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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惠漂亮的老婆王艳娟中

    对方大笑着说:“我是铁蛋啊,你小子当老板了,把街坊都忘了呀。”

    我想起来了,是我以前的一个街坊,没啥交往,突然有种亲切感,赶紧站起来说:“哎呀,是铁蛋啊,多年不见了,怎么?这是你开的饭店啊。”

    铁蛋坐下,叫服务员加菜,点着我的鼻子说:“你小子啊,五年前你岳母帮你买我家的房子,才三万啊,靠,前年拆迁,一下就补偿二十六万,你可发大发了,没说的,我正想买房子,你给我打折,必须打折,要不然我可和以前的哥们宣传你不够意思,哈哈。”

    还是儿时的伙伴好啊,说话还是那样随便,我爽快的答应:“没问题,只要是老街坊,我一律打折,我二顺这点还是做的到的,哈哈。”

    非常高兴,我们聊了许多童年的趣闻,不知不觉聊到了娟子,铁蛋摇头说:“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娟子要是想都你也有今天,也不会和你离婚了,唉!二顺你够意思,我佩服你,老婆都改嫁了,你对你岳母还是那样,了不起,你有今天也是必然的。”

    我也是感概的叹息说:“这也许就是命吧,如果我不离婚,也许没有今天,所以我不恨娟子,对岳母,我是真的有母子感情的,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差不多是岳母把我带大的,恩情不能忘啊,就是不知道娟子现在咋样了,唉!”

    铁蛋突然好像想起什么说:“二顺,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前天好像看见娟子了,这是背影,太像了,不过,不应该是娟子,她和王中立在广州啊,再说了,娟子也不可能在那种地方,一定是我看错了。”

    我的心一紧,故作平静的说:“在哪啊,也许还真是她呢?铁蛋摇摇头说:拉倒吧,不可能,洗头房一条街,那是一个鸡窝街,便宜,一次才五十,咋?你这大老板也想找便宜货呀,哈哈。”

    紧张的我,强装平静的说:“我可不好这口,啥时候出了洗头房一条街了,没听见过。”

    铁蛋神秘的说:“就是老机电厂后面那条街,厂子不是黄了吗?原来的门市房,都出租给干洗头的了,可是火爆的很啊,要不哪天我带去玩玩,哈哈。”

    我已经无心在听下去了,赶紧摇头说:“算了吧,我可没那爱好,不早了我该走了,多少钱。”

    铁蛋生气的说:“二顺你瞧不起我是吗?我的饭店还能要钱。”接着满脸堆笑的说:“打折的事可别忘了,到时我找你,嘿嘿。”

    我丢下一张名片说:“一定打折,放心好了。”

    不大的街道,二十几家洗头房,透出古怪的光,一个个妖艳的女人伫立在门口,抛着媚眼,招呼过往的男人。

    我把车停着远处,慢慢悠悠的假装闲逛,躲避各种口音洗头女的纠缠,左顾右盼的需找娟子的身影。

    两个女人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肏她妈的,莉莉她家新来了个骚屄,听说从广州来的,几天就抢走我不少老主顾,今天都接四个了,骚屄挺会勾搭人的,我他妈今天就接一个,你呢。。。。。”

    我不想在听她们说话,在前面第二家,一个莉莉洗头房的招牌,闪着红色的光,我突然感觉好难过,好激动!

    几步走进莉莉洗头房,两个妖艳的女人马上腻过来,充满诱惑的说:“哎呀!哥哥,好帅气呀,妹妹给你洗头好吗,哥哥想洗大头还是小头啊,来吗。”

    我厌恶的低声说:“你们老板在哪,叫她过来!”

