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卖得不清不楚
陆云很少回家,兄妹各过各的,但偶尔还是会聚在一起。但几乎每次相处都是很难看的样子。 江绕这会真没来。三人坐在不大的饭桌上,其中两人有些拘谨。那坐在兄妹二人上边的老头子,动了碗筷,霎时气氛有些紧促。 “他这段时间,消停了许多,也怪听话的。下次下手,轻点。” “你俩斗了这么长时间,也该让步了。” 仿佛也不是二叔的错,但之前陪在陆缭身边的女人确实是二叔介绍的。陆云心里想着,二叔这话也就说的很明白,总归还是要让着江绕。 面上不光彩,幸亏没多大宣传,自己的女人被江绕上了, 陆缭没把江绕打死也算不错了。想必陆缭动手时,是忍了满腔怒火。陆云瞧着二叔,也瞧着陆缭的表情。陆缭面色不好,显然是难堪了。 “二叔…”陆云叫着那老头。 “不过是卖弄肉体的玩意,岂有能上门面的道理。”二叔又是那么一句,让陆缭面色发白。 一个晚饭,吃得不甚爽快。 陆云紧紧跟着陆缭,高跟鞋的踩踏让静谧的园子有些聒噪。 “你也别跟着。”陆缭停下脚步,站在夜色里,回过头与陆云说话。 陆云一时默声,只把鞋给脱了拿在手上,啥也不干,净站他身后。陆缭夹着烟的指头微颤,滋味五味杂陈。 江绕哪管得了这些家族事情,只和胡大海过二人世界去了,压根没想过回家吃饭。随便说个理由搪塞过去,或者说些好听的,二叔便也不管他。 刚上了门去,江绕就去了自个卧室,拿了把剪子,去了那让胡大海不堪回首的现场,细细剪掉了那些带了血渍的布帛。精贵的丝绒沙发,就这么被弄坏了,胡大海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和难受。 “看,这小花多美?”江绕丢了剪子,一个箭步搂住胡大海的腰,细嫩薄红的唇就印在那些脏污的血点上,鼻子凑上前去深深地嗅着。“我可真是高兴坏了,揣了二十八年干净的处子身让我给破了。” “我得给它裱起来,装个框,挂在我的卧室里,日日看着它,想想我是如何插破你的身子的——” 胡大海也不知做什么,就僵硬地让他搂抱,江绕看着他的眼神跟饿狼一般,又露骨又可怕。底下那鸡巴,又顶了起来,蹭到了他的大腿上。 胡大海简直像见了鬼一样,一把啪掉了江绕的手,揪着自个衣裳,像个贞洁烈女。江绕觉得有些可笑,但他也没说什么,就说了句:“不弄你,我那是生理反应——” 之后还真的去了卧室,换了身衣服,没去谎骗胡大海。胡大海在房子的院里,站了老久了,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他觉得自己是做了个梦。但那冰凉的水,将他拉回了现实。 胡大海蹲着身,去扒那泳池的水,显然是记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哎,把那床也换了吧,换个大点的。”江绕说的太大声,连失神都胡大海都给拉了回来。他从楼下望着江绕,面前的江绕背靠在栏杆上,只穿了一条花里胡哨的短裤,白皙的皮肤没有一处可挑剔的,那头发也没系,散在一边,风一吹就吹散了他细软的长发,楚楚动人的,清纯又绝美,像个仙子一样。 江绕正使唤着那些人,不曾想对上了胡大海的眼。胡大海顿时就转过头去,继续扒拉水。 那淳朴老实的人,竟耳朵微微红了起来,谁都没看得到。 谁能想得到,这个色欲熏心的江绕以前是个软乎乎的少年呢? “好哥哥,好哥哥——”十几岁的江绕趴在胡大海身上哭,像是不怀好意的,又是真诚的样子,“我就是要跟他作对,凭啥他能做自己喜欢的,我就不能!?” 胡大海来酒吧也好几天了,那小年轻人也待在包厢好久了些,吃喝拉撒睡都在里头,他是受人托管的,只做些清扫和上酒的工作。 但是,那小年轻人与他自来熟,原本是谈不上话的,后来熟络了些,胡大海便也成为了江绕的倾听者。也不晓得那小年轻人说什么,小嘴吧啦吧啦,胡大海估摸着是骂人吧。 “我想学滑雪,老头说啥也不让我学,我哥啥都能做,我啥都要被人管,凭什么——” 胡大海拍着小年轻人的背,轻柔又舒缓的,江绕喝醉了许多,干看着胡大海壮硕的胸,竟不合时宜的落了口水,糊在了他的奶头上,酒吧的衣服本来就薄,这么一浸染,那奶头形状都凸显了出。 江绕看着,眼睛都直了。那唾液在口里翻滚分泌,江绕一直吞一直吞。 胡大海觉得胸前湿润了些,兴许是江绕流了眼泪,霎时就心疼起来,又抱紧了江绕几分。那薄唇轻启,吐出了那嫩红嫩红的舌尖,伸出又来回瑟缩地顶了胡大海右胸的奶头,迷迷醉醉的,仿佛闻到了一股新鲜又清甜的奶味,江绕张了口,一口吧唧含住了胡大海的奶头。江绕此时被胡大海安慰的已经睡了过去,那小嘴却是动着的,一开一合与婴儿吃乳的动作如出一辙。 啊,往事总是不堪回首的。 胡大海后悔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绕竟也在了楼下。 “我饿了——” 那声调软的不行,叫人忍不了,胡大海几乎是本能反应,“你想吃什么?”胡大海的反应总是有些憨厚的,不经意还透露了一丝羞涩的可爱。 江绕把用在女人上的手段使在了胡大海身上,于是也说起来了甜腻腻的话。 “大海做的我都想吃。” 果不其然,胡大海僵硬极了。想起江绕是个花心的男子,内心突然变得苦痛。胡大海死板得很,认死理。如果非要他说出,江绕要负责这句话,胡大海却是不能开口的。兴许还嘲笑胡大海。 啊——真是苦痛极了。 还没有要去厨房,裤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那电话接了,胡大海刚想说话,那江绕也不知道耍的什么把戏,突然出现在胡大海背后,把人家手机拿了去。 “阿姨——您怎么样?”江绕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似乎和胡大海的母亲认识,侃侃而谈。“你——你莫不是做了什么卑鄙事!?”胡大海大声叫着,江绕一把捂住了胡大海的嘴巴,凑到大海耳朵跟前低声说了一句,“不使些把戏,怎么让你安心住在我这?”说罢,舔了下胡大海的耳朵,弄得胡大海脸上是羞不是臊的难看。 “啊——没什么,我是海子哥他的小弟,我听说了阿姨身体不好,阿姨要好好吃药喔,他还行,您不必担心。” 胡大海母亲患的病是严重的,需要大笔费用,他一时凑不出,这些年干的钱都拿出来了,还是凑不上手术的钱。啊——江绕什么都知道。 胡大海皱着眉头,难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