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言情小说 - (女攻 GB)霁辰在线阅读 - 序章 破镜重圆小夫妻新婚夜舌吻吸血梦生露妖身

序章 破镜重圆小夫妻新婚夜舌吻吸血梦生露妖身

    1

    梦生成亲这日,天空飘着细密的雨丝,春雨如潮,娑湿了路边一树树碧绿的垂柳,正是桃花刚刚开败的时候,这雨就像冬季的回光返照般带来了一番寒潮。爆竹噼里啪啦炸响,在寒冷潮湿的空气里撒下一把又一把红纸和青烟,人声鼎沸,只让出一条供新娘走的小路。

    母亲在门口送她,目送人群簇拥当中大儿子背着梦生去花轿里,没撑伞,梦生头顶的红纱有些湿了,四角坠着金豆,坠重着没有被风吹起。

    小丫鬟询问要不要去给少爷撑伞,母亲摇摇头,虽然笑着,眼神里却带了点愁绪。

    这场婚事两家里几乎就没有真心高兴的人,但是也没办法,毕竟是圣上赐婚,毕竟是江霁辰救驾有功一意孤行自己求来的赏赐。

    天上下刀子也挡不住。

    杜夫人轻声的叹口气,她倒不是不满意江霁辰,因为江霁辰本人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她只是感到茫然和无奈,为他们俩兜兜转转仍然在一块。

    他们俩怎么能成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能厮守终生。

    江霁辰和杜梦生,青梅竹马到两情相悦,中间退婚过也私奔过,想不明白分开单独看都是正正经经的两个孩子,合到一起就不像话,什么都能干出来了。她也算看着江霁辰长大的,江家小公子不论人品样貌都说不出什么瑕疵来,也不知道是她女儿荒唐带得人走了歪路子,还是他本就荒唐,反正自从他拖着病体千里迢迢去了望城找过梦生,杜夫人就不太喜欢这孩子了——太执着总是不好。

    一年前听说江霁辰跟梦生彻底断情决裂,杜夫人嘴上惋惜两小无猜终成陌路,心里是有些高兴的,可谁能想到两个人足足一年多没见,再见面就是洞房花烛夜。

    真够荒唐的。

    她这样想,坐在花轿里的梦生也这样想。她脑子里现在还乱成一团,不久前刚刚接到圣旨被急召回京,回家里三日便被嫁了过去,直至现在仍然有种很不真实的荒诞感,揪着裙摆一遍遍回想从前——从前在了望城对江霁辰说过那么多绝情的狠话,握着时旌的手,告诉江霁辰,他被抛弃了。

    连同他们十几年的感情一起。

    被轻飘飘的丢弃掉了。

    江霁辰还恨她吗?那等一会在婚房看见他,岂不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她烦闷的捏着眉心,在一路胡思乱想里到了江家门口,花轿停了下来,她的心也微微一颤,低头去嗅身上的血腥气有没有洗干净。

    之前在了望城还不觉得,回到家里,母亲才嫌弃她身上腥,说她被污血腌入味了。

    2

    不等她整理好,花轿外面伸进来一只手,指节修长、肤色如雪的一只手,掌心向上,等着她来牵。

    婚服袖子蹭的往上去了一点,露出截细白的手腕,雪色手背上血管微微凸起,腕边那块凸起的骨头生生打了洞穿上个玉环,就像在舔血的刀背上穿的那些装饰品。赤血玉浓艳的红色在他肌肤衬托下鲜红欲滴,灵气逼人。

    江霁辰手长得极其好看,他本人长得已经足够好看了,但这双手更比他的脸出色,是梦生从小把玩到大而不厌倦的。

    正是因为喜欢他的手,才会在他腕骨上穿了环作装饰。

    当初断情时,她为此感到无比浓烈的悔意——即便赤血玉环可以取下,砸碎碾成齑粉,他腕骨上的洞也无法消失了。

    它会时时刻刻提醒他们两人,江霁辰为她受过什么样的钻心之痛。

    3

    她把手轻轻放在他掌心,被握了住,新郎扶着她下轿。

    冰冷细密的雨丝迎面吹来,旁边撑起一把红伞,单单只遮着梦生,而江霁辰握着她手给她引路,带她一同来到台阶前,该跨火盆了。嫁衣裙摆很长而又繁复,梦生正要撩起裙摆,旁边的江霁辰忽然弯下腰,一只手把她长长的婚服裙摆拢了拢,握在手心,然后伸出一只手让她扶着过去。