    一个女人怀疑的过来说:“这位大哥,我就是老板,大哥是哪条路的呀,小妹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大哥见谅。”

    我皱着眉说:“听说你这新来一个广州的,我们老板想要她,出台包夜多少钱,你说个数吧。”

    这个女人马上露出笑容:“哦,原来是想要我家玫瑰呀,不好意思,玫瑰不包夜。”

    嘴里这么说,可一眼就看出,她是想抬价,我掏出一把钱,递给她,老板马上眉开眼笑的说:“哎呀大哥,我和玫瑰商量商量,你等着。”

    我不耐烦的说:“快点叫她,我在前面不远那辆奥迪等她。”说完转身就走,女人在数钱,那把钱足有两千多,喜的她快步进入里间。

    我的心在狂跳,五分钟左右,一个穿着暴露,妖艳的女人张望了一下,扭着丰满的屁股,风骚万种的向我的车走来。

    是娟子!

    我打开车灯,娟子用手挡住眼睛,我低声说:“上后面。”

    娟子打开车门,坐在我的后面,我加大油门,猛地驶出这条烂街。

    后面的娟子嗲声嗲气的装作南方口音说:“这位大哥,你老板在哪家宾馆呢,小妹可是刚来不久,一点都不熟悉呢,大哥怎么不说话呀,好了啦,陪小妹说会话好吗,嗯,好吗。”

    我不回头,不说话,一路狂奔,穿过几条街道,转过几道弯,身后的娟子紧张的说:“大哥,这是去哪啊,那方向我不去了,停车,我要下车!

    南方口音变回了恐惧的大叫:“停车,我要报警了。”说完从后面扑过来就要抢方向盘。

    我用力甩开娟子,娟子在摔回座椅的瞬间,认出了我,一声惊叫“啊!”惊呆了,张大嘴,眼里充满复杂的眼神。

    漆黑的夜里,一片新楼正在施工,一片废墟上,仅剩几间拆一半的破旧平房,孤单的在夜风里,摇摇欲坠。

    我的老屋,院墙已经被拆除,只有那间卧室,窗户早已被捡破烂的拆走了,破败萧条,满目凄凉。

    我停下车,打开车门低沉的说:下来。娟子反应过来,恐惧的大叫:“我不下车,我不想看到这里!”

    我伸手一把拉出娟子,大声说:“娟子你看清楚了,这什么地方,你都干了些什么,你给我进去。”

    娟子情绪失控的拚命挣扎,大声喊叫:“我不进去,我不是娟子,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管,你少他妈装好人,我干啥不要你管,我是卖屄的婊子,我愿意,你算个鸡巴,放开我。”

    娟子拚命的和我厮打,小的不能在小的吊带和小衫,已经被撕裂,我怒声大吼:“娟子,你醒醒好吗,你为什么如此堕落,如此下贱啊,你对得起妈,对得起我吗?”

    娟子疯狂的挣扎着:“放开我,我下贱我愿意,就不用你管,放开我,我就是一个卖屄的,不是娟子,我肏你妈的放开我呀,你想肏我吗,你给的钱多,快肏我,口交肛交都行,肏玩我放我走行了吧。”

    娟子说完几把扯落短裙,撕裂小内裤,恶狠狠的大声嚎叫:“说吧,先肏屄还是屁眼,还是先吃鸡巴。”

    多年积压的怒火爆发了,我如疯狂的野兽一样爆发了,一把揪住娟子的头发,一脚把娟子揣进没有门窗的卧室,娟子“噗通!”一声摔倒在满地的砖头上!

    我一步跨过去,按着娟子的脖子,抡起大手“啪啪啪啪”的打在娟子赤裸的屁股上,大声怒骂:“我打死你,我让你卖屄,我让你不学好。”

    娟子扭动反抗着和我对骂:“打死我呀,我就卖屄了,我就让人肏了,肏你妈你管的着吗,有种你打死我呀!”

    我的眼里只有怒火在燃烧,顺手拿起一个半截拖布把子,抡起来就打,屁股上,腰上,也分不清都打在哪了,边打边骂!

