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其他小说 - 风流女相在线阅读 - 第142章 暴露

第142章 暴露

    “秋世子,难得来一次,就别苦着脸了,该开心喝酒才是。”顾行风为秋玉恒倒酒,“看你眉头皱的,可是燕小姐的病情还没好转?”

    秋玉恒拿起杯子仰头就灌,表情愤懑道:“我根本不相信她有病!”

    “可太医都开了方子,说的确是得了水痘,难道太医也说谎吗?”说话的顾行风的好友,同在刑部为官。

    “燕相与那位太医的私交一向甚好,买通也是不一定。”顾行风轻慢慢地道,又为秋玉恒满上酒,给好友递了个眼色。

    “顾兄这话就大胆了,燕相一向大公无私,公正威名,怎会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而且两家联姻是好事,听闻还是他们燕府的人自己提的,实在不愿意嫁退婚就是,顶多燕小姐名誉受点损,燕相被人耻笑几年,比起欺君和得罪秋家来,后果可轻多了。秋世子,你说是不是?”那男子眼波转了转,轻声说。

    秋玉恒喝红了脸,双眼都发出凶狠地光来,“我不管,如果成亲那天我见不到燕一一,我一定闹得国相府鸡犬不宁!”

    那男子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声,“距离婚期还有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又还有一百来天。秋世子,你有多久没见过燕小姐了?”

    秋玉恒不敢算日子,甚至不敢去想最后次见面的情形,他对她的感情来得没有原由,甚至是莫名其妙,可见识过那样特立独行的女子后,谁还能瞧得上那些平庸的女子?

    哪怕他想忘记,他这具身体都牢牢记着它的第一个女人,它对任何献媚的女子再没有反应,只记得那场极致的欢愉。

    酒气上了脸也上了眼,秋玉恒想得双眼通红,狠狠地一捶桌子,夺过顾行风手里的酒壶,仰头直灌起来。

    顾行风给好友递了个‘得了,差不多了’的眼神,男子就此作罢。他们今日这趟是为襄州知府被杀一案而来,途中遇到秋玉恒也是意外,与他一道有为了避人耳目,也是存了打探燕家那位大小姐的心思。

    他至今怀疑燕一一就是那晚劫持天牢的刺客,苦于没有证据。

    顾行风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却忌惮着最近自己连失陛下信任,不敢轻易有所动作。眼见秋玉恒没一会就喝得满面通红,双眼迷离,不禁在心头轻视,到底是嫩,被人这么刺激几句,就敢不要命的喝起来。

    就这点能耐也敢对上燕相,燕相没弄死他可真是给了秋家面子了。顾行风在心里冷笑,乐见他喝醉了在这捣乱,同时拿余眼去瞧四周,自然瞧见了隔壁桌的符严等人。

    除了符严,那个把头埋在两个姑娘怀里的……听符严叫唤了两声,好像是会试的一甲,燕云歌?

    顾行风的眼神阴郁下来,自己遭陛下舍弃固然有他失职,却也与这个人突然窜头有关。同样的才华卓越,同样的毫无背景,这个人选择了和他一样的路作为起点。

    想到这人也姓燕,他没来由地就不喜,更不喜的是燕云歌这状元没当上就敢踏足烟花之地,简直视天威如不存。顾行风转了转手中的杯子,嘴角笑了起来。

    台上的青莲姑娘已经在众人的三催四请中登台,一曲琵琶热了场子,听得台下众人如痴如醉。

    顾行风双眼凌厉如鹰隼,死死盯着正在献艺的女子。

    燕云歌在符严不断地催促中才懒懒地瞧了一眼,便是一眼教她微眯起了眼。

    她的的记性奇好,虽然蒙着薄纱,那双眼睛和五官的大致轮廓很快让她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画面来。

    襄州的知府夫人,那个曾倒在白容怀里要一个承诺的官夫人,居然是盛京烟花地里的头牌。

    联想刚才花娘说的权贵,必然是白容无疑了。

    那这家追月楼会不会是白容的据点之一?

