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顾氏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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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起床洗漱,给姥姥上香。煮了碗面,心想这顾淮也真是的,这次连碗糙粥酱菜也不请他吃了。 看了看自己左手,顾淮对牵握他的手真特么执着。 打扫好卫生,神差鬼使想起顾淮那受伤的左臂,想了想,又神差鬼使跑到医护室,买了几颗消炎药和两盒抗生素。 正欲离开遇见了张爷爷,张爷爷拉住他,往村管委后一幢矮楼房走去。 “这也是人捐建的,现在有一个老师张佳在这,我远房侄女。正规学校在镇上,这只是让十几个孩子先学点东西,别到处跑,算是个学前班。你愿意的话有空过来帮帮忙。也可以去村管委那帮忙,上级要求我们建档案室,你懂电脑正好。” 江洋看着教室里十几个五六岁的孩子,趴在课桌上写着歪歪扭扭的拼音,想起自己写给顾淮的那个歪歪扭扭的江字。 【“留个字给我吧。”】顾淮说。 可他连个名字都没留全,太说不过去了。 “张爷爷,我想一想。我有事点,先回去了。”江洋说。 “你还在要在这呆一个月出,早晚给你姥姥上香,白天过来帮帮忙,做七那天休息,正好。”张爷爷是真心喜欢孝顺的江洋,想给张小兰或张佳制造个机会,这大学生俊小哥,肥水不留外人田啊。 “好,我明天给您答复。”他急匆匆往家里跑。 刚出村管委,又险些撞到了张姑,张姑一把扯住他。 “姑好。”江洋有点怵她,扬了扬手里的药,“我急着回家吃药。” “莫贪梦。莫贪。他太强了,会困住你的。”张姑幽视江洋冷冷的说。 江洋一怔,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这里都是他的气息,都是他营造的气场,他一直在等你,莫贪梦。”张姑没说完便扶着头唧哩呱拉叫,一边往小路上暴走,长年通灵的后遗症偏头痛又犯了。 “他从没伤我。”江洋不服的喊。 “伤?他要的比伤你还严重。”女人冷笑了笑,扶着头跑了。 【“都是他营造的气场”】 难道就是那股陈腐气息? 【“他一直在等你”】 江洋又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想起顾淮那双沉深情款款的眸眼,江洋百味交集。 以古人的认知,把他当送上门的狐狸男也没错,问题是他真没应有的恶心、狂怒、反感、排斥。 把早上剩下的面吃了,江洋心想还是给顾淮送点药去吧,外伤伤口如果感染很麻烦,再把名字写全了。 他关院门和大门时想自己或者只是找了一堆再去见顾淮的借口,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背,想见又如何。 见就见,在这也就再呆个四十天。从此真就殊途了。想吃死面馒头、下个棋也不可能了。 平时除了身上的衣服外,任何东西都没法带进梦里,比如牛仔裤兜里的钥匙、手机都会散落在床上。试试吧,他把药片全拆下来,拿纸包起来,塞在嘴里,躺下去迅速酝酿睡意。 军帐中,顾淮上身除了从右肩背至左胁下绑着的白纱带,无着片缕,高大的坐在矮榻上看信函,眉头皱成个深深的川字。 倏地,帐中多出一股人息,他猛的抬起头,眉头皱得更紧,眼里意味极为复杂。不是说好莫来了吗? 为何我用尽力气不念想你,你却又来了?成心作弄我? 把嘴里的药片掏了出来,嘿嘿,还真是可以,江洋开心得眉飞色舞,一点都没发现顾淮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幽深暗灼。 拿了颗消炎片两颗抗生素,再拿起矮几上的水杯,江洋快步走到顾淮面前,“吃了”,这时他才发现顾淮不止手臂手伤,肩背也受了伤,“啊,你、你又受伤了?快、吃了。” 顾淮看了看他,拿过药片和水杯,一抬头吞了下去。 嘿嘿,真干脆,也不怕他下毒?江洋想。 “你不是说你从小习武?打不过别人?”江洋看着绑着纱带,却依然如着盔甲般威霸的顾淮,有点没话找话,或者说找打。 好在顾淮没打他,唇角搐了搐罢了。江洋微讪。想那时又没有枪炮,打战就是肉搏,不受伤才怪。 “药为何藏在嘴里?有人查你行踪?”顾淮看着他问。 “不是,放在兜里,可能带不过来,你明白吗?”真是很难解释得清,“那圆的白色的,一天一颗,如果不疼,可不吃。那长的白蓝色的,一天两次,吃七天,一定要吃足七天。” 顾淮点头。 