    “我让你不学好,让你卖屄,就在这个,你他妈偷人我放过了你,你他妈居然不学好,我打死你,你还敢骂我,我让你反抗,我十来年这么惦记你,换来的是你卖屄,打死你。”

    身下的娟子停止了挣扎,发出来撕心裂肺般的嚎叫:“二顺啊,为啥还惦记我呀,二顺,打死吧,我不想活了,为什么把我带回这里呀,二顺”

    听见娟子交往二顺,我停下手,扔掉手里只剩下一小截的木棍,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体无完肤,鼻子和嘴都在流血的娟子,我抱头痛苦的失声痛哭。

    十一、电话里周姐发火了

    一只手颤抖的伸到我的面前,为我擦拭泪水,娟子趴在地上,虚弱的说:“二顺,娟子知道错了,别哭啊,娟子难受啊,二顺别哭,娟子错了。”

    我心如刀绞!娟子知道错了吗?这是真的?

    抬眼望向娟子,娟子已经爬不起来了,满脸是血,我有点惊慌了,心好痛!

    抱起娟子,快速放进车里,紧张的说:“我带你去医院。”

    娟子低低的声音说:“不,不去医院,不要让我妈知道,二顺,你会带我回家吗?”说完流下眼泪。

    我痛苦的说:“回家,我带你回家。”

    我用自己的衣服包着赤身裸体的娟子,抱进家门,放在我的床上,我吸了口凉气,没想到,娟子已经被我打的没有人样了!

    浑身淤青红肿,多处沁出血迹,鼻子血已经不流了,满脸都是血迹,满身都是灰尘,娟子虚弱的躺在床上,眼睛在流泪。

    我赶紧跑进卫生间,接了盆水,用毛巾为娟子擦拭身上的血迹和灰尘,伤最多的是屁股和后背,我认真的擦拭,心疼的流下愧疚的泪水,我不应该如此狠心的暴打娟子啊,为什么我会如此心疼,如此心碎啊。

    娟子低声说:“二顺,你流泪了,流到我的身上了,流到娟子心里了,娟子好幸福啊,二顺别哭啊娟子不疼,不疼。”

    擦拭好娟子的身体,我跑出去买回消毒水和药,为娟子消毒,上药,喂娟子吃下消炎药,轻轻的给娟子盖上被子。

    娟子始终盯着我看,眼里露出喜悦和幸福的神情,柔柔的说:“二顺,我想看着你,陪着我好吗?二顺,不要赶我走好吗?娟子一直想你,想你呀!呜呜。。。。。”

    我的心好痛,这个女人啊,是我多年来无时无刻不牵挂惦记的,多少次想忘掉,却无法忘记啊,多少次梦里清晰的再现,你偷偷给我送饺子,看着我狼吞虎咽,你幸福的微笑。

    我们没有什么花前月下,没有什么浪漫,你可否记得,我用节省下来的零用钱,给你买了一辆女士自行车,你欢喜的一夜没睡。

    一切仿佛就在昨夜,今天的你我,可否回到昨天,我不知道。

    握着娟子冰冷的手,爱惜的抚摸娟子的秀发,温柔的说:“娟子,二顺怎么会赶你走呢,告诉我,你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下场啊,王中立呢?”

    娟子露出恐惧痛恨的眼光,恨恨的说:

    “死了吧,应该死了,三年前,我就觉得他越来越不对,我就过去了,他外面有女人,我是知道的,唉!钱啊,都是为了钱,我不想再离婚,打算凑合过了,慢慢的他给我的钱越来越少了,生意也不如以前了,他开始消沉,喝酒打牌,报应啊。他小老婆卷走一部分钱跑了。哈哈。

    他更加多疑,更加消沉了,我劝他,他就骂我,急了就打我,我也就不想管那么多了,过一天算一天了,谁想到,他赌的越来越大,跑到澳门去赌,不到一个月,所有家产都输光了,他脾气更加暴躁了,没办法我找了一个工作,勉强度日,我不敢告诉我妈,我认了,也许就这命了。

    可是我没想到,他开始偷偷吸毒,我发现时已经晚了,他已经上瘾了,没钱就给我要,不给就打我,我的首饰都被他抢走了,实在没钱了,就借高利贷,越借越多,最后说不清欠人家多少钱,腿都被打断了,我不忍心看着他被打死,这才给你要钱,二顺,你知道我给你要钱时候的心情吗?

