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上):【女装车】还是当娃娃好。(彩蛋:校园au/beta小少爷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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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方离开,陆机这恶鬼便来了。 我还维持着坐在妆匣前的姿势,便有阵馥郁甜香和绵柔酒味铺天盖地朝我压来。我下意识地想回头。而斜插在我发髻间的桃花步摇动了动,珠粒相撞,晃啷作响。还未待我寻到陆机,便看到镜中那张娇艳的脸被一只修长的手拧了回去。 “阿月这样,和我想的一样好看。” 陆机紧贴在我身后,把从外面带来的寒气通过淡薄的春衫传递到我背上。他似乎有些惊艳,语气里不自觉流露出些新奇与喜爱,像是被父亲送了好玩物什的小孩儿。我看不透陆机,他冷若寒冰的面孔下究竟藏着怎么样的一颗心?他在我身上做的这些荒唐事……究竟是因为他天真到残忍,还是一味的自欺欺人? 我没开口说话,因为我不能在扮哥哥时开口。只是把头偏了偏,用脸去蹭他放在我肩上的手。当然,那只手同其主人一样冰冷。我却不敢作出退缩的样子。 “乖。” 陆机对“关月”很温柔。他就着现如今的姿势,用手摩挲了我的脸颊片刻,便推开妆匣、把我横抱到桌面上。他捧着我敷粉施朱的脸,眼中尽是专注与着迷,像是捧着易碎的琉璃樽。说实话,我很想别过头去,但我知道:我不能。所以我也尽职尽责地做着替身的任务,给予五皇子一个乖巧又讨好的笑。 他方才推妆匣时,有三两只发簪掉了出来。一个大胆而荒唐的念想浮现在心头:我想用发簪杀了陆机,正如千千万万个夜里我想得一样。陆机身上那桃花酿正焙得酣,似无形的云悬浮在我身侧。在这醉人的气息中,我似被诱惑的酒鬼,悄悄握住了一根散落的钗。可那钗冰冷,把积年累月的恐惧全都唤醒,使我不由得放下了发簪。陆机是乾元,力气天生优于中庸。我打不过他。倘若时间倒回到六年前,若我还是那个喜好骑射的“关春风”,倒还有几分胜算。虽然我罗列了种种权衡与思虑,但我松开银钗,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胆小。 五皇子的指腹碰上我的唇。又是一样的温柔,又是一样的带有爱怜性质的抚摸。过了一会儿,那指尖便不规矩起来,探入我口中玩弄起我的舌头。水渍作响,银丝相缠。我看不到,但我猜想唇上那红意定晕开了来、弄得一团糟。 果不其然,陆机举起他的手,使我看清了上面带着水光的浅浅深深一片红。随即又极为自然地抹在他从袖中抽出的手帕上。把那样好的云锦帕子糟蹋了,我心中有些愧疚。但很快略过了,毕竟帕子的主人是陆机,而导致帕子被糟蹋的罪魁祸首也是陆机。 “阿月的唇被抹花了。” 我配合地点点头,稍稍偏头看这恶鬼接下来要作什么。说实话,陆机能这样自言自语许久,还是很值得敬佩的。换我便做不到。 “好像被亲花的。”许是陆机被我这副呆样逗乐了,他说完后也自顾自笑了起来。肆意而不讨人厌,若揽朗月入怀。从前京中有句话,“陆机一笑,如千树花开。”过去我不屑。现在想来,许是其中也还有几分道理。毕竟这人皮囊是美的。 我也无缘无故地笑起来,发出声短暂的气音。 过了一会儿,五皇子敛了笑,我也敛了笑。 着紫纱袍的五皇子又恢复了不形于色的样子,只是又凑近了些我,那双黑得不见底的眸子紧盯着我,似瞄准猎物的豹子,抑或是瞄准豹子的猎人。 “你这样像个娃娃。” 我听着他不咸不淡的口气,心中一怵。他难道又对我不满意了?也是,我本就与关月长得不是很像。六年过了,张开后怕是更不像了。今夜他也不过是寻了新的乐趣,拿女子衣服来玩玩罢了。 但那张俊美似天人的脸却一下子压下来,在我眼前倏地放大了。我唇还残留着方才的津液,陆机一点也不在意地吻上来。他似在把鱼放入酒中,温软到窒息。而我就是那尾可怜的鱼。陆机很少与我做这样的事,所以我吻技很差。虽然其中大部分原因是我不乐意,但还是被挑剔的五皇子评为“只会笨笨地张开嘴”。 终于陆恶鬼放开了我,虽然作恋恋不舍之状。我或许真是在这方面没天赋,仍是急促地呼吸着。毕竟我刚刚差点喘不上气。 陆恶鬼拍着我的背,徐徐补上句:“还是当娃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