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主动坦白/本卷完(丈夫迷茫,心理医生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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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结束,天蒙蒙亮的时候,厉戈才停止索取,江侑累的神志不清,但当天光大亮时却无比清醒地坐起了身。 他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把厉戈叫醒,对着后者迷茫的眼轻声说道: “宝宝,起床了,我们去告诉爸爸。” 厉戈浑身一个激灵,瞬间醒了。 他的确是要跟父亲摊牌的,但不是现在,如今他一个还没成年的学生如何保护母亲,抵御来自父亲的雷霆暴怒?他的羽翼未丰,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去带给母亲更好的生活…… 这些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被他咽了下去。 罢了,看着母亲欣喜的脸, 他无论如何又说不出口,厉戈盯着母亲美丽的脸停顿了几秒,下定决心: 无论怎样他都会保护妈妈不受伤害,有什么事他一力承担! “好,您等我穿衣服,很快。” 厉戈说完立即开始穿衣服,一分钟,又或许连一分钟都不到,他便穿戴整齐站在了江侑面前。 “宝宝害怕吗?” 江侑笑眯眯地对儿子说道。 厉戈从小见惯了父亲的冷脸,在母亲的偏袒下才没有挨过打,但责骂成为了家常便饭。他一点也不怕,只是担心,担心自己不能保护好母亲。 他摇了摇头,“妈妈会害怕吗?你真的不喜欢他了吗?跟我在一起不会后悔吗?而且我可能暂时还无法带给你相同水平的生活。” 江侑刚要说话,就听厉戈迅速地继续说道: “但是我一定一定会努力的,我会带给你更好的生活。” 江侑缓缓地笑了,他肤色极白,眉色如望远山,唇色如赤丹朱,这么一笑当真如蔷薇盛开,清风拂面。 “只要你不后悔,我就不会后悔。” 厉戈闻言顿时喜不自胜,立即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当然不会后悔!妈妈你不要忘记今天说过的话!不行不行,我要录音,免得你反悔。” 眼见厉戈当真掏出了手机,江侑用粉白的指尖点了点儿子的眉心,“傻东西,我要是反悔你录音了又怎样呢?人心难测,可不是一段录音就能保障的。好了,咱们该出去了,再晚一些你父亲就该出门上班了。” 他说完轻轻笑了下,把厉戈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迷迷糊糊地就跟着母亲出了房门。 两人手牵手来到了饭厅,看到要找的人正在吃早餐,脚步不停,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厉之行喝了一口咖啡,将杯子放下,放下的瞬间却看到妻子和儿子手牵着手走来,他眉心蹙起,怒火翻滚,只觉两只相牵的手刺目至极。 他看着二人走进,刚要训斥儿子,就见爱入骨髓的妻子开口道: “我们离婚吧,我和厉戈在一起了。” ? 厉戈不敢置信地扫视二人,他疑心自己耳朵出现问题,听错了,不然怎么会听到如此荒唐的话语。 他放在桌下的手不停颤抖,面上还是不动如山的样子,“快过来吃饭,厉戈,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牵着妈妈吗?还不快松手!”训斥完儿子,末了才像是想起来妻子说了一句话,“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可骗不到我。” 他站起身,笑着去拉妻子的手。 “没有人跟你开玩笑,厉之行,你能不能听听别人的想法,不要自说自话?” 江侑退开一步,躲过对方的手。 “我说我们离婚,我跟厉戈在一起了,你不信是吗?看吧,这里是他留的吻痕,这里是他昨晚的指印,下面要不要看?”江侑作势要脱掉裤子。 “够了!” “妈妈你快穿好。” 两道声音一齐发出,厉之行的怒吼以及厉戈的催促。 前者攥紧了拳头怒视着自己的妻子、儿子,到了这一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后者生怕母亲露出一点皮肤,让父亲看到占了便宜,连忙帮母亲整理衣服。以前是他没立场,现在他会好好行使自己的权利。 毕竟他才是母亲承认的另一半。 “为什么?” 厉之行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他肝肠寸断,强烈的痛苦使他快要不能挺直背部。 “什么为什么?” 江侑反问。 “为什么要勾引厉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离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可是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一定会改的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快乐吗?江侑,这样做会让你快乐吗?厉戈他是你生下来的孩子,你这样做不会觉得愧疚吗?” “是我主动的,和妈妈无关,你不要怪到他身上。” 没等江侑说话,厉戈主动站出来把他挡到身后,以一个男人的姿态,面对他的父亲,同样也是他的“情敌”。 “你如果不想死,就滚远点。” 厉之行声音冷的结冰,看着面前与他面容肖似的儿子,第一次后悔当初没直接把对方掐死在襁褓之中,搞上自己亲妈,行,可真行啊,不亏是他厉之行的儿子。 他怒火越来越盛,口腔里的血腥味已经浓重的快要溢出来,只要厉戈再说一个字,他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立刻会将这个不孝子亲手打死为止。 “你跟孩子生什么气,要打要骂冲我来,不过你也只会这招了吧?遇到无法控制的事除了打,除了骂,你还会做什么?哦哦,你还会威胁,用前途,用事业,用亲生儿子。” 厉之行如遭雷霆,他难以自抑地后退了两步,望着江侑数十年不变的容貌,张了张口,唇角带血,是他咬破舌尖流下来的证据: “你在报复我?江侑,你在报复我?你还是没有忘记那些不愉快是吗?十七年了,十七年了江侑,我对你那么好,还是不能捂热你的心吗?你就那么恨我,恨到陪着我演了十七年的戏,恨到牺牲亲生孩子,十七年,十七年啊,江侑,你就没有一点动心过吗?” 江侑微微笑起来,“你有什么值得我报复的呢?被狗咬了还要咬回去吗?你不知道吧,我跟厉戈去年就在一起了,今天才正式确定关系而已,在爱情面前,血缘又算得了什么呢?当然,这段婚姻过错在我,离婚我一分钱也不要,你要是想报复,让我声名狼藉尽管往外说,我无所谓的。只要你不怕被人议论。” 他的声音以及表情都十分冷静,一段话像是排练过无数回,极其流畅地说了出来。 厉之行茫然地看着妻子,人的一辈子,不能做错事吗? 哪怕事后弥补,哪怕已经改正,还是必须遭到报应吗? 他的心像是在被江侑拿刀子搅动,一个又一个窟窿血流如注,四肢百骸像是被人打碎又重组,然后再次打碎,痛啊,真痛啊,痛的他几乎流出热泪,神经传来尖锐的叫喊,太过极端的疼痛降临反而使人清醒。 厉之行眉目狠厉,脸色却是惨白,眼睛充血通红,像在流泪,那股强撑起来的气势在攥紧胸前的衣服时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像是天桥下无家可归,可怜的流浪者,又像是终日碌碌风吹日晒的拾荒人。 他的形容憔悴至极,脑子里纷繁杂乱,雪花般的记忆碎片漂浮空中,走马灯一般闪烁,一定有什么被他忽略了,一定有!他不敢相信这一切,不敢相信相爱十几年的婚姻,到头来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是那么,那么的爱着江侑啊…… 对方怎么能……怎么能呢…… 厉之行不敢眨眼,唯恐眼泪流下来示了弱,他不断在脑海中回想,回想所有的不对劲,突然几个碎片闪过,他忆起上周对方生日时反常的表现,以及这些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江侑有时半夜惊醒看他憎恶的眼神。 他还记得当初的心悸,那些厌恶的眼神让他难受不已,抱着对方委屈地问怎么了。 对方说:“没睡好,做了噩梦。” 而他竟然也信以为真,就被这么蒙混过去了。 所以江侑梦见什么了? 那样厌恶的、冷漠的、酣畅淋漓的眼神。 他做了什么梦,会是这样的眼神。白天却像是忘记了这件事般,从不提及。 厉之行缓缓松掉攥紧胸口衣服的手,他抚平了褶皱,眼中没有旁人,直勾勾地盯着江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他笃定地说道: “你病了,江侑,你只是生病了,在家里闷了太久所以精神上出现了一些问题,你把爱和恨弄混了。你是爱我的,你太爱我了,才会害怕失去我,你把亲情当成了爱情,没关系,我会帮助你纠正过来的,别怕,过来吧,到我这里来,我会找最优秀的医生治好你,病好了,你就跟以前一样了。” 他朝江侑伸出手,屏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