    你多给了我十万,我本来打算离开他,自己去卖服装的,等有钱了在还你。

    我离开他不到一个月,我的服装店刚刚开张,他居然带着几个地痞,砸了我的店,把我抓回出租房,打我骂我,逼着我接客,给他挣毒资,二顺,你知道那是什么生活吗,没有白天黑夜,不停的接客,从老头到十多岁的孩子,都接过,我想过跑,每次都无法逃脱,每次都被打个半死,继续接客。

    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哄一个经常去我那里的中学生,这孩子被我感动了,偷偷报了警,我才被解救出来,我已经身无分文,连回来的路费都没有,我没脸给你和妈妈要钱,我实在是没办法,就干起了街头小姐,我都三十了,高级的地方已经不要我了,我想妈妈,想家,想你,我一路走一路干小姐,终于回到这里了。

    我想回到过去的老屋,找个工作,慢慢挣钱还你,可我看到的是一片废墟,我们那已经剩下一间破屋了,我站在倒塌的大门前哭了好长时间,妈妈也不见了,后来有人告诉我,说你发财了,当老板了,把我妈也接走了,我放心了,也绝望了,真的绝望了,我还有啥脸见你和妈呀!

    我想过了,反正也这样了,我的身体早已经不干净了,就这样混吧,混死拉到,我想我妈,我打听到她的住处,偷偷买了些东西,挂在门把手,打算挣点钱后远远的离开,再也不回来了,没想到,被你这么快就找到了,看见你我是多么羞愧,多么没脸和羞耻啊,我当时就想,就是死也不和你相认,我骂你挠你,就是想让你放手,我已经不值得你在为我做什么了。

    可我听到你说十来年惦记着我,我再也无法逃避了,二顺,那一刻我深深的被你感动了,你打死了卖屄的婊子,打醒了娟子,二顺抱抱我好吗,呜……呜……”

    听我娟子的述说,我恨王中立,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想去找娟子,娟子受的苦难,深深刺痛我的心,我轻柔的把娟子紧紧搂在怀里,任凭娟子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哭吧娟子,我不会再让你受苦,哭吧娟子,让泪水洗刷去心灵的污垢。

    一夜没睡,娟子就这样紧紧握着我的手,紧紧盯着我看,几乎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我就消失了一样。

    不好,娟子发热了,头好烫,我惊慌的说:“娟子啊,你咋样了,你发烧了,等着,我送你去医院啊。”

    娟子抓着我的手不放,虚弱的小声说:“二顺,不用了,我没事,没事的,我好困啊,二顺别离开我。”

    娟子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惊恐万分的我,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利用我现在的影响和社交圈,托人秘密把娟子送进医院的特护病房,专家进行了会诊抢救,娟子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带着呼吸机,昏昏沉沉的。

    我被请到了医生办公室,主任亲自对我说:“张总,你的事卫生局李局交代过了,我知道怎么处理,不过我要告诉你,病人的情况不太好,你打的也太狠了,肋骨一处骨折,胸腔有积液,需要做手术,另外病人心里憔悴更加主要,妇科也有问题,需要综合治疗,唉!身体上的伤可以治愈,这心里上的伤,恐怕只有你或者她的亲人能治愈了。”

    我的心慌乱,悔恨,紧张,给主任赛了一万块钱,冲冲忙忙赶回病房,娟子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我在手术室外面徘徊,焦急的等待,六神无主的我突然好想周姐,我拨通了周姐的电话。

    里面传来周姐那熟悉的声音,一句外语我没听懂,赶紧说:“姐,我是二顺。”

    周姐马上用中文惊喜的说:“二顺了,大半夜给我打电话,一定有事,一年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我激动的差点哭了,赶紧把娟子的事如实的告诉了周姐。

    听完我的述说,周姐发火了。大声怒斥!

