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奸
白昭这辈子就没做过什么坏事,若真要说的话,倒还真有一件。 就是死前脚滑,闹得身子往前一摔,惊到了路过的一辆珠琅华盖车马。 让里头端坐的那位公子惊了驾,从马车里头跃了出来。 这茬来得猝不及防,闹得这条街巷凌乱无序好一阵。 而她被那马蹄踩腹踏过,内里的五脏六腑登即碎裂,它们破开在体内血流不止。 内脏破开的腥血顺着经脉硬生生地涌上来,让她苍白的唇染上一抹胭脂红粉。 死前只见那位衣袂翩然的白衣公子从车舆里跃了出来。 飘然旋落至马上,安抚躁动的马匹。 他的手若竹节般修长润玉,面色温柔玉朗,一双桃花眼转过来,俏得差点把她从阎王殿里勾出来。 白昭觑到了那微勾的薄唇,疲惫地阖上了眼。 . 再睁眼时,她却因十世为善,光荣地飞了升。 至于那场小小的惊架,那领路的仙侍只言,“不重要,不重要。既然能飞升上来了,那就说明不是什么大事。” 而周围云雾缭绕,千梯玉阶层层叠叠,绵延攀天,让她不免惊叹地睁大眼睛。 再往上抬头,只见一座雕栏玉砌、流光华彩的仙殿伫在云层之巅。 只是,此处静得有些吓人。 “白昭仙子,往后您就住这了。”那位仙侍引她到了阶下,缓缓言道,“岚松仙君喜静,性子温柔和善,想来你应当能与他好好相处。这凡间的折丹城厉鬼繁多,往后就交由你们掌管了。” 白昭应了声,轻移莲步,打算好好拜见一下这位共事同僚。 可入了这殿堂,香烟袅袅,沁人心脾,檀木镂空的雕灯融融,桌案凳椅上的凉意侵袭她的裙裾,而那温岚松却不见踪影。 她有些狐疑地坐了下来,抬起那尚温的茶壶,拿起个杯盏给自己倒了盏茶。 这茶水明明还带着热,怎人不见? 这便静坐等了几个时辰,纵她脾气再好,也有些烦躁了起来,心头泛起灼灼恼意。 而那茶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也缓不平焦灼的心绪。 方想起身走人,便有似玉珠盘上流走的温声从脑后传来,“抱歉,让仙子久等了。” 白昭转过头来,看到那白袍上泛着暗纹流光的仙君。 霎时有些恍惚,觉得此人有些熟悉。 而她又估摸着,应当是有什么事拖住了他的步履,便从容地起身,客气开口道:“无伤大雅,左右我刚飞升上来,正是闲暇之余。” 她眼波流转,对上那双桃花眼,又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岚松仙君平日可曾落凡?” 温岚松挂着轻淡的笑,坐至桌案对面,与她四目相对。 为了聊表歉意,又给她递了一盘糕点过来,慢条斯理地回道:“不曾,非厉鬼作乱,我一般不落凡。” “嗯,好吧。”她讪讪地住了嘴,捻起一块糕放入口中,又接过递来的新烹甜茶,缓了缓口中因糕粉而引起的干涩。 “技艺不精,不知可合仙子胃口?”温岚松看向她柔声发问。 白昭对上他和善的眼,亮眸有一刹失了焦距。 她扶住额,摇了摇头,缓回神智,对他言道:“尚可,我对吃食并不挑剔。” 随即,她有些心神不定地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 纵是他们两人隔着一张桌案,她也忍不住往后稍稍退座几寸。 原因无他,温岚松身上那股轻柔昙茶香着实有些诱人。 “那……平日里仙子可有什么最喜欢吃的?” 那声音略带蛊意,让她忍不住轻咽口水,血脉狂涌地在全身流动起来,使得她脸颊红润一片,愈发的娇弱与楚楚动人。 而未等她回答,温岚松却因她这面上的变化,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靥上带着探究与犹疑。 他隔着桌案俯身靠过来,紧贴胸膛的白裳便松垮地让那结实有力的瓷白膛肌露了出来,还挂着两粒小小的樱桃。 白昭遽然觉得自己浑身被热水烫到了一般,呼吸有些粗重起来。 那略带寒意的手贴上滚热的红颊,驱散了心上的几丝闷热。 这让她忍不住想掠夺更多的扑朔寒风。 “仙子这是怎么了?瞧着好似跟凡人得了温病一样?”他的魅声传入耳间。 而白昭对着他,已无力张口回答,只想得到慰籍。 可携着冬意的玉手却离开了那片滚热之地。 温岚松关切地起身,到了她面前,悉心查探她的情况,生怕她身子确有不适。 那指腹撩过她的后颈,惹得阵阵颤栗。白昭忍不住地往他脖颈靠去,贪婪地汲取那股温香。 温岚松微微眯眼,轻笑一声,“仙子倒是个热情的人。” 她眼角微红含着欲色,见温岚松不拒绝,更是不能自己地搂抱住他,又在他的脖颈间呼出一道迷蒙的水雾。 那柔荑般的手上愈发大胆地在他身上摸索寻找什么,可她又羞怯地死死咬住下唇,轻声道:“冒、冒犯了。” 温岚松沉吟一声,那白帛腰带遽然被她解了下来,飘飘忽忽地落了地。 他暧昧不清地道:“若这能让你好受些,也不是不可以。” 言即,他便不疾不徐地解了她的衣裳,细腻如膏的白肤,与隆起的红峰雪山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徐徐地举手挼搓其中一粒红珠,那粒红珠是肉眼可见的越发莹润透亮,伸出唇舌轻扫。 