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偏执攻大殿之上公然qj受
“把衣服脱了。”万俟如瑾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刻意放轻了。 帝王的要求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万俟延蹙起眉,并不动作。疆场让他差点丧命,敌军将领一刀险险擦过了他的脸,在右脸留下了一条穿过眼角、直达眉尾的刀疤。皱起的剑眉让那条丑陋的疤痕动了起来,让他本就刚硬凌厉的脸显得更加骇人。 “你别忘了,外面还跪着七个人。”万俟如瑾一双桃花眼蕴着笑意,却莫名悚然。 男人鹰隼似的眼直直地望着他,双手移到腰间,放到了腰带上。接着在万俟如瑾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缓缓解开玄色的腰带,抓住领口,径直把中衣和里衣一起脱掉了。健壮的上身裸露出来,腰腹上横着一条长长的、已经愈合了的刀口,极显眼,身上还驳杂着其它的伤口,有大有小。 蜜色的肌肉像是淋了一层油,胸膛鼓胀壮硕,腰腹结实有力,肩宽且厚实,到腰部又收窄,直至臀处曲线骤然放开,引人遐想的地方却被裤子遮着。 “衣服扔到外面去,裤子也脱了。” 男人的眉头拧得更深,眉心挤出沟壑来,他的声音含着怒气,“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你知道外面的都是谁吧?”万俟如瑾玩味地伸出手指,一个一个清点,“徐子建,平虏将军,他的两个弟弟都是为了保护你而死;曹平,你的军师,他的妻子因为你被敌军煮而分食;刘远——” 万俟延的面色愈发阴沉,直至额上青筋跳动时忽然暴起,掐住了他的脖子。 万俟如瑾深色的眸子望着他,如渊般深不可测,又清明似能看破一切。 他从来都是这样,他于他,虽是叔叔却更胜兄弟,而万俟如瑾呢,大概只拿自己当做一个傻子。这么多年,无论做什么,万俟如瑾都像个观局的人,冷眼旁观着他如何在迷局里头苦苦挣扎。 他以为他们至少是有些情分的。可是现下想来,倘若有半分情意,万俟如瑾也不至在幼时将他推进寒冬腊月的湖里;更不至向皇爷爷进谗言,想方设法把他从战场召回;甚至不会将他唯一爱过的女人轻易夺取,又送入深宫去刺杀他最敬重的皇爷爷。 我对你而言,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吧? 手上的力道再紧一分,万俟如瑾白皙脆弱的脖颈便会应声而断。 万俟延不受控制地想起过往种种,想到他为他写完太傅布置的文章,想到他带他到宫中的每一处玩耍,从黎明的晨曦至暮时的霞云。 万俟如瑾惊为天人的面容近明明在咫尺,他却看不清他。 如羊脂白玉的脸涨得通红,隐隐呈现出一点紫色的影子。 他的嘴角牵动了几下。万俟延看清楚了他的口型,他说的是:“家眷。” 万俟延瞳孔猛缩,手终究是垂了下去。万俟如瑾拉住了正欲后退的他,二人间的距离不过方寸。 抓住男人的胳膊,把他往怀中拉扯,又拽着人的腿,铁钳似的手逼迫他坐在自己腿上。万俟如瑾轻轻抚摸着他颊上的疤痕,在男人惊愕的目光中撕扯开他的亵裤。 绸布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清晰可辨。颇荒谬的念头出现在殿中其他人的心中,不安的情绪彼此传递着,等待着它的泄洪口。 “狗贼!你对秦王殿下做什么了!”脖子被刀刃划破的男人目眦欲裂,一时间,众人都高喊起来,竟有几人挣松了些绳索,要往脖颈前的刀口上撞。 侍卫们利索地避开,迅速堵上了他们的嘴。清晰的字符变成了含糊不清的无意义的呼喊。 “你要听话。”万俟如瑾啄了啄万俟延的下巴,接着在他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撕开的亵裤处,一大片蜜色的肌肤袒露在外,沉睡的性器低垂。他的皮肤实在像是涂了蜜液,叫人摸上去便不愿再移开手。 男人抓住了他的手腕。黝黑的眸子如长夜幽深。 帝王的耐心被他消耗殆尽。 “你不会真以为是我暗杀的老东西吧?” “是她啊,杀了那个昏君的,是你的萧锦云。” 挣开男人的手,沿着肩膀一路按压着摸到胸膛处指尖轻轻拨了拨男人在冷气刺激下挺立的奶尖。 “你不是清楚她的身份吗?我记得……唔,那时候你还说要娶她呢。”万俟如瑾眼中讶异似的望着他,“你竟然,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还不知道人家的底细吗?” “啊……也是,毕竟,都二十五年了,你还不清楚,那个昏君灭先太子府上下三百多口,根本就是故意而为。”