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好像被鬼畜酒神小小的那个了一下
南铃迎上狄俄尼索斯的眼神时心里又抖了抖,她当然知道这是在作死,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狄俄尼索斯把她赶去自己的海天盛筵试图玩弄纯真少女,纯真少女用杀母之仇的女人的行礼方式膈应他肿么了! 礼尚往来,一起摆烂。 直视我!崽种! “他好感度-50了。”宅男已经放弃挣扎,一脸冷静地播报。 南铃一吹自己的刘海,很是嘚瑟。 “没事,宙斯和赫尔墨斯,谁开局不是对我-50啊。那不是-50,这那是开光,此行必定马到成功。”南铃看着远处那个外表俊逸,气质却有些魔魅的男人,精神抖擞地跟宅男在心里插科打诨:“我这是在捡起一个少女漫读者对于霸总文学套路的精髓总结,使劲挑衅他,让他心里有我。” 南铃心理手舞足蹈:然后我再勾引他,再逃跑,让他精虫上脑把我吃干抹净,这任务可不就完成了吗! 宅男:……亲亲,您看着他那身鬼畜的气息您觉得您这套路合理吗? 南铃:这很合理啊,你看他看着我眼神就没离开过,我很明显已经成功了! 在身边的一群裸男裸女夯吃夯吃地撕她身上的无尽纱衣的对比下,南铃脸上的嘚瑟怎么看怎么跟刚刚仿佛什么邪教狂欢现场的无辜羔羊格格不入。 狄俄尼索斯卧于葡萄藤与巨石的翠色阴影里,紫红的瞳仁带着很明显的冰冷。 狂欢的庆典上,他是唯一不快乐的那个。 很显然,安然无恙的南铃,让他很不高兴。 宅男:…… 宅男和南铃一起缩了缩脖子,不复刚刚的热血沸腾。 好、好可怕的眼神!这这这,这个酒神该不会,对她起了杀心吧…… 胡思乱想的档口,南铃看见那位红色的神,缓步向她走了过来。 …… 感受到赫拉的注视飘向狄俄尼索斯所在的地方,已经远离那里的宙斯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他耳朵听到了阿尔忒弥斯驱使鹿驭的声音,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把南铃带走。 而赫拉辱骂着狄俄尼索斯,那其中的愤怒和恶意甚至还流转着隐约的诅咒之意,简直叫人不寒而栗。 那点,和佳人相遇而产生的旖旎涟漪,彻底安静了。 宙斯重新去找了个儿子叹气。 儿子:“……” 儿子表情不太耐烦,但出于对父亲的敬爱,他隐忍地盯着远处的高山和硝烟,没有一脸兴奋地冲过去围观别人打仗——是的,这位儿子便是奥林匹斯的正神之一,是司掌战争和毁灭的战神,阿瑞斯。 宙斯:“唉。” 阿瑞斯:“您到底怎么了?” 宙斯看了阿瑞斯一眼,想起这个儿子他妈是赫拉,他有点欲言又止。 总归不能跟这个蠢儿子说你爹春心萌动,见猎心起,又想去睡妹子吧。这儿子比较憨,又跟他如出一辙的是个风流多情的性子,更重要的是藏不住事,容易被赫拉知道。 宙斯:“唉。” 阿瑞斯:“……” 伟大的诸神之王,我的父亲啊,你搁这儿唉声叹气逗我好玩吗? 阿瑞斯黑发红眸生得高大英俊,孔武有力,然而这位战神生性残忍好斗,嗜好血液和死亡,一切战争,因此长相和气质都有种桀骜阴冷的味道,让人见到就会心生畏惧,和宙斯身为神王带来的敬畏,哈迪斯作为冥王带来的恐惧和寒冷截然不同。 他盔甲在身,穿着红黑交叠的长衫,死亡与战争的色彩如影随形。 值得庆幸的是,这位战神阿瑞斯虽然暴躁,好战,嗜血,但脑子不大好使,所以宙斯随口糊弄了两句,也就过去了。 (良心隐隐作痛的作者:……其实那个,阿瑞斯也不是真的特别蠢……就是经常,时而,总是,会各路女神精灵凡人英雄骗的团团转最后疯狂输掉而已,其实有些神话传说里,这个,他智商还是在线的,这里只是一点艺术加工搞笑需要……‘阿瑞斯:你真的是在为我解释吗,我这就把你杀了’) 阿瑞斯看着面对自己总是不那么开怀的父亲,迟疑了片刻,被阿佛洛狄忒耳提面命教导过很多次的情商缓缓地上线。他觉得父子干瞪眼不是个事,想了想,他决定找个话题:“我听母亲说,她最近养了一个人类女孩做宠物,很得她心意。” 宙斯:“……” 宙斯回忆起南铃纯真而近乎赤裸的身体,回忆起她羞涩的神情,还有当初在赫尔墨斯身下,很有趣的样子和动作,还有那娇媚的话语,心口跳了跳。 阿瑞斯看见宙斯的神情并不严肃,鼓励自己再接再厉:“阿佛洛狄忒也同我赞赏过那个人类女孩,说她生得非常可爱,只可惜赫拉不愿意让那小女孩走出她的领地。” 