关心…… 戚闻看他迟迟没有反应，眼底满满爬上阴霾，一点点把纸攥入掌心，起身，撕碎扔到垃圾桶里。 顾燃一惊，赶紧跟过去，抓着他的胳膊，“戚闻，我不是嫌弃！是心疼你！” 戚闻将最后一点碎纸扔掉，冷冷的看着他，将他横抱起来。 顾燃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是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戚闻抱着他到了二楼房间，锁上们，轻轻的把他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从后面抱住顾燃，抱的很紧。 顾燃被他勒的肚子疼，也不敢再动了，他刚才的反应肯定是刺激到戚闻了。 顾燃在心里恼自己，刚刚他不应该沉默那么久的！ 过了几分钟，“哥哥，排骨要好了吧，我好饿啊！” 戚闻放在他腰间的手松开，顾燃翻了个身看见戚闻坐起来正在穿鞋，顾燃也坐起来，跟着他想要一起去楼下吃饭，结果戚闻堵在门口，一副不让他出去的样子？ 顾燃委屈巴巴的，“不让我吃饭吗？” 戚闻抿抿唇，还是从外面把门锁上了。 顾燃有点难以置信，戚闻竟然不让他吃饭……还有点委屈，明明以前最在意的就是他的一日三餐。 顾燃泄气的坐在床角，心里默默地戳戚闻小人。 突然又听到了脚步声，顾燃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门被打开了，戚闻端着饭菜上来了。 顾燃喝着排骨汤，心想，所以不是不让他吃饭，是不让他出房间？害怕他会逃走？ 害……不过排骨真的好好吃啊。 应该是惩罚的意思，戚闻一个下午都不让他出房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总算让他下楼了。 洗好澡之后顾燃躺在床上，没有手机，无聊的只能抠手指。 戚闻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说话啊！ 顾燃在床上滚了一圈，头发凌乱，好像不只是不说话，戚闻这两天是一点声音都每发出过。 顾燃叹气，觉得自己这两天都快叹成小老头了。 前几天多好啊……前几天……前几天他和戚闻滚床单了是吧？是啊！如果做那种事戚闻会不会出声呢？ 现在顾燃都不要求他说话了，只要发出点声音都是好的。 坐了会儿心里建设，顾燃把身上的浴袍脱到腰上，故意趴在床上，想了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阵脸红。 真是没想到他还有色诱戚闻的一天… 浴室传来吹风机的声音，过了一会声音停了，戚闻应该出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顾燃心里有点紧张，他这个姿势，戚闻应该能看出他是什么意思吧。 一只大手摸上他的背，顾燃绷着腰……草……戚闻把他浴袍拉上来了？？？ 顾燃翻身坐起来，戚闻正一脸认真指了指他的浴袍，又指了指头顶上的中央空调，意思应该是会着凉。 顾燃无语，不知道戚闻现在是真的没有这个想法还是装傻。 戚闻在他旁边躺下，顾燃看了看他腿间，腰带在那里看不出来戚闻到底有没有反应。 没反应就想办法让你有反应。 顾燃还是坐着，伸手探向他腿间，快要碰到的时候手腕却被一把抓住了。 顾燃咬牙，装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噘着嘴，“哥哥，我想要……” 戚闻呼吸应该是变沉重了，却还是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 顾燃看手动不了，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上，用自己的大腿内侧蹭他那个地方，大腿也被摁住，但顾燃还是感觉到他的反应了，明明硬了，装什么性冷淡？ “我手好疼…” 戚闻一愣，慌忙的松开他的手，顾燃动作特别快的摸到那个地方，揉了揉，很硬。 结果顾燃怎么都想不到，下一秒戚闻把他从身上弄下来，头都没回的走出房间了！ 走了？！ 顾燃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走到门口，果不其然，门被锁着了。 他回到床上，看了看自己的手，陷入沉思，一般的囚禁不应该是各种折磨啊、侮辱啊之类的吗？对他这么好，天天把他跟猪一样养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碰他都不碰？ 自己一个人睡很不习惯，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又听到了开门声，顾燃清醒，侧着耳朵听动静。 一具身体贴到他背后，还隐约带着点凉气，腰被搂住往他那边拉了一点，颈窝处也有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有点痒。 顾燃忍住动一动的想法，所以戚闻是去冲冷水澡了吧。 心里“哼”了一声，什么毛病？他明明在这里，而且又不是不愿意，还去冲冷水澡？冷水澡有他好吗？！ 第三天，六月二十五号。 顾燃站在窗边伸了个懒腰，不知道戚闻是哪找的这么个地方，环境真的是太好了，鸟语花香的，还有点仙气缭绕的感觉。 现在外面在下着小雨，雾蒙蒙的，更不像人间了。 顾燃坐到飘窗上，把手从窗户缝里伸出去，细细的、凉凉的夏雨淋到手上。 窗户上有雾，顾燃用手抹了一下，仔细一看，这个玻璃和正常的好像不太一样，特殊的吗？是不是敲不破啊？ 顾燃可不敢因为好奇试试，戚闻肯定会以为他想要逃的。 下到一楼，餐桌上已经摆好饭了，今天早餐吃的是西式的，有面包、培根、火腿、煎蛋，还有一小块蛋糕，喝的是奶茶和咖啡。 顾燃绕着桌子欣赏了一圈，觉得如果现在有手机的话他一定要发个朋友圈。戚闻这厨艺，就算当个厨师都是顶尖。 不过…他和戚闻失踪已经第三天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 顾燃有些失落，本来这两个多月要和戚闻一起练车、一起旅游、一起去法国见见那两个古板的老人的。 都怪他，没能早点发现戚闻在生病，要不然就能早点治疗，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么严重的地步。 上午戚闻陪他看漫画书，看了两个多小时，顾燃站起来活动一下，不想再看了。那个室内篮球场他还没用过呢。 顾燃想到打篮球，觉得运动应该对戚闻的病情有帮助，拉着他要去打篮球。 顾燃玩的很开心，毕竟在屋子里憋了三天了，活动一下身体也舒服很多。但是戚闻好像都没怎么认真玩，一直在给他捡球，后来又跑楼下做午饭去了。 自己一个人玩了一会儿，顾燃坐在篮球上喘气，戚闻好像不愿意运动？可是他之前了解的运动对心里疾病有好处。 那打拳击呢？戚闻不是喜欢拳击吗？ 顾燃站起来，在二楼找了一遍也没看到可以打拳击的地方。 下到一楼，还是没有，倒是路过冷藏库的时候拿了一根冰棍吃掉了。 顾燃嗦着棍子，晃晃悠悠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实没有戚闻可以打拳击的地方。 那怎么办？不愿意做爱也不愿意运动，不会是抑郁症吧？ 顾燃心里一凉，戚闻现在这个情况很像抑郁性木僵，不说话、不运动、总是抱着他一动不动…… 顾燃咽了咽口水，在严重下去会不会不愿意喝水、不愿意吃饭、甚至…会不会自杀？ 忧心忡忡的吃完午饭，午睡的时候顾燃抱着戚闻，亲他的额头，“哥哥…你现在是不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不想动。” 戚闻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摇头。 