    燕云歌有心一想,顿时后悔此行答应得轻率。

    那头,献完琵琶的青莲姑娘出了道题,仅两个字,女子。

    青莲怀抱琵琶,盈盈一礼,轻柔说道:“以女子为题,作诗三首,若能让青莲心动者,便是青莲今晚的入幕知己。”

    谁人不知青莲姑娘诗画双绝,能入她眼的诗词必然得有状元之才,一些笔墨不足的宾客捶胸顿足起来,脑子快的已经在想方设法去问他人借诗了。

    顾行风突然笑了,招人送来了纸笔,洋洋洒洒地写完,就命人递到前台去。

    身旁好友好奇啧啧称奇,“这位青莲姑娘有本事,让你这铁石心肠也动了心。”

    顾行风沉默不语,青莲是长得不错,他却非肤浅之人,心头又早被一位早逝的姑娘占据。

    哪瞧得上眼。

    那头,符严也跃跃欲试起来,勉强作了几首都不太满意,忍不住求助起燕云歌。

    以女子为题,没说能不能带女子二字,还是与女子有关即可?

    燕云歌惊讶这出题人的心思,一时也没头绪,女子或刁钻或可爱,能写的地方很多,可是青楼女子会稀罕听这些普通的赞美诗词么?

    眼见一炷香就要燃完,交上去的纸张却寥寥无几,也是,便是一首都难,何况还要三首。

    符严见燕云歌也做不出来,顿时释然,哈哈笑道:“怪我怪我,忘了你连女子的滋味都未识得,让你写女子岂不是难为你。”

    那双小婢还腻在燕云歌身上,芳儿闻此话不禁痴笑连连,“奴家可不信公子做不来,怕是不愿将才思花在我们这些低贱之身上罢。”

    燕云歌难得愿意逢场作戏,从善如流温柔笑道:“换别人要求我是做不出来,若是芳儿姑娘你开口,在下怎么也要勉力一试才行。”

    说着已经下笔写第一个字。

    三首写完,香刚好燃尽。

    何曾有人对她们这些烟花女子如此用心,芳儿柳儿拿着她的诗一看再看,没一会眼泪婆娑起来。

    青莲的眼光极高,挑挑拣拣之下,竟只有一篇难得入眼的。她将手中的诗一品再品,心头实在算不得满意,红唇依旧轻动,缓缓念出了声来:

    无情未必真豪杰,女子如何不丈夫?

    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

    青莲念完,感慨说道:“青莲虽然是一名女子,但见此诗也不由被这气势这气魄折服。不知哪位是燕云歌燕公子?”

    符严神情古怪地看着一脸阴沉吓人的燕云歌,不由地咽了咽嘴里的酒。奇怪了,她的诗不是没交上去么?很想问,可一瞧这脸色,分明是要撞刀口上的。

    燕云歌余眼望着顾行风那桌,正巧对上他看来的视线,对方表情平静如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而他旁边的秋玉恒满面通红,显然已经喝多了,此时也顺着大家东张西望,若让他看见自己,不定要出多大的乱子。

    “云歌,叫你呢,还不起来。”符严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提醒道。

    燕云歌一笑,亲了一口怀里的女子,摩擦着她的耳鬓,声音懒懒散散,“我起什么来,人家青莲姑娘叫的是你,又不是我。”说着对符严身旁两位姑娘道:“他就是燕云歌燕公子,你们还不快把人给青莲姑娘送去。”

    符严惊讶,“云歌你……”却见她对自己眨眨眼,顿时了然,云歌这是有心要成人之美啊。

    符严被拉去台上,秋玉恒也在此时望眼过去,不是他朝思暮想的身影,神情又落寞下来。

    青莲见符严表情心虚眼神飘忽,自然瞧出他不是原作。可是欢场欢场,客人是来寻欢的,万没有让客人下不来台的道理,便含着笑屈身微微一礼,道:“公子好才思,青莲佩服,请公子随青莲入内罢。”

    符严脸红心跳,神情荡漾地点头跟在青莲身后。

    顾行风明白自己被燕云歌摆了一道,着实气闷,再瞧一眼隔壁桌,不想是空空如也,刚才陪酒的姑娘已经在收拾。

    他脸色微变,上前就问,“这桌的人呢?”