另一只手沿着腰移到男人身后,从尾椎下滑,万俟如瑾接着道,“先前到南方赈灾,我可是——” “别碰我!你住口——”他失控地吼叫。 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舌头蛮横地探进来翻搅。男人舌尖抵住入侵者的,想要将它驱赶出去,可是那舌头实在狡猾,鱼儿似的灵活。男人抬手推搡间,万俟如瑾趁机握住了他的命根子,那恼人的唇舌离开了。 “今日,便由你侍寝。” 骤然放大的嗓音让男人一怔,殿中不断哄闹的声音霎时止住了,几位被缚的将领不管不顾地便要往刀口上撞,不愿万俟延受凌辱。 “——把他们给我按好了!”蕴着怒意的声音甫一发出,侍卫们便忙押扣好逆贼,不让他们再乱动。 “你疯——”再次被万俟如瑾以唇封住话语。他吻的很粗暴,如风暴席卷浩瀚沧海般。万俟延的后脑被他紧紧扣住,他的手指缠上了万俟延有些散了的黑发。唇舌纠缠的细微声响在狭窄的帐中格外清楚,万俟延的身子发颤。 “你别忘了,所有人的命,都握在我手中,而你——不过是阶下囚徒。”他放过了男人被吻地发肿的唇。双手下移,揉按着男人浑圆肉感的臀。 手指粗暴地掰开两瓣紧翘的臀肉,磨蹭着幽闭的秘口。股缝的肉嫩得很,褶皱处温热细嫩 ,指节便忍不住往里头探了探。 男人的脊背抖得不成样子,他仰着头闭上了眼睛,眉皱得厉害,仿佛刑场上将死之人那般决绝。 甬道里面又紧又热,柔嫩的肉壁紧紧吸着他的手指,生怕它离开似的。万俟如瑾低头含住了男人的奶尖,手指在肉壁里面搅动碾压着。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从少年时期,他就开始因为万俟延而辗转难眠。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梦中他看见万俟延健壮的身体,看见他少年时稚气未脱的笑容。 他是他二十三年的日子里,所有的坚持与向往。他本是无人问津的宫墙里头一株低贱的杂草,高墙阻隔着所有日月的辉光,他孤独的、阴暗的生长。若是长此以往,那么枯萎也罢,被人践踏入泥土里也好;可偏偏有那么一日,让他得了这未曾见过的光。 即使步步为营,如履薄冰,他也要占有这束光亮 。 万俟延紧紧地咬着牙齿,不让一丝声音泄出来。他胳膊上青筋抽动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别在这里…” 万俟如瑾笑了一声,蛮横地把男人体内的那根手指整根捅了进去,毫无预兆地动作让男人无法抑制地低呼出了声。 他的部下还在大殿上,绝不可以这样…… “求求你,别在这——啊……”万俟如瑾忽然强行又往里面挤了两根手指,三根手指几乎要撑破他的甬道,撕裂般的痛感袭上来。 殿中跪地的将领们面色灰败。 “你还记得年初南下赈灾的事吗?”眼帘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振翅欲飞的蝶,万俟如瑾唇角勾动,接着道,“你那时候要去,可是我舍不得你去受苦……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而去。十八年前告老还乡的朴相,我去见了。” 万俟延眼睫微颤,仍闭着。 “你怎么不说话了?”万俟如瑾捏住他的下巴,着迷地看着他神情痛苦的脸。 “……你想让我对你说什么?……小叔叔?”他的声音很低,气息很轻。 “我可从没忘了我们的叔侄关系。”万俟如瑾把在男人穴内按压的三根手指都抽了出来,方才才被开拓的肉穴一时有些合不拢,他把男人往上抬了抬,坚硬滚烫如烙铁的粗长肉茎顶开穴口,长驱直入,“那时太子府上下三百多口的死,不就是因为朴相参的那份奏本么?” “朴相说,那时他也不确定太子是否要谋反,”温柔地抚摸着男人丰硕的胸膛,他挑了挑眉,凑到万俟延耳边道,“可是他和几位尚书大人在老东西书房探讨时,老东西说,‘朕早知他狼子野心,必反无疑。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不可能——”男人的声音格外高亢,似乎这样就能让所有人相信似的,他摇着头,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这样一动作,万俟如瑾的肉茎便在他体内乱撞,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血色慢慢濡湿了他的穴口。 “当时的五位大人中,四位尚书皆是告老还乡后死于路途之中,朴相若非娶了长公主,恐怕也难活命吧?” 骨节分明的手掌牢牢地按住男人的后腰,把他钉在自己的肉茎上,另一只手搂紧他的脖子,迫使他面对自己,男人的眸子失了光彩,他整个人像是恍惚了。 万俟如瑾轻轻舔吻着男人脸颊的那道长疤,偏粉色的疤痕在蜜色的肌肤上颇为显眼。他像是对待自己娇弱的心上人那样,仿佛稍稍用力,就会弄疼他。 一时残忍,一时温柔。 万俟延不再言语,只是怔怔地发着呆,任由万俟如瑾摆弄。黏黏糊糊如蜂蜜似的亲吻一路从脸颊下移到脖颈,舔过他凸起的锁骨,来到丰腴的乳肉处。男人的身体被他舔弄的水亮亮的一片,发出莹润的光泽来。 万俟如瑾在他乳晕处咬了一口,浅浅的牙印落在浅褐色的乳晕上,可怜的乳头被拧了一下,略微发肿。 手指握住男人静静耷拉着的肉茎,时不时揉弄一下肉茎下头的囊袋,沉睡的小东西慢慢苏醒过来,万俟延像是忽然变得乖巧了,安顺地将下巴放在万俟如瑾肩上。 下身试探性地动了动,在男人的甬道里头稍微转了几下,万俟延闷哼了几声,万俟如瑾与他在一起十五年,自然熟悉他的一切。听出男人的声音中痛苦并不过分,万俟如瑾便开始在他的肉穴里面轻轻抽动,手中握着他的肉柱,不停地上下套弄。 穴肉紧紧地裹着他的肉茎,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缝隙。温热紧致而柔嫩的肉壁叫他舒服地头皮发麻,另一只手在万俟延后背上不断抚动着,脊背肌肉隆起地相当漂亮,山峦迭起,肌理如沟壑般纵横,柔韧而紧实。 怜爱地抚摸过每一道他身上的疤痕,那是三年戍边给万俟延留下的烙印。万俟延本来是还要在那里继续镇守下去的,因为外敌不断来犯,而朝中可用的将领极少,且大多属于不同的利益阵营。三年来,万俟如瑾想尽办法,付出无数金银,甚至以他登基之日的皇后之位为代价,才换得护国将军上奏请命,代替万俟延戍边。 万俟延慢慢得了趣,声调里多了几分畅快,万俟如瑾眼睛一亮,便抱紧他壮实的虎腰,对着先前让万俟延愉悦的那一点冲撞。肉体碰撞的声音啪啪作响,同男人的呻吟一道穿过层层丝缎布匹做的屏障,传到大殿中的各个角落去,充斥着威严肃穆的大殿。 殿中如同死物的众人像是被启动了机关,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悲鸣,接着其他的铮铮男儿竟也开始呜咽着落泪。 万俟延趴在万俟如瑾的白玉般的肩膀上,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滚落。 ———————— 这一日后,万俟延便不愿说话了。万俟如瑾给他上好了药,修养了还不到十日,他竟出现了发疯的迹象。他熟知万俟延是怎样的人,知晓他是装疯,索性顺势将他暂置石室。 可是未曾想,太医说他是真的疯了。 “疯了,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说是吗?”万俟如瑾亲了亲他的唇。男人的眼睛清澈如春日的江水,一如十五年前初见时明媚动人。 —————— 萧锦云要离开这里了。 江上薄雾袅袅,如笼着一层轻纱。 “他真的疯了?”女子蹙了蹙柳眉,心中百转千回,终是只落得一声叹息。 “……疯了也好,你以娶我的名义将他娶入宫中,可是能确保他不被人察觉身份?” 万俟如瑾轻轻笑了笑,并不作声。 女子未等得他的回答,却是兀自笑了起来,“是我愚笨了,你既能为得到他颠覆这个王朝,又岂会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船夫来了,女子上了船,倩影融于雾中,消失在了江面上。 恍惚间,想起一年前她才入京的时候。那时江边柳絮飞地纷乱,她在船上遇见一位容颜绝世的公子。 分明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怎么会在那时误将他当做良人呢? 她那时满心满眼都是他,也知道他并不喜欢自己,但是他的身边没有别的女子,她总归还有机会。可是在秦王从边疆归来,为她一舞动心的时候,她清楚地看见那个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锦衣青年乱了方寸,面色阴沉如雨夜。 待女子的身影消失,万俟如瑾便回到了马车上。 “阿延,我今天带你去吃许伯伯做的糖糕吧。” 青年的声线比少年时舒朗了许多。 那么多年前,皇帝还不是现在的皇帝的时候,一个瘦小的孩子经常这样驾着马车,带着他伤了风寒的心上人去买京中最正宗的糖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