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竹笋炒腊肉(含彩蛋同章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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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春分已过,气温回暖,太阳还不算那么刺眼。 林松行撅着锄头悉心翻动脚下这小块菜地。草帽下,汗水浸湿了头发,顺着额头淌下,掠过抿起的嘴唇,滑至喉结,最后被系在脖颈上的白色的棉布巾子吸收。 林松行终于犁完这两分地,一手扶着腰一手撑在锄头上小口喘气,解开布巾擦拭着满脸的汗水。 欣赏了会儿可以称得上是齐齐整整的菜畦,林松行有些膨胀,这就是老农的快乐! 不愧是华夏子孙,林松行赞叹道:“啧,这就是种族天赋呀!” 林松行年前十月末才落脚于小云村,一时半会之间本是建不好房子,正好有户人家只有一个寡妇,跟着做生意发了财的大儿搬去城里享福,才留下这屋。寡妇家的田品质一般,下等到中等之间,却硬要卖出个中等田的价,村里没一个人愿意吃这亏。倒是里正同这寡妇有苟且,见了林松行这一冤大头,便卖给了林松行,美名其曰:各有所需嘛。 晚上里正喝着珍藏的小酒,上了头。怔着眼珠子教育自己整天傻不愣登热衷于为非作歹的小儿说:“你,格老子听好咯,像这些冤大头,咱,不去赚那个银子,都对不起他这蠢劲,白白呀浪费辽老天爷爷的一番~苦心咿呀啊~”说着说着,里正还唱起来了。 熬过了冬天,到了惊蛰,林松行便跟着村里人慌里慌张的耕种起自家两亩稻田,在专业技术过硬的老农们的指导下,这半个月里也是熟悉了耕作,好歹能犁出齐整的菜田了。 林松行见日头差不多了,准备收拾收拾回家吃饭。前些日子跟着邻家张大嫂去了集市,买了好些东西,还悄悄买了块腊肉藏在篮子里。小云村附近的山多种竹,今年开春一场雨后便发了好些春笋,昨天又下了一场,想着春笋该又发了一批,今天正好挖几颗炒腊肉试试味道,好好犒劳自己。 林松行现在住的算是村尾,比较偏僻,离最近的张叔家其实也隔了一里地。 林松行家山后也有着好几座竹山,山后是连片的大山,雨季还能看到云雾环绕山顶,也算是高耸入云了。山上有一近五十米的瀑布,气势恢宏,冬天也不曾断过流。林松行没事就爱呆院子里看, 也算是枯燥乏味的日子里一点乐趣吧。 林松行费了一番功夫爬上竹山,这春笋果然又大又肥,几锄头下去,一个碗口粗,小臂长的春笋就蹦出来了,林松行扒了扒笋上的土就丢进背篓里,继续往上走着。这春笋涨势着实喜人,要是做成酸笋,整碗螺蛳粉,那滋味不羡鸳鸯不羡仙。林松行落下两行吃货泪,他不会腌酸笋,主要怕腌的不好把自己毒死。 没走多久,林松行还瞧见了一窝竹荪。瞬间瞪溜圆眼睛,深吸一口气,满脸止不住的笑意,大摇大摆甩腿走过去。 这叫啥!这就是天选之子! 然林松行还没开心多久,就一脚打滑,直拎拎一路滑到山脚,慌乱中还抓了满手泥,右手臂差点锄头噶拉一血口子。 “嗷嗷嗷!”尖叫声穿透了整个山林,鸟儿吓的四处奔飞,也不晓得哪个品种的鸟这么缺德,还淋了泡屎下来,温热的鸟屎‘啪’的一声打在林松行的脸上。 “呸呸,嗬tui!”林松行一脸嫌弃吐掉一嘴泥,在脏的不能看的衣袖里勉强挑出一片干净的擦掉脸上的鸟屎。“倒霉催的,就是见不得我开心,早晚有一天我拎十个八个弹弓给你一个一个打下来。” 林松行一手撑地,正准备爬起来,脚下一使劲却踩到一个柔韧有弹性的东西,吓得直哆嗦,差点丢了锄头。 “诶呀妈呀,啥呀啥呀。” 