    “您说那位公子啊,他刚走,他说他朋友今夜是不会走了,便留了两锭银子自己走了。”刚才伺候云歌的芳儿无不惋惜说道。

    另一个柳儿还捧着云歌写的诗在念,“其实这位公子写的也极好,把我们女子的委屈可都说出来。”

    顾行风二话没说夺过纸来看,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举国无一是男儿!

    其他桌的人也无不感同身受说道:“是我也得走啊,好友独抱花魁,自己什么都没得到。留下来,不是自个神伤么……”

    “瞧客官你说的,我们姐妹也不比青莲姐姐差啊……”芳儿嘟着小嘴,半是埋怨是半撒娇道。

    众人哈哈一笑,自是不会惹美人伤心,连声称是。

    顾行风不甘心地握着手心的杯子,瞬间捏了个粉碎,而他身旁的白衣公子则是挑高了眉,朝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秋玉恒喏了喏嘴。

    “咱们等会还得去檐上盯梢,这位该怎么办?”

    秋玉恒趴在桌上,浑身酒气,嘴年念着,“一一……一一……”

    顾行风没好气道:“为个女人,连男人的血性都不要了,真该丢去大街上冻一晚上!”说到这,七窍玲珑的心思转了个弯来。

    ??*

    静寂无人的街,冷冽的寒风吹过,安静地能听见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

    燕云歌喝了不少,背着手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身旁是同样铩羽而归从追月楼出来的宾客,他们三三两两的并肩行走,走里还嚷着青莲的芳名。她有心步行打算散散酒气,更重要的是散散这一身的脂粉味,才走到半道,就见路中央有道身影倒在地上打滚哀嚎,那样子像是被人从哪里丢出来的。

    ?一身的酒气,满嘴的胡话,她本不想理会,却在听到他吐出的话后大变了脸色。

    “我们是夫妻……我喜欢你……哪里不对?”

    “燕一一,你在哪,燕一一……”

    暗骂这小子尽挑关键时刻坏事,燕云歌唯恐他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三思之后还是将人扶起,又折回追月楼去雇马车。

    角落里,有马车缓缓驶离。

    ……

    顾行风的诗改自鲁迅先生的,燕云歌作的那首引用的是花蕊夫人的

    第143章企图

    半夜三更,秋玉恒酒已经醒了不少,睁着眼睛无法入睡,眼前全是马车里那个模糊的身影。

    “你一厢情愿求来的婚事,可知坏了我多少事情。”

    那声音似在幽叹,轻柔又缓慢,明明是这么残忍的话,却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出。

    他无法分辨这一切是幻想是错觉,还是真有其事。

    他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影子却不断地模糊,他几次伸手去抓,抓住的皆是幻影。

    “燕一一……是你吗?”

    “是你么?”

    他在梦里追了好久都没有为他停留下来的背影,是你吗?

    那人将他的眼泪抚去,好久之后才出声,“别再找我了,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喜欢。”

    少年的心瞬间六神无主,眼泪不住的

    掉,他终于抓住了她的袖子,问得卑微,问得小心翼翼,“你是不是……不会和我成亲了?”

    “是不是你爹——”

    “不是。”

    这次,他终于看清楚她的脸,是那样的的冷漠,皱着眉稍显得不耐。

    原来,都是他自作多情,那种唱独角戏反遭奚落的难堪,让骄傲的少年迅速红了眼眶,他的心很酸呀。

    “玉恒,是我利用了你的感情……不值得,你为我做的都不值得……”

    “你退婚罢。”

    少年的面色瞬间变得死灰,那道欣长身段轻轻一晃,已经下了马车。

    他不明白啊,拳头悄悄握紧,掀开帘子,哽咽着声质问那道背影:“燕一一,你这样羞辱我有意思吗?”

    “羞辱?”那个女子回头,轻轻皱着眉头,好似不认同道:“我若真要羞辱你,根本不会与你说这些。秋玉恒,我的话看似残忍,有朝一日,你却会感激我的手下留情。”

    “别再自以为是的为我强出头了。”

    “我根本不需要。”

    ??

