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逢

    蒋叙在父亲缠绵床榻之际被接回了家中。

    他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是蒋禹中和一个卖酒的女人生的。那女人是个洒脱热情的性子，发现怀孕后想把孩子打掉，但到底舍不得，最后把蒋叙生下后她自己远走他乡了。

    蒋禹中看着孩子觉得对不起早逝的妻子，后来又索性把蒋叙送到一个远方亲戚那里养着了。

    要是蒋叙一辈子就在亲戚那养着也算不错的去处，偏偏十五岁时他被心怀愧疚的蒋禹中接回了家。

    短短一年的时间，蒋叙的性子从开朗变得阴郁，后来他又被送走了。

    几年前，蒋禹中还是很英俊挺拔的，如今躺在病床上的他虚弱而又枯败。

    蒋叙心口不一地关心了他几句，看蒋禹中被安慰得红了眼眶，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

    没在病房待多久，他被严衾送回了家。

    坐在他身旁的男人也像是病了一场，眼神空洞，脸色苍白。

    蒋叙平静地看了他几眼，握紧了拳头，透过窗户盯着外面的街景。

    别墅里的装潢和几年前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家里的仆人似乎知道他要回来，都很平静又沉郁。

    也是，家里的顶梁柱没几天好活了，沉闷的气氛让每个人都心情忐忑。

    严衾交代了阿姨一些话后，领着他往二楼去。

    蒋叙乖乖跟上，在上楼梯时，把视线落在了严衾西装裤包裹着的屁股上。

    那里丰满而圆润，并没有因为它主人的消瘦而干瘪下去。随着动作，布料的褶皱滑动，更显出它的挺翘来。

    他盯得入了迷，察觉到前面的人步子停了，低着头看向了别处。半晌那人没再动，他疑惑地抬起了头，询问地看向眼前人。

    严衾带着副金丝边眼镜，两人视线一触，蒋叙还没看清他的神色，他就回头开门了。

    “就住在这里吧，阿姨已经收拾好了，有什么事可以下去叫她们。”

    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柑橘香，桌子上和床上收拾得一丝不苟。里面的布置和他那年来的时候大不相同，蒋叙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日常用品，衣物鞋子都是新的，你要不喜欢过几天也可以再买。”严衾把柜子打开给他展示了几眼，看蒋叙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不自觉地咳了几声。

    “你还好吗？脸色很白。”

    说话间，严衾的脸色已经咳得发红，他原本只是有些尴尬，但咳起来却忽然没完没了。

    他只得匆匆从口袋里取出个帕子捂住了嘴巴，“咳，没事，你先休息一会，我，咳咳，去下洗手间。”

    蒋叙看他快步出去了，回身锁了门坐到了床上。

    屋子里的柑橘味越发浓郁了，和严衾几年前身上的味道很像。

    他着迷地轻嗅了一口，倒到身后的床上，动作间长长的衣摆卷起来，露出裤裆间鼓鼓囊囊的一团。

    迷乱的喘息，紧贴的皮肤，还有相连的下体……

    蒋叙被敲门声惊醒，一骨碌坐起来后，发觉后背汗湿了一片。

    “睡着了吗？下来吃饭吧。”门外严衾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进来，伴随着几声轻轻的敲门声，蒋叙不得已应了一声。

    “马上下去。”

    门外的敲门声立马停了，脚步声渐远，严衾似乎下楼去了。

    阴茎还挺立着，蒋叙吐了几口浊气，呆坐着回味了一下他和严衾的，旖旎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