    梦生只觉得心头微微颤动,因为他这一俯身陌生又熟悉,曾经为他感到的悸动重新袭来,她不由自主颤声叫了句:“江霁辰。”

    江霁辰侧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牵她跨过火盆。

    他的手指比以前更凉了,好像这个人都没了什么温度。

    4

    拜堂之后梦生被一个人送去婚房,虽说她是杜将军家中独女,上面只有一个哥哥,但杜将军到底不是正经带兵打仗的将军,家族不算大。而且她从小习武,要说有多知书达理,那也够不上,江霁辰的母亲和他六个姐姐总担心她规矩礼仪方面不够得当。

    所以婚房里派了两个嬷嬷看着她,不许她自己掀盖头、翘腿没正形,或者扒压床的干果吃,一左一右把梦生牢牢看在床沿。

    梦生百无聊赖,脑袋左右望了望,独自坐了不到半刻,便叫嬷嬷道:“烦请嬷嬷出去叫江霁辰快点,我都坐半天了,有点饿了。”

    嬷嬷只笑着敷衍,并且嘱咐如今成了亲,不可再直呼其名。

    “要唤夫君的。”

    梦生又忍一会,屁股下面仿佛生了钉子,磨来磨去,说:“那嬷嬷就出去告诉他一声,叫他不要喝酒,我可受不了酒味。”

    “少奶奶说笑了,成亲大事哪有不喝酒的?”

    这嬷嬷还当梦生是不懂事的小姑娘,挂着慈祥面孔说着油盐不进的话,梦生知道再问也没有结果,识趣的闭上嘴,把两个脚拿到床上来盘坐。嬷嬷眼疾手快,往她膝上轻轻一敲,“少奶奶,快坐端正了,让少爷看见了不好。”

    她这边话音未落,后面婚房的门被人推开,梦生透过盖头看见一道青年男子身影进了门,如蒙大赦地举起手:“江霁辰!你可算来了,我脚都坐麻了。”

    嬷嬷不好再当着他面教育什么规矩,只好让在一旁。江霁辰自己对这个称呼无比熟悉,并没有感觉不对,径直走过来蹲在床边单膝蹲下,双手拿起了她的脚,询问是哪只脚麻了,然后捏着脚腕轻轻的揉按起来。他一边给她捏脚腕,脱了鞋子揉到脚心,一边仰起头说:“没喝酒。知道你不喜欢,一滴都没有喝,但是交杯酒得喝——实在不喜欢可以我们俩喝一杯,阿生,抿一下也得抿一下。”

    “知道了。”梦生半条腿一抽一抽的麻,把空着的右腿抬到床上盘着,自己揭了盖头,随意地抛在床上。

    江霁辰也没在意,他在最后动动她的脚,问现在有没有好点。

    只有磨磨蹭蹭准备黯然离开的嬷嬷在背后欲言又止许久,忍不住开口说:“少奶奶,盖头怎么能自己掀呢,少奶奶快盖上罢。”

    梦生无辜地看看她,低头看见江霁辰含笑的嘴角,眉头一扬,然后听话的把盖头抛在了江霁辰头上。

    “……”江霁辰一动不动,微仰着头,精致镂花的红纱盖头落在他头顶,四个角坠下去,把他清湛的长眉秀目全遮住了。盖头下面只露出他的唇,颜色很温润。

    跟她在一起后,他因她病了很多年,肤色总是白得有些病态,即便今日仍然不显得健康,在鲜红盖头衬托下更加白皙了,唇角向上勾起。

    他放开她的脚,却并不来掀盖头,双手仍然放在原位,轻声叫她:“阿生,掀盖头呀。”

    梦生坐在床上微俯着身,捏住红纱一角,缓缓揭起来。

    江霁辰眼睛注视着她,青年人长眉秀目,眉若远山,眼似含情,头发马尾高束,在耳后不显眼处有个细细的梳上去的小辫子,眼尾生了颗淡色的泪痣,使他笑起来若有泪意,目光也被点缀得波光粼粼。梦生特别喜欢他这颗痣,觉得他的风流灵动这颗泪痣至少要占上三分,因为久没见到了,她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