林松行只敢眯着眼睛往下看,模模糊糊之间看见一个沾满落叶泥土湿漉漉的脑袋。一霎那什么山村老尸、午夜凶铃的影像全糊脑子里了,这一个哆嗦可真的丢了锄头,差点砸人脑袋上去了。还好杜松行反应还算快,及时握住了锄头。 这下也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脚下的人形,这么一看人还挺长,得有一米八了吧。他身上白色长袍沾满泥土碎屑,完美融入大地。 林松行比划了半天,把安全感与危险度齐飞的锄头连着背篓一起先丢到一边放着。弯下腰,小心捻起这人的发丝。怜香惜玉倒不至于,主要是天性从心。 这人漏了半侧脸,林松行伸过一根手指探查呼吸,还好还好,还没有挂掉。 作为新中国的好儿郎,时刻抱有团结友爱,见义勇为的精神! 林松行扶住大哥一边的胳膊,一个用力利落的翻,翻了个跟头。以大哥为中心,林松行胳膊为支杆,在滑动摩擦力大于静摩擦力的条件下,完美的打了个转。 嗬,这哥们看起来瘦的就剩骨架子了,倒还挺重。 林松行艰难的把这人翻过来,胳膊搭过肩膀,艰难的拖起来,脸都憋的通红,这分量不轻呀。斜眼看过去,这大哥的小腿还拖在地上,这个子可不止一米八了。 打扰了,我这一米七的身高,配不上您一米九几的个子。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林松行微微颤颤的往前走了几步,锄头平放在地上,不好拿,手一挥先收到空间里去,再挪到自己手上,就这样靠着锄头硬是把大哥拖回了自己家,小心放到院子里的竹床上。 锄头搁在院脚,林松行直起腰缓了缓。然实际上是双手撑着腰,没命的喘着气,一副快要虚脱的样子。 好不容易缓过劲了,从灶里舀了一桶水,早上烧的热水,闷在锅里,现在还有点温度。取了块巾帕打湿,给大哥擦擦身,检查检查伤口。村子里连个赤脚大夫都没,离镇子又有半天的路程,等从镇里请来了大夫,人估摸着都凉了。 衣袍有些和皮肤粘住了,不太好解开,最后还是去取了剪刀给剪开了再小心撕下的,大哥时不时冒出几声闷哼作为反应。身上尽是血痂,能不疼的叫唤嘛?林松行暗暗感慨。 那脸上腿上,背上也是淤青不断,胳膊那还有些红肿,腰腹的血痂还有些发炎了,全是细小的伤口更是多,这模样真是惨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但林松行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总不能还真是自己的好大儿吧。 之前拖着大哥的时候,林松行便觉得背后这体温有点高,只怕晚上发起高烧。赶紧给大哥挑了脓液,敷了金疮药膏,换了衣裳,整进客房里去了。 空间里还有好些份温和的风寒药包,也取了一份出来,一边煎药一边做饭。 这么一通操作下来,林松行饿的前胸贴后背,再不整点吃的,人怕是要瘫了。 考虑到病患的存在,林松行献出了空间里的猪排骨和春笋,炖个排骨春笋汤。 还好之前还是挖了不少笋的,几个胖乎乎的笋遭一顿削,又一顿切,鲜嫩的笋片整整齐齐的码在大乌瓦碗里。 熟练的生火,舀了几勺水倒两锅里。灶台火力大,没多久水就开滚了,先把笋片倒进去焯水,腊肉切了三两搁进另一锅煮着。 笋片约三分钟就焯好水了,用竹笊篱捞出控水,架在碗上。重新兑入凉水,放入两斤切好的排骨,在木橱柜里取出一块生姜和蒜,姜切下三厚片也一并丢下,蒜扒皮切片待用。另一锅的腊肉也好了,筷子插进肉里,汤汁油脂噗呲噗呲往外汩涌,‘嗒’的拍在案板上,熟练地切成等厚的薄片。洗净锅等锅烧热,下一勺猪油润锅,倒入蒜片,小小厨房里瞬间弥漫开一股蒜香。