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耽美小说 - 非常态[BDSM]在线阅读 - 12 捕获「关狗笼、麻醉、认主」

12 捕获「关狗笼、麻醉、认主」

    昏昏沉沉中,樊鸣锋意志消沉,以双手反锁的姿势,挣扎着睡了过去。

    清醒时已经是次日清晨,天蒙蒙亮,一架飞机轰隆隆划穿云层,冷风裹着低沉的声响吹进来。

    电击的滋味还没彻底消散,两条胳膊反铐着睡了整晚,周遭肌肉有些隐隐发酸,动不了,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樊鸣锋艰难地撑起身体,肩膀顿时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酸疼,像是一团浓缩的电流,一下子冲散了脑子里淤沉的困顿。

    他定了定神,打量周围的环境。

    狗笼十分狭小,一根根拇指粗的金属柱排列整齐,间距不足五厘米,接口处有不明显的焊接痕迹,体积勉强能够容纳下一个成年男人,但他体型太过魁梧,无论是什么姿势,在里面他随时都得缩着头。

    他试着撞了几下,精钢浇筑的狗笼纹丝不动,不像是能够拆开的样子,索性放弃了“逃狱”。

    樊鸣锋心不在焉地盘起双腿。

    关押他的房间宽敞而安静,西面是一整面玻璃落地窗,紧挨着两个棕红漆面的多功能墙架,天花板上吊着几根不知道有什么用的金属锁链,整个房间布置得十分规整,除了这两个纯钢打造的狗笼,其他看上去都很平常。

    冷色调倒符合姜禹的审美,樊鸣锋独自琢磨了一会,不禁回忆起以前的姜禹。

    记忆中的姜禹是个感情热切的小孩,什么事都习惯依赖他,但也什么事都不想麻烦别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在朋友圈出柜以后,短短不到半年时间,染了一身乖张习性回来,行事变得越发张扬,打架、逃课、出柜、开房,叛逆的行经一气呵成,颇有昨天气急败坏喝骂时的气势。

    想起那张滑稽的奴隶契约,樊鸣锋不自在地动了动喉结,金属项圈紧贴着他的脖子,让他总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门外传来脚步声,樊鸣锋听到动静,迅速回过神来。

    门打开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逆着光走了进来。

    “睡得还好?”刑警随口打了声招呼,身上穿着整齐的制式装备,也许是身材太壮,制服将他一身肌肉紧紧包裹在了里面,胸肌和手臂撑得鼓鼓的,仿佛有些不太合身。

    “还不错。”

    樊鸣锋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秦队帮忙朝上级请示发个枕头可以吗?项圈勒得脖子酸。”

    秦应武看他一眼,没有接话。

    “手脚伸展不开,背也咯得疼,秦队也来试试?”樊鸣锋艰难地动了动脖子,立刻传来锁链哗啦啦的响动。

    秦应武敷衍道:“试过了,是挺不错。”

    “是吗。”樊鸣锋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铁皮箱,箱子颜色漆黑,造型与存放枪支的手提箱有几分相似。

    “姜禹呢?”

    “还在睡觉。”

    秦应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走到笼子前半蹲下来,也不回避,直接当着樊鸣锋的面打开了铁皮箱。

    樊鸣锋看着他从里面取出一支组装注射器,脸色顿时异常难看。

    “用不着这个,我不会动手,想做什么尽管做。”樊鸣锋冷哼一声,扬起下巴,展示他自愿锁上的狗项圈。

    秦应武不为所动,继续装填手里的药剂,像一位为对决精心准备的西部牛仔,动作缓慢,慢条斯理将一格透明液体推入注射管底部。

    “以你的身手,手脚束缚并不怎么安全,有必要多一项额外防护措施。”

    秦应武扔掉抽空药水的玻璃瓶,低头对笼子里的樊鸣锋说,“段晖是你教官,他手下的兵有多少分量你比我清楚。”

    樊鸣锋没有动作,冷漠地和他对视。

    两人僵持了一会,秦应武抬腕看了眼时间,肌肉紧实的手肘横在膝盖上,:“樊鸣锋,你回来的目的不是什么秘密,你我心知肚明,没必要遮遮掩掩,我也没工夫陪你打太极。”

    樊鸣锋浑不在意。

    “你听着,如果不想彻底分道扬镳,就按我说的做。姜禹不傻,他下定决心的事,谁也动摇不了,即使用枪指着他脑门,你也绝对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你爱他吗?”秦应武忽然问。

    樊鸣锋皱眉,古怪道:“你想说什么?”

    秦应武笑了笑,若无其事道:“你想要姜禹重新接受你,第一步,先扮演好奴隶角色,满足他的欲望。姜禹享受征服强者的快感,尤其是你,你的诱惑对他是致命的。”

    他低着头,眼神深沉而专注,长久身处一线的刑警工作将内心情绪掩藏得极其严密。

    樊鸣锋陷入沉默,片刻靠近笼子,露出左边肩膀。

    “来,趁我没反悔。”

    说完,感觉到尖细的针管扎进血肉,没有产生任何痛感,一股冰凉的液体从试管注射进他的体内。

    樊鸣锋看着他:“为什么帮我?”