    江霁辰睫毛在她指尖下面微微一颤,接着他站了起来,转过去拿起红色酒壶斟了杯酒:“盖头掀了,该喝交杯酒了。我跟阿生喝一杯。”

    那两个老嬷嬷总算自觉地离开房间,江霁辰过去把门窗关好,挑了挑未燃尽的香和红烛,回来坐在床边要跟她喝交杯酒。

    “江霁辰,”喝酒之前,梦生问他,“我们不是说好一刀两断的吗?”

    “谁要跟你断啊,”他懒洋洋地说,“你但凡打听一下知道我仍然独身,就该知道我断不断得了。”

    “那你——”

    “时将军不是说过吗,我跟他公平竞争,他如果愿意,以后还可以继续争,我等着。”

    说完这话,江霁辰把目光定在她脸上,轻轻的一挑眉,眼底有些冷,声音放轻柔许多,“我跟阿生以后就是结发夫妻了。时将军如果还想争什么,我奉陪到底,半步都不会让了。”

    5

    梦生无言以对,叼起酒杯,果然只是用唇抿了抿果酒。

    她把自己头上死沉的头冠拿下来,江霁辰接过去放在托盘里,看着金色凤冠一摘下就显得素气很多的小新娘。

    她头发太短,来给她装扮的娘子们手艺就算再好,也没办法把她这刚及肩的头发盘出什么新娘髻,所以梦生是散着头发的,为了防止看起来乱,鬓边梳了几条小辫子固定在耳后,妆扮只能靠华贵的发冠。

    梦生长着张娃娃脸,杏眼樱唇,眉毛却生的英气,这张脸再过几年怕也还是显得小。江霁辰靠过去帮她拆了辫子,手指插进去把头发理顺,搭在他指尖的发梢被光照着透着妖异的青色,散下来落在颈侧,更加显得她脖颈纤细雪白。他用手背摩挲一会,轻声说:“睡觉吧。”

    他不是不想做什么,毕竟曾经夜夜欢愉的身体已经旱了一年多,说丝毫不想是假的,但除了这种事以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不出口。

    在了望城他可以质问她到底是受到诱惑一时犯了错还是真心喜欢上时旌,因为那时他认为他们之间的爱坚如磐石,自信梦生会站在他一边。可现在他连一句“你跟时旌准备怎么办”都说不出口,他只有后悔,后悔没有跟着她,让她独自去了了望城,从此时旌就进入了她的生命里。

    他想,这可能就是别人说的青梅竹马比不过从天而降——看见时旌的第一眼,江霁辰就知道自己比不过他,但他不能退出,也不能空等,江霁辰不是刀不是剑,他是一把锁,她再不来,他就锈了。

    梦生卷着被子睡在里侧,身体蜷曲着,埋着头,两个肩膀微微发抖。

    她被江霁辰从背后抱住,她滚烫的身躯跟他温凉的体温紧紧相贴,下巴放在她肩窝,手臂环过来,抱着她的腰。

    “阿生,”他的声音隔着衣料含糊地传来,“要吗。”

    梦生不说话,身体更缩了一些,江霁辰抬起右手,被她默契的咬住了指尖。

    他摸了摸,女孩子嘴里本来齐整的牙齿现在已经伸出了好几个锋利的尖牙,于是又把手指收回来,漫不经心地说:“手指不能咬。”

    梦生咬了个空,他听见清晰的牙齿碰撞声。

    江霁辰露出点笑,又把她抱回怀里,“过几天我们搬出去,到时候就可以咬了……现在会被我家里人看见。”

    婚房里安静了片刻,江霁辰轻声问:“为什么?”

    6

    为什么?

