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浪子 4

    经亘叹了一口气。

    “喀噗。”“呜哇！”“忘记那些女人和小千一同享乐好吗？”千寻轻咬着经亘的手指，他因为感到痛而突然回过神来。

    “等一下！这件事跟那件事并没有关系吧！”“没错、是没有关系哥哥、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噗啾。”“嗯啊！”一股舒服的酥麻感，藉由指尖传遍经亘全身。好像有个什么东西，碰触着他两腿之间。

    “小、小千嗯！”“哥哥的手指好好吃你看、就像这样噗啾。”千寻的意图明显且淫荡地舔着经亘的手指。

    此时的千寻，一点也没有少女天真无邪的模样。唯一有的，只是一股极强的占有欲。

    “不行这样停下来，小千啊啊！”经亘口中虽然这么说，可是自己却无法将手抽离千寻的嘴。

    他确切地感受到千寻舌头蠕动的感觉，有时被咬的痛楚会转换成一阵酥麻的快感。

    经亘甚至心想着，自己两腿间一口气膨胀起来的东西，应该还不至于会戳破裤子吧。

    “嗯哥哥，我们再、再更进一步好不好？”“小千、不要说蠢话了，该睡觉了我们这样不走很奇怪吗？”“奇怪？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啊！”千寻视线朝下，她那热切渴望的眼神直盯着经亘的大腿。

    “啊啊！”“因为我很爱哥哥啊！”千寻将手伸往经亘的两腿之间，轻轻地将手覆盖在经亘的突起物上面。

    “我好高兴这都是因为小千才变得这样的吧？”经亘如果否认的话，就是在说谎了。不过他若是承认的话，最后一道防线也会随之崩垮了。不过事实上，自己的性器官正坚挺地立了起来。

    经亘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小、小千？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我就是为了这才来到哥哥的房间啊。小千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将自己献给哥哥的啊。”“献给我？”千寻的脸没有任何地踌躇犹豫。

    经亘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话。

    “在这个世界里，我比任何人都还要喜欢哥哥！”千寻说出这句话后，在经亘心目中她由一名年幼的少女忽然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女人。

    经亘完全认同她刚刚所说的话。为什么她会休学追随经亘来到御武町？为什么她会讨厌自己身边所有的女性？这些问题于是全有了答案。

    不、也许经亘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情了。明明知道，只不过却佯装成不知道的样子。他们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妹，不过因为经亘认同了两人是兄妹的事实，所以才故意不把千寻这种不正常的想法当作一回事吧。

    不过经亘本身也很清楚，虽然他察觉到了千寻的心意，但如果他们现在逾越了这条界线，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经亘心想绝对不能破坏现在的这个关系。

    千寻正准备脱下他的裤子时，经亘制止了她。

    “哥哥？”“我想我们还是不应该这么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怎么这样！”“刚刚小千称呼那些比你年长的女性为那种女人或是随随便便的女人没错吧。哥哥很讨厌这种会说粗鲁话的人。”“呜。”“会说这种话的孩子，还不能做那件事。”“哼！”千寻气呼呼地鼓起脸颊。但是才过没多久，她的眼神立即变了个样，如同看着一个相当可口的东西似地，直盯着经亘两腿之间的突起物。

    “还不能的话是什么时候才可以嘛？”千寻的眼神中透露着炽热渴望，脸上彷佛写着非常感兴趣。

    “嗯。”经亘总觉得有点难为情，于是用棉被将下体遮住了。经亘如此害羞的模样，像个女孩子似地。

    “我明白了。今天、小千就先忍耐着。换句话说，改天。”千寻嗤嗤地笑了笑，接着在经亘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就带着布娃娃走出了房间。

    “睡不着。”千寻离开后，经亘一个人窝在棉被里闷闷不乐。尽管他被千寻挑逗了一番，不过也才进行到一半就不得不停止了。身为一个年轻且健康的男人，经亘无法抑制住自己生理上的反应，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啊。

    “受不了了。”经亘心想不如自己解决算了，不过他心里还是很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千寻作为自己性幻想的对象。

    经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最后他终于放弃了，干脆起身走向厨房去倒杯水来喝。

    此时，玄关处传来了一个像是关门的声音。经亘的心里有点疑惑。

    “这个时间会是谁出去了呢？”经亘走到玄关处察看，不过却没有任何的异状。

    “是心理作用吗？”不过仔细一瞧，玄关的门并未锁上，所以刚刚的声音并不是幻觉。

    到底是谁出去了呢。

    经亘心想反正自己也睡不着，于是就换了套衣服走出了别墅。

    外面的空气很冰冷，眼前的视线看起来如同窗子镶上了玻璃似的。夜空宽广得像是一幅没有边际的画布，一幅由许多星星组合而成的点描图。

    经亘走向别墅附近的湖畔。一路上没有任何的街灯，只有月光可做为前进的指标。

    御武町这个城镇里面，前前后后包括经亘家的别墅在内，总共有十几间建筑物，不过除了现在这个季节之外，其他的时候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气可言。而且，其他人家的别墅和经亘家的别墅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典型。其他人家并不像经亘家一样每个月都会固定举行茶会之类的活动，因此当然也没有像堤氏夫妇一样常年驻守在别墅里的管理人。不过也正因为这一点，经亘家所举行的茶会，剥削了附近居民原有的宁静生活。

    湖畔对岸灯火未熄的旅馆已经寥寥无几了。

    经亘能够这么清楚地看到星星，也可以说是托他们的福。姑且不论原本在老家就可以看得到的猎户星座，在这里甚至连散落在它周围的小星座也全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这两者明显的不同，使得经亘重新感受到老家与御武町实际上的距离感。

