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之前是惩罚,之后是调教
尹徵一说“清债”二字,湛青真是下意识的便浑身一冷。 他最近被虐得凄惨不已,全是源于还债。以至于此刻尹徵近在眼前,他却不敢直视,一看他,被绳子勒着喉咙的那个痛苦感觉便如潮水般袭来,侵略他的意识,消磨他的精神。 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心理反应牵动着生理反应,苦不堪言。 心理清楚尹徵是个没得讨价还价的人,之前能又哭又闹的勉强躲过惩罚,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所以这次也根本不去想还会有什么值得商榷的余地。 所以他只能避开对方目光,自己动手脱衣服,把那身奴隶服白衣白裤脱掉,然后起身下床。 想起上次尹徵抽他的时候,是让站着不让趴着的,所以他下地之后也不知找个什么地方好。 “扶着床。”他主人发话了,说,“凑合一下吧。” 于是湛青双手撑着床面,身体前倾,臀部向后,脊背挺直,刚刚摆好个姿势,还没调整出一个均匀的呼吸来让自己准备充分,鞭子便不耐烦的抽了过来。 这一鞭下去,却让湛青始料未及的痛苦。摆好的姿势便全乱了套,甚至还叫出了声,双手没撑住,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床上。 缓了好几口气,他才终于回头,看着尹徵,迟疑着开口。 “鞭子……不是原来的那个。” 刚刚抽他的那个,跟从前那根鞭子比,根本不是同一程度的疼法。那鞭身上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稍一接触皮肤,整片皮肤都跟着疼到爆炸。 他回头去看,才发现鞭身的颜色和从前那个没有区别,以至于第一眼看去的时候,根本没发现不同。这次再看,鞭梢上遍布着横七竖八的纤长倒刺,也不知是个什么材质。 但湛青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楚,第二鞭子就已经到来,眼睁睁看着那一条黑影朝着自己凌厉冷狠的抽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湛青条件反射的以手臂当着眼睛,仓皇转身,眨眼之间又疼得趴回到床上。 尹徵居然连个喘气的空隙都不留给他,就那么没头没脑接连抽了六七鞭,打得湛青整个背部都被交叉的伤痕遮盖住了之后,他才给了一声回应。 “没错,换了。” 一句话,四个字,就算是交待完成。 至于为什么要换,怎么了这么疼的,下次罚鞭子是否还会用这个款式的,这些问题,他完全没说,也懒得解释。闹得湛青心里七上八下,一堆的问号。 可接下来他也是无力思考,尹徵的鞭子再度抽上他的身体,一片片纵横交错的疼起来,背上腿伤胳膊上,活像被浇了一锅滚沸的开水,疼得宛如受了烫伤。 双手撑扶在床边的受罚姿势,根本想都不再去想,湛青在那张单人床边,双手扯着床单薄被,上半身趴在床上,下半身跪在地上,体态完全不讲规范,脑子也不听使唤,勉强能挨着疼已经不易,别的,再也撑不起来。 开始挨打时他还弓着腰扭动几下想要躲避那些特别敏感怕疼的部位,到后来,连这些动作也做不出来,只能有气无力的趴着,随便任打。 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是不疼的了,躲也没用……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究竟被抽了多少下,就是挨一下是一下,想不了那么多,大脑也不听使唤了。 尹徵换了鞭子,也就没要求他必须得跟从前一样保持站姿不动不喊,湛青无论疼得叫嚷或者姿势挪动了他也都没计较,急风骤雨般的,抽完了就算清账完毕。倒也省了啰嗦。 打完之后,鞭子一丢,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混乱不堪趴跪在旁边不远处的湛青。对他说,“行了,现在,我们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 听见这四个字,湛青简直心酸。 闹不明白,为什么我欠你的,结果是我遭罪。你欠我的,结果还是我遭罪。跟尹徵这种看起来讲道理,其实又完全不讲道理的人,究竟要如何相处?! 湛青有点怀疑人生…… 他疼劲儿尚未过去,身体稍微一动,眼角都被逼出了点湿润。 他问:“我能出去了吧?” 身体上的虐待,终究比不精神的虐待来得让人不安崩溃,他被关得有点久,已经对这间囚牢抗拒不已。如果能放出去,那抽这一顿鞭子还债,他觉得也还算值。 但尹徵却说:“不能。” “为什么?!”小鹰爷不明白了,纠结着问出口,“不是说,债已偿清,互不相欠?” “因为,之前是惩罚,之后,是调教。” 尹徵说着拉开单人床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硅胶按摩棒出来,拆了密封无菌包装套,“什么时候你表现得让我满意了,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不等湛青有话说,他把那硅胶材质的粗壮玩意儿在小鹰爷颊边敲打两下,开口下令,“下来,跪着舔。” 湛青原本就跪在地上,但却是侧着头、枕着床边的姿势。此刻他浑身疼得像捆绑了荆棘,总觉得有刺在扎着皮肤,甚至每呼吸一下的起伏,都牵动着痛觉神经。此刻的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挪动。 听见尹徵都话,简直像是预见了世界末日一般,满心愁云惨雾。 过去,还是不过去? 唉…… 沮丧,他在心里沉沉叹息。 不敢不去…… 依然是那句话,他不怕死,但不想死。 他有胆背着尹徵杀陈啸,但没种当着尹徵面耍脾气。 他从灵魂里惧怕这个被他唤做主人的男人,怕得近乎天经地义,怕得就像条件反射,已经毫无办法,不能抗拒。 这人手握他的生与死,掌控他的痛与悲,随便一个决定,都能左右他的命运历程…… 又要有多强悍的意志,才能敢对他的命令,拒不执行? 湛青自问做不到,所以他只能忍着一身鞭伤的疼痛,挪动肢体,跪在地上,缓缓的膝行着凑到近前,又以双手撑地,趴跪着身体,微微抬头,嘴唇贴近到那根硅胶玩具跟前,伸出舌头,生涩的去舔那根尺寸不小的柱体。 既然做了,便自然想要表现好点,毕竟他主人发话,满意了才放他出去。 他是第一次做口交这件事,但也不算经验全无,毕竟看过。 只是那个时候,趴跪在地,做这件事情的那个人,都是金发大胸的漂亮妹妹。不是他而已。 他曾是坐着享受的那一个,但仔细想回忆,当时,他看着别人给自己口交的时候的事情,却只有一张画面,没有印象,更没有心得体会。 大约,那个时候,他已经喝多了,兴奋了,甚至喝得断片了,所以印象全无。 从前,啸哥他们常常嘲笑他,说他酒品不好。 一醉了,就放浪不羁,专挑漂亮小姑娘跳戏来着…… 可究竟是怎么调戏的,鬼才记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