    为什么移情别恋吗。

    梦生睁开眼睛,头脑烧的昏昏沉沉,想起来今天是十五。他肯定是故意定在十五这天的。

    江霁辰把手往上移,放到她胸口,感受到手心下面一下一下剧烈搏动着的心脏,她身上发烫,江霁辰把脸贴上她的脸颊,他们俩体温都异于常人,这样抱着其实是两人都感到舒服的。

    “我之前……并不是移情别恋,我是半妖,妖心人身,这具人身受不住妖血很正常的。”梦生迷迷糊糊地握着他的手,眉头紧锁,忍痛到额头沁出汗水,“时旌的妖力对我来说是大补,我那时受了伤垂死挣扎,没办法了,才吸了他的妖力。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跟他滚到床上的,但他在耳边絮叨一整夜,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她头脑不怎么清醒,因为正承受着身体里沸腾的妖血折磨,疼痛中把江霁辰的手抓出红痕,喃喃说,“人和妖各有其道,道不可乱,有它的道理在。放过你就是放过我们两个人,他说大家都应该顺应天道,我跟他才是同路之人,何必要和江霁辰两人一起受尽折磨,自取灭亡。”

    说到后面半段话她已经没什么余力去思考,下意识的以为江霁辰不在身边,所以用的是第三人称。

    她手里紧握的江霁辰的手愤怒的颤栗起来,被她更加用力的攥住,压在心口上。

    江霁辰气的心口发疼眼前发黑,抽了两次没抽出来,反手把她摁的转过来平躺,低哑着说:“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哄着我为你受苦受难的时候,如今那些话你都忘了——”

    他有满腹怒火没地方发泄,看着身下紧皱着眉虚弱可怜的梦生,他又不忍心发火,起身要去拿她的药:“你的药放在哪?”他说的是每月十五梦生用来抑止体内异状的药,这种药配方难得,不仅珍贵而且不易保存,梦生带着它,不到挨不过去时不会吃。她神色昏沉,对任何问题都不会做出回应了,江霁辰自己在她身上摸索了会,没有找到她放在哪,只好先躺下来抱着她,右手抚摸她瘦弱的后背。

    摸着摸着,他感觉到手心底下触感渐渐变得嶙峋硌手,少女柔软的皮肤隔着衣料传达出石头一样粗砺的手感。

    江霁辰低下头查看梦生的情况,撩起她细软的黑发,看见颈侧长出了小片小片的密密麻麻的鳞片。他用指腹摸过去,硬的,有点像鳄鱼之类动物的硬甲,看起来有点恶心可怖。

    “阿生,阿生,醒醒。”

    江霁辰俯身去亲这些鳞片,舌尖在凹凸不平的表面扫过,把它们细心温存的依次舔湿,认真啜吻着,随着它蔓延的方向一直吻到上衣领口。他手里在解自己的衣裳,解开婚服衣襟没有脱掉,而是继续解第二层,直到可以把大半肩膀露在外。

    他轻拍梦生潮红的脸,叫了她很多声,总算把她从半昏睡里叫醒了。

    梦生睁开眼。

    金色的眼睛,冷血的竖瞳,毫无温度的目光盯住了他。

    江霁辰心跳窒住了,下一瞬,他就被少女摁倒骑在了腰上。

    7

    那天新婚夜什么都没发生,梦生骑坐在他腰上,低着头冷漠无情的俯视婚床上她的新郎,捏着江霁辰下巴,挑起来,端详他俊美苍白的脸孔。他长发半散,柔软黑发落在脸边颈侧无端使得这张脸绮丽脆弱,配合眼角那颗泪痣,真正有种若即若离的破碎美。

    但他小腹是硬的,肌肉很紧致又结实,腰虽然细,骑着却不会担心他受不了。

    反而挺舒服的。梦生忍不住用大腿内侧蹭了蹭他的腰。

    江霁辰微挺起腰身,极细一把腰肢承载着她往上轻顶,青年眼尾飞红,仰起头咽下一口轻喘,骑在她胯下的细腰掠过阵阵极轻的颤栗。

    他腰侧从来都特别敏感,又怕痒又怕碰,是梦生每次缠绵都会摩挲很久的地方,因为位置私密,就只被梦生一个人碰过,不清楚别人碰到是不是也这么敏感。不过眼下梦生似乎神志不清的样子,怎么会还能下意识的来弄他的腰。

    他伸手牵住她,把她拉的俯下身来抱住。梦生很顺从的弯下身,捏着他下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再舔一下,含住了。