    “二顺你混蛋,你怎么能这样打娟子,你的爱心哪去了,你对娟子的牵挂就是一顿暴打吗?娟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一辈子还得安心吗?你怎么这么让我不省心啊,我天天想着你,念着你,盼着你能幸福,你可气死我了。”

    被周姐一顿怒斥,我心里好酸,也很委屈,在周姐面前,我真的就像孩子一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哭着说:“姐,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知道给怎么办,你不在,我有事不知道和谁说,我,我好想你呀。”

    周姐疼爱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傻孩子啊,别哭了,姐不是故意的,好了,你乖乖的听姐话,好好照顾娟子,娟子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的关爱,你马上告诉你岳母,这种时候,她才是唯一能帮上你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唉!你和红梅都不让我省心啊,你一走就不闻不问的,也不给红梅打电话,你是大老板了,可你忘了,家俱厂是我们共同创造的,有姐的汗水,你们啊,等我把这边事情处理完了,一个月左右我就回去。”

    我激动的说:“真的吗,姐真的回来吗?姐你快点回来吧。”

    周姐叹息着说:“是啊,还不是你,等回去在说吧,你有钱了,不要在乎电话费,从现在起,一周给我打一次电话,听见没有。”

    我赶紧回答:“嗯嗯,一定听姐话。”

    挂断电话,我突然觉得心里有底了,不怕了,不过隐约感觉到红梅那里可能有问题了,眼下还是娟子重要,赶紧给岳母打电话,告诉她来医院,娟子病了,其他我没敢说,也没敢派公司的车去接,毕竟这是隐晦的事。

    娟子被推出手术室,我紧张的问医生:“她怎么样了,没事吧?”

    医生对我轻声说:“积液已经吸出了,肋骨也接好了,外伤不太严重,不过生理机能非常不好,抵抗力严重不足,很容易感染,需要好好调养,妇科病问题不大,这种性病完全可以治愈,需要一段时间而已,以后可不能这样打人啊,要不是各方面打招呼,这种情况是要经过公安局的。”

    不用多说,赶紧塞给医生一万块钱,快速进入娟子的病房,坐在娟子身边,紧紧握住娟子的手,心里好难过。

    十二、周姐快回来吧

    岳母慌慌张张的赶来了,一进病房,看见昏睡的娟子,浑浊的眼泪不停的流淌。

    “娟子!这点咋了,娟子啊,妈来了,你睁开眼看看妈呀。二顺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娟子,娟子身上咋这么多伤啊,谁打的呀。”

    岳母哭着坐在女儿身边,轻轻的爱抚女儿苍白的脸。

    我犹豫着说:“妈,娟子是我打的,我。”

    岳母惊讶的看着我,流着泪激动的说:“二顺,娟子在不对,你也不能下死手啊,娟子要是有事,我和你没完。”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面对岳母的指责,我不能反驳争辩,低着头听着岳母幽怨的数落,一声不吭。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刚刚醒来的娟子嘴里发出:“妈,别骂二顺,二顺没打我,二顺不会打我,二顺打死一个卖屄的骚婊子,妈你不许骂二顺,我心疼啊!”

    岳母惊喜的看着女儿:“娟子!你醒了,你可急死妈了,你还护着二顺,妈高兴啊,妈不骂二顺,不骂,只有我的娟子好好的,妈就高兴啊!”

    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安顿好娟子和岳母,在娟子恋恋不舍的注视中,我赶紧回公司,处理安排好工作!