    每一个字都如最锋利的刀子直戳着他心窝,秋玉恒心疼地抱紧了被子。

    *

    “阿嚏—”

    温暖的披风很快披在她身上,无尘又去绞了帕子给她热脸。

    “别忙活了。”燕云歌见无尘要往外走,猜他是去熬姜汤,赶紧把人叫回来,“大概是刚才练六阳掌出了一身的汗,擦身的时候着了凉,不碍事的。”

    说到这,她想起一处古怪,问:“之前我练习掌法,每每会觉得腹部冰冷,到了小日子时更会有绞痛,这次练了心法,却似有股暖流从丹田中流淌,练完就浑身燥热,是何原由?”

    无尘眉眼看不出什么情绪,随口回道:“说明你内功日益精进,已经能体会到六阳的精髓。”说完又拿眼睛斜视她,似在问这套掌法叫六阳掌,练完燥热有何奇怪?

    燕云歌觉得也是,还想再问,声音被打断。

    “今晚是应酬?”

    她嗯的声音闷在帕子里,很快就品出味来,轻笑着回,“还以为你不会问?”

    无尘去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背过去时才说,声音绵长,听着幽怨,“净心,我在意的……”

    在意什么?燕云歌等他下文,却发现他只顾洗帕子,好半晌没回。淅沥的水声听得人心头微动,更别说那背影周围都散发出一圈圈的孤寂。她想起来了,之前说的过了会试就来陪他,敢情和尚是控诉她来了。

    燕云歌不由低低笑出声,那清脆的笑声听得无尘脸都臊起来。

    她起身,靠近,从后面拥抱住难得表达情绪的和尚,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喃:“无尘,我喜欢你的在意,那让我觉得你心里是真的有我。无尘,人生无趣,但因为有你……”

    她也故意不说完。

    “因为我什么……”他侧目,还是没忍住,问了。

    燕云歌不应声,将人转过来,凑过去就是吻。

    两人有段时间没有欢好,她身上又热得厉害,自然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她知道他能硬得很快,轻轻拉开他腰上的系带,任他下身的料子飘落。

    无尘的物什很干净,不是柳毅之那种红紫色,他的颜色还要偏淡些,一眼便能看出使用的极少。

    这个人怕是连自渎都不曾有过。

    前尘已经记不清,这世,她最喜欢的就是无尘这根,每次只是瞧着,就忍不住想为它做所有事。

    无尘错愕,声音需要克制才能收住。

    她就那样跪着,没有抬头,用嘴一点点将怒胀起来的肉根吞进去,又吐出来。

    粗长的肉身被吃的啧吧作响,顶端的小眼和下面的囊袋也没有被放过,他情不自禁滴扣住她的后脑勺,模仿着交合的姿势,一点点地主动抽插起来。

    这是有别于真正交合的另一种刺激,她的嘴很温暖,很湿润,会故意用力的吸吮,会大口地将囊袋整个吞进去,紧紧裹住,那感觉像是精囊要被吸碎了。

    她的口活很好,好到能让意志再坚强的男人都缴械投降。

    察觉到无尘绷紧了腿,肉根开始猛烈的在跳动,她更加贪吃,极力滴吸吮着前端的小眼,手指同时盘起两个囊袋。

    双管齐下,清俊的和尚很快无法招架。

    “别、别这样……”无尘咬牙呻吟着。

    白浊一股股地交代,攒了几天的量甚是可观,那小嘴都含不住,不少从嘴角流了出来。

    “有点腥。”燕云歌皱眉,马上去倒水漱口,好一会脸色才缓过来,回头见无尘还站着,上身衣衫完整,下半身的软肉因刚泄过正半垂着,她啧了一声,那龟头像是回应般很快又昂扬起来。

    矜持的和尚脸上露出了羞愧,那是一副极力抵抗情欲却又被迫沉沦的动情,最是诱惑。

    她爱极了他现在的模样,那是沉沦于她,为她掉下神坛的表情。

    她走过去,忍不住将人亲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调侃,“是我的错,这几日冷落了你。”

    屋里炭盆烧得火热,她将衣服退去,将齐腰的长发放下来,雪白的胴体在昏黄烛光里熠熠发光。

    无尘还是第一次认真去看她的躯体,洁白,修长,明明是瘦弱的,体内却随时能爆发出震慑人心的力量。

    她肩头的伤口已经结痂,只剩下触目的印子,回想那日在树林,那书生与他说:

    “我与她一起时,不知道有你。”

    “她与我说,她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又给予我承诺……”

