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正文
河水边的空地上。 乔治让莱尼反复重复自己让他记住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我不会……吭一声的。”莱尼表情专注回答。 “还有呢？” “我不会惹麻烦的，我不会吭一声的，要……要藏到灌木丛里。” 乔治露出笑容：“很棒，把你的铺盖卷拿到火堆旁来，睡在这里会舒服一些。” 莱尼老实的拿过自己的铺盖，和乔治的挨着放在了一起。 乔治看到了，但并不放到心上，毕竟他们小时候就经常在一起睡。 乔治头枕着胳膊，躺在床铺上仰望天空，“我喜欢这种感觉。躺在只有我们的空地上，看着星星，还有树叶。” 莱尼没有说话，只是在旁边默默看着乔治，聆听他的言语。 火在慢慢熄掉，微弱的火光下，莱尼看着渐渐进入睡眠的乔治。朦胧的光线给乔治的金发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纤细的，柔软的。 莱尼想到了自己的老鼠，他克制不住，手慢慢的触摸到乔治的金发上。 “真好啊。”莱尼呢喃，眼神中带着一些痴迷。 莱尼一下又一下抚摸，身体已经一半在乔治的被窝里，娇小的乔治仿佛在莱尼怀里一般接受抚摸。 直到莱尼听到睡梦中乔治痛苦地叫出了声，他才如梦初醒：他把乔治弄疼了。 莱尼慌忙的松开手，钻回自己的被窝，慌乱地闭上眼假睡，防止乔治发现自己的罪行，对自己生气。 好在，乔治没醒，大概经常做工的人都是这般一但睡着就雷打不动。 莱尼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有被扯下来的两根乔治的头发，是那么的细软，让他忍不住摩挲。 莱尼的目光又忍不住落到了乔治的头发上，不过马上又强制自己转身不看他。 不可以摸乔治，不可以摸。会弄疼乔治的，乔治会生气的。乔治生气了就不会让自己养兔子了。不可以！ 莱尼内心恐惧极了，他怕自己会闯祸，乔治生气了就不会让自己养兔子了。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最终莱尼是握着那两根细发睡着的。 第二天清晨，莱尼是被乔治用脚踢醒的。 “起来了，莱尼，要赶去农场报到了。” 莱尼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把手中的头发藏起来，不让乔治发现。他趁乔治转身放到了衣兜里。同时，看到乔治对昨晚的事并没有印象松了一口气。 他还会拥有毛茸茸的兔子。 他们到了农工宿舍，吃过午餐开始干活扛大麦包。这期间，除了柯利对莱尼看不过眼，处处针对外，倒也算过得下去。莱尼有了一只小狗，他时时惦记着，偶尔偷出来抚摸两下。甚至，他们的计划在莱尼的不断要求重复下，被其他人听到，并想要加入。他们的启动资金越来越多，眼看着实现计划的可能就在眼前。 这天，所有人都在掷蹄铁，除了莱尼。他在牲口棚中不断地抚摸那只已经断气的小狗，语气轻柔：“怎么死了呢？我明明每次都摸得很轻很轻。你为什么要死掉呢？你明明不想老鼠那般弱小！乔治不会再让我照料那些兔子！他不会再让我照料那些兔子了。” 柯利的老婆走了进来，“怎么了呢？” “小狗死了，乔治不会再让我养那些兔子了。” 她不理解为什么莱尼会对兔子那么执着，但她对这个大块头很感兴趣。 她开始安慰莱尼，说着说着，说到了自己的经历，自己的遭遇，自己的不平。 莱尼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你向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在意，他只会在意自己能不能养兔子。 她打断了莱尼仍在恐惧的低喃，“要不要摸摸我的嘴唇和头发，它们也很软。” 莱尼被吸引了注意力。 她得意地顺了顺自己的金色卷发，“我每天都在打理呢，又细又软。” 莱尼突然想到了一直在自己口袋里的乔治的金发，他们看起来都很软的样子。 柯利的老婆把莱尼的手放到自己头发上，“轻一点摸，我好不容易打理的，不许弄乱。” 莱尼开始抚摸，“哇，真好啊！”他摸得更用力了。 “喂，你小心点。” “你把我头发弄乱了！” “啊！松手！” 外面的吵闹声还在。 莱尼不能让女人的尖叫声吸引其他人来，不然乔治就知道自己的罪行了。他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尖叫。 “我不想伤害你，但不要大喊大叫，乔治会生气的。” 话说完，女人不再挣扎，她已经没气了。 莱尼知道自己闯祸了。 “乔治会生气的，对了，他说了……藏到灌木丛里，等待他来找，藏到灌木丛里……” 莱尼逃走了。工人们发现柯利的老婆死了，他们知道是莱尼干的，那晚只有他不在。柯利十分生气，说要开枪崩了莱尼。他问乔治莱尼会在哪，乔治回答：“我们是从南边来的，他应该会从北边逃走。” 柯利不放心乔治，命令他一起去找莱尼。 乔治在半路中逃了出来，他伪装溺水，在河边放了自己的一只鞋子，水中扔了一件外套，自己则趁夜逃了。 