顾燃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起身给他拿纸笔。 戚闻在上面写：对你有兴趣，想给你做饭。 顾燃一看，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那别的呢？” 戚闻写：不要。 顾燃接过纸看，这…好歹不是抑郁性木僵，应该还是人格障碍的事，偏执极端。 重新躺下，顾燃想到昨晚，搂住戚闻的脖子，“哥哥，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愿意碰我？” 戚闻试探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看他不躲，很开心的样子。 顾燃看的心疼，凑过去，先用舌尖细细的描摹了一遍他的唇形，然后伸进他的唇缝，在他松开牙齿之后去找他的大舌，大舌被动接受他给的一切，顾燃把他口中的空气都抢过来，舔过他口中的每个角落，来不及咽下的口水从两人嘴角滑落，顾燃发泄般的亲了他很久，越亲越想不通，越亲越气，分开时甚至都拉出银丝了。 顾燃气喘吁吁，狠狠心，开始扒自己的衣服，戚闻摁住他的手，顾燃一把甩开，他今天还非得把这个大别扭给上了！ 戚闻还想阻止他，顾燃低头在他下唇重重咬了一口，“别动！我要上你！” 戚闻怔住半刻，不再动作。 顾燃三两下把自己扒干净，压在戚闻身上开始啃，从上往下，一边啃一边脱他的衣服。 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戚闻哪里最有感觉顾燃记得清清楚楚，从喉结一路舔到小腹，把他小腹舔的湿漉漉的，那几根青筋在他舌下跳动，顾燃在那处磕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下……呵，顾燃抬头看戚闻，不是一动不动吗？有本事你别硬啊！ 解开裤子，顾燃隔着重重的揉了揉小戚闻，然后把憋的流水的它拿出来，用手套弄了几下。 顾燃扭头四处找了找，啥也没有，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穴，现在一根手指头都塞不进去。 顾燃咬咬牙，再疼能有多疼，进去了应该就好了。 他扶着戚闻就想往里塞，屁股突然被人抬起来，戚闻一脸严肃的责备。 顾燃有点委屈。 戚闻似乎深呼吸了一下，从床头柜里拿出顾燃的身体乳，这个比较滑软。 戚闻想要打开，却被顾燃一把抢过，倒在掌心，“我自己来！你有本事就一直别动！” 戚闻看起来有点无奈。 顾燃趴在戚闻身上，一只手向身后探去，把身体乳抹在小穴周围，然后用中指戳了戳，就想塞进去。 手腕被抓住，戚闻将他从身上抱起来，然后起身抢过身体乳，掐着他的腰把他摆出跪趴的姿势。 顾燃腰被往下摁了两分，脸红，心里得意。 一根手指在那周围细细的揉了一会儿，又一点身体乳被挤到在上面，然后顾燃感觉他的手指在入口摁了几下，顾燃尽力放松，手指被送了进去。 戚闻动作还是那么温柔，等他完全适应之后才慢慢加入第二只、第三只，顾燃觉得过了得有二十分钟了，一个硬烫还粗的东西才抵上去。 顾燃深吸一口气，戚闻在慢慢的往里进。 这次没有套，顾燃能更直接的感受他的温度和形状。 过程疼的他满头冷汗，但他什么也没说，他怕戚闻再撒手不干了。 可戚闻应该是看出他有点不舒服，停着不动了，过了好大会儿，顾燃已经不疼了，他扭了扭腰，“哥哥进啊！” 戚闻缓慢的往里进，顶端戳到了顾燃那个地方，顾燃舒服的哼唧一声，他知道接下来的进入就舒服了，戚闻的柱身会一直摩擦那个地方。 等戚闻基本全部进去，顾燃已经眼角发红了，适应了一会儿，他摇了摇腰肢，是真的爽。 戚闻看他不疼，缓缓的抽插起来，每次刮到那个地方都让顾燃舒爽的哼唧。 “好舒服…哥哥…” 顾燃一边享受一边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言语刺激着戚闻，想要他发出声音。 可回答顾燃的只有更加密集的“啪啪”声。 