油里冒着小泡,待蒜片边缘开始焦黄边倒入腊肉片翻炒,腊肉的咸鲜完全被蒜香勾出来了,在热油的浸润下,也逼出了不少油脂,肥肉晶莹剔透,瘦肉呈诱人的玫瑰色,弹滑的猪皮宛若琥珀。时机差不多了,倒入一部分切好的笋片,快速翻炒,待笋片都浸过油脂,散发油润的光泽,再沿着锅边一圈倒入一小瓢水,盖上锅盖焖煮。 正好去后院的一小片菜地薅两颗蒜苗,切段洒进锅里再焖个半分钟便好了。 这个时候排骨的血水也都被煮出来了,竹笊篱捞出排骨至宽口小竹篓里清洗。搬出橱柜下的陶罐和小火炉,排骨和剩下的笋片一齐倒入陶罐里,锅铲捞出焖好的腊肉盛至空出来的乌瓦碗中。 把灶台里的碳捡些到小火炉里,再倒入几瓢水至水面据罐口约小姆指长的距离,盖上锅盖炖煮。取一碗的米洗净连两瓢水倒入锅中煮饭,擦擦手去卧室里取一被黑布包起的竹筐,一打开,里面是水嫩嫩的黄豆芽,直接薅起一把便重新盖上放回去。 简单过清水直接丢入还留有肉油的热锅里,激的油滋啦响,翻动几铲均匀的撒上半勺盐,豆芽上黄白的盐粒在高温和蒸汽下慢慢融化,再翻动几下盖上锅盖焖个一分钟便听到锅里水咕涌沽涌的声音,豆芽里的水分溢出来化作汤汁,清炒豆芽菜也就好了。 打开饭灶的锅盖,一大股白色蒸汽冒了出来,在房梁缠绵,锅里是沉淀的大米与如玉般透亮的米汤,取一大瓦碗,碗底加上一勺白糖,锅铲捞出米汤,粘稠如蜜汁,盛了满满一大碗。盖好锅盖,拿挂在橱壁的抹布巾捂住锅盖的边缘。装着米汤的瓦碗放在橱柜里,拿一小竹勺搅匀放凉,等过会儿再拿去喂病号。 林松行先取了筷子,夹了几筷子腊肉、笋片和豆芽。腊肉咸鲜,笋片嫩爽,豆芽清脆,松行美也。 林松行愉悦的取了碗,倒出药汁,带着米汤,拿上漏斗和竹吸管就去了客房。 林松行的衣服不够大,全靠腰带在男人身上勉强挂着。男人身上盖着被子,不新,但还是林松行前些日子刚晒好的,绵软温暖。拽来一小凳搁上汤药,侧坐在床沿,左手捏住男人的鼻子,右手拿着吸管预备找机会塞进去。男人不适的皱起眉头,松开紧闭的双唇,换取呼吸。林松行没犹豫,直捣黄龙,吸管直插进喉咙,把小漏斗塞进吸管口,拿起汤药慢慢倾倒。虽有少些汤药从男人的嘴边溢出,但大部分还是喝下了,故技重施也喂完了米汤。 林松行满意的点点头,只觉得自己才智过人。 又见缓缓抽出吸管,牵出缕缕银丝与一根肥嫩多汁的红舌,涎水顺着红艳俏丽的舌尖丝丝粘粘的滴落。 不禁撇嘴嫌弃,这么大人了还这么能流口水,邋遢。上看下看,不好弄脏床被,便解开自己的汗巾,嫌弃的给擦了。汗液总比口水好吧!林松行如是心虚的想。 红舌如狩猎失败的小蛇,蜿蜒缩回巢穴。林松行则如松了一口气,活干完了,快快乐乐的回去吃饭了。 灶里余温煲着米饭,打开锅盖,喷香。扎实香糯的香米,焦香酥脆的锅巴。 林松行装了满满一碗大米饭,就坐在厨房的凳子上,夹一筷子腊肉,裹着米饭,送到嘴巴里,腊肉如蜜般的油浸入米饭,米饭的甜香与瘦肉的咸鲜混合,‘咕咚’咽下一口饭,顺滑的流入食道。一口接着一口,林松行吃完了大半碗春笋炒腊肉,一半豆芽菜。又去铲了一块锅巴,浇了两勺排骨汤,在碗里搁了些许盐。锅巴吸收了汤汁,一口下去,酥中带软,又香又娇气。又一口汤喝下,缓解了嘴巴里的干涩,清爽润喉。汤里带着盐香、肉香、米香,着实叫人迷醉。林松行吃完饭随意收拾两下子,饭菜用竹篓罩住,便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这一打眼也差不多是下午三点半左右的时间了,今天忙活了半天,这会子吃饱喝足,林松行困的眼睛直打架。刚上床没多久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