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 你的房间,你的床。(终于又有点肉了)
白云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未出房门。洛澜亲自去给他送了一次餐点,白云意开了门,脸色憔悴,轻轻道了声谢,又说自己需要再想一想以后何去何从。 洛澜知道白云意终于得了一点喘息的自由,总要一段时间默默发泄心里的难过。也知道他既然肯来灵犀山庄找自己,便不会存着自尽的心思,因此也未去扰他,只嘱咐冬青记得按时给他送餐。第二日,洛澜终于把积攒的杂务处理好,又思忖着写了几封书信,交给传信处,让他们快马加鞭送给几个武林世家。办完这些正事,他才终于有些闲暇,回房去小睡了一会。 午后,门口马蹄声响,一人一骑来得很是迅疾。 路伯恰在门口吩咐小厮做事,抬起头来,见一个眉目俊美的黑衣青年正翻身下马。路伯隐隐觉得青年似乎有些面熟,又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便迎上去问:“这位少侠,来灵犀山庄有何贵干?” 沈锦墨抬头望着灵犀山庄熟悉的门楣。山庄大门是彩漆雕绘的,以描金的纂字题着“灵犀山庄”四个大字。在他的记忆里,这门楣高大而华丽,但此刻望来,彩漆在这数年的风雨中掉色了不少,却隐隐还是当年看熟了的样子。 沈锦墨又望向自幼如家人般照顾他长大、此刻多添了不少白发皱纹的老管家,忽有些近乡情怯,良久,才轻声说:“路伯。” 路伯一怔,忽难以置信地道:“你是……你是?” “是。”沈锦墨低声说,声音里微有些哽咽,“我是锦墨。” “锦墨,对,是锦墨。”路伯连手都在颤,忍不住老泪纵横。“是老头子糊涂了还是眼花了,锦墨不是……” “我没死。”沈锦墨轻轻说,“我回来了。” “是,回来了,回来了。”路伯颤着抓住青年的手,干枯如树皮的手握住青年人带着温度的手掌,才终于相信眼前不是个他年老糊涂幻出的影子。他隐约记得不知多少年前,那个漆黑眼睛不大爱说话的俊俏少年是被埋进了坟里。路伯一直照看这几个少年长大,又是可惜又是难过,大病了一场。但江湖上假死之事从来不是奇闻,如今锦墨能好端端归来,又长成了高大俊逸的青年人,老人喜不自胜,只喃喃道:“没死就好,回来了就好……阿澜和阿晓知道么?” “都知道的,我能回来多亏了阿澜。”一提起洛澜,沈锦墨心中就萦起一层温软。若不是洛澜……他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迈入灵犀山庄一步了。 这个承载了他年少时最无邪的一段岁月的地方。 洛澜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他刚刚睡醒,穿着一身闲适的素衣,头发在枕席间睡得有些凌乱,眉眼清润中带着一丝笑意,轻声说:“锦墨,欢迎回家。” 沈锦墨上前两步,紧紧抱住了洛澜的背脊,将头埋在洛澜的颈中,带着一丝哽咽,轻声说:“阿澜,我回来了。” 路伯匆匆去置办宴席,要为沈锦墨回家接风洗尘。洛澜要路伯不要太费神,说不如等薛晓归来再好好布置。路伯却一定不依,说锦墨回家,一定要好好庆祝,便忙着走了,一路指挥下属小厮,人逢喜事,精神爽朗声音响亮。 沈锦墨却以“叙旧”为名,不许人打扰,扯着洛澜一起,进了洛澜的房间便关紧了门。 ——— “这就是你要叙的旧…”洛澜喘息着笑,轻薄的中衣被扯开了一大半,挂在紧致的腰肢上,伏在榻上承接着身后青年急切的冲撞。 “想了一路了。”沈锦墨把洛澜的头发从后面打散,让一头青丝泻在枕上,又拨开他的头发从后面绵密地亲吻后颈,下面一边深深浅浅地律动着,一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的房间,你的床…我惦记了这么多年,怎么不是叙旧。” 洛澜的房间。还是原本的样子,简单清爽,黄梨木的窗框前摆着一张半旧的书桌,桌上简单置着几本书册和笔墨。 洛澜的床。青布的软枕,素色的被褥,带着一点点气息清爽的味道。 尘封的记忆如同被被吹入了一片春风般温暖鲜活起来。他真的惦念太久了。久到像一个不真实的幻梦。 “…这么多年?”洛澜被顶中最敏感的一点,混身一抖,软着声音呻吟了一声,又不敢置信地问:“你到底惦记我多久了?” “……不告诉你。”沈锦墨从后面扳过洛澜的脸,近似凶狠地亲吻上去。下面却顶得愈发凶猛,向着花心敏感的软肉猛攻。洛澜喉中发出细微的鸣泣声,唇却被沈锦墨压着啃咬,说不出话来,只能细细地呜咽着,不及咽下的津液沿着唇瓣相接的地方溢出来,几乎濡湿下颌。 沈锦墨忽然将他抱起来,换了个姿势,又从正面狠狠顶了进去。