莱尼在灌木丛里躲着，他恐慌极了，“乔治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乔治会抛下我吧，他本来就喜欢一个人，我只会给他惹麻烦，我应该进山，找一个洞穴住下来。” “乔治说藏在灌木丛里，等待他来找我，我不能走，他回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他会来找我的。” 莱尼这两日过的恐惧极了，他只是渴了喝几口水，其他时间都躲在灌木丛里，等着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的乔治。 突然，灌木丛外发出沙沙的声响。莱尼谨慎地探出去观察。发现来人是乔治！ “乔治！” “我一直藏在灌木丛里，等着你来找我。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乔治拉着莱尼的袖子就走，“先不说这个，我们赶紧走。” “好，乔治你不生气了吗？” 乔治不理解这种关头了莱尼为什么还要纠结这种事情，虽然他也一直不理解莱尼的思维逻辑就是了。 “生气，回头再找你算账，我们赶紧逃到其他地方，他们如果没有被骗到就会追过来了。” “好。”莱尼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骗到，但乔治说走那就走。 两个人不断地向南走，跨越了大半个地图上的板块，最终他们在一片背靠山的森林处停了下来。 柯利的人没有追上来，不知道他们是认为乔治死了，并且走错了方向找不到莱尼放弃了，还是发现了乔治的把戏但没追上来。总之，这片森林是一片绝对安全的地方。 当然，这个绝对是对莱尼来说的。这片森林里的动物野兽基本都打不过莱尼，更别说还有偷了卡尔森的卢格尔手枪的乔治了！ 他们在这里安定下来。在这里，他们不需要攒钱购买土地就有大片未开发的土地资源。他们用提前购买好的工具锯木头搭建属于他们的小木屋。 不过这里没有猪和母牛，好在，他们找到了野鸡和野兔！他们搭了一间鸡舍和一间兔舍。前一个月他们每天都在寻找野兔和野鸡，好凑够数量让他们可以繁殖下去。那间兔舍是莱尼最经常待的地方。 除了这些，这里有各种野果和野菜。好在，住在农村的孩子至少是可以分辨出哪几样是可以吃的。 此外，小木屋旁的小溪里鱼也很多，煮鱼汤是乔治的最爱。 一天晚上，乔治对莱尼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扩建我们的房子啦，这个小木屋床都只能放下一个。或者建个石屋，下雨就不会漏啦。” 莱尼也躺在床上，看着乔治的金发：“好。” 乔治开始想象着他们的屋子该建成什么样，一副恨不得现在就下床开干的样子。 莱尼却突然想到了柯利的老婆，那个女人说过，嘴唇和头发一样柔软呢。 他的目光从金发上挪开，放在了那个一直在变换形状的嘴唇上。手也不自觉抚摸上去。 真软啊。 正在畅享未来的乔治停下来，他觉得有点奇怪，毕竟谁被一个大老爷们这么摸嘴唇都会觉得不对劲，特别是对方力道越来越重。 乔治皱眉，拍开他的手，“很痛，你在干什么？” 已经有了兔子的莱尼很是坦诚，“嘴唇，很软。” “你已经有兔子了。” “你说……兔子不可以放在床上。” “那你也不应该摸我的嘴唇，你应该去外面找个女人，和她接吻。” 莱尼有些抵制，“不去外面……我有你照顾，你有我照顾……只有我们两个人。” “但并不包括这方面的照顾。”乔治有点生气。自己也很久没有发泄过欲望，在这个深山老林里，哪来的女人。而现在还要教莱尼这方面的东西，让他有点暴躁。 但是莱尼只是重复着：“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只是想摸一摸，只要我们两个人。” 乔治平静了下来，显然，莱尼并没有开窍，只是单纯觉得自己的嘴唇软而已！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好啦，不要再重复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快点睡觉。” 得到承诺的莱尼心满意足，盯着乔治的嘴唇陷入睡眠。 之后的几天，莱尼并没有在摸过乔治的嘴唇，只是一直盯着。乔治实在是被盯的有些受不了，建大房子的快乐都没有办法让他忽视这道目光。他曾一度怀疑莱尼会在锯木头的时候锯到自己的手，很遗憾结果并没有。 这天晚上，乔治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他看着直直盯着自己人，“别再看了，今天我让你摸，以后别再看了。还有，不许弄疼我！” 莱尼眼睛一亮，手放在了乔治的后脑勺。 乔治感到疑惑并十分担忧，毕竟以莱尼的手劲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头盖骨捏碎！他有点发虚地开口：“拿开你的手。” 话刚说完，莱尼整个人就压过来，唇对着唇，正正地印了上去。 乔治震惊极了，他想要推开乔治，但是放在后脑的威胁却让他动弹不得，即使这已经是莱尼放轻又放轻了的力道了。 唇上的力度在加重，但明显这人只会嘴对着嘴玩贴贴。实在是挣扎不得，乔治自暴自弃，干脆地捧着莱尼的脸来了个真正的接吻。 反正，林子里也就这么一个人了，凑活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