    坐在办公室,开始思索,混乱的思绪慢慢梳理,娟子终于醒悟了,尽管代价太大,毕竟还是醒悟了,我也算心安了。

    红梅和公司会出什么事啊,唉!钱,又是钱,我不由得懊恼异常,不闻不问是我不想在打扰红梅,这公司本来就不是我的,我始终是这种想法。

    周姐一句话“也有姐的汗水!”让我从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啊,那里是我们共同拚搏的结果,不能不管了。

    拿起电话,拨通了哥哥,把心里的疑惑和不解,如实和哥哥说了,哥哥沉思了一会告诉我。

    “二顺,你们不参与管理,不等于放弃监管,公司发展到这种规模,不能一人说了算,大事需要经过董事会讨论才行,包括部门经理以上的人事任免,都要经过董事会批准,你们完全没有监管,是不对的,财务报表也给你们,更不对呀,这样吧,我想办法先帮你打听一下在说吧!”

    放下电话,我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老板椅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周姐在看着我笑,笑的那么亲切,我想扑过去拥抱周姐,周姐突然变成了娟子,娟子在哭,娟子要跑,周姐在追,我急切的大喊’周姐,娟子’

    内勤小王推醒了我:“张总,张总醒醒!”

    惊醒的我疑惑的看着小王,慢慢清醒过来“哦!”了一声说:“我睡着了,几点了?”

    小王微笑着说:“都六点了,张总,谁是周姐和娟子啊,你做梦都在大声喊啊。”

    我含糊的说:“啊,没什么,做个梦而以,你也下班吧,谢谢你。”

    我赶紧出来买了鸡汤和各种营养品,来到医院。

    娟子很虚弱,不过气色明显好多了,还不能动,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岳母疼爱的坐在旁边,正在和娟子说话。

    看见我进来,娟子喜悦的小声说:“我说二顺今晚会来,妈还不信呢,这不来了吗,二顺你累吗?

    我坐在娟子身边,温柔的说:“我不累,我给你买了鸡汤,你身体虚弱,得好好补补,妈你也没吃饭吧,我给你也带了,一起吃吧。”

    岳母爱惜的说:“算了,我还是回家吧,明天早上我在来,明天我做鸡汤,你就不要买了,我是老了,可不糊涂,你们慢慢吃吧,我走了,呵呵。”

    娟子说:“妈,你走了,不陪我了吧。”

    岳母充满爱意的说:“你是留我还是赶我走啊,死丫头,我走了,你多休息,二顺好好照顾娟子。”说完满意的笑着走了。

    娟子目送妈妈走出病房,温柔的看着我,微微抬起手,我紧紧握住娟子的手说:“娟子,把鸡汤喝了。”说完放开娟子,端过鸡汤,一口一口的喂娟子,此刻的我没有一丝杂念,专注在温情里。

    娟子喝了半碗鸡汤,我又喂她吃了个鸡蛋,娟子说:“我吃饱了,二顺也吃吧,我要看着你吃。”

    我笑着把剩下的鸡蛋大口吃掉,剩下的鸡汤几口就喝完了,我确实饿了,又吃了好多,吃完了才发现娟子看着我的眼睛在流泪。

    疼爱的擦干娟子的泪水,温柔的说:“娟子不哭,以后啊二顺再也不让娟子哭了,要让娟子笑,还记得小时候我带着你去河里捉鱼,你的鞋被水冲走了,吓的你哇哇哭,那时候我就想啊,以后不让娟子害怕,不让娟子哭,是我不好,我没做到,今天我在说一遍,以后不在让你害怕不在让你流泪,相信我好吗?”

    娟子弱弱的小声说:“怎么会忘记呢,是你背着我回家的,从那时候起,我就想,要是二顺永远背着我该多好啊,唉!是我迷失了,迷失在金钱的旋窝里不能自拔,是我背叛了你,也背叛了我自己,我好傻呀,你借钱的瞬间,我以为你和其他男人一样,我把钱交给你的瞬间,我以为再也不欠你了,我好恨你,甚至瞧不起你了,妈都告诉我了,我好恨自己,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背着我,从没放下过,你太累了,我好心疼,二顺啊,娟子还值得你背负吗,娟子不配呀,娟子不敢奢望你什么了,就想每天都能看着你就已经知足了。”