江洋也不理他,走到矮几,翻开上面的文书,便见着他之前写了一个江字的绢纸,江洋提笔沾了墨水,重新端端正正写了“江洋”两个字,“你们是不是都有‘字’,你帮我想个字呗。” 顾淮神色一怔,眼神如雪初霁,明朗光彩照满整个军帐。 思忖片刻,男人缓缓道:“流芳。” “嗯?”江洋抬头,不解。 “字流芳。” “这、这太女性了吧。江流芳?跟个村姑的名儿一般。” “顾氏流芳。”顾淮边说边朝他走过来。 那村口的牌匾?江洋吓得瘫坐在地,顾淮捞起他的腰,握把他的手,一笔一划在绢纸上写下“顾氏流芳”四字,又在他写的“江洋”之前,添上了一个“顾”。 把笔往几上一掷,顾淮低头含住江洋的唇、轻轻吮咬,江洋想推开他,却发现无处着手,他上身几乎都绑着纱带。 身上受伤,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减,顾淮一手用力揽抱江洋的腰,一手用力扣住江洋的后脑,吻吮从激烈到温柔再到疯狂,节奏变了又变,不变的是专注、投入和不容分说的霸道,几乎把江洋压成后仰九十度,背部可怜的平贴着矮几。 这样一来,江洋的胯腹便挺了出来,紧贴着压向他的顾淮,而且颇似他主动挺着蹭磨顾淮,顾淮眸色暗沉如夜。 晕炫中江洋唇瓣开始无意识从微弱轻努吮到渐强嘶磨、舌头探伸回应,这个吻便绵长得如与天地同在,彼此上下唇瓣转换辗磨、舌头你进我退交缠层叠,数不清吞下对方多少津液。 江洋首先告了饶,他喘不过气、使劲挣脱开来,回过神时、发现自己趴在顾淮肩上喘气。 顾淮在他耳边低语:“顾氏,是你。” 耳边低沉魅惑的声音和热息烫得江洋一颤。 “我又不是女的,什么顾氏。”江洋怒。 “不是女的,也是顾氏,我姓顾,你便是顾氏。这和男女无关,只和你我有关。” “为何不是,你是江氏?”江洋瞪着顾淮,刚接过吻的眸眼看起来毫无怒气值,满是嗔意。 江洋的眼睛真真好看,极亮的眸眼里有江河湖海日月星汉,顾淮醉在这眼神中,哑声道:“可以,我是江氏顾淮,你是顾氏江洋。这般,说定了。” 说完,在江洋眼皮上印上深深一吻。 江洋觉得自己的智商一定是挂掉了,才会问这句为何不是你是江氏?他只是来给顾淮送消炎药,却让这事搞得无法收拾…… “报,祀官赵大人求见。”帐外大声传报。 江洋脸色一慌。 “你能回去么?”顾淮低声问。 江洋摇头,如果没被吵醒、惊吓醒,他还真不知有什么方式能退出梦境。 “先躲在几下吧。委屈你了,这厮很是讨厌,我且见见他。” “进来。”顾淮披上长袍,踱到方桌边,居高临下看向赵乐。 “将军。礼部的函件将军过目了?”顾淮受伤赵乐才得以进入这帐中,未免有些得意,行过礼后眼光四处梭巡,眼尖的他竟看到矮几上顾江洋和顾氏流芳几个字。 顾淮冷冷道:“你上报说我中邪,让朝庭召我回京诊治,此处谁来坐阵?你么?” 他本可以杀了赵乐灭口,但由于江洋的来历确实过于蹊跷,他起了不枉杀祀官给江洋惹来逆天惩罚的心思,手下留情,没想赵乐竟如此疯狂。 “将军,下官需为黎民苍生着想。将军从未有败绩,自从那人出现后,屡屡折损,将军也连连受伤,若将军诛杀了那人,下官必亲自跟礼部……” 顾淮懒得听他瞎白话,冷冷打断了他:“将在外,军令都有所不受,何况区区一个礼部。让礼部派太医过来吧。” “将军……” “为黎民苍生着想?赵大人,我在此六载,可有一兵一马能进我大良朝?此处地形通晓、用兵精巧还有谁比得过我顾淮?召我回京,若有何损失,赵大人你承受得起?” 赵乐冷汗淋淋,一时无语可答。 “两年前盛暑,我回京受封,此处是何险状?赵乐你不知么?” 【“我在此六年,为何之前你没有出现?”】顾淮上次如此问他,江洋当时心想两年前他回来过两天,并无任何异像,原来是当时顾淮回京了,所以才?巧合得让江洋惊出一身冷汗,不觉发出了声响。 赵乐正要转头看,耳边传来顾淮冷若冰霜的声音:“赵大人,你该出去了。”手臂被顾淮用力一拉一扯,恍惚间人已在军帐外。 “知道我为何没杀你么?不是因那人不祥,而是我在为那人积福,留你一条多嘴的狗命。”顾淮抓起他,摔至几米远外。漠然转身,吩咐帐外侍卫:“任何人不得进我帐中,传话王全副将军巡检军务。” 赵乐从地上爬起,脸上一片颠狂。“顾淮,你会后悔的。”他以为顾淮会服软、和他商议如何诛杀那不祥之人,他拯救顾大将军、拯救黎民苍生,个人仕途一片坦朗,一举三得,没想顾淮中了邪、一心护妖。 顾淮,我本欲助你,也一直帮你起坛祈福,奈何你被妖孽所惑,我师从太清山,师门清白,嫉妖如仇,如何能见到不祥妖人存姑息之心。 走回军帐,赵乐奋笔疾书,将顾淮中邪、军中留宿妖孽之事再度上书礼部、兵部和左相李度、右相杨荣,几乎能抄送的都抄送了,也不管这定让一直主和、与顾淮极不对付的右相杨荣所大作文章,澎湃的天道使命感让他极度疯狂。 