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操场见，马上
“二叔……” 秦阳刚开口，就听手机那头秦天禄操着秦家男人特有的将军嗓质问他在干什么？ 秦阳只得谎称开会，二叔听罢才没有多话，只说：“长话短说，最新消息，唐家那位极有可能上位。你小子，今后最好给我收敛点。” 二叔口中的那位乃是秦家的死对头——G城第一豪门、HD集团掌门人风清的公公，他的上位意味着什么，秦阳自然清楚。好在他近来已经收敛很多了，尤其是遇见了那小子之后…… 秦阳怕讨二叔的赏，于是，嗯了一声，极端正地回说：“我知道了。” 然而，秦天禄那头明显不买账，“又是知道。”说完，就着这个油头又开始长篇大论地训起了话。 秦阳有些无语，可他不敢跟这位硬钢，也不敢再将电话扔到一边，因此，只得乖乖听着。 好容易听完二叔的训，秦阳才翻出袁启的手机号给打了过去。 电话倒通了，不过，对方并没有接。秦阳连打了四五个，依旧是这样，看来那个夜猫子还在补觉。于是，秦阳只得打开微信，找出苦行僧留言：帮我查一下「丄元一」这人（或者代号），资料越详细越好。 给袁启发完微信之后，秦阳实在是闷得慌，他抬起左手手腕，看了一眼那块能在G城换半套房的腕表，又抓起桌上那个十数倍腕表价值的车钥匙，出了总裁办公室。 驶出了未来产业园，秦阳沿着东方硅谷大道一路北行飙上四环路，绕城转了大半圈，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将车开到了母校G大门口。 难道自己就这么想见到他？秦阳切了一声，一踩油门，将母校甩到了身后。 然而，刚开出去没多远，秦阳又将车在前面掉头开了回来。 校南门庄严依旧，G南塔巍峨依然，万泽湖畔，图书馆前，那一个个洋溢着青春的面孔，好似当年；那一幕幕惊艳了时光的画面，恍若昨天。 或许是岁月无情，韶光易逝，又或许是外面的人心太过险恶，现实太过残酷……秦阳也说不清楚，他本以为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可今天回来才发现，一股股冲击心脏的难言之感，真真的，不要太多，太多…… 秦阳手机里有那个小子的课表，因此，他知道他在哪里上课。不过，他没有直接去找他，一是，怕再次冲撞他；二是，那小子上课的风序楼是他们秦家的死对头风家捐赠的，他不愿踏足。因而，他只是在风序楼前徘徊。 算起来，秦阳还从未这样等过人，上学的时候没有，毕业之后就更没有了。也不曾想等一个人会如此煎熬。 好容易熬到下午最后一节下课铃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秦阳竟然紧张了起来，而且那紧张还来得有点窒息。 风序楼前，秦阳屏气凝神地看着大楼的出口，眼睛快速地扫着出来的每一个人，…… 然而，过尽千影皆不是，夜色脉脉，独留秦阳对空楼，要多失落，有多失落。 是他看漏了，还是他今天没来上课？找其他兼职去了？这倒有可能，以他现在的情况，再不找兼职，估计就得…… 秦阳向来看不起那类人，可笑的是，此刻的他又希望砸钱搞定他。更可笑的是自己居然为了见一个人傻愣愣的在这里等了一下午，而且，最后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秦阳不禁叹了口气，是该找个人泄火，等这小子，估计又得梦里那啥了。 他拿出手机，翻起了联系人，可翻了半天，没一个满意的。 秦阳又不禁叹了口气，将手机一收，蓦然转身，却发现那个令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少年却出现在不远处二教东侧拐角的灯影下。 虽然灯光昏暗，只是背影，而且还一晃而过，但秦阳还是可以确定是他。 秦阳来不及多想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赶紧快步追了过去。 秦阳转过二教，上了FF路，在百周年纪念讲堂的东北角上，秦阳再次看见了他，虽然还是背影，但依旧是那么销魂，那么的诱人犯罪。 要搁以前，对于这种带刺的帅哥，秦阳早就上手段了，哪还等得到现在？可对于这个少年，秦阳始终下不去那个手，尤其是深入了解后。 然而，秦阳是真想和他双修纯阳神功，日里想，夜里也想，看见他的照片想，见到真人更想。秦阳觉得自己都快疯魔了。 沿着FF路，秦阳经农园食堂右拐，至第二个路口再南行至34B栋寝室下面停下。 秦阳猜他放了课本之后，一定会下来吃晚饭，因此，为了多看他一眼，秦阳在寝室下面，又眼巴巴地等上了。 时间又仿佛被调慢拉长了一般，秦阳将手腕抬了又抬，向宿舍楼出口处看了又看，可就是不见人下来，十分钟……，二十分钟……。秦阳有些急了，晚饭统共50分钟的时间，再不下来…… 嘶，难道他为了省钱不吃晚饭的吗？以张寂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有这种可能。 