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夜雨安澜 破败荒芜的庙宇,燃着火堆细微的爆裂声,婉转的吟哦低低回荡 简言起身,走向师父曾拉他离开的地方 地上女人白花花的身体几乎刺痛了他的眸。他愣在原地,她的神色似痛似欢,嘴里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她发现了他,如丝的媚眼睨来:“乖徒弟,不是告诉过你不能看么。” 俊美邪气的男人也嘲讽地看着他,青筋狰狞的棍棒一下一下挺进女人身体里,溢出的淫水打湿粉嫩的花核,女人直勾勾的眼神黏在他身上,啊啊叫出声 简言喉头微动,心里浮上一种口干舌燥的热,额角沁下汗珠,他闭上眼,轻喘着调息 师父说过,这种夫妻才能练的功夫不能看,不可能。这一定是梦,他在做噩梦 梦中的师父还在扬唇唤他:“简言。” 香汗淋漓的女体从背后贴上来,一遍一遍念他的名字,点漆般的眼眸只映着他一人 “简言,在想什么?” 女人低低地喟叹,柔软的小手游遍他全身 颤栗感激荡每个毛孔,他终于失神地哼出声:“师父,抱抱我……” 就像对谢素流那样,抱抱我吧 头发霜白的少年猛然坐起,勃然待发的肉棒可怜地卡在裤裆里,紧紧勒出凸起的形状 他情不自禁学梦中的师父抚摸凸起,又如梦初醒地丢开手,压抑地攥紧衣袍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师父。” 元宵闻声回头,小徒弟眼下青黑,明显是昨夜没睡好。她有些心虚,轻咳一声:“怎么啦乖徒弟。” 他神色有些复杂,垂下头掩住表情,“师父不喜欢谢…哥哥,为什么还留在他身边?” 元宵瞄了一眼窑洞里的俊美剑客,捏起徒儿的脸颊戏谑道:“言儿,为师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为师找了他这么久,除了出自爱慕,还有什么合理解释么。” 简言抿起唇,蓝宝石一样的眼眸透着固执 “我知道师父怕他听到。可是假的真不了,师父不必骗我。” 他不是傻子,日日夜夜和元宵共处,他了解她,也分辨得出她的真心。直觉告诉他,对谢素流,她更像是在冷眼评估 是在评估什么,是为了得到什么? 昨夜二人身体嵌合,他惶恐惊诧。既害怕被发觉偷窥,又惊奇师父到底在做什么 万一不是为了从谢素流那得到某样东西,万一真的是出自她的一时兴起,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得继续接受师父被其他人分享? 元宵负过手去,道:“宝贝徒弟,很多因缘际会不是三两句能说清的,现在执着的问题,也许并不需要寻找答案,自会在未来某日迎刃而解。” 虽然不知道简言怎么发觉的,但她并不准备解释这件事。含蓄地教诲着徒弟,她调出商城,看到阳精值只有可怜的9,不由叹息 谢素流的爱心值停在90不动了,如果爱心值100意味着这个人全心全意爱她,那么谢素流还不算吗? 能在紧急关头愿以身饲虎,这样都只是90,到底是哪里缺了一点 “妹妹,我们走吧。”桃花眼剑客不知从哪弄到一匹马,微笑地看着她 元宵没有否认,简言猛然抬头:“师父?!”蓝眸紧紧绞住她,他不敢置信地确认着:“师父和他要去哪里?不要简言了吗?” 谢素流摸了摸鼻子,看了少女一眼,知趣地牵着马去远处等她 “简言,你听我说。”徒弟刚和她汇合就要分别,元宵自知理亏,等谢素流走远方郑重道:“我只有你一个徒儿,当然不会弃你于不顾,但是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我去做,你先回客栈去。短则几天,多则几月,我一定归来。” “到底是什么事?师父不能带简言一起吗?”白发少年急急道:“我会好好练功,会为师父浣衣做饭,求师父不要丢下我!” 元宵心中叹息,这傻孩子也是一绝,看来非得骗骗他不可 她解下腕上金铃,故作严肃道:“不能,简言。因为为师需要你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这金铃我从不离身,重要性不言而喻。但你可曾见它响过?这其实是一位故人的信物,也只有那个人能使它作响,他不日将来寻我,我需要你待在杭州,不使这位故人无功而返。” 元宵神情庄重,简言不疑有他。双手接过铃铛,低低道:“简言明白了。” 答应替师父办好这件事,他又问:“见到那个人,我要怎么同他说呢?” 哪有什么寻来的故人,反正谢素流命不久矣,她不过是找个话让简言乖乖待在杭州 她沉吟良久,慢慢道:“你问他一个问题就好。就问……” 少年听着,点了点清秀得有些妖异的脸庞,纯洁的蓝眸凝住元宵,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 “我都记住了。师父…早些回来。” 元宵嗯了一声,走谢素流身旁时,简言还呆立在水边目送她 被俊美的剑客抱上马,她忍不住回头喊道:“简言,照顾好自己!” 马蹄扬起,挥起一地尘土。简言默默捏紧了金铃,“师父,我会等你回来的。” 一个月后,紫禁城 六皇子已于前日受封郡王,封号清河。这样的喜事,月明风清的少年只是淡淡的,连宫人都连连赞他宠辱不惊 一群蠢货。顾玉宁心中微晒,真正的喜事是入主东宫,封个郡王算什么 手下说江南的赵鑫递了密报,他打开过目,失望道:“这个是有些神似,可惜年纪身份太离谱了。” 