洛澜一声呜咽,抱紧了他的肩背,喉中发出破碎的啜泣声,喘息着低声呻吟:“嗯…锦墨…轻一点…啊…” 沈锦墨知道其实洛澜平常是逞强惯了的,自小就想方设法把一切能护的都护在身后,什么风霜雨雪都自己一个人装出一副笑容拼着顶住。在床榻上是为数不多的能窥见他一丝脆弱失控的时刻。便是这丝脆弱,让沈锦墨着迷得厉害。一次又一次想把他逼到哭着求饶,便总是因为觉得洛澜这副样子是专属给自己一个人的,其他人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他忍不住又坏心眼地低头亲吻了一下洛澜的唇角,说:“叫夫君。” “小王八蛋…啊!”洛澜气得笑,沈锦墨又狠顶几下,洛澜双眼泛着水光,修长的双腿缠在他腰上,颤着喘,“嗯…夫君…”话一出口,洛澜再忍不住,又抖着身子笑了起来。 洛澜帮沈锦墨疏解了一次寒毒,或许是由于那颗安神药丸的缘故,这次费了好大功夫才总算驱散了寒意。洛澜心知沈锦墨前一天晚上定然痛得难熬,但锦墨没说,他便也没问,只是在青年形状锋利的薄唇边又轻轻亲吻了一下。沈锦墨一把将他扯在怀里抱紧,厮磨一会,又顶了进去。 两人在榻上又胡闹了一会,洛澜望着自己床上沾满各式体液的被褥,忽想起什么,怔了一下,捂着脸倒在床上大笑起来。又伸腿踹了沈锦墨一脚,笑得直不起腰,道:“这还瞒得住谁…我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都要成亲了嘛。”沈锦墨也躺下来把他抱紧在自己怀里,“早晚都要知道的。” “就别吓唬路伯了,”洛澜笑得不行。“从坟里爬出来的人一回来就要把我娶走,你可让老人家多活几年吧。” 沈锦墨也低笑起来,把怀里汗湿的身体抱得更紧了些。 洛澜纠结了半天,终于自暴自弃地把冬青叫进了屋。 冬青也是从小便在灵犀山庄的,一直跟着路伯与洛澜几个人,既算侍从,也算半个管事。冬青前两年成了婚,妻子在灵犀山庄做厨娘,夫妇两人一直在此处做事。冬青也是自小认得沈锦墨的,见锦墨公子活着回来,心中也是欢喜无比。听洛澜叫他进屋,冬青立即喜不自胜地进去问问吩咐。 冬青一进屋,便如同遭了重重一击,满脸喜色被定在了脸上。 屋里确实是洛澜与沈锦墨两人不错,但此刻两人衣衫不整,方才惊鸿一瞥便匆匆进屋的沈锦墨此刻满脸餍足,洛澜颊边还隐隐带着一点未曾褪却的潮红,床上一片凌乱、被褥间又满是淫靡气味…这两人刚才做了什么,但凡有眼睛的人就看得出啊! 冬青一时呆若木鸡,向后退了两步,忽不由自主地问:“公子不会把我灭口吧?” “想什么呢。”洛澜捂着脸笑,“先别告诉路伯,别把路伯吓坏了。我和锦墨就是这个关系,原本就不打算瞒人的。先帮我准备热水,就说锦墨风尘仆仆回来要洗浴;然后被褥帮我们拿去洗了。嗯,这个月的月钱加倍。” 冬青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沈锦墨微微有些矜持地向冬青点了点头,说:“多谢。” …倒和当年他年少时的模样还真的有些像。 冬青终于神魂回窍,想着月钱加倍,终于一跺脚,把那沾满了各色不明液体的被子卷成一团,抱了出去。过了不久,冬青小心翼翼地敲门,送了全套的崭新被褥和一个硕大的浴桶。 “我一定不进来。”冬青站在门口以一种很怕长针眼的表情说。 屋里传来了道谢声和水声,以及两人笑闹的声音。冬青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决定再躲远些。 不管怎么说,锦墨公子活着回来,洛澜公子又笑得这样开心…总是好事吧。 房内,沈锦墨果断把洛澜一起扯进了浴桶,抱在自己怀里。两人下半身紧紧相抵。 “你还要来啊。”洛澜把头埋在他颈间低声笑,两人的头发都被打湿了大半,在热水里缠绕得分不清你我。 “阿澜自己说过要在浴桶里做一次的,不许抵赖。”沈锦墨偏过头,用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耳垂,又索性张开嘴将洛澜整个耳垂卷入口间用牙齿轻轻地磨。洛澜被他啃咬得浑身一软,唔地一声抱紧了他。浴桶中空间毕竟狭小,他整个人是正对着沈锦墨坐在他腿上的,双腿缠绕在沈锦墨腰后。这个姿势方便至极,沈锦墨提着他的腰将他提起数寸,性器又随着温水一起顶了进来。洛澜仰起颈子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发出一声绵软的呻吟,腰肢缓缓动作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冬青被叫进屋里收拾满地的水渍和几乎湿透的被褥时,就算洛澜承诺了三倍月钱,内心也几乎是崩溃的。