    “帮你?”秦应武贴上消毒棉片,拆开注射器,将部件挨个放回箱子。

    “我没有帮你。”

    秦应武用钥匙打开狗笼,站在笼子前,表情有些漫不经心:“我帮的是他。”

    药剂效果强劲,不到十秒就会迅速扩散到全身,足够使一个成年男人大幅失去肌肉控制力度。

    樊鸣锋半跪半爬地挪出来,扶着笼子慢慢站起来,强烈的无力感令他十分烦躁,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俘虏。

    秦应武打开储物柜,抽出一条拇指粗的锁链,当着樊鸣锋的面扣住他的项圈,链子另一端则握在手里。

    “以后除了特殊要求和在狗笼里,你需要随时保持现在这个状态。”

    “项圈、狗链、脚镣、手铐,这四样东西一段时间内不会给你取下,早点习惯。”

    “见面记得跪着叫主人,没叫你起来别起来。”

    “试着学习舔脚,下不去口就用嘴唇碰一下姜禹脚背,很简单。”

    秦应武照本宣科般交代规矩和禁忌,乱七八糟的条令听得樊鸣锋一个头两个大。

    樊鸣锋啧了一声:“你也是这样?”

    秦应武没有回答,把他牵到客厅,牵引链栓住沙发脚,由于链子不足三十公分,樊鸣锋不得不被迫屈膝跪着。

    秦应武提醒他:“保持安静,等姜禹出来,别跑出去。”

    樊鸣锋头也不抬,不耐烦道:“我不会跑。”

    他不舒服地扭动脖子,铁链紧紧锁着项圈,将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得十分有限,根本找不到机会逃跑。

    秦应武检查一遍,确认镣铐锁紧后才换上警靴,轻声关上门。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缓慢,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樊鸣锋肚子饿得厉害,茶几上的零食吃完,饿意依然没有减弱,反而越发凶猛。

    长方形矮桌横在沙发前,旁边摆着一盒没吃完的披萨,樊鸣锋移动膝盖往前挪,链子却不够长,绷到极限也无法够到。

    樊鸣锋绷紧脖颈,尝试往前拖动,只移动了短短一步便彻底没了力气,项圈卡得喉咙一阵作痛。

    四周再次变得安静,樊鸣锋独自跪在客厅,无事可做,靠着沙发假寐。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中,卧室门吱的一声打开,樊鸣锋猛地睁开眼睛。

    姜禹接了一杯热水,赤脚走过来,解开秦应武拴在沙发脚的狗链。

    “去把澡洗了,衣服扔到洗衣篮里,裸着出来。”姜禹取下樊鸣锋手铐,放到一边。

    樊鸣锋站起来,动了动脖子和麻痹的手腕,胳膊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血液不通使他脸色有些发红。

    “牙刷随便拆开一支,毛巾用黑色那张,左边热水右边冷水。”

    姜禹扭头瞥他一眼,眼底有些发青,末了强调一句:“什么都别穿。”

    樊鸣锋表情讪讪,默不作声往浴室走,不锈钢项圈和脚镣连接的铁链哗哗作响。

    在他走后,姜禹打开电视,找一圈找不到遥控器,只好无聊地看属于单磊的体育频道,双眼目不转睛,脑子里却想着其他事。

    屏幕里,一排身穿各色泳衣的运动员摆出入水预备动作,随着一声哨响,纷纷越入泳池,解说开始分析场面局势。

    比起NBA球赛,游泳的主持人显得格外安静。

    第二组混合泳接力结束,樊鸣锋赤身裸体走出来,浑身热气腾腾,展示张扬的高壮肉体。

    他按照姜禹的要求,强健的雄躯没有任何遮挡,强悍的肌肉一览无余,肩膀宽长,两块胸肌比单磊还要鼓实,身上四处是搏斗留下的狰狞伤疤,深色肤色下,大大小小的疤痕尤其明显。

    樊鸣锋慢吞吞走到姜禹面前,头发湿着,硕大的下体正好和姜禹视线平行,浓密体毛清晰可见。

    姜禹有点不自在,坐到沙发另一边,打量眼前全身赤裸的壮硕男人。

    热气扑面而来,遍布全身的伤痕不仅没有摧毁这副躯壳,反而造就了一场场寻常人无法企及的战斗成果,无论是刚毅粗犷的五官,还是肌肉结实的身材,樊鸣锋都称得上男性伴侣的最佳人选。

    樊鸣锋表情不太自然,尽管以前关系亲密,赤诚相见仍然有难以形容的尴尬,空气中充斥着一挥而散的热气和若有若无的尴尬。

    移开目光,姜禹关了吵杂的电视,打开手机备忘录扔过去。

    “读出来。”

    樊鸣锋抬手接住,赤条条站在原地,一边看一边磕磕巴巴念。

    “贱,贱狗。“他深吸一口气,”贱狗樊鸣锋,今后在一切场合都叫姜禹…这...”