    我的心隐隐作痛,是啊,我现在才明白,我从没放弃过娟子,我们没有那么多花前月下的浪漫,简单自然的走到一起,正是这种简单自然,才让我无法释怀,我需要放下的不是娟子,而是多少年的恩怨。

    轻柔的抚摸娟子的脸颊,温柔坚定的说:“娟子,过去的都过去吧,我,也包括你和妈,都太累了,我们都放下过去的不快和恩怨吧,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回家。”

    娟子激动的抓紧我的手说:“回家,真的吗二顺,你还让我回家,回家我给你做饭,给你包饺子,给你洗衣服,我哪也不去了,就在家守着你和妈就足够了。”

    我和娟子说了好多话,从没这样一起聊过天,我从娟子的眼里,看到了充满希望的光芒。

    在我和岳母轮流照料下,娟子恢复的很快,气色明显好转,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红晕。

    七天了,娟子坚持出院,无奈之下,办理了出院手续,医生开好药,特意嘱咐我:回家还要输液,伤已经没事了,妇科病还需在家接受治疗,在没有彻底治愈前,不能过性生活,并安排一个护士,每天去家里负责输液检查。

    我当然不会白用护士的,钱啊,我恨钱,有钱真的好办事。

    娟子在我的搀扶下,缓慢的走进家门,坚持走到每一个角落,抚摸每一处物件,喃喃自语:“真好,真好!”

    疲惫的娟子,轻轻躺在床上,欣喜又伤感的对我说:“二顺,以后我就在这里生活吗?这的东西我可以打扫吗?可以在这给你做饭洗衣服吗?”

    我疼爱的说:“当然了,我的就是你的,以后不许胡思乱想了,好好养病吧,听话。你先休息一会,我给周姐打个电话。”

    在娟子疑惑的目光下,我拨通了周姐的电话。

    周姐接通电话,关爱的打听了娟子的情况,我如实的告诉周姐,娟子就在身边,并简单介绍了我和娟子的情况,周姐欣慰的表扬了我几句。

    对周姐的表扬,我非常激动,周姐的每一句话,都能说到我的心里,虽然远在天边,却如在眼前。

    我认真的问周姐,红梅和公司怎么回事,周姐叹息着说:

    “一年前基本正常,每个月的报表都发我邮箱,业务拓展也很顺利,我也就放心了,后来两三个月给我发一次报表,我也是大意了,没认真看,可后来干脆不给我了,都半年多了,我感觉有点奇怪,就给红梅打电话问问,谁想到红梅是一问三不知了,我问她都在干什么,她说在写诗集,一切都是罗老师经办,我感觉不对,就逼着她马上给我发报表。

    我看完报表,吓了一跳,固定资产突增,新买了三辆奔驰,两辆宝马,这还不算,半年前和一家公司合作开发房地产,贷款已经超过亿元了,如此巨大的项目,我们居然不知道,我预感有大问题了,家俱厂的负债率高的吓人,一旦出现资金链出现问题,我们将资不抵债,随时都有破产的可能!

    这个红梅呀,还辩解说房地产如何挣钱,可她连具体的开发项目和基本情况都不清楚,我这里的事马上处理好了,我会尽快回去,你先别告诉红梅他们,你马上把你的事情安排好,随时等我电话,不多说了,好好照顾娟子,让她尽快好起来,我挂了。”

    放下电话,我的心悬了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头一次这么紧张。

    娟子看着我紧张的样子,关切的问:“二顺,出什么事了,你可别吓唬我呀,咱别做生意了,开家干洗店就行了,你接活,我来洗,养活我们和妈足够了,咱不想发财了好吗?”说完又流下眼泪。

    我擦干娟子的泪水说:“你咋又哭了,没事的,有周姐呢,你就放心好了。”

    娟子看着我说:“二顺,谁是周姐呀,红梅又是谁呀,你对周姐好像特别亲。”

    我犯难了,不知该如何说起,唉!晚说不如早说!