这个姿势顾燃没多久就到了，然后戚闻竟然慢慢的退出来，好像就这样结束了。 顾燃还粗喘着，一下子把戚闻拉倒，然后坐到他身上，“谁让你走的？我还没要够好不好？” 戚闻眸色幽深。 顾燃二话不说扶着戚闻往下坐，戚闻才退出来一小会，现在再进还是很难。 过了一会儿顾燃以为差不多了，低头一看，竟然还有一半，咬咬牙，顾燃撑着戚闻的小腹，狠狠地坐下去。 “啊！” 顾燃半疼半爽的叫出声，看了看戚闻，他只是闭上了眼睛，没发出一点声音，不过他的一只手伸到两人交合处温柔的揉了揉，让顾燃感觉没有那么撑、那么疼。 顾燃故意收缩了一下小穴，放在他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很快又松开了，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哼！ 顾燃撑着戚闻的小腹，扭腰，感受戚闻在体内摩擦着他，舒爽的嘤咛。 这个姿势戚闻不动的话顾燃就很累，动了几分钟他就没力气了，趴在戚闻身上，觉得就这样放着好像也挺舒服，于是就趴着不动了。 但这对戚闻来说绝对是折磨，顾燃感觉自己腰间的手捏了捏，然后向上到腋下，把他上半身拉起来了，顾燃才刚扶着他的小腹坐稳，身体里的东西就快速抽插了起来。 戚闻速度快力道重，比顾燃自己来舒服的多，顾燃一时间受不了这种刺激，太密集的快感让他眼泪都出来了。 “…哥哥…慢点…太…啊…太深了…” 顾燃带着哭腔，得到的确实更疯狂的抽送。 “…呜…不行…太快了…”顾燃没想到戚闻速度越来越快，他被颠的乱晃，要不是戚闻扶在他腰间的手，他根本坐不住。 可能是因为他撩的太过火呢，戚闻跟疯了一样抽插，顾燃前面不停的拍打戚闻的小腹，没一会儿在完全没有被触碰的情况下全都射到了戚闻身上。 小穴拼命挤压那个硬烫粗长的大东西，顾燃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形状。 谁知他还没缓过来，戚闻就坐起来把他推倒，继续动了起来。 这个姿势更方便戚闻发力，顾燃这一刻才感觉到戚闻腰部力量有多强，顶的他往后跑，又会被抓着腰拉回来。 顾燃刚刚高潮，本来敏感的不成样子，刺激这么大，爽的他不停的哭，不停的求饶，到最后甚至要昏过去了。 “…哥哥…啊…唔！” 戚闻俯身吻住他，下巴上有汗珠滴到了顾燃喉结上，顾燃根本舍不得闭眼，现在的戚闻简直就是个妖精，性感的让人发疯。 顾燃再次射到戚闻身上，戚闻还是没好，在他身体里坚硬如铁。顾燃抱着他的背，已经有点恍惚了，脑中片片白光。 等顾燃真的要晕了，一股又一股灼热的液体射到了他的内壁上，烫的他一个激灵，竟然又一次到了，却什么都没射出来。 等顾燃缓过来，体内的喷射还是没停，顾燃感觉自己里面被灌得满满的，又过了片刻终于停了，戚闻压在他身上喘气。 没抽出来。 缓了一会儿，两人的呼吸都慢慢平静，顾燃累的说不出话，眼泪汪汪的看着戚闻。 戚闻撑起身子，慢慢的往外退。 顾燃松了一口气。 “……啊！”顾燃身体一抽，差点翻出白眼。 戚闻这个王八蛋竟然又撞了回来！ 顾燃甚至听到了液体在他体内发出了“咕唧”一声。 “你干什么？！”顾燃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感觉里面满满涨涨的，全都是戚闻的东西，“出来啊！你不是好了吗？！” 戚闻耍赖一样又动了两下，然后趴在他身上抱着他，埋在他的颈窝，讨好的吻他的侧颈。 又是两声“咕唧”，顾燃简直羞愤欲死。 硬的不行来软的。 “哥哥…你出来好不好？里面好撑的。” 戚闻又在里面搅了搅，液体咕唧咕唧的晃动。顾燃以为他直到自己说的是真的就要出来了，结果他还是埋在里面不动。 里面确实又烫又撑的，更何况戚闻还压在他身上，顾燃锤了一下戚闻的背，“起来！” 戚闻坚定的摇摇头，头发在顾燃颈窝蹭了蹭，很痒痒。 顾燃压住咬死他的冲动，仔细思考了一下，之前两次戚闻从来没有赖在他身体里面不出去过，这次和之前不是差不多吗？ 