自他接手阿姐失踪的案子以来,各地都冒出了自称五帝姬的女子,有的是想冒领荣华富贵,有的则是顾玉帝的人刻意给他添堵 “罢了,难为赵鑫远在苏杭,还念着为孤分忧。”不好寒了老臣的心,这女子的画像又颇具阿姐的神韵,顾玉宁心念一动,沉吟道:“来人。 ” “调兰若榭的暗鳞卫,就说孤要他走一趟江南,清查冒充阿姐的案子。押这冒充者上京受刑。” 与此同时,某一山谷中 “这就是蝴蝶谷?” 谢素流把元宵抱下马来,关心道:“妹妹可觉劳累?” 眼前的山谷青绿盎然,尽头挂着一道白瀑,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俨然一个小世外桃源 元宵摇头,他带着她来到其中一处院落,扣门道:“蝶谷医仙可在?谢素流求见。” 关于谢素流上的毒,元宵没有放弃。他只好带她亲见蝶谷医仙,再度问诊 一个垂髫小童过来开门,二人进到院里 “谢素流,你也忒烦人。”屋内传来一男人的笑骂。蝶谷医仙李青牛话锋一转道:“不过也是你来得巧,我这正有位特殊的客人。” 谢素流颔首,“医仙大人曾作千蛛万毒蛊无解的诊断,素流铭记,只是内子牵挂,登门叨扰了。” “内子?你成亲了?”李青牛惊讶 谢素流牵起元宵的手,含笑不语 屋内另一人却匆匆重复道:“千蛛万毒蛊?当真?” 屋里跃出一个四肢纤细的女孩,她的肌肤在日光下完美无瑕,虽尚显稚嫩,却颇为灵动。她一把抓住谢素流的袖子,掀起一看,呀了一声 “果真是师父的手笔。”她对着那道红线流泪,不无怀念地说:“师父啊师父,你若还在,师哥怎敢如此屠戮我姐妹。怎么你偏偏传位于他,这不是要置我们姐妹于死地吗?” 思及此,她哗地蹦出一丈远,往地上啐了一口,指天骂道:“段怀秋,是我闫修玉不配和你争,你可别有落我手里的一天!” 赵如兰的情郎也提过这个名字,元宵心中一动,揣度道:“姑娘从南疆来?” 闫修玉看了看她,“不错,你生的倒很好看,可惜是个中原人,不然该拜入我们师门才对。” 她又嬉笑道:“呀!好俊的小哥哥,要是师父得知他的作品生在你这样的美人身上,也会高兴的!” 李青牛怕她的胡言乱语会招来谢素流的大开杀戒,急忙赶出来,吹胡子瞪眼道:“闫修玉,不得无礼,这位谢公子琴剑双绝,杀你不比杀鸡简单?” “哈哈哈哈,我管他绝不绝后的?我又不是他老婆!”闫修玉笑得前仰后合,泛出泪花 这南疆丫头疯癫无状,谢素流把元宵拉到身后,她却轻轻挣开,上前半步,轻柔道:“我听说南疆封境,不知姑娘与潘岩是怎么出来的?” “啊。”闫修玉收起笑,面无表情道:“你见过潘岩?那废物东西居然也来了?他中了我的淫蛊,没不得好死么?” 元宵简略道:“听说他以补阴蛊掳掠官宦闺秀,已被大官诛杀了。” 闫修玉点头:“原来是想用子母相思蛊制衡我的淫蛊。死的好,早看他不爽了,仗着死鬼爹是长老硬是挤进我们师门,谁拿他当个玩意。” 她又笑道:“看在你带来潘师兄死讯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段怀秋屠戮同门,他宗家大理段氏于心难安,我是走大理国出来的 。” 南疆与大理毗邻,她对段氏发誓,从大理辗转逃来了大周。只是这样一来,就再也不能回去了 “姑娘似乎认得我相公所中之毒?”元宵继续轻轻问着 这是妹妹第一次叫他相公,谢素流心中一酥,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相扣 “当然认得啦,我师父的最爱嘛。”闫修玉耸了耸肩:“你这相公命不久矣了,还是抓紧时间换一个吧!” 她无意中戳中了谢素流心事,俊美邪肆的男人沉下脸,按着剑鞘不发一言 闫修玉感觉出他的敌意,挑衅笑道:“你想杀我?杀了我,可就没人告诉你此蛊的解法了。” 一听还有解法,元宵抓住她的手,温柔道:“妹子别介怀,我相公脾气不好,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闫修玉十分受用,摸着元宵的手微笑道:“千蛛万毒蛊一旦发作,天下无解。” 她缓缓道:“但是此蛊本身有一种解法。师父说过,只要有与中蛊者内力相当的人,以内功在玉泉、仁经二穴吮吸,自愿吸出毒株,蛊虫就会心甘情愿转移啦。你相公武功这么高,何况甘愿以命易命的,根本没有吧?” 谢素流的心再度沉进谷底,这个结果是他早已准备好的,甚至有些庆幸,庆幸妹妹早就散了功,不然以她的性格,定是要为他犯险的 元宵若有所思,解蛊是谢素流生平最要紧的事,这件事一定能让她刷足爱心值。但这解蛊方法苛刻,她才不会系统还没救回来,自己先搭上小命 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呢,她陷入沉思 谢素流最恨被兄弟背叛,遇上她时已命不久矣,她迟早会忘了他另嫁他人 元宵忽然感觉自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怎么让谢素流心神震动?闫修玉的话不是已经给出了答案吗 她心跳加速,在商城里一页页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与她想要效果差不多的东西 「假孕丹:江玉燕争宠的神器,服下后进入假孕状态,仅需100点爱心值,非常值得宫斗选手购买」 众人眼里,得知了解法的少女失望地噢了一声 谁也没注意到她微微发颤的手心里,攥住了一颗黄色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