    握着娟子的手,把我这些年的经历都告诉了娟子,包括和周姐和红梅上过床,说完我感觉轻松了不少。

    娟子半天没说话,眼里露出复杂的表情,吐了一口长气,缓慢的说:“这这样啊,周姐是好人是贵人,你要好好报答她,不要辜负她呀,唉!怎么她们都比我好比我强啊,你有事就去吧,不用管我,我回妈那去,我不能在牵你后腿了,不能。”说完又流下眼泪。

    我的心好难受,紧紧抓住娟子的手,不让她抽出去,轻柔的说:“娟子哪也不去,这就是你的家,我不会再放开你了,相信我好吗?”

    娟子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了,幽幽的说:“这家太干净了,应该属于干净的人,我太不干净了,我现在才明白,我就像垃圾一样脏,我不能污染了家。二顺,送我走吧,我不配留在这里了。”

    我百般安慰劝解,娟子才慢慢安静下来,叹息着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悄悄退出卧室,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如何是好,唉!要是周姐在就好了,在大的事,周姐都能化解。

    正胡思乱想着,卧室传出惊叫,我几步跑进卧室,娟子正在床上颤抖的卷缩成一团,恐惧的惊叫:“二顺别赶我走,二顺!二顺!”

    我扑过去紧紧搂住娟子:“我在,我在,二顺不赶娟子走,不怕,不怕!”

    娟子满头大汗,卷缩在我的怀里,渐渐的清醒过来:“二顺,我做了个梦,梦见你赶我走,梦见我被丢在以前的小巷里,好黑呀,我好害怕,我爬向我们的老屋,我叫你,你咋不出来呀,我好害怕呀。”

    我的心碎了,娟子啊,我不会在让你害怕,搂着娟子,哄着娟子,可不好了,娟子又高烧了,身体好烫,赶紧抱起娟子,快速送到医院,娟子说话开始混乱无序,不停的念叨:“别赶我走,送我走吧,我不想走,快送我走!”

    我真的慌了,不知所措,惊慌的看着医生抢救,这可咋办啊。

    我的思绪极度混乱,茫然的看着娟子被推进各种仪器。

    医生把我叫到一边说:“张总,病人的病情非常不好,生理机能已经降到了极点,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我不想干预你的家庭生活,不过病人再也经不起打击了,体内多处感染,病情发展很快,最主要的是情绪非常不稳定,大脑好像受刺激很严重,刚刚注射了镇静剂睡着了,唉!张总,有些事不是钱能解决的,你好好考虑考虑吧,也有必要做最坏的打算。”说完医生摇着头走了。

    特护病房里,娟子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各种液体,输氧管插在鼻孔,脸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心疼心碎,心慌心愧,是我使娟子病情突然加重,我不该告诉她呀,公司一堆事,红梅那又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好啊,突然知道自己是多么孤单无助,不由自主的拨通周姐的电话。

    熟悉温暖的声音传来:“二顺啊,一天两次电话,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吧,快告诉姐!”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就像一个迷失的孩子找到家的感觉。

    失声高喊:“姐快回来吧,我好想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娟子恐怕不行了,你快回来呀!”

    周姐电话里大声问:“不是已经快好了吗?怎会这样,快告诉我。”

    我抽泣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周姐即爱又恼怒的训斥:

    “你是傻呀,这种时候告诉她,你咋这么让我操心啊,真是孽呀,我上辈子欠你你,别哭了,我明天就订机票,你乖乖的守在娟子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公司的事赶紧交代属下去办,红梅那边赶紧请你哥帮忙调查,听话,姐就回去。”

    十三、周姐的睿智嫂子的才华

    本以为自己是成功的男人,衣锦还乡,风光无限,原来一切都是一副皮囊,我的心是如此的彷徨无助。

    守在娟子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我不敢告诉年迈的岳母,怕她无法接受如此大的打击。娟子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清醒的时候紧紧抓住我的手,重复念叨:“别赶我走,好黑的小巷啊,我好害怕!”昏睡的时候好安静,静的让我呼吸困难。

    我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安慰娟子,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夜里,筋疲力尽的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