    “说最喜欢我,说我是她突如其来的欢喜,却在见了你以后对我说露水姻缘何须在意……”

    “施主不必再说。”

    “贫僧相信她。”

    燕云歌突然感到身前男人散发出戾气,那是种恨不得杀了谁的愤怒。

    “无尘?”她莫名的觉得冷,身体微颤。

    无尘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那道伤口,一点点地揭开那褐色的印子。

    即将而立的男人,已经不会蠢到相信什么“我只亲了他,没做别的”这样的鬼话。

    但是,他能如何?他还抓不住她。

    无尘慢慢地正过脸,凝视着燕云歌,也正直视她眼里的自己。

    无尘想,这么一双明亮的眼睛,要如何只看见他呢。

    燕云歌被注视地惶恐不安,无尘的眼里交代了太多东西,可他什么也没说。

    无尘摸着她的嘴角,细细地亲吻。

    他想,只要别让自己真的撞破,只要她还承认爱他,他就可以日复一日为她寻找各种理由。

    只要她不开口要他离去,他就可以说服自己抛下三千诸佛留在她身边。

    如她说的,他已经回不了头,只能待在她身边。

    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是他。

    如果连他都留不住她——

    那些男人又有什么资格。

    “浮游小年与你,晦朔春秋予你,不知为何是你,或许碰巧是你,人生无趣,但因为有你……”

    他轻轻说着,温柔地嗓音在诉说衷情,最后完美地糅合了她刚才的话。

    “又怎么了?”

    她轻柔地呢喃,眉头却是微蹙着的:“无尘,你别因为别人挑拨就对我起疑,我最近都很安分,我只看着你。”

    他微楞,惊讶她如此的敏锐和聪明,她永远知道该如何安他的心,顺他的意。

    他的目光很快柔和起来,戾气尽数消失。

    “今日怎么了,一会生气一会说起情话,如果你想听,那我也说句给你听。“

    她笑着,连思索都不用,当真是张口就来,“人生无趣,但山河远阔……”

    “净心……”他阻止,眉眼微闭,声音微叹,“不要轻易许诺,不要让我空欢喜。”

    燕云歌是个极为敏感的人,无尘刚才的狠戾她不会看错,自上次段锦离的事情,两人相处依旧,看似没有隔阂,她却时刻担心,担心有天重蹈覆辙,担心上次是他给的最后次机会。

    若再被他发现一次——

    她竟不敢想下去。

    ??

    “你过来。”

    燕云歌走去案桌前,从匣子里抽出一张纸,那是从周毓华手里讨来的空白文书。

    无尘走过去替她罩上披风。

    “无尘,“她看着他,表情像终于下定了决心,“文书由你写,如果成亲能安你的心,我们就成亲……我给你一纸婚书,永远留在你身边,但是我的仕途……”

    她后面的声音渐弱,这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文书,在殿试前没有余力再弄到第二份,如果无尘在文书上写了燕氏有女几个字,她的仕途就断了,且再无可能。

    她想赌一把,赌无尘爱她多过一切。

    她看着无尘若有所思,很快默不作声地提笔,蘸墨,仔细用正楷写下第一个字。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当下不敢去看。

    没一会,无尘唤她,“该你了。”

    她睁眼,却见无尘手一指,按住右下角空白的位置,“签字,手印。”

    燕云歌这才看清楚,他是重新起了一页,写的是份婚书。

    良辰已订,吉日待访。

    天地合一,眷侣成双。

    传红叶乃生情愫,

    系赤绳而定祯祥。

    笙箫友之,当遇听琴文君。

    才德备矣,自识顾曲周郎。

    青青子衿,灼灼霓裳。

    中选雀屏,定情红娘。

    秋池结并蒂芙蓉,

    春水泛对浴鸳鸯。

    白家少年之俊秀,坦腹东床。

    燕氏小姐之莞然,待月东厢。

    桂馥兰馨,情深意长。

    百年好合,五世永昌。

    当她看见中选雀屏那就心虚的转移了视线,转去看孤零零地放在一旁的空白文书,她强压下那份小心思得逞的喜悦,眼里露出特意的茫然。

    明知道就是她签了,没有官府过印,这份文书也不成立,他却执意要求。

    她用眼睛询问,为什么?