秦阳不是个多情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冷血，但此刻他的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 秦阳暗暗发誓：张寂，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正当秦阳要放弃等待的时候，那一张不该出现在人间的绝世美颜终于出现了，他身边依旧跟着那个走路比小鸭子还滑稽的小不点，此前还没注意，如今见了正脸了，才发现，那人不仅个子小，而且又瘦又黑又寒酸。 直觉告诉秦阳这个严重影响市容市貌的小家伙也是一个同类，而且，他可以确定，这个家伙一定喜欢张寂。因为他看张寂的眼神中有一团难以掩饰的爱欲之火。 难道，他们是一对？ 不可能！ 秦阳当即否定了自己的这一想法。因为他在张寂的眼神之中并没有看见那爱恋之光，另外，秦阳也绝不相信一个绝世帅哥的眼光或者是趣味会低到这种程度。 尽管如此，秦阳对那家伙也是极度厌恶。他很想上去将那小不点一脚踢飞，然后，将张寂壁咚在一旁…… 打住，打住，再不打住他就该出洋相了。 一愣神的功夫，张寂和那个小不点已经结伴从不远处走过。秦阳也终于再次闻道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秦阳像是闻到奶酪的杰瑞鼠一样，被抽了魂儿似的寻着这股勾魂的香味跟了上去。 可惜张寂身上那股香味实在太淡了，一进学五食堂，就被饭菜的香味给淹没了，也就是这个时候，秦阳才发现自己这个跟踪者实在太过明目张胆。好在一路过来张寂和那小不点儿一直都在低声争论着什么，并未察觉。 秦阳想为张寂加两道菜，然后与他对桌而坐，看着帅哥，闻着奇香，品着美食，共度良宵。可也只是想，秦阳不敢再那么冒失了，因而，只为自己点了一份小炒肉套饭，坐到了张寂对面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远远地观察着张寂的一举一动。 此刻，秦阳发现张寂今天的情绪不太高，那小不点似乎还在和他争论着什么。秦阳几次都想上去搭讪，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美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秦阳还没有动筷子，张寂他们就吃完起身离开了。意犹未尽的秦阳又从食堂跟到宿舍，然后又等张寂下来，又跟到风序楼前站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开车回了君临御泉城。 花花阔少的生活就是不断的猎艳、猎奇以寻求刺激。穷小子的生活则是学业、兼职以及卡上的数字，因为张寂除了要养活自己以外，还要供养罹患尿毒症的母亲。 这两日，张寂虽辞了晚间的兼职晚上的课都有去，但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心里想的全是兼职挣钱，至于老师讲的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好容易熬到了下课铃响，张寂兜里的手机也跟着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不禁一愣，陆泽？他和吴鹏飞不是请假了么，怎么给他打电话？ “泽哥，什么事？” 电话那头很吵，不知道陆泽是没听见他的话，还是为什么，陆泽并没有回答，只是很兴奋地问他：“下了课没有？” “下了，正准备回寝室，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张寂一边收拾课本，一边强笑着用眼神、手势和期待与他下课同行的女同学们打着招呼。 “正好，快来FF操场！有惊喜！”电话那头，陆泽正兴奋地说着，忽听吴鹏飞抢白说：“赶紧的，否则，过时不候。” 张寂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询问，电话却已经被挂断了。 虽然张寂那款Rm7A磨砂黑是今年5月份才上市的，但到底是廉价的低端机。因而，屏蔽效果并不好，身后的渝业早就听见了。 “那俩货又搞什么鬼？” 渝业的担心并非多余，虽然寝室四人的关系不错，但那俩货是出了名的爱开玩笑捉弄人。况自从吃晚饭的时候起，那俩货就鬼鬼祟祟的，又都没来上课。 “不知道。” 张寂无奈地一笑，正欲将电话拨打回去的时候，手机又像是打了摆子似的震动了一下，与此同时锁屏界面上弹出一条陌生电话号码的短信提示： FF操场见！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