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姐夫急产

    付枝赶来的时候，商蘅已经疼的快到昏迷，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在地上虚弱无力地喘息，意识已经不甚清晰，手机还死死地攥着手机贴在胸前，而他身下已经是一片血泊。

    天知道，付枝回到家看到家里没有人，心中有多担心，自从商蘅腹中胎儿九个月后，她便叮嘱他不要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所以每次散步都是付枝陪着。更别说，当她打算出门找商蘅时，接到他痛苦求救的电话时有多慌张。

    付枝连忙打急救电话，冲出家门外套都没穿，慌里慌张便去寻他了。凭着商蘅手机里的GPS定位，才找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小巷子。

    她连忙蹲下身来查探商蘅的情况，男人的意识已经接近于无，苍白的唇微启，口中还喃喃着，手更是死死地捂着坠成梨型的肚子，两条腿蜷缩着，黑色的裤子已经被羊水和鲜血染得颜色发深，身子更是无意识地发颤。

    “阿蘅，你怎么样？醒醒，枝枝来了！”付枝把男人抱起来，将他的头靠在怀里，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努力唤醒他的意识。男人意识转醒，微微睁开双眼，眸子聚焦到女孩的脸上，唇中溢出破碎的呻吟“呃…好痛…孩子…枝枝…”

    “没事的阿蘅，医生马上到，你坚持住，别睡，枝枝在这陪你，来让我看看怎么样了昂”付枝努力地鼓励商蘅，手艰难地褪去他的裤子，想去看看他身下的情况。

    “来，阿蘅，伸腿叉开，让孩子出来”付枝望了望四周没有人过来，便放心大胆地把商蘅的裤子推到了小腿，轻轻将他蜷缩的双腿拉直打开。隐秘地带暴露，大开的穴口涌动着大片的血色，汩汩地向外流出，身下的宫缩已经不太强了，这情况实在不太好…

    付枝撩开商蘅的衣摆，果然那硕大滚圆的肚子不复存在，高耸的肚子凹凸不平已经能看到胎儿的形状了，她暗道不好，救护车又还没来。只好哄着男人“阿蘅，羊水已经流尽了，咱们推腹让孩子下行好不好，忍着点痛，枝枝会轻的，坚持一下”

    “呼…呃…嗯…听枝枝的…”男人虚弱而又闷闷的声音从女人怀里传来，他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随着鲜血的流动，他的精力也在一点点流逝。

    商蘅此刻什么都不想了，什么生产什么抛弃什么相亲，临近生死，他只想在付枝的怀里多呆一会，多靠一会，多占有付枝一会。

    “来，我帮你推腹，阿蘅，你跟着节奏用力好吗，不然孩子会有危险，你也会有危险”付枝认真地对怀里的男人说道，两只手轻轻抚上了高隆，从腹顶向下捋顺按压，“来，阿蘅，用力，坚持住！用力！”

    “呜…好疼…啊！我…要死了…啊！别…枝枝…好疼…受不住…啊！”男人被动地被压腹，疼痛传来反射性地挺起了上身，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喑哑破音的呼痛声从他没有血色的唇中传来。

    “阿蘅，加油，坚持住，用力！”付枝无暇心疼他的呼痛，只能不停地鼓励着，手中的动作有规律地进行，双手一下又一下地从腹顶往下揉按，推动胎儿下行。

    “啊！下面…裂开了…呃…不…不要！啊！要死了！啊…生不下…”男人死死地攥着付枝的衣袖，手臂上青筋暴露，薄唇被牙齿咬得血肉模糊，豆大的汗珠从额角上滴下来，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痛呼的声嘶力竭。

    胎儿跟着一点一点向下滑，在干涩的甬道里拉扯着壁肉，摩擦着柔嫩的穴肉，每一下都好像被刀子磨，商蘅觉得全身都痛，痛到极致，恨不得立刻死去。

    身下也时不时地涌着血，胎儿的身子一点一点撑起穴口，将红肿的穴肉弓起来，鼓胀成一个包，下身的憋胀感传来，同时撕裂感也越来越清晰，商蘅如同在被凌迟一般，他痛得无法呼吸，大口呼吸，却引得身下的收缩，从而阻碍孩子的下行。

    “阿蘅，你感觉到了吗？孩子要出来了，你在用力一下，马上就好了！”付枝见到穴口鼓胀便知道孩子下来了，心中开心不已，吻了一下男人的嘴角，哄道。

    商蘅实在是痛的没力气了，他甚至减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哼着几声痛吟，他也能感觉到孩子已经到了穴口，他只能任由付枝推腹了。

    他听到了付枝的一声惊呼，便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