    无尘不看她,指着那处空白,敲了敲,说了句,“别让我后悔。”

    燕云歌忙不迭提笔,落下了自己的名字,是她不常用的瘦金体,端正地写着燕云歌三个字,再咬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液糊满了食指指尖,重重地在她的名字上按了下来。

    无尘吹干了墨,将婚书折叠好收起。

    “你不签吗?”那张纸上就她一个人的名字,如何能成?

    无尘缓缓地笑了,那笑容如冰山融化,春回大地,是他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回头补。现在——让我们先做点别的。”

    无尘将人抱到床上,一只手强有力地将她两只手腕扣住,举过头顶,燕云歌被弄疼了,扭着身子要反抗,双腿却被他的大腿分开。

    就这么来不及,连往日的手指探路都省略,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挺身进去。

    还好花穴已经足够湿润,没了最先的饱胀感,湿滑的甬道很快被肏地白沫横飞。

    不是以发泄为目的的交欢,操弄起来格外的磨人,无尘挺了几百下后,突然托着她的屁股起来,往她腰间垫了一给枕头,屁股被迫高抬的姿势,让他入得更深,也让身下的人不由自主的颤抖。

    “这个姿势……好深……磨到了,无尘,我那里磨到了……”

    “无尘,你慢点,我想尿了……慢点……”

    “敦伦的时候是不会尿出来的。”无尘享受着被肉穴绞紧的快感,粗着声音回。

    “会的,会尿出来的……”她上次就被柳毅之肏得尿出来,那滋味舒爽地头皮都能发麻。

    “那就尿出来。”

    他故意放慢了速度,磨着被干地红肿地阴蒂,每干一下,那穴口还会抽搐似的收缩夹紧。

    肉棒每进去一下都能听到那淫靡的声响,抽出来时不但带出淫水,还能带出被肏得翻飞的花唇。

    燕云歌呻吟连连,没有发觉男人的小企图,他今天射得格外深,格外的久,甚至没有拔出来,就堵在里头,等再次硬了又继续肏干。

    柔软的腹部很快有了起伏,那是他的孽根在里面,就算是假象也好,就算还不会这么快有孩子,他按住她的腰,贴得严丝合缝,他们才是最合适最契合的人,彷佛是为彼此而生。

    注定要一直在一起。

    “放松点……”男人动了几下,突然低头去咬她的肩头。

    身体反应永远是那么快,下身的缩紧让两人的呼吸都重了。

    “无尘,我真的要尿了……你先出去……先出去……”

    她从最初的舒服转为难以压制的难受,甚至主动扭着腰想要逃避,却将那颗豆子磨得更充血。

    “我抱你去尿。”无尘打定主意不会拔出来,当真抱着人去了屏风后的恭桶,他将人翻转,拥抱的姿势改成把尿的姿势,哄着她尿出来。

    “不行的,这样我尿不出来,你先放我下来。”她哀求他,不懂他怎么变了个人,是婚书的喜悦极大刺激了这个往日禁欲的和尚,还是她刚才的承诺哪里触动了他?

    她几乎来不及想,就察觉到阴户里的骚豆子被人紧紧捏住,抿了抿,又拉扯开来。

    很快,哗啦啦的水声清晰的响起,她满面羞愤,几乎想要死过去。

    尿水混着白浊的液体,尽数留在了恭桶里,甚至不少掉落在地上。

    排泄的快感带动了一波快潮,她的脸色在泄身之后更为绯红,这张漂亮的脸如果哭出来应该会更诱人。

    无尘想她哭出来,被自己肏哭,他温柔的去吻她的脸庞,下身却越干越猛。

    他要完全得到这个人,从里到外的,完全属于他。

    天很快要见晓。

    燕云歌已经疲惫地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也无力去管他拔不拔出来的问题。

    到最后,她只求他快结束,可是练了不坏之身的无尘大师哪这么容易结束。

    她几乎是哭着求着无尘,求着他射。

    无尘却没有依她,只是吻干她的泪,越发激烈地操弄着。

    失去意识前,燕云歌觉得腿心火辣地疼,而有人在她额头轻轻碰触,那声音低喃着,“别怨恨我……我只是想留住你……”

    ……

    迟到的61福利。祝大家端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