宙斯:“……” 宙斯脑海里浮现出赫拉嫉恨又警惕的神色,想起南铃每一次从自己手中溜走,不是被赫拉打断就是被赫拉叫来的赫尔墨斯打断,那种抓心挠肺的感受,让他心口沉了沉。 阿瑞斯:“说起来,赫尔墨斯最近好像忙着……” 宙斯忍无可忍:“好了,你不用再说了。” 阿瑞斯:“?” 如果阿瑞斯体验过饿着肚子,超想吃的美食吃不到,含泪假装遗忘,而朋友家人却在跟前不断地分享美食的美味程度,他一定能明白宙斯的心情。 可惜,他没体验过,他还要说。他甚至绞尽脑汁都要想着把对话聊下去,让宙斯对他露出一些赞赏的神色。 宙斯:“……” 宙斯,含恨挨饿!(?) …… 天后的神殿中,南铃跪在地上,一脸卑微。 赫拉没好气地坐在她的神座上,威严地看着这个全身穿得严严实实的少女。 南铃缩了缩头,忍不住抖了抖。 而神座上的高贵女主人,看到自己豢养的人类如此没出息的样子,心中火气更大。站在神殿中靠着柱子抱胸旁观的阿尔忒弥斯倒是有些无聊地目光放空。 “南铃,凡人之女。”赫拉威严的声音在神殿中回荡:“身为女人,身为他人的爱侣,你理应明白,对爱情的忠贞应当是未来,组建幸福的家庭时,最不可或缺的东西。而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完全毁灭了你作为女人的责任。” 南铃:…… 宅男:…… 救命,妇道女训之奥林匹斯版本来了吗吗吗? 南铃的大脑瞬间放空。 “你与那个低贱凡女的野种,绝不应该有任何牵连。”赫拉继续说着:“你已经步入了奥林匹斯之中,当与尘世割裂。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犯罪。最重要的是,先不去管你的伴侣会如何多情,高贵的妻子应当先从自身……” 在赫拉和阿尔忒弥斯赶来之前,宙斯在狄俄尼索斯的劝导下离开。 而那个时候,被她挑衅的酒神走向她,狂欢的人群自发的分开一条道路,任由一个不高兴的酒神走在他快乐的信徒间,也是那个时候,赫拉的气息在靠近。 这位奥林匹斯的女主人似乎因为此地有宙斯的痕迹,又有南铃的身影存在而愤怒的发狂,疑神疑鬼的性子,和货真价实的蛛丝马迹,让这位神王的妻子,杀意与嫉恨前所未有的强烈。 而被称作半疯神明的狄俄尼索斯,让火焰燃烧上宅男兑换的无尽纱衣,将紫红的酒水泼洒在她的身上,酒气蒸腾间,这位神明缓缓地附身,凑近了她的耳朵。 “心怀侥幸者,难以善终。”狄俄尼索斯绮丽也迷离的嗓音飘忽的降临:“小姑娘,你理应感谢我劝走了宙斯。你得蒙赫拉的宠爱,却不知自己已经是站在了离深渊最近的地方。” 酒水流淌过南铃的下巴和锁骨,乃至双峰,猩红泛紫的液体在白皙的肌肤上,勾勒出狄俄尼索斯眼底或深或浅的欲望。 酒神说:“如果你刚刚沉醉于我的盛宴和他们一起嬉戏,或许现在的你,在赫拉那里会显得更可怜可爱一点,也会因此而无恙……可惜,命运对你足够偏爱,又足够冷酷。” “这是什么意思?”问出口的瞬间,南铃旋即有所明悟,但又感到畏惧。 狄俄尼索斯的语气像是个清醒的疯子,又像是个倒在幻觉之中的诗人:“阿佛洛狄忒夸奖你,阿尔忒弥斯认可你,赫尔墨斯迷恋你,所以我愿意予以你些许庇佑……宙斯青睐你,赫拉会因此要毁灭你,无论你是不是她的宠儿。小姑娘,你应该庆幸你遇到了我。” 他在赫拉降临的脚步前,表现出意图拉着南铃奔赴火海的癫狂模样。 而原本想要以雷霆毁灭南铃的赫拉因此而迟疑。 而在热情的火焰中,酒神的神情始终迷蒙,他大笑,亦或是高唱着信徒们给他的赞歌。无尽的酒水从他脚底蔓延,狂欢的信徒在赫拉的权柄里,因为她的暴怒而死亡,但酒香浮动间,没有一人因为降临的天火和死亡感受到痛苦。 他们都带着梦幻的笑容成为焦黑的尸体,就像狄俄尼索斯的母亲那样。 暴雨霎时降临,整个世界恐怖又魔幻。 “诸神之中,唯有我愿意做最下作的恶者。” …… “我本该杀了你,让你的血液流干来自证对恋人的忠贞。”赫拉的声音威严如同来自远方:“但我看见那个下贱的野种在伤害你,他就是个疯狂又浪荡的低贱魔鬼,有点神力的虫鼠。我知悉你是受害的无辜之人。但作为神明的情人,你的所作所为依然是放荡的,有罪的,所以,我要处罚你。” 南铃依然感觉世界都是轻飘飘的。 “谨遵赫拉天后的神谕……” 无论是神座上的赫拉,还是之前感觉是想玩弄她的狄俄尼索斯,亦或是那个威严的宙斯……那些赤裸的身躯都在雷霆怒火之中扭曲成焦黑的残骸灰烬…… 赫拉的处罚措施还没宣讲,南铃昏了过去。 她昏得相当是时候,赫拉的声音为此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