    “还真是安静啊。”这么一来经亘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不知道有几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悠闲地在外面散步了。在这个小城镇里，时间流逝得相当缓慢。经亘一边感受着这股宁静的气氛，一边欣赏着沿途花朵。

    “咦？”月光下，湖畔的草丛边有一个朦陇的光团。经亘被那道光团所指引，朝着那个方向走近。天气相当寒冷，就连口中吐出来的气体都是白色的。经亘往草丛走近后，原本蒙陇的光团顿时在眼前清楚地扩散开来，不过这道光团却也成为这幅翠色昼中唯一的暖色。

    “啊。”燕婉就在那个地方。

    她坐在漂上岸边的浮木上仰望着星空。

    燕婉白皙且纤细的身躯，看起来像是和月光产生共鸣般地绽放着光彩。

    不久，燕婉从浮木上站了起来。她对着星空展开双手，那个动作就好像能接住冬天的月亮和星星的光芒似地。燕婉的脸上洋溢着经亘至今从未见过的安详笑容。

    她的眼神好像正看着某个东西似的。经亘心想，她肯定定看到了许多自己所看不到的东西吧。此时，经亘也仰望着星空，沉浸于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不过，他猛然地回过神来。

    “不、不对。”经亘摇了摇头。我应该也看得到才对。我记得小时后看到御武湖的时候，曾经被它的美丽给深深地吸引住。

    杨家的祖先杨绍的老师。

    绍鸥的鉴赏能力相当出色，他已经越过鉴赏行家的这一个门槛，被称做定顶级行家了。

    经亘回想起祖父曾经跟他说过的一番话。

    鉴赏的行家可以一眼看透茶具的来历及美术的价值。而顶级的行家则有能力挖掘出自然界中浑然天成的万物之美。经亘望着星空心里想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变得什么也看不到了。

    “啊、嗨。”经亘硬挤出这句话，并向燕婉挥挥手。

    咦？经亘。你知道我经常来这里？

    “没有只是无意中来到这里散步罢了。”“喔嗯。”经亘走到燕婉的身旁一同仰望着星空。

    “真是太美了！”“嗯、这里有好多的星星。我很喜欢这个可以看到这么多星星的小镇。”“不过在家里根本看不到这么多星星。”“才没有这回事！”“不、真的看不到。”“因为星星一直都在天上，所以无论你身在何方都一定可以看得到的。即使是阴天也一样可以，因为星星一直都待在同样的地方。”“燕婉。”经亘凝视着燕婉侧边的脸颊。燕婉对自己所说的话充满自信，让人感觉不出少女应有的羞涩。

    我自己说得出那么棒的台词吗？

    我自己做得出如此动人的表情吗？

    经亘自问自答，最后摇了摇头。

    “嗯？经亘、你怎么了？”“没事，我只是在想燕婉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女人。”“好女人？”“嗯、没错。而且与你相较之下，我显得差劲多了。”唉、经亘沮丧地低下头来。他吐出的白色气体在天空飞舞着。

    “经亘，我觉得你要更了解自己一点会比较好。”“嗯？”经亘盯着燕婉瞧。燕婉依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

    “我喜欢经亘！”“燕婉？”“就像喜欢这个小镇一样，我真的很喜欢经亘唷。”经亘听了之后感到有点沮丧。因为他心想燕婉说的喜欢，并不是指爱情的那一种喜欢。

    “嗯、算了。”“嗯？”“燕婉、谢谢你。”“嗯！”燕婉露出少见的微笑。

    “那么、我们回去吧，经亘。”“你不想再看星星了吗？”“嗯！”“这样啊。”“嗯。”经亘很想抱住靠近的燕婉。但是，他硬是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冲动。经亘心想，若与燕婉越过了朋友这条界线，现今这种良好的关系也会随之结束吧。他之所以会如此想，或许是因为他的初恋失败所造成的。

    “经亘？”“啊嗯。这样子的话，那我们回去吧。”“呵呵。”燕婉露出与平常无异的笑容。

    经亘突然感到整个人很没劲。

    “嗯经亘，你是为了找我才来到这里的吗？”“我刚刚不是有说过我只是来散个步而已吗？”“是喔，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其实，经亘心里早明白是谁走到外面的。因为当他要走出玄关时，他看到燕婉的鞋子不在了，所以他便知道出门的人是燕婉。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没有向燕婉承认其实自己走出来找她的。

    经亘将脸横向一边，迅速地离开。

    他能感受得到燕婉散发出来的体温，尾随在自己的身后以同样的速度行走着。

    “你又逃出来了啊？”燕婉用极不耐烦的表情望着由后方跑来的经亘。

    “这样子有什么不好吗！”“夏青小姐和千寻之所以会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着想！”燕婉身着制服若无其事地对经亘说教。

    由别墅通往小镇的国道上人烟稀少，前前后后也不过只有燕婉和经亘两个人而已。这一条道路是燕婉每天要花两个小时步行前往学校的必经之路。

    今天早上，夏青一如往常地约经亘用功以及练习茶道，千寻也约他出去游玩，他因为不想要受到她们的束缚，因此藉机逃跑了。通常，经亘被迫要做这些事情的同时，恰巧也正是燕婉开口说要去学校的时候。因此托燕婉的福，经亘只要跟在她的后面就能藉以解脱。

    “或许她们是处处为我着想没错，不过不可否认的，这也是她们两个人自找的不是吗？嗯、如果是夏青的话，我想一定是我母亲嘱咐她要这么做，所以她才会来这里的。至于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