戚闻又动了一下，又是一声“咕唧”。 怕弄到里面的东西流出来吗？ 顾燃皱眉，抓了抓戚闻的头发，尽量轻柔的问，“哥哥是不是喜欢射在里面？” 戚闻点点头。 顾燃呼了一口气，“那下次也不带套好吗？现在先出来，我真的不舒服…” 戚闻一僵，抱着顾燃起身往浴室走。 顾燃有苦难言，戚闻的东西又在他身体里转了一圈。 到花洒下，戚闻缓慢的抽了出来，顾燃一看，上面全是白浊液体。 可能是戚闻射的太深了，过了好久，都没有东西流出来。 戚闻让他撑着墙站，自己蹲下，一只手指插了进去，再拿出来，带出一点浊液。 像是被打开了门，小穴开始一张一合的往外吐浊液，白色的液体从嫣红的小穴中吐出，有时候流一半又会被小穴吸回去，液体顺着臀缝到大腿根，往下流。 顾燃就撑着墙，能清楚的感受自己身后的情况，而戚闻正蹲在那里看。这个认知让顾燃多少有点想要撞死，大哥有什么好看的啊！ 到最后小穴什么都吐不出来，戚闻又把手指插进去清洗了一下，把顾燃洗的干干净净的。 顾燃用浴巾把自己包好，戚闻指了指门，应该是示意他出去，顾燃现在也不敢再招惹他了，后面还隐隐约约有点发麻。 出去之前顾燃回头看了一眼，戚闻正冲洗着自己的下体，目光…厌恶？ 顾燃心惊，想要再仔细看看，戚闻却抬头，眼神清澈，一脸疑惑。 坐在床上，顾燃还是神魂未定，为什么戚闻会用那种眼神看下体？刚刚做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做完戚闻还抱着他撒娇了啊。 他还以为戚闻状态变好了，可是，他绝对没有看错，就是厌恶、恶心的感觉。 总不能是在恶心他吧？ 顾燃咽了咽口水，觉得不太可能，可戚闻之前确实不愿意和他做，今天也是他半强迫的…… 顾燃感觉再这样猜下去他自己精神也要出问题了。 戚闻还没洗好出来，顾燃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真的太累了，身心俱疲。 安静，没有声音，戚闻什么声音都不愿意发出来……他是戚闻吗？ 这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多，醒来就是晚饭，吃晚饭顾燃回到房间，坐在飘窗上，外面已经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树影摇晃，像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在过路。 顾燃砰的一声关掉窗户，心口微震，他现在有点怀疑这里是哪？他真的还活着吗？楼下洗碗的那个…真的是他认识的哥哥吗？ 房间太安静，让顾燃没有真实感，他跑到书房，打开游戏机玩游戏。 终于有声音了，顾燃松了一口气，耳边是夸张的游戏音效，一局玩完之后的等待时间，对比之下，更显世界安静了。 顾燃扔掉游戏机，开始胡乱翻找，摸到什么就翻翻看看，漫画书、各种手办、篮球明星的海报…… 看到那个眼熟的MP3的时候，顾燃手已经有些颤抖了。 他欣喜若狂的打开MP3，还有电！也确实是高一戚闻借给他的那个！ 急切的摁下播放键，几声杂乱之后，熟悉又遥远的声音传入顾燃耳朵，他几乎是瞬间哭出来。 “ 我是一个悲哀的孩子 始终没有长大 我从北方的草滩上走出 沿着一条发白的路 走进布满齿轮的城市 走进狭小的街巷 板棚，每颗低低的心 我在一片淡漠的烟中 继续讲绿色的故事 我相信我的听众 ——天空，还有 海上迸溅的水滴 它们将覆盖我的一切 覆盖那无法寻找的 坟墓，我知道 那时，所有的草和小花 都会围拢，在 灯光暗淡的一瞬 轻轻地亲吻我的悲哀 ——顾城 ” 真真切切是戚闻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还是那么低哑，还是那么性感。 不停的播放，顾燃抱着MP3蹲下身子，地面瓷砖上反射出一个人的脚。 无由的紧张。 肩膀被拍了一下，顾燃被拉起来，戚闻正担忧的看着他，从旁边随手拿起一张纸开始写字。 顾燃看了一眼，“燃燃怎么了？” 燃燃。 