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己只是他的可有可无
穿行的夜风凉爽夹带着一股冷意，法伊斯骑着马儿，欧在他的背后搂着他，脸颊贴着他宽厚的背部。 他身体的温度似乎将欧带回了童年。 曾经的他也如现在这样突然降临，将坠落深渊的欧救了回来。 怕索尼骑着龙赶过来，要知道龙飞行的速度可比骑马快多了，法伊斯戴着欧连夜赶路，直至清晨，他们的头发上沾满的露水。 他跳下马，然后伸出双手，那双温润醇厚的眼神看着欧。 “跳下来，欧，我会接住你的。” 欧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安心的气息，听话的跳了下来，落在法伊斯，笑容还未展开，欧就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的腿间流下一股股湿漉而黏稠的白色痕迹，那是索尼和提克射入的…… 法伊斯在他头上问:“怎么了？” 似乎截然不知发生在欧身上的尴尬，欧的手指羞愧地抓紧法伊斯身上的衣服，吸腹，夹紧那两个出口。 他摇了摇头，竭力平静道:“没事。” 这个样子的欧让法伊斯忍不住怜惜，法伊斯抱住了他，将他带到了林间一条清澈的小溪，冷清带着雾气的晨间小溪像蜿蜒的女士衣带，缓缓向远处流淌。 “有些冷，你忍耐一下。”法伊斯半蹲在小溪的草丛间。 欧伸出丰盈的脚尖，轻轻点进充满雾气的小溪。 然后被冰的脚指蜷缩，又缩了回来。 法伊斯观察入微，自然清楚欧害怕溪水的冰冷。 他想到了欧的本体，一只可爱的波斯长毛猫，最怕弄湿自己的毛发了。 法伊斯轻轻一笑，想起了曾经关于欧洗澡时的窘态。 “可惜我没有魔法，不然倒是可以帮你加热一下水。” 听到这话轻轻一震，抓紧了法伊斯的衣袍。 “法伊斯……”被他的温柔折服的欧忍不住低声轻呼他的名字。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怕水的小猫咪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皮毛，彻彻底底变成了人类的模样。 欧心中生出一股勇气，踏入了冰冷的晨溪间，坐了下来，清澈的溪水亲吻着他的身体，给他冲洗污秽。 清晨的白雾围绕在他身边，欧白皙的身体走在白雾中若隐若现，有了弧度的胸脯和翘臀显得他身姿曼妙，像是发育的美丽少女。 法伊斯一怔，才发现曾经可爱的弟弟似乎已经成大了，隐隐有了成年惑人的姿态。 他避过头，“我在林间给你把风。” 听到这句话的欧从小溪间转过头，只能看见法伊斯匆忙狼狈的背影，法伊斯这是……怎么了？ 欧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急匆匆的步伐，法伊斯的步伐向来是沉着淡定的，哪怕再凶狠的敌人面前，他也不改英雄本色。 溪水爱惜地亲吻冲刷欧洁白中透着淡粉的脚背，淅淅沥沥的白色液体被欧扣挖出来，被清澈见底的绿色溪水带走。 欧咬着柔润修长的手臂，按捺着自己的呻吟，只还是有茫然无措的闷哼传出来。 终于将肚里泡着的精水弄了出来，欧脖颈上已经被自己的闷哼弄得涨粉一片，他将自己埋入水中，藏起来。 …… 法伊斯久等不至，心底的迟疑终究被担心占据上风，他走过来查看，却又担心自己看见要命的场景。 带着这样的忐忑，他正直地来到小溪边，而欧已经穿上了卡丽妲赠送的衣服。 繁复的白色衣裙着实让欧费了一番功夫，才穿戴整齐。 在白茫茫的雾气中，少女伸展着自己的身躯，白色的衣裙拖曳，吊带贴在少女洁白的脖颈，淡金色的吊饰垂在腰间，掐着腰，显得少女腰若流纨。 “法伊斯。”有着精灵般美貌的少女似乎听到了来人的动静，犹如慢动作般回头，露出娇艳的笑容。 “艹。”法伊斯被震撼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迟疑的看着面前这个有着少女般面容的男人，像是遇到了毒蛇猛兽一般，猛然退后几步。 “法伊斯？”欧惊疑地望着他，被法伊斯突兀的动作吓住了。 法伊斯被欧叫了一句，依旧显得神魂未定，看着面前这个美貌至极的男人，他流露出一丝古怪。 “欧，你要是女人，全帝都都会为你疯狂。” 巫师提着裙子走了过来，捧着法伊斯的脸，抬头望着他，“那法伊斯呢？会不会是其中一个？” 他的目光带着对法伊斯独有的温柔，希冀的看着他，仿佛这是个对他极为重要的答案。 法伊斯终于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握住欧的手，在欧水波荡漾的目光中，法伊斯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他沉沉地叹息，似乎要将吸入的暧昧雾气吐出来。 “欧，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在。”法伊斯如同发誓一般的话语，根本不是爱语。 不熟悉他的人可能会误解他的意思，但是欧早就听腻了他这种话。 欧的神色暗淡下去，手从法伊斯手中抽了出来。 法伊斯不是他的救赋，当初他将欧从饥饿贫寒中救出来，在欧对他充满依赖之时，他又转身去了北境。 他要光复家族的荣耀，他要为国王效忠，他要为别人做太多太多的事了。 哪里还有余地留给欧？ “法伊斯，你明不明白，我不需要你一时的可怜，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欧沉闷地将这些年憋在心里的委屈，通过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带着恼意的看着面前这个人，眼神里再次出现尖锐的悲切。 “欧……” 法伊斯痛苦的看着他，像只被陷入绝境的孤狼。 可是，真正被逼的无路可走的人并不是法伊斯，而是欧，世人加诸在欧身上的痛苦太多了。 正是因为如此，年少时的法伊斯才对他格外的怜惜和照顾。 欧低声自嘲地笑了笑，法伊斯不该承受自己莫须有的期待，他只是不爱自己而已。 有什么错呢？ 阳光从东方冉冉升起，照射在两人身上，林间的雾气散开，法伊斯能清楚的看见欧脸上的神情。 那是对他的失望和无奈。 呼吸一滞，法伊斯无力的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缓和这种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