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怀上了!小人鱼的猛男梦破碎｜鱼尾露花穴，腹痛险流产
从海渊之底到浅海区域，历经几个日夜的长途，海水从混沌慢慢变得清澈，灿烂的阳光浮在海面上，远远的闪闪发光。 轻藻浅青色的绒绒短发在颈间飘拂，水中薄纱一般漂亮的尾鳍散开，看着远处鱼来鱼往的缤纷珊瑚群，激动的泪水化作珍珠，海水里飘悠悠地下落。 这算死里逃生的典型了吧？ 还有哪一条小鱼，能从黑龙的利爪下活着回家呢？ 虽然…… 他好像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对于轻藻的回归，兄弟姊妹们都喜极而泣，他们拉着他的手、围着他转圈，每个人都很开心，喜极而泣，大颗大颗的眼泪化作各色的珍珠落下，亲切得有说不完的话。 “小藻去哪儿了？我们哪里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被鲨群……呜呜……”身材婀娜、胸脯雪白的人鱼姐姐拉着小少年不停诉说，眼里泪花儿打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小藻这一段日子不见，好像变化不小……”古灵精怪的人鱼妹妹围着小少年瞅，戳一戳他浅青色的柔软短发间轻纱一般的耳鳍，又摸了把他尾巴上明显光泽感更好的鳞片，啧啧称奇。 “耳鳍变得又薄又通透，尾鳍也变得更宽更长了！鳞片光光滑滑，闪闪的……你不会是偷偷交女朋友了吧！所以才瞒着我们消失了这段日子！” “胡、胡说！”轻藻羞红了脸，耳鳍垂下来努力往头发里躲，漂亮的鱼尾微微扬一瓢水花、后挪了一步，不让碰他有些敏感的尾巴。 大伙儿于是都哄笑起来，大叔们拍着小人鱼窄小的双肩也开起玩笑： “是也无所谓啊，咱小藻也该到发情的年纪了。等族里这场大婚办完，也该赶快筹办你的了！” 轻藻正红着脸想反驳，顿了一下愣住了，八卦的眼睛忽闪忽闪亮起光来：”大婚！什么时候？谁和谁？哇又会有很多好吃的了！“ 回家真是太好了！ 小人鱼高兴得尾鳍摇啊摇，搅动起清凉的浪潮。 可兄弟姊妹们互相对视一眼，表情却变得有些怪怪的，刚才随口唠嗑的大叔也闭了嘴，四下看了看，而后压低了声音凑过来： “不是咱们族内通婚。最近海域里……不是来了龙吗？为了求得平安，长老们决定联姻，要送一条小人鱼去给黑龙当老婆，已经定好人选了……“ 轻藻的笑容还挂在嘴角，而后慢慢僵住了，整个人表情看起来十分怪异，像被什么震慑住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黑龙？” “是啊，怪可怕的。但也没办法，咱们一族太弱小了……鲨鱼已经够让人头疼的，这种小海域怎么也会出现龙……” 小少年面上笑容已经消散了，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些苍白，半晌低声嗫喏道： “那它……同意了？” “那当然，选中的那尾小人鱼是咱们族里数一数二的漂亮，昨日已经送去见过面了，听说黑龙相当满意，还应允会带贵重的聘礼来迎亲，长老们都特别高兴……” “怎么说，多一个自己人，总比多个敌人强！有龙做亲家，想必以后鲨群也不敢再对咱们下手了！” 再然后大伙儿又七嘴八舌高高兴兴谈论了很久，没人注意到，陷入沉默的少年，手指在掌心掐出了很深的印子，略显苍白的脸上神情有些恍惚。 从深海到浅海的距离很远，他回家的路说长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 这些时日，外界竟然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轻藻微微皱起秀气的眉，眼前恍恍惚惚，浮现出清晰的画面。 那里是深海之底，一处盘龙的海柱，一处温馨的珊瑚洞，在那里不短的时日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 现在想来，果然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他逃跑在先的，他一点都不稀罕那条龙，所以也怪不得别人…… 轻藻视野有点模糊了，泪糊了眼睛，用力抿住嘴唇，努力在四周喜笑颜开的姊妹们中间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只是…… 未免变得也太快了。 它就这么……喜欢人鱼？抓了一条溜走了，就大摇大摆再去娶一条，就像找到一只没有肉的扇贝、再去寻找下一只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的吗？可以这样的吗？ 这样随便的吗？ “话说回来，你这段日子到底去哪儿了？真交女朋友了？”见小少年一个人杵在那发呆，人鱼大叔们勾住他的肩哈哈笑起来。 “……没去哪儿。”