顾燃红着眼看他，“你真的是戚闻吗？” 戚闻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戚闻每天睡觉前都会说爱我；戚闻每天都会叫我很多遍燃燃；戚闻绝对不可能不跟我说话！” 顾燃真的被他中午那个嫌恶的眼神刺激到了。 戚闻低下头。 MP3还在播放，声音很大，顾燃却觉得一片寂静。 “…戚闻，我害怕。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戚闻，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现在我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如果你真的是戚闻，不会让顾燃害怕的。” 顾燃鼻子发酸，看着低头的戚闻，一字一句的说。 他说完之后，戚闻抓着他的手想要拿出MP3，顾燃死死的抓着不让他拿。 戚闻没有使蛮力，只是找到按钮把它关了，然后又在纸上写了点东西，举在顾燃面前让他看。 “在这里陪我最后两天。” 顾燃抹了把眼泪，“什么意思？两天之后咱们就走？” 戚闻看起来很难过，艰难的点头，在纸上写，“对”。 顾燃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只能笑着哭，戚闻愿意出去就好，只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就能带戚闻去看医生。 晚上睡觉的时候戚闻把他抱的很紧很紧，几乎要喘不上气了，但顾燃还是睡得很好，其实他在这里也不过呆了三天而已，但是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很害怕很心慌，这下安心了，自然就睡得很好了。 他当然不知道他身后的戚闻已经三天没睡过觉了。 第四天，六月二十六号。 顾燃一整天都很开心，上午的时候把书房里的漫画书挑挑捡捡收拾好，想着一起带回北御府；下午在画室玩了很久，戚闻又画出来好几张“顾燃”。 晚上顾燃自己动手做了一个小蛋糕，很难吃，戚闻全部吃完了。 第五天，六月二十七号。 顾燃已经有点急了，上午一直坐在飘窗上看外面的风景，如果换种心境，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旅游也好、居住也好 ，各种意义上的。戚闻就坐在床边，还在画他。 下午戚闻给他看了之前保险箱里的画，顾燃这才知道这些原来都是他五岁那一年画的，年头和年尾差距巨大，顾燃再次感叹戚闻就是个聪明蛋。 晚上晚饭喝的鱼汤，炒了土豆，烧了牛肉，还有一些小甜点，几乎所有顾燃喜欢的戚闻都给他做了。 顾燃只当是因为明天就要走了，没看见戚闻眼底的不舍与难过。 再见。 严祈是六月二十四号发现戚闻和顾燃失踪的。 那天高考成绩出来了，顾燃考上A大了！戚闻意料之中的是理科状元！严祈四个人里成绩最差，但是上公大警校也够了。 严祈几乎要乐疯了，给顾燃打电话打不通，给戚闻打电话也打不通，当时一大早上的，严祈还以为他们在干坏事呢。 下午，严祈又给顾燃打了个电话，想要告诉他贺明楚来容城了，还是打不通。他这才感觉有点奇怪，带着贺明楚一起去北御府找人，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开，问了一下邻居，说二十三号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们。 他们有点慌，马上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各种认识的人全都问了，还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严祈安慰贺明楚说，可能是去哪个地方度假没有信号。 贺明楚还是觉得不对，如果是出去玩不可能他们谁都不知道。 