赶走赵乐,顾淮把江洋扶出来,搂着人到床榻坐下。 “要召你回京?”江洋想起在图书室看的书,想说你不能回去,那是奸计,发现他张开了口却愣是说不出这句话,呃?难道他知道了结局但不能说出来?天机不可泄露? 顾淮见他抓着喉咙瞠目结舌、抻长脖子,极忙抚着他的肩背:“江洋,怎了?” “你会回京去?”缓了缓,江洋换了个说法。 “你来看我,我便不去。”顾淮抓起他的手,亲着他的指尖。 情急下,江洋也没再抽回手,他想顾淮能不能在梦境中来到他的时空呢?“你梦过我吗?” “梦过。想知道是何梦境么?”顾淮也不管身上的伤了,转身压倒了江洋坏坏的问。 江洋无奈,这人是精虫上脑疯了?被顾淮沉重的身躯的压得不能动弹,连声音也闷闷的,“不是,是指梦见另一处陌生的地方。和此处完全不同。” 顾淮摇头。 应该也是不可能,他能进入已发生的古代时空,古人应不能进入未来的现代时空。无奈的单行道。 他还在胡思乱想,顾淮已压着他又嘶吻起来,呜呜…… 回应都回应过了,他放弃了挣扎,任由顾淮长驱直入的、肆意攻城掠寨。 “江洋,我这些天,过得好苦。你需赔我。”顾淮咬着他的耳垂说,撩得江洋痒得打着颤,“你可知道,并不是我无端起了不该有的心绪,你第一次出现,我只是摸你的脸,你那处便支了起来。”顾淮的手放在了江洋那处,轻轻揉搓。 江洋脸唰的红了,眼角瓣尖儿似也菲红,顾淮看得呆了,另一只手在江洋眼角摩挲。 “当时是清晨,男人清晨睡梦中、你懂得的。” “不懂。”顾淮唇边又泛起坏笑,眼睛直直盯着江洋,绵密的睫毛像一排黑刷子齐齐嘲笑江洋。 “顾淮,我、我不会再来了。”江洋别开头,躲开他的眼神,这事应到此为止了。 一怔,顾淮眼里漫起悲意,慢慢起身,“我知你问我可曾梦到另一处地方是何意,我没有你的仙术。但凡有去你那的路,上天入地我都去。不来,便不来吧。你舍得就好。” 瞥了眼顾淮悲伤又憔悴的脸,江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事有点操蛋,他用手指无聊的戳着顾淮健壮的臂肌小老鼠。 “就这么戏弄我?”顾淮抓住江洋的手,“三番屡次进我帐中、出现在我床榻之上,适才亲你也回亲我,你说为何不是江氏顾淮,便也依你,你是如此随意之人?” “我非故意,睡着就掉进梦里来。”这话江洋说得有点虚,第一、二回确实如此,往后几次他却是主动入梦来了。 “那便是你我的缘。”顾淮又压向江洋,像块怎么也赖不掉的膏药。 “我在另一处城市生活,我得回去那里。”江洋推开他,缓缓的说,“在那里工作,那里有同事,有同学。” 顾淮努力理解江洋的话,有些词语他不是很明白,“陈刚也在那么?” 江洋点头,“他对我很好。我在那很好。” 对你很好?顾淮默然,眼神渐趋幽深。 “你、在这。或者去别的地方。”江洋努力的想表达别上京,那是奸计,但他发现他根本说不出这句话,强行表述的话喉底恶心欲吐、血液往上冲。 看着江洋憋红的脸,顾淮握住江洋的手腕,三指轻按在脉膊处。 “你的意思是让我别上京?”顾淮看着江洋。 江洋大喜,他怕自己连点头都没法,便拼命的眨眼。 “你说从一千年后来,知道我上京后的结局?但天机不可说,对么?对的话你摇头。” 我去,对的话摇头、这人有毒?江洋咬着牙摇头。 顾淮黯然,“若是皇上下旨,是不能不回去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懂么。” “去他妈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愚忠!不善用明官良将,听信谗言,昏君罢了。明知奸计,还要赴死你对得起你的聪明才智么?”江洋知道要给一个千年前的老古董洗脑并非三言两语就讲得通,“再说了,你这什么大良朝给大国吞并是迟早的事。” 见江洋说出这种话,顾淮一脸不快,“若你国被入侵,你坐视不理?” 江洋神情一滞,想想如果真有战事,不管面对哪国,他和陈刚肯定也是热血青年一枚。从这点上,没法指责顾淮什么,囿于认知局限,有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也正常,“你喜欢我?” 顾淮点头,“很是,喜欢。” “那你就听我的。” 顾淮深深看着江洋,“江洋,你心中有我了,若不是,你不会冒着经脉逆行吐血告知我这些。我从不求人,却已求过你多次,我不再多语,你我之间,你从你的心。我也从我的心。” 顾淮再次压住了江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