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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儿出门晨跑,回来路上买份早点,吃完洗澡,收拾打扮一番,打车到机场接人。 接到江纯,两人拥抱了一下,江纯捏捏宝贝弟弟的脸:“越来越水嫩了。” 宁兟揉揉脸,夸赞她:“姐你这发型真好看。” 江纯剪了个利落的短发,衬得五官格外立体,她身材高挑,妆容清透自然,配上中性风的穿搭,看起来又美又飒。 “看在你嘴这么甜的份上,姐请你吃牛排!” “好啊,我知道一家不错的西餐厅。”宁兟从江纯手里接过行李箱,和她并肩往外走。 江纯伸手搭上宁兟的肩,身姿窈窕,步伐潇洒:“把你那俩好朋友也叫上。” “好。” . 在邹宅住满一月后,邹景恒终于回到自己家,睡了一个月来最舒服的一次整觉,醒来已是中午,邹景恒坐起来,刚好枕边手机嗡嗡两声,拿过来一看,是群里那几个又吵上了。 覃舟要吃粤菜,岑雁峤想吃日料,倪卿说女士优先,吃川菜,然后粤菜和川菜杠上了,唰唰唰一连串表情包互怼,趁两人休战喝水的空当,邹景恒翻了下聊天记录,这才明白过来,这次聚餐是为了庆祝他再次安全从邹宅撤离。 邹景恒啧一声,好歹问一下主角的意见。他摇头丢下手机,下床进卫生间,洗漱完出来,一看,聊天记录里一排整齐的“吃川菜”。邹景恒挑眉,往下拉,看见上面一条语音消息,来自许久没在群里冒泡、远在墨西哥的陈墨西。 [已回国,刚出机场,吃川菜,听我的。] 邹景恒给陈墨西发消息:去接你? 陈墨西回:哪敢劳驾您,我叫车。 邹景恒将手机揣兜里,慢悠悠上三楼。除了睡觉吃饭办公,平时在家他基本都待在三楼。六百平的大空间划分成两个区域,一半健身房,一半衣帽间。健身房里有琳琅满目的健身器械,至于衣帽间,不夸张地说,里头的衣服完全够他穿两年不重样,数量之多,就连峤公主见了都没忍住骂了声“操”。 邹景恒脱掉上衣,换上训练服,先慢跑热身,再拉一百个引体向上,落地后扭扭肩,朝右前方走去,刚在吊式沙袋前站定,吧台上的手机响了。 工作专用铃声,这个点,应该是秘书。 邹景恒过去一看,果真是。接起来,开免提,顺便给自己倒杯水,邹景恒对秘书说:“我节后才上班。” “郑副总在医院,他让我找您。” 众所周知,每到总经理假期即将结束的前几日,副总经理总会生病住院。 邹景恒喝下半杯水,问秘书:“什么事?” “有份文件需要您赶紧签一下,明天要报批的。”秘书的声音冷静干脆,“我在您家楼下。” “进来吧。”邹景恒打开门禁,按着额角去冲澡,出来后换身衣服,乘电梯下楼。 秘书抱着份文件立在客厅沙发旁,脚边放着个硬纸箱,邹景恒走过去,低头看,满满一箱。伸手接过秘书手里的文件,往沙发上一坐,问她:“那些什么时候要?” “后天早上。” 邹景恒审阅完,签上名,将文件递还给秘书,顺手拉过边上纸箱,拿起最上面的文件夹,翻开一看,是湖迎小区开发的融资方案。邹景恒换了个坐姿,进入工作状态。 秘书拿着签署过的文件悄声离开。 . “你这家伙,回来也不说一声,自觉点儿啊,自罚三杯。”覃舟将陶瓷水壶往陈墨西眼前一放。 岑雁峤动手给他倒水:“行啊你,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陈墨西笑:“我的专长。” 覃舟给邹景恒打电话,边问陈墨西:“这次回来待多久?” 陈墨西一口气喝完三杯水,说:“不一定,我们公司有意向拓展中国市场,老总将考察任务交给了我,如果一切顺利,那我就可以留下了。” “那敢情好,老邹终于有个像样的竞争对手了。”覃舟说完,对着手机皱眉,“这家伙不接电话,难不成还在睡?” “不可能,刚还跟我发信息呢。”陈墨西断言,“还用说吗,肯定在三楼。” 覃舟给邹景恒发微信:“我赌一百,睡觉。” 岑雁峤抽出两张粉钞按桌上:“挑衣服。” 覃舟笑话他:“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呢。” 陈墨西从钱夹里掏出五百:“打拳吧。” 从进门开始就没出过声的倪卿拿下耳机,正好第一道热菜上桌,她找服务员借了纸笔,刷刷写完往桌上一拍:“工作。” 三人一齐看去,就见纸上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一万块。 岑雁峤沉默。 陈墨西忍笑。 覃舟怔愣两秒,冒出一句:“原来你在啊。” 一支口红飞过去,覃舟万分小心接住了,又小心翼翼还回去。 . 邹景恒太过投入,忘了吃饭的事,赶巧家政阿姨路上出了点小意外,邹景恒换好衣服再次下楼,她刚好也到。 “不好意思啊邹先生,我迟到了。” 邹景恒注意到她裤子膝盖处破了个洞,敛眉问:“怎么了?” 阿姨拍拍膝盖:“没事,就过马路时被蹭了一下。” 邹景恒让她走两步,阿姨快走几步,笑说:“真没事,不耽误干活,您这是要出门吗?” “嗯,约了朋友吃饭。”邹景恒收到司机的回信,收起手机对阿姨说,“司机过会儿到,他会送你去医院,年纪大了,马虎不得,顺便做个全身检查。” “邹先生……” “医药费我报销。”邹景恒说完,拿着车钥匙出门。 到饭店时,那几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一个个脸唇泛红,泪眼汪汪。除了岑雁峤。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辣椒味,邹景恒光闻着都觉胃疼,他拉开餐椅坐下,学岑雁峤,白水烫青菜。 覃舟拿手在嘴前狂扇风:“两个矫情逼。” 陈墨西泪眼婆娑:“我爱变态辣。” 倪卿补完妆回来,问邹景恒:“你在家干嘛呢,磨蹭到现在。” “秘书给我找了点事做。”邹景恒低头吃菜。 “不行,我闻这味儿又想吃。”倪卿拿张湿巾按陈墨西脑门上,“你悠着点儿。” 陈墨西接住湿巾擦汗,放下筷子:“不吃了。” “那算我赢了啊。”覃舟也撂筷子,捧起杯子狂灌水。 邹景恒心系工作,无心吃饭,几口米饭下肚,擦擦嘴起身,给陈墨西递了根烟,自己咬一支,往窗边走。陈墨西跟过去,多年未见,两人凭窗而立,在浅白烟雾中自在闲聊。 倪卿嘴里嚼着口香糖,视线落在窗那边,覃舟在边上大模大样跷着腿:“别爱我,没结果。”倪卿斜眼睨他,覃舟嘴贱道,“替老邹说的。” “就差你了。”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