最后贺明楚拉着严祈去报警，失踪时间够二十四个小时，警局马上立案调查，掉了一下十三楼的监控，发现他们二十三号中午出去之后确实再也没有回来过。 警方调查着，另一边严家也派人去找。 六月二十五号，林麦问严祈为什么打不通顾燃电话，严祈犹豫之后还是告诉了她顾燃失踪的事，林麦立刻订了飞机回来。 六月二十六号，林麦回到容城，还是没有任何线索，距离他们失踪已经三天半了，警方查到他们应该是出了城，之后再没有任何线索。 六月二十七号，林麦眼睛已经哭肿了，孙巧巧的饭店被警方找到，什么都没查出来。 顾燃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窗外阳光刺眼，他眯着眼，半天才睁开。 入眼是熟悉的房间，顾燃愣了一会儿，这是在北御府？ 他赶紧下床，看了看窗外，真的是北御府！可是他是怎么回来的？总不可能那五天都是一场梦吧。 顾燃转身往房间外走，“戚闻？你在哪？” 没人回答。 顾燃走到书房，发现那几本漫画书已经被摆在书架上了，顾燃摸了摸它们，不是梦啊，不知道戚闻现在愿不愿意说话。 厨房也没人，顾燃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打开瓶盖喝了两口。 “戚闻，你人呢？”顾燃把饮料放在餐桌上，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戚闻竟然没做早饭？难道是下去买了？ 把所有地方找了一个遍，顾燃确定他真的不在这。 有点担心戚闻一个人买早餐会不会出事，又很奇怪他是怎么回来的，难不成为了不让他知道那是哪里又给他下药了？ 顾燃撇撇嘴，坐到沙发上，看到了茶几上自己的手机。 他简直是嗷呜一声扑过去的，这么多天没碰过手机了，打开一看，电量是满的，满屏的未接电话。 呃… 顾燃拍拍头，五天的失踪，严祈小楚他们肯定发现了。 顾燃把电话打回去，第一个是严祈，“喂，严祈？” 电话那头似乎不太相信，过了还一会儿才问，“顾燃？” 顾燃觉得热，把空调调低了一点，“是我。” “啊啊啊！小楚！！！！！林阿姨！！！！！顾燃回来了！！！！！” 顾燃耳朵快被他喊聋了，连忙把手机拿远一点。 “小燃！你现在在哪？这几天发生什么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是林麦。 顾燃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我没事，没有受伤，现在在北御府。” “你等着！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顾燃打了个哈欠，摸了摸有点刺疼的胃，戚闻怎么还不回来啊。 过了十几分钟，门被敲响了，顾燃刚开门，就被人抱住。 “小燃！你可吓死妈妈了！！”林麦抱着他，泣不成声。 顾燃不太习惯这种身体接触，拍了拍她的背，“妈，进来说。” 林麦松开他往里走，后面是严祈和贺明楚，贺明楚眼睛也是红红的，严祈则重重的锤了一下他的肩膀。 然后顾燃看见了两个警察？ 完了…他们报警了……要怎么说啊！ 算了算了，装傻就是了。 寒暄一会儿之后。 “这个，顾燃是吧，麻烦具体说一下这几天的情况好吗？”一个民警说。 顾燃把手背在身后，怕他们看出自己紧张，“就…去玩，然后迷路了，找了个地方，有个人收留我们，就住了几天……”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呢？” “呃…屋子主人安排车送我们回来的…” “我们？” 顾燃一愣，“对啊！” 民警皱眉，“可是现在我们并没有找到你的同伴，他没有跟你回来。” “怎么可能呢！他明明说……” 顾燃声音一点一点的小下去，戚闻说什么了？陪他最后两天？他没一起回来？ 顾燃回来了，戚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