她便蓦然颤直了脊骨,将酥胸往他嘴边送去。 可他又悠悠地往后退,让她禁不住地靠过来,匍匐在宽厚有力的膛上,那圆润饱满的双球便紧贴于他身,变了成另外一副模样。 白昭意识混沌,只遵循本能地去靠近他。笨拙地伸长细颈,吻上他的唇。 而浅尝即止不足,便索求更多,探出舌头想撬开他的齿畔,却因温岚松的离去戛然而止。 两人的唇都挂上了一条银丝,却又忽地断开,挂在她朱红的唇角边。 她的欲望被点亮,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满足的? 继而,白昭抬起一双潋滟眸子,有些委屈地祈求道:“可不可以,给我……” “给你什么?”温岚松眉目掺杂柔情媚态,专注地看着她,和声问道。 她坐在温岚松的腿根上,翘臀隔着布料摩挲细嫩的软肉,上身靠过去,吻着那上下滚落的喉结,牵住他无瑕的细手带往下腹的阴幽处。 也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只得小心翼翼地带着讨好的音调,细声重复道:“可不可以,给我……” 温岚松未得到想听的答案,置若罔闻。 指尖触及那片嫩湿,忍不住轻蜷摁了一下,听着她那突呼出来的娇吟,又一次柔声问道:“给你什么?” “你,”她生平第一次说这种荡语,便有些支支吾吾,“做我。” 温岚松这才动了一下,描摹她的花蕊,稍稍缓解了她的情欲,却再一次离开了那相贴的唇齿,“做,怎么做?” 她以为自己说得已是露骨,眼下也无暇顾及他是真的不明,还是假的不明。 此刻,她只被欲望染心。 “糙我……” 说完,便因情欲涌上来,使得那媚色珠眶里头装满了盈盈水波。 她讨俏道:“岚松,糙我……” 温岚松凝神瞧着她这副沦陷的模样,忽而辗然一笑。 “白昭仙子这般盛邀,”他双指并拢,在潮湿的穴处捻压着,“我怎好拒绝?” 黏揉着穴口流出来的稠流,往她下唇一抹,又亲昵地贴上她的唇齿将其吃得一干二净。 而腿间感受到她臀腹的磨动,身形是愈发紧绷,却又压抑着欲望,将其隐藏。 垂眸看向腿间那片被她打湿的衣摆,再次将指尖探入蕊穴,轻重错落的按揉让花穴止不住微开了个小口。 那坚硬柔软的指尖便顺势刺入其中,稍稍蜷起,刮摩敏感之处,让她发出一声声的细浪糜音。 进进出出好一会,又猛地抽出来,让她被寂寞缠身。 他毫无预兆地站起身,白昭慌乱地用双腿箍住了他的腰胯,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以防掉下来,又怯生生地索求道:“要大点的……” 温岚松神色晦暗不明地抱着她往屋内走。 一手撑起她的无瑕玉臀,一手又轻而易举地探入食指,缓慢地出没其中。 片刻,又狠狠地挤入一指,刺得她痛呼出声。 他浅笑问道:“够了吗?” 穴口处舒愉的刮蹭,让白昭在他耳廓发出声声喘息。 而她胸上的两点红茱萸早已在平缓跌宕的步中,被他胸前的布料搓擦得挺硬。 她好似一头餮兽,忍不住想吃下更多。 “不够,”她隔着布料顺着他的肌线往下摸去,而一手根本握不住那巨物,她可怜巴巴地开口,“要这个。” 温岚松止住她肆意造作的手,神色淡淡地言道:“你现在吃不下。” 而后,掀起红幕珠帘帷纱,转脚踏入屋内,将她置于金丝软塌上。 又俯身咬住她胸前的珠粒,一手拘固住她的双腕,另一手的动作亦不停歇,深深浅浅无秩序地撞击蕊心。 那拇指又往上探寻花蒂,或是疯狂颤动,或是重重一摁,或是轻轻一捻,便有更多颓靡的欲流从深处徜徉出来。 她被造作得阵阵打抖,那修指顶撞得又急又猛烈,皓齿又狠咬玉隆,留下罪恶的红痕。从他身后散下来的乌发,亦在描摹她玉体的每一寸,使朱唇不停地发出满足的吟声,和娇弱的嘤咛。 与之而来的狂风骤雨,造作她嫩穴里的每一寸敏肉。 浪声潮潮婆娑入他耳,厮磨的雾息打湿了他的鬓发。 她只听到了一声喑沉的笑,未来得及细想,便骤然被更为猛浪的冲击掠去了一切思绪,脑内只余空白。 内里顶尖的花苞被陡然撞开,纤指一下又一下地破开花苞使它绽放。 在那反复的击撞之下,便盛出来一朵淫乱的昙莲。芳幽香气溢出,扑鼻的情欲也随着她那媚人的呻声登上了云顶。 那轰然破开大坝的蜜水在他手上潺潺流奔,滴落于软榻上,打湿了大片锦衾。 他抬起手,伸出舌苔轻舔手背上的润液,声线暗哑地唤道:“仙子。” 而那沾染玉液的手,又翩翩垂下,轻轻地揉搓着开开合合的穴口,给她舒缓着潮去的欲望。 “缓好些了吗?” 他俯身垂下的发丝在她潮红的面上飘动,掀开她微微颤动的眼帘。 纵是指尖,也造作得累人。 她疲倦地睁开眼,对上那双关切的眸子,看到了那黏着她情欲的莹润唇瓣。穴处轻柔的抚弄,又挠得她心痒难言,只得带着耻意同他歉道:“抱歉,我不知道我会——” “无妨,”温岚松打断了她的歉语,看向身下一丝不挂的她,“左右也是同僚。” 白昭紧抿着唇,举起手用微小的力气轻推他的膛,好似这样就能推走那股莫名的压迫感,“我想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