    姜禹说:“念。”

    樊鸣锋只觉脸颊发烫,好一阵才强忍着羞耻说:“称呼姜禹为…主人,自称为野狗或…儿子。”

    “………”

    “这个不行。”樊鸣锋额头青筋直跳,简直难以置信。

    “继续。”姜禹平静道。

    樊鸣锋拿姜禹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读。

    “奴隶一切时候必须四肢着地,头部不能高于主人腰间,没有允许禁止发出任何声音。”

    “一切财产…身体权利交由主…主人,主人负责支配贱狗的所有生理活动、社会活动…”

    “……贱狗禁止私自抚摸胸腹、后穴、阴茎。”

    “独自完成身体锻炼,保持强健的体魄。”

    “每日上午8点,用口交叫醒…”

    樊鸣锋表情逐渐扭曲,念到喝尿这一段时,他终于压抑不住逐渐强烈的怒意,支支吾吾地含混了过去。

    樊鸣锋不知道作出什么样的表情,单单是耻辱已经不足以表达胃里翻腾的情绪,这些话就像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暂时只有这么几条,其他的以后想到再加。”姜禹捧着杯子抿一口热水,漂浮的蒸汽化成一小团白雾,很快便彻底蒸发。

    樊鸣锋僵硬地捏着手机,等待下一步指示。

    “最后一条,允许推迟一段时间。”

    姜禹姿态放松,似笑非笑地对他说:“先学会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奴隶,别高兴太早,当奴隶并不比特种兵简单多少。”

    樊鸣锋注视姜禹双眼,试图寻觅其他用意,直到错开视线也一无所获。

    姜禹却莫名来了兴致,也许是樊鸣锋服软的模样太过爽快,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四肢拴着铁链,脖子锁着狗项圈的奴隶樊鸣锋,这个新奇的认知让他感到十分新鲜。

    姜禹放下水杯,不再继续拖延时间:“除去口交和饮尿,一共四条规矩,把它们当成军令执行,我随时抽查,答错一次穿刺一次。”

    樊鸣锋眉头紧蹙,内心盘算着字数,汉字不到一百,这个数据量对受过训练的特种兵来说易如反掌,只是内容过于低贱,恶心的字眼令他有些难以接受。

    “再讲讲惩罚制度,很简单,做错事就罚,怎么罚、罚什么全凭我心情。”

    姜禹好整以暇,男人隐忍的表情的的确确勾起了他内心的报复欲。

    “奖赏呢?”樊鸣锋沉声说,尽力维持表面的平静。

    姜禹挑眉,轻描淡写地说:“只要做得够好,我就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当然,在那四条规矩的前提下。”

    樊鸣锋烧心的焦灼如同浇了盆凉水,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樊鸣锋恼火地皱了皱眉,片刻心意一转,改变了主意。

    等他消化完毕,姜禹没再作其他表示,示意他把手机递过来。

    “跪着吧,从现在起你的身份就是奴隶,规矩别忘了。”

    樊鸣锋楞了一会,好一阵才屈膝重新跪下,主动伏低肩膀。

    “叫什么名字?”

    “樊鸣锋。”

    姜禹淡淡道:“五鞭先记着。”

    走到樊鸣锋身后,用脚纠正跪姿,令他挺高胸腹,展示硕大的鼓实胸肌。

    樊鸣锋身材健壮,结实的手臂纹着浓墨般的黑色臂纹,刚好覆盖在肱二头肌弯曲的位置,手腕处还有一圈环状文字刺青,古体小字,一直延伸到手肘,仿佛一对古老纹路的护腕。

    姜禹莫名觉得纹路有些眼熟,一丝熟悉在心里一闪而过,但没有多想,回头踢了一脚樊鸣锋。

    “看来你并没有记住刚才我说的话,跪好,手脚别乱动。”

    姜禹:“给你一次补救机会,该怎么回答。”

    樊鸣锋埋头,露出宽阔的肩膀,姜禹脚背在他眼前移动,几个羞耻的字在他喉咙眼打转,好一阵才瓮声说出口:“主人,野狗叫樊鸣锋…”

    姜禹意外地抬起下颌,没想到他这么顺从,短短十分钟便偷摸着藏起周身锋芒,仿佛变了个人。

    不过选的野狗,不是儿子,这倒是在意料之中。

    “再说一遍。”

    樊鸣锋冷静下来,重复道:“主人,野狗叫樊鸣锋。”

    他说得不卑不亢,语气充斥着一如既往的冷漠,好像是一句平日常见的正常问候。

    姜禹静静观察一会,樊鸣锋一动不动,沉默跪着任他打量。

    片刻,姜禹笑着说:“你比单磊聪明,聪明很多,第一天他挨了四十五鞭,在床上躺了三天。”

    樊鸣锋不太乐意把他和单磊做比较,一只手就能拧断脖子的对手不具备和他比较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