轻藻自言自语一般，没精打采的，脸色白得很明显。 就当没有那段日子。 他再也不想记得那条龙了。 “呜……” 轻藻咬紧了唇，秀气的眉越蹙越紧，气得脑袋发疼，一阵隐隐的疼痛从小腹中升起，愈演愈烈，像把五脏都绞到了一处，抽着疼。 可是他保持着表情自然，手按在自己有些酸涨的腰上，忍着疼痛礼貌地向大家道别，而后逃一般远离了这样欢快讨论的氛围。 直到穿过珊瑚海、钻入沉船废墟，回到他小小的有些破破旧旧的窝，整条鱼躲进那只巨大的空贝壳床里才彻底放松下来，缩成一条虾仁哽咽得停不下来，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小人鱼光洁白皙的脸蛋滑落，凝作清透的青玉色珍珠。 虽然，他其实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 他只是觉得委屈，天大的委屈。 不只是被取代或抛弃的伤心，他本就不打算再与那条龙有任何瓜葛。 他莫名其妙地被黑龙抓去，差点丧命，还被侮辱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还不能告诉任何人。没人会相信一条男人鱼会被龙羞辱，就算信了也只会取笑他。 可除了这些，那段记忆似乎也不算太糟糕……甚至是快乐的、值得记忆的。可他离开才几天，黑龙一点都不在乎，转头就相中了别的小人鱼…… 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深海记忆，很快就要被别人轻松地抹平、取代了。 轻藻眼泪大滴大滴，哭得眼尾发红，水泡升起、珍珠跌落，他曲着尾巴蜷缩在雪白的贝壳中，小毛栗子一般绒绒软软的短发在白净的后颈轻拂，宽大缥缈的鱼鳍散开在贝壳边缘，随着海水的流动轻轻拂卷。 “……” 他哽咽着低下头，看见自己怀中捧着的这一只装满珍珠的大贝壳，呆呆地看着它，指尖取出一颗、再一颗，每一颗都留存着记忆，每一颗都是不一样的故事。 小人鱼看得眼泪横流，泣不成声。 而后狠狠将它抛了出去，落在陈旧的沉船船壁上，咕噜噜滚到角落里，洒出了一地闪闪发光的珍珠。 他又用尾鳍一扫，泼一把海泥全部埋了个干净。 而后扭头蜷成一团缩在贝壳里，背影依然哭得一抽一抽的，没多久挺了挺鱼尾辗转翻过身，满是泪痕的脸颊有些苍白，秀气的眉紧紧蹙着，手指按着小腹，在腹中愈演愈烈的绞痛中疼得喘起气来，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呃……？好、好痛……” 夹着哭腔的哽咽声越发变了调，轻藻平坦白净的胸膛起伏着，勾勒出那双漂亮小巧的锁骨，糊满泪水的脸颊发白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手指用力压着腹部几乎陷进去，紧紧曲着尾巴缩成一个球，依然不能缓解。 直到海水中有血腥味升起，贝壳里缩成一颗虾球努力忍痛的小人鱼傻眼了，哆嗦着手从自己的小腹挪开，看见腹部底端平坦精致的鱼鳞往下，那条神秘的、被黑龙欺凌时也曾裂开过的小小沟壑正呼吸一般翕张，露出里面粉嫩的肉壁，一缕血雾正从那里徐徐地飘出来…… 伴随着肚子越来越疼，腰也越来越涨。 小人鱼害怕了，眼泪越发掉得厉害，无助地用手掌捂住自己鱼尾上显露的私密部位，它上一次这样流血，还是被黑龙欺负的时候。 纤软的手掌触摸之下，人鱼布满璀璨青色鳞片的美丽尾身上显露的花穴正敏感地微微收缩、不断吐出血水，穴口上端微微凸起着一个粉色的小圆球、男性人鱼的性器包裹在里面只是初显山水，而下面裂开的这处松软入口明显是神秘充满诱惑力的、不属于男人鱼的性征。 可年轻青涩的小人鱼从未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他掉着眼泪呜咽、愤愤地捂着尾巴躲藏在大贝壳中，辗转呻吟，偏不敢去问任何人，这被黑龙欺负之后的后遗症到底是什么。 也没有察觉，珍珠一般嵌缀的粉嫩肚脐下小少年平坦白净的小腹变得有些肉肉的，还看不出来隆起，却已经非常柔软了。 他只是哭着、气着，骂着黑龙留下的伤害至今还没消除，也恨自己为不值得的人伤心，气得脑袋疼肚子疼腰也疼，气得尾巴都出血。他怎么这么没用呀，还梦想着变得更成熟稳重、成为强壮独当一面的男人鱼，却似乎越来越脆弱了。 好在血并没流太多、太久，那柔嫩的小穴吐干净了血水，自己慢慢合上了，密密的鳞片光泽剔透覆盖其上，严丝合缝一点痕迹都没有。 轻藻捂着肚子蜷着尾巴已经睡着了，睫毛湿漉漉的，满脸的泪痕，周身散落满漂亮剔透的青色珍珠。小少年的手掌下，柔软平坦的肚皮平静地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终于不再绞着疼了。 迷迷糊糊的小人鱼并没有意识到，他刚才经历了多么危险的境况。 差一点就在这沉船废墟中气得、疼得一个人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