    寂静无声里,江霁辰宛如满身情欲沾着了火星被点燃,热情的吻回去,带着点抵死缠绵的痴绝爱意,眼神炙热,不甘落后的用自己微肿的唇在她放松间隙里回吻,掌握主动权,轻轻的打开她齿列,要进到她口中。

    舌尖才刚刚探入梦生唇内,就被她一口叼了住,四个尖牙抵着软肉依依不舍地厮磨着,然后很不怜香惜玉的猛的刺穿,在舌尖咬了四个血洞,白森森的齿尖从另一面戳出个尖尖,是真的咬了个对穿。

    江霁辰疼的蹙着眉哀叫一声,身子抽搐着一挺,十分低哀凄惨而没有怨,嘴里瞬时血流如注,他们俩离这么近,她可以清晰看见江霁辰的眼睛是怎样泛红、含泪,隔着层雾蒙蒙泪意,温柔凝望她。梦生趴在他身上咬着那截舌头不放,谨慎地慢慢把牙齿抽出伤口,再次的含住他疼的颤颤巍巍的舌尖,把他拉的坐起来一点,含在嘴里餍足的吞食血液。

    等血流的慢了,她开始或轻或重的吸吮,仿佛对他血液上瘾。

    只有见江霁辰疼的狠了,泪珠滚滚而下,她才会慈悲的舔舔他的伤口,让半妖含有催情迷醉效用的唾液侵入其中。

    半妖对血液的渴求是天生的。

    她喝过第一次就是江霁辰的血,第一次当然是不一样的,她把那个味道牢牢记在了心里。而他的血也是真的有些不同,比别人更腥,腥里带甜,更何况他还曾经为梦生吃过很多药——有一段时间,江霁辰总是想让自己成为她的药,他的血远比普通人的更滋补,那股独特的浓郁血腥味布满了新房。

    直到基本上吮不出来多少,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江霁辰躺在身下急促喘息着,嘴巴长时间不能闭合致使他两边嘴角流出了亮晶晶的涎水,嘴里满是腥甜的血腥味。

    他自己闻着这股味道不觉得香甜,有些反胃,梦生却再次吻上来,很不客气的在他嘴里扫荡一圈,把残余的血也吃干净,才勾着他的舌尖表示自己要出去了。江霁辰也忍痛勾了勾她的,她这才满意,又吮了一下才退出来。

    8

    江霁辰半坐起来探身去点香,不是静神香,只是驱淡血腥气,就这点时间,她就等不及了,一把将他按在床头扑到脖颈上要咬。

    眼看她又露出了尖牙,江霁辰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指卡在她牙关中间,然后扣住她后领子把她拎了起来。

    他态度很强硬的控制着不让她到处啃咬,嘴巴里到现在还疼的厉害,说话时更疼,因此脸色不是非常温柔,但是十足耐心的:“不能咬在脖子上。要咬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我家里亲人都在呢……阿生,听话。”

    她好像听懂了。

    小姑娘眼圈都熬红了,睫毛颤着湿,看起来恢复了一丝神智,却不足以控制住野兽本能,所以更加矛盾得可怜。

    江霁辰低头去吻她。

    果然换得短暂的安静,这让他心里稍微安定了点,软化下来,侧首沿着唇角浅浅的吻。

    但是很快,她就对这种绵绵的亲吻有些不耐烦了,张口试图咬住他的舌尖。江霁辰哪还会让她逮到,跟她纠缠了几个来回就主动退后,解开她的衣襟去看她肩后刚刚摸到的东西。

    梦生肤如凝脂的后背此刻变得狰狞可怖,从两边肩胛骨的皮肤下面露出了黑色的薄膜,有点像飞蛾黑色的翅膀,湿漉漉的,半陷在美人的背部还没有完全挣出来。根部连接肩胛骨的地方也长满了鳞片,密密麻麻倒刺一样。江霁辰眉头皱着,把衣服又给她理好,隔着衣服轻轻的抚摸后背,像几年前一样的安抚着她:“疼的厉害吗,阿生,把尾巴放出来会不会好一点?没有人会进来的……饿不饿?”

    他说饿不饿,手里已经摁着她的脑袋,让她靠近他裸露出来的左肩。

    肩上有许多陈年旧疤,都是一个个蝙蝠牙印一样的咬痕。

    但她没有咬下来,只是含住小块皮肤慢慢的磨,在上面留下零碎的吻痕。

    江霁辰肩头耳后泛起了潮红,急促地轻声喘息,手里在撸猫一样摸她后背,“真的不饿?嗯……别这样……呃~”

    他发出一声融化般黏腻的颤音,弓起背,手指条件反射地握住她的手腕,半推半就,放任她用手抓住了他的胸——

    跟妖精鬼怪交合自然极其亏损阳气,时日一久身体就会虚弱,况且他又常常被吸血,所以自从梦生十四岁成人礼后,江霁辰的身体就一日差过一日。但这种虚弱是灵魂的虚,表现在身体上无非是病不知因何而起,却并不会让他从小习武练出来的肌肉线条消失不见。梦生平胸,若论胸部大小,她还比不过江霁辰的胸肌,大小刚好,非常好摸。

    她熟练的摊开手心放上去,从下而上手法娴熟的揉捏,掌心不时擦过乳尖,她摸到乳头拧了住。

    江霁辰抱着她喘息,手攥住她的衣服,被揉的半边身子酥软下去。

    那颗乳头已经硬了。

    她不吸血,江霁辰不知道该怎么让她主动来吸,就将她玩弄乳首的手拿开,强行跟她十指交握,不让她动。

    几乎是同一时间,暴躁的梦生腰部以下双腿变成了一条长长的蛟尾,又粗又长,盘踞放在鲜红婚被上,尾巴尖垂到了床下。黑色的尾巴上鳞片每片都非常大而坚硬,锋锐的像是打磨过的铠甲碎片,沟壑深深,表面光滑,她像是神造的杀器。这条尾巴非常灵活的摆了摆,然后伸过来拴住江霁辰双手,把他放倒在床上,袒露着两胸,和挺立在饱满胸肌上的两颗樱红乳尖。

    “啊、啊……”

    炙热的唇含住了一侧乳尖,梦生嘴里温度比皮肤上更高,江霁辰多年病体冰凉,可以说冰肌玉骨,乳首含到她口中,马上敏感的硬胀着,万千春情于一点,被烫的抖了抖,硬硬抵住了她的软舌。

    他攥住床单,手背上青筋毕现,因为过于敏感而不自觉拱起来的后背又在强迫自己放松,随着他大口的哽咽喘息,胸部起伏着一抖一抖。

    被含的嫣红湿漉漉的硬胀奶尖也在她唇瓣之间时隐时现。

    不时脱出来,然后又自己送回梦生湿润的唇间。

    江霁辰低下头看她,女孩子一点都不像普通人,短短的头发已有小半截成了青色,翅膀还是老样子,从来没办法从背部皮肤完全挣出,长长的黑色大尾巴弯弯曲曲放在床上,尾巴尖把他的手腕放开了。

    可能是无意识间放开的。

    她极其认真的舔了一会,直到把江霁辰漂亮的胸肌都吮软了,可以随着她吮吸乳首微微的抖,才心满意足吐出来,趴在他身上,下巴放在胸上盯着湿透了亮晶晶的乳头,表情像看到爱吃的红烧肉的小狗崽。

    然后没过多久,她果然亮出尖牙,咬在了含苞欲放的乳头上面。

    尽管江霁辰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疼的绷紧了身子,梦生怕他会疼到躲开,尾巴梢再次拴住他一双手腕压在头顶,把江家美名在外的公子,扯成一张淫荡的美人弓。

    他之前真的想不到,为什么哪个地方都不想咬,偏偏要咬在这里。虽然说被她半妖唾液舔舐这么多次的地方不至于留疤,但是这里、本来也不适合喂血。

    江霁辰用模糊的泪眼看她,乳头在情欲里勃然挺立着,胀大的像颗小樱桃,被吸的又疼又痒,双手一得到自由,就握住少女双肩,顺着肩头摸到后背那对匍匐在少女玉肌里面的翅膀。她从来没说过这里疼,但江霁辰想,这种残缺,不疼应当是不可能的。他只是轻轻抚摸几下,便收回手放到自己胸前,在迟疑要不要推开她的这段犹豫静默中,不由自主地双手拢起了自己的左胸。

    他太疼了,情不自禁就把本就白皙微鼓的胸脯用力一拢,挤出一捧颤颤的高挺着的胸肉,手和胸都在颤,不晓得他到底是要护住自己的胸,还是欲拒还迎,更热情的迎合她。

    反正梦生是当做后者了,她放开口中渐渐吸吮不出很多血液的乳头,很高兴的伸出舌头,在他聚成一捧的胸乳上舔过长长的一道。

    江霁辰觉得自己已经碎成千万片,没比梦生清醒到哪里去,一边含糊不清地呻吟着,一边揉着她的发顶把她往胸上摁,说:“流出来了……阿生、嗯——流出来了,阿生舔一舔……”大颗的血珠从乳尖滚落到胸上,梦生从善如流的含住血珠,一路把血痕舔去,把他的乳头再次纳入口中,吸到吸不出来血,在他胸上口齿不清说道:“江霁辰——”

    “嗯。嗯——”

    前一声是应她。后一声颤音是情不自禁发出来的,江霁辰捂住了眼,泪水从指缝里落下。

    “你也给我舔好不好?”

    9

    江霁辰低下眼睛看向她胯间,那里只有排列整齐的鳞片,别的什么都没有。

    “不行,”江霁辰说,“你没有硬。”

    她不再说话,放弃他不再流血的左胸,转向寂寞中早已高挺着的右侧奶尖,含了一会。江霁辰闭眼忍痛。

    但那股刺痛迟迟没有来,反而是乳尖含在她嘴里,被玩的快要化掉了一样的情动,逼的他急促轻喘着,喉咙里止不住要发出轻声的呻吟。

    他睁开眼,床上盘踞的蛟尾不见了。

    变回了少女纤细的双腿。

    10

    梦生坐在床边,江霁辰乖乖的张开嘴,让她捏出舌尖,查看上面四个拥挤的血洞。

    她皱着眉,江霁辰眼里漾开一点笑意,她凑过来,两指挟住舌尖不许他缩回去,额头蹭着鬓发,一本正经的舔舐他舌上的伤口。这是妖族古老的疗伤圣方,除了伤在这种部位,看起来难免有些奇怪——虽然其实舔过很多次。

    愈合仍然是个很缓慢的过程,看到他舌头边缘疼的微微蜷着,梦生眉头紧锁,就在这短短一会,她身上各种异状尽数消褪。婚房红烛摇影,浸泡在血腥味和异香中。

    江霁辰以前嘲笑过她皱眉的样子不好看,像小孩子装大人,实际上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眼里当然是谁也比不过她好看。他只是不喜欢看小姑娘皱眉。

    见她紧皱着眉头,江霁辰就把舌头从她指尖挣出,说,“你们半妖一边咬一边催情,早就不痛了。”

    “阿生,我要是亲你,你不许皱眉。”

    他把散落的长发拨到身后,俯过来吻她,锲而不舍吻了一会之后,她还紧闭着嘴,江霁辰无奈地碰了碰,低声说,“把舌头露出来好不好?我也想给你舔舔。阿生,求求你。”

    ——江霁辰要是生在妖族,肯定是只白狐狸。

    梦生慢慢张开嘴,把舌尖伸出半截。

    小半截软舌露在外,江霁辰散着长发侧头含住它,从下到上慢慢地吮吻,模仿口交那样的含着。梦生果然被取悦了,乖乖张着嘴,两只手习惯性地摸到他前胸,分别捏在江霁辰两枚乳尖上,漫不经心地玩弄着硬硬的乳首,揉捏胸肌。

    江霁辰被弄的没办法好好含她,脊背颤抖不已,时不时要松开她的舌喘息呻吟两声,然后才能接着含,很快泪眼朦胧:“阿生,别动……亲完再弄我的胸……这样不、啊……不行……”

    这个时候梦生倒是听话,恋恋不舍地从他胸上拿开,沿着细腰摸到他翘挺的臀,也不脱衣,隔着衣服捏他臀部。

    她这样捏,江霁辰不由得想到她是不是想做,后穴便不由自主收缩了一下,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后面已经湿了。

    11

    结果什么也没发生,熬过了这月十五的梦生精疲力尽